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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手掌直接拍在了他的手臂上,以渗透之劲作爆发手段,让我的掌心都震得一阵发麻。
    但师兄那只手臂也瞬间被我打了下去,露出了痛楚的神色。
    我趁胜追击,寸拳直攻他的胸口。
    师兄瞬间变招,以形意拳中的横拳应对。
    行拳路径宛如锯齿曲线,有牛筋崩断的劲道,足以将他人的攻击崩开化解。
    然而我却笑了。
    因为我同时动的,还有膝盖。
    泰拳,被称为八极的运动!
    “啪”的一声,我的膝盖撞到了某个要命的位置。
    “啊!卧槽!”师兄瞬间崩溃,痛得踉跄倒地,蜷缩着捂着要害打滚,看样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其实我用的力道已经很收敛了,主要就是想出口气而已。也不是韩恩赐那种我想活生生弄死他的大事,当然不至于下死手。
    只是好像还是低估了那个地方的脆弱性,罪过罪过。
    反正我不能感同身受,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痛。只知道以我的力度来说,倒不至于留下什么后遗症。
    可能就像学校里那些学生开玩笑,把男同学抬起来,以胯撞向树木或者电杆用力过猛的感觉。
    痛一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我坐下,默默点着一根烟,就看着他的“痛觉表演秀”。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他才算缓过来。
    我掏出一根香烟自己点上,又给他甩过去一根。
    我原以为他不会接受,甚至会放点狠话,或者怀恨在心什么的。
    但我没有想到,他只是默默地接过香烟,问了一句:“消气了?”
    “消气了。”
    “扯平了?”
    “扯平了。”
    他竟然像松了口气似的,将烟点着了,抽了一口还呛得咳嗽:“那就好。”
    “你还真不记仇?”我都有点惊讶。
    “以前有得罪你,也没太放心上。”
    “但后来你成了总裁,得罪一个总裁,就不是我这种小保镖能想的事情了。”
    “扯平了真特么好,心里都没担子!”师兄长舒了一口气,抽起了烟。
    就看他吐出的一团烟雾,也知道没有再吸到肺里。
    浪费烟草啊,这货是真不会抽烟。
    因为挨了我一巴掌,师兄的右臂现在都抬不起来,已经青紫一片,肿了起来。
    一根烟抽完,我们就回到了走廊长椅。
    “老婆,我们回去吧,在这待着也帮不上忙。”我向陈安琪说道。
第七百二十六章 躲避的她() 
我说的是事实。
    我知道陈安琪肯定心里急,其实我也急。
    但急有什么用?
    妻子犹豫了一下,随后开口道:“不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
    我眉头一皱,不太理解她到底是什么心态。
    是因为我妈那件事,所以还在跟我闹不愉快,打算继续和我保持距离?
    还是说,对江安宁的担心真的到了这种程度吗?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没法让我觉得愉快。
    “那我陪你。”我说着,直接去扒师兄的西装外套。
    “你干啥?”他急眼了。
    “借来用一下。”我也不跟他多逼逼,直接月兑了下来,给陈安琪披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专业性,这货一天到晚穿得都像电视里的高级保镖一样,西装革履的,还留个寸头短发,看起来极具攻击性。
    也就是说,他都是内衬衫外西装,除下外面的西装也没事。
    但我只有一件短袖,陈安琪也没法穿,想都没多想就这么做了,让师兄先牺牲一下。
    我帮妻子系纽扣,她却一把制止了我,说她自己来。
    说真心话,我觉得有点尴尬,伸出去的手都无处安放。
    但我也没好说什么,只能收回了手。
    就像我先前的了解一样,在我妈无休止的闹腾之下,陈安琪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离婚的节奏啊。
    真踏马憋屈。
    过了一会,主治医生出了病房,护士却还在里面。
    “医生,安宁哥怎么样了?”陈安琪立即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外套,站了起来。
    “不是很乐观。”
    “病人应该是失血性休克,我们已经给他输了对应血型的血,但输血的量好像不够。”医生叹了口气,觉得有些头痛。
    “那就再输啊!”妻子毫不犹豫道。
    “没法再输了,血库存量不够。”医生苦笑道。
    “怎么会不够?你们是市级医院啊!”陈安琪急眼了。
    “听过rh阴性血吗?”医生沉声问道。
    我那个师兄顿时沉不住气了:“老板是熊猫血?!”
    “严格来说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了。”医生苦笑道,“在国外的很多白人民族,阴性血其实占了百分之十五,没那么稀有。”
    “但关键是我们中国人不一样啊,我们只有千分之三的人是阴性血!”
    “千分之三是什么概念?差不多一个年纪的学生,能站满一个操场,才有三个人是rh阴性血。”
    我听到这里,却看向了陈安琪。
    妻子这个时候竟然笑了,长呼出一口气:“没问题,我就是rh阴性血。”
    医生懵逼了,师兄也懵逼了,只有我觉得无比淡定。
    早在大学那会,看过陈安琪学校的体检报告,我就知道她的血型。当场学校还鼓励她献血,说是这种血型很少,关键的时候可能会救人一命。
    中国每年有上万例rh阴性血型孕产妇,但血站采集血液的机制有待完善,很多时候这种血液储存量都跟不上。
    医生再三确认陈安琪没在开玩笑后,就带着她去抽血了。
    这个医生还是蛮负责任的,估计也害怕闹出医疗事故,说他紧急验一下血型再决定。
    我觉得有些感慨,不知道江安宁是不是天命所归的那种人。
    夸张点来说,就像毛爷爷一样。当初一颗*投下来,结果卡在了树上没炸得以活命,还成了一处小有名气的景观。
    怎么想都觉得有大气运。
    “你怎么当的保镖啊?你老板是rh阴性血都不知道?”我不免吐槽了师兄两句,觉得这货太不靠谱了。
    “他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也看不到他的体检报告,我怎么知道?”师兄郁闷地反驳。
    “不过老板还真是命大啊。这么危险的地方都被你救出来了,失血过多还有合适的血型。”
    “看来他和你老婆很有缘啊。”
    我听到这里,猛地转过头了头,充满危险地打量着他。
    好吧。
    可以看得出来,这货神情很自然,只是在感慨而已。
    怎么看都是无心的,纯粹是情商低的煞笔,倒不是故意针对我说骚话。
    “真的,你特么怎么活到今天的?”我是发自内心的纳闷。
    跟着江安宁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我只是其中一个。
    有些煞笔能活到二三十岁,真的很让我觉得不能理解。就没得罪过什么暴脾气,愣是恨得咬牙切齿要砍他吗?
    陈安琪这一去耽搁的时间有点久,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
    过了很久,她才算再次出现在我视线里。
    只不过去的时候是自己走的,回来的时候是被两个护士一左一右搀扶的。
    我顿时炸毛了,向那个医生问道:“你特——”
    我差点出口成脏,硬生生改口道:“你抽了她多少血?!”
    “500毫升。”医生显得有点心虚。
    “我踏马锤死你!”我真的炸毛了,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哪怕不是医学生,在中医大读书的人都应该知道,健康成年人的合理献血量在200…400毫升。
    而还有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就是陈安琪献血的状况。
    她曾经给中医大省医院献过血,200ml就有点头晕了,并不能当正常献血水准看待。
    500毫升啊,那特么是半升血,能装满半瓶大瓶装的矿泉水瓶子!
    “老公,不要冲动,救人要紧!”陈安琪被护士扶着坐下,脸色有些苍白和虚弱,声音都在颤抖。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但还是质问医生:“不是输了一部分吗,用得了那么多?”
    医生皱眉解释道:“输血在400毫升以下,医院都不会让人输血。他的失血量太大了,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着活下来的。
    “失血性休克啊,这是随时可能没命的情况。这500毫升也不过是让他摆脱休克!”
    我无fu。ck说。
    倒不是觉得江安宁不该救,只是心疼自家老婆而已——哪怕她现在不那么待见我。
    “好,你去救人吧。”我叹了口气,颓然坐到妻子身边。
    “谢谢两位的理解!”医生也松了口气,走进了病房。
    我去摸陈安琪的小手,微凉,显然是血液循环有点跟不上了。
    但我始料未及的是,她的手。
    缓缓挣开了我。
第七百二十七章 加菲猫的故事() 
我心头一时觉得特别难受,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不然就这个趋势,怕是两个人就要走到尽头了。
    我把形意拳师兄支开了,说我要和陈安琪说会话,他也识趣地离开了,去到王虎病房外面坐着。
    “老婆。”我叹了口气,思考着要从哪里说起。
    “对不起。”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先道歉。
    “什么?”陈安琪愣了一下,一张憔悴的脸终于看向了我。
    “我妈给你这么大压力,我一直没能帮上什么忙。”我苦笑一声,深刻理解到在婆媳关系中,当儿媳的其实是多么被动。
    “从韩恩赐的事情开始、再到李刚的人杀上门来、再到王阳回蓉城、又到去金陵处理孔方圆的问题”
    我叹息一声,看向了病房的位置,继续道:“又到江安宁出事,我想办法去救他。”
    “我其实也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一直都焦头烂额紧绷着一根弦。虽然在金陵那会,也知道我妈一直在对你施加压力。”
    “可我都被这些事情逼急眼了,一刻也不敢松懈。”
    “怪我没能同时抓好两边,所以没能跟我妈好好说一下这件事,让你一个人承担了那么大压力。”
    “对不起。”
    我说的是真心话,哪怕就只说在金陵,要是我先到孔方圆手里,有没有命活下来都是两码事。
    这件事我确实没做得地道,没有怎么给陈安琪支持,怎么表示对我妈的抗议。
    但问题在于,理解这个东西是相互的。
    近端时间我一直在逞能,竭力维持着总裁的牛逼形象。要证明自己出头了、我踏马不再是以前的小角色了、没人再能欺负我和陈安琪、欠下的人情债老子也有能力还了!
    但像枪击、在金陵地头蛇的地盘上抓老大威胁人的事情,我特么真就想面对吗,真的心里就没有一点波动吗?
    锤子。
    还不是被逼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觉得理解这个东西是相互的。
    男人背负了自己的压力和责任,女人也有自己的难过和苦衷。
    谁不累呢?
    我觉得这些耗费精力,让我整日紧绷一根弦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也该和陈安琪好好面对这个问题了。
    “那你想怎么办?为了我,跟你妈闹翻吗?”陈安琪直接反问道。
    我被驳得哑口无言,其实不是没有尝试过和我妈交流,好好讲道理,但显然行不通。
    她这番话听起来比较严重,但说不得就是事实。
    “老公,你听清楚了。”
    妻子将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认真道:“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你就是不孝。”
    “而我就是狐狸精,让你跟你妈闹翻的罪魁祸首,你知道吗?”
    “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完美解决的方案,你不要想当然,觉得你反对你妈站在我这边就是正确的选择好吗?”
    “真因为一个女人而和生你养你的妈闹翻了,就算嘴上不说,哪个男人心里没个疙瘩?”
    “还有我,难道你觉得我就希望扮演那种角色,让你们一家子不愉快,活得像个罪人吗?”
    “老公,不管你怎么选择、怎么努力想要去改变现状,结果都不可能愉快,这才是我想要离婚的原因。”
    又开始了,陈安琪式说教。
    我有点窒息,压抑到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
    怎么说呢?
    我原以为我时来运转。只要一个劲努力,总会和她过上好日子的。
    但现实就这么残酷,在我每每觉得要见到阳光的时候,突然给我来一道晴天霹雳。
    真的,很特么崩溃。
    我断断续续地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