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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立即反驳道。
“呵呵!”
张衡扯了扯嘴角,说道:“总叫我爸和我媳妇去凑牌局的是你吧?”
“是!”老王这次痛快承认了。
“叫我爸和我媳妇一起出去喝酒吃饭的,也是你吧?”张衡继续问道。
“你别扯那个,我请吃饭咋了。我又没让他俩往一起搞!”老王辩驳道。
“呵呵!”
张衡冷笑了一声,又把目光对准了老谢,说道:“是你给我爸还有我媳妇算的命,说他俩八字合的吧?”
“我算了,咋的?”老谢痛快承认。
“不咋的。我爸这人确实骚,我媳妇也不是啥好人,但要是没你们俩,她俩即便是搞在一起,也没这么快!”张衡喃喃着。低头看了一眼藏在老张怀里的孩子。
面对儿子的目光,老张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眼神躲闪了一下。
“你也别废话了,赶紧拿钱,不拿钱。我就把你家这点破事兜出去!”老王不耐烦了,摆摆手说道。
“我说了,你们一个也走不了!”张衡的嘴角诡异的扯了扯。
“吓唬谁啊?”老谢撇撇嘴,给老王使了一个眼色,说道:“秦红红。我们哥俩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上午十点以前,钱要是没到账,你们就等着蹲大牢吧!”
说完,两人就要走。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他俩心里也没底,张衡表现的太反常。
张衡是公认的老实人,一棍子闷不出三屁那种。
都说不能太过欺负老实人,否则老实人发起火来,绝对比大多数人还狠。
张衡的表现比这还厉害。他冷静的过分,还把事情的原委分析的明明白白,换做谁,都有些不托底。
别说他俩,面对着这样的张衡。我也有点害怕,他太冷静了。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张衡再一次开口。
这一次和以往不同,话一出口,周围便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有无数只毛毛虫聚在一起爬动发出的声音。
“什么玩意?”
最先发现不对的是老王,他这会已经走到了大门口,正伸手拉大门,仅仅拉了一下,便触电般的缩回手。
“虫子。虫子!”
然后是老谢,他也发出了一道惊呼声。
我看的眼睛一缩,这回不用他们两个说,我也看见了,数千只好似蟑螂一样的甲壳虫从院墙外爬了进来,冲向老王和老谢。
漆黑的甲壳,锋利的节肢,还有攀爬时发出的窸窸窣窣声,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寒气更是从尾椎骨升起,直顶天灵盖。
倒不是有多可怕,而是太恶心人。
“草草草!”
大门口处,老王和老谢惊恐的骂着,一边骂,一边跳脚拍打身上的虫子。
胖子这会顾不得其他。几乎是用跑的来到我跟前,心有余悸的看着张衡,嘀咕道:“哥,咱哥俩咋这么倒霉!”
“别说话了,看戏就成!”
我蠕动了两下嘴唇。说实话,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没看懂,张衡拿出来的这个底牌,实在是有些出人预料。
“去你妈的!”
老王这时厉喝一声,原地猛地一跺脚,两条花斑大蛇从他的臂膀上的纹身中钻出,盘旋在他身上,刚刚还在他身上乱爬的甲虫簌簌而落。
老谢也在同时反应过来,嘴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请大仙上身。
“你是找它吗?”
就在这时,张衡开口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冷血张衡()
顺子张衡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是靠近墙角的一块平房无奇的漆黑土地。
随着张衡手指,靠近墙根的黑土向上拱了拱,有东西正在向上钻。
最先爬出来的是数十只漆黑的甲虫,甲虫撑着节肢,好像在拖着什么。
黑土继续向上拱,很快露出了下面的东西,那是一只比小黑小不了多少的老鼠。
只不过这只老鼠的状况不太好,它身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甲虫,它每一次的挣扎,身上都会脱落大片的甲虫,随即便会有更多的甲虫拥上去,将它包裹起来。
挣扎,撕咬,尖叫。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老鼠本身的声音却越来越低,最终被甲虫托举着,来到了张衡面前。
我眯起眼睛,心里升起一股毛骨悚然感。倒不是这些甲虫有多厉害,老王的表现已经证明,这些甲虫单独的战斗力并不强,哪怕是蜂拥而上,也可以对付。
我担忧的是甲虫的数量。俗话说得好,蚁多咬死象,一旦成千上万的甲虫向你蜂拥而来,那种来自心底的酥麻感是怎么也除不去的。
尤其是,当你怕打,踩踏甲虫时,甲虫爆裂发出的那种噼啪声,尤其让人恶心。
但在我看来,这些都可以克服,真正让我心惊的是老鼠的眼睛。
这只老鼠最初被拖出时,还能够挣扎,还能够发出吱吱的尖叫声,可现在,它仰面朝天,露着白色的肚皮,两只前爪不自然的抖动着,好似发了癫痫,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尤其是那双眼睛,最初见那双眼睛,里面满是焦急还有绝望,可现在,那双漆黑的小眼睛里漂浮着一道道细密的血丝。
关键是,那些血丝好像是活的,在它的眼里不断的游弋,每一次游弋,它的前爪就会不自然的抖动一下。
我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猜测,但还不能确定。
大门口处,由于有两条蛇魂护体,老王基本无恙,一脸震惊的看着张衡。
老谢情况不太好,只是在老王的护持下,勉强没有受伤,当看到那条大老鼠被拖出时,他蓦然睁大眼睛,吐出两个字:“老仙!”
“走!”
老王二话不说,带着老谢便要往外走。
“走的了吗?”张衡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道。
话音刚落,围聚在两人身边的甲虫好似疯了一般的冲向两个人,然后便是一阵噼噼啪啪声。
成百上千只甲虫同时自爆,爆出一团团黑绿色的液体,洒向两人。
片刻的功夫。两人身上全是甲虫自爆出来的黑绿色液体。
“好痒啊!”
最先有反应的是老谢,他伸出手挠着被黑绿色体液沾染的皮肤,发出一阵沙沙的声音。
然后是老王,他明显在克制着,可忍了不到五秒,也开始抓挠。
一时间,院子里只有一阵抓挠身体的沙沙声。
我看的咽了咽口水,这他妈的,要是换成我,也够呛也挺得住。
胖子也被吓到了,关键是张衡这种手段,我们之前都没见过,这他妈的快赶上生化武器了。
“痒啊,好痒!”
大门口,那两位越挠越挠,越痒越挠,渐渐的,皮肤被挠破了,血开始向外涌。
当鲜血接触到墨绿色的体液,他们俩更痒了。好像还出现了幻觉,他们不时伸手向着空中抓挠两下,就好似,那里有什么东西一样。
“儿啊,你这是咋了?”
看了有一会。秦姐最先反应过来,哭着冲过来,抱着张衡一顿摇晃。
张衡低下头,看着又瘦又小,抱着他痛哭的亲妈。脸色木然,就好似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
“儿啊,是我,是妈啊,你不认识妈了吗?”
哭了一会。秦姐才发现,自己的儿子一点反应也没有,顿时慌了。
张衡沉默半响,开口叫了一声:“妈!”
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波动,就好似一块冰块。
大门口。老王和老谢已经将自己挠的鲜血淋漓,老谢甚至扣出了自己的一颗眼球。
“儿子,爸对不起你,爸不求你原谅,你放过小宝。好不好?”老张也反应过来,他跪在地上膝行到张衡身边,不住的哀求着。
张衡低头看着哀求着自己的亲爹,缓缓抬起手,指向呆立在一旁的媳妇。说道:“你和她上床的时候,想起我了吗?”
“是爸不对,是爸不对,可孩子是无辜的啊!”老张开始抽自己嘴巴,啪啪的声响在院子里回荡。他的嘴很快肿了起来。
张衡冷冷的看着,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心里默默数着,当抽到第三十下时,老张咳嗽一声,吐出一口猩红的血。
“儿子。差不多了!”秦姐也看不下去了,拖着张衡的胳膊哀求起来。
老张抬头看向秦姐,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可张衡没有心软,他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亲妈,说道:“妈,你不是最恨爸吗?我是在帮你报仇啊?”
“我要报仇可以自己动手!”秦姐急切的说道。
老张的动作此时一缓,那张脸已经肿成了馒头。
张衡没理秦姐,而是低头看向老张,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问道:“我让你停了吗?”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老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又抬起手,啪啪的抽着自己耳光。
“哥们,差不多就行了啊!”胖子看不下去了,没忍住开了口。
“我家的事,用你管吗?”张衡缓缓的转过头。冷冷的看着胖子。
“别开口!”
我把胖子往身后一拉,同时向前一步,对上了张衡的目光,说道:“你家的事,我们管不着。可你有些过了!老张确实对不起你,可不管怎么样,他是你亲爹!”
“是,他绿了你,你想要报仇。我可以理解,但你大可以杀了他,没必要这么折磨他!”
说实话,我自问算是比较冷血的了,即便是胖子不张嘴,我也得张嘴,张衡有些过了。
哪怕张衡一刀捅了老张,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有这种爹,是一种耻辱。
可我看出来了,张衡没打算放过老张,无论老张做什么,他都会弄死老张,还有老张和他媳妇生的那个孩子。
我甚至有种感觉,张衡连秦姐都想干掉。
“你说得对。确实没必要!”张衡点点头,稍稍弯下腰,一把掐住老张的脖子,然后一扭,发出咔哒一声。老张的头歪在一旁,缓缓的倒下。
“卧槽!”
我实在没想到,张衡竟然会如此做,在他脸上,我看不到一丝犹豫,也看不到一丝感情波动。
既没有大仇得报的轻松,也没有杀死亲爹后的复杂情绪,他就好像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杀死了老张,张衡低头凝视了老张的尸体半响,嘴角扯了扯,环绕在他身边的甲虫发出一阵嗡鸣声,将老张的尸体覆盖,然后便是一阵令人心悸的咀嚼声,它们在吃老张的尸体。
“你不是张衡,你不是张衡!”
秦姐被吓坏了,踉跄着向后退,眼中满是绝望。
张衡抬起头,看向自己的亲妈,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说的对,我不是张衡,自从五年前我死后,我就已经不是张衡了!”
“那件事不怪我!”
听到张衡提起五年前,秦姐脸色巨变,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我皱皱眉,他们家的事还真是多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我现在只关心一件事,张衡的这一身本事是谁教的?
他控制的甲虫,如果我没看错,那是尸蟞,是以腐肉为食的一种甲壳类生物,据我所知,有一类人,最擅长培养这类东西,那就是蛊师。
第一百六十章 尘封的往事(感谢炎乐的打赏)()
“蛊师!”
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太奶奶和我说过,六爷爷是玩蛊的,死的时候眼窝里飞出来一群苍蝇。
如果张衡和六爷爷有关,那么我那几个爷爷就齐全了,名义上死了,实际上一个都没死。
对于自己亲妈的哭嚎,张衡完全不在乎,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亲妈。
秦姐凄厉的嚎叫着,有些诡异的事,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村民来看热闹。
哭着哭着,秦姐脸上的希望渐渐消失,变为了绝望,声音也随着变小。她抹了两把眼泪,抽泣了几下,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张衡,沙哑着嗓子道:“你说吧。想要我怎么做,去给她偿命吗?”
“你是我妈,我不会为难你!”张衡沉默了半响,脸上出现了一丝感情变化,又迅速消失。
“不会为难我?”秦姐呵呵笑着。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
“啊!”
就在这时,大门口的老王发出一道舒爽的叫声,血好似喷泉一样,从他的脖子处喷了出来,他挠断了自己的大动脉。
张衡瞟了一眼,便将目光收回,放在了秦姐身上。
秦姐这会已经是心若死灰,她看着自己的儿子,哑着嗓子问道:“你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对吧?”
张衡微微点了点头,冷声道:“从你逼死小薇那一刻,我的心就死了!”
“你让小薇证明,她不是为了钱和我处对象的,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