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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百花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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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信“恩”了一声,还没等雪画儿松口气,他又道:“是么,我来搜一搜。”
  雪画儿呆住了,眼睁睁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到她的身上。她急忙抱着胳膊一躲,差点喊出“非礼”。
  木信身子一动,挡着她的去路,手一抬就落在她的肩膀上,有意无意地捏了捏她的肩头,笑呵呵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想搜一搜。”
  “不,不行。”
  木信手一紧,低头凑到她的面前,低声道:“怎么不行?”
  “我,我许久没洗澡,身上有虱子,我怕跑到大人身上。”
  “哦,这样,那我先给你洗洗澡。再顺便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丹药。”
  雪画儿脸色一白,急道:“不用不用,我真的没有。”
  木信笑眯眯道:“是没有虱子还是没有丹药?”
  “没,没有丹药。”
  木信的手指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肩头,缓缓道:“锁容丹为什么使人容颜不老?七情六欲容易扰心,让人容颜变老,吃了锁容丹,七情六欲就淡薄,怪不得你,哎,你说这丹药有利有弊,还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办好。”
  雪画儿愣愣地看着木信,突然觉得他的目光很熟悉,他这种语气也熟悉的很,一个不好的预感开始强烈起来。
  她怯怯的问道:“你是羽翔君?”
  木信脸色一沉,道:“怎么,你想他了?”
  雪画儿的心彻底凉了。
  “你,你是狼君?”
  木信微蹙眉头,语带调侃:“你和孔雀君私奔了一天,滋味如何?”
  雪画儿低头开始回忆这一天私奔的经历,很挫败地说了实话:“很不好。”
  先是被孔雀君变成一个丑女人,然后又被一个吃醋的女妖变成更丑的男人,随后是险些被一个桂花妖谋丹害命。虽然被奎木狼救下,可是她丝毫也不想感激他的救命之恩。被他救了,就意味着第五次逃跑又彻底的失败了。这一次,跑的这么远,到底被他捉住了。
  等她抬眼的工夫,木信已经变成了奎木狼的模样。
  她有些不甘心,低声道:“狼君怎么知道我和孔雀君私奔了?”
  “你们在那小溪边嘀嘀咕咕的说什么虱子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那狼君怎么不立刻阻止呢?”
  奎木狼慢悠悠道:“我看你闲着也无事,羽翔君也闲的无聊。不如让他带你散散心,只当是出来玩一玩。”
  雪画儿无语,又被耍弄了。
  “丫头,你怎么越来越没进步?这一次,弄成这副样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哎。”
  雪画儿很委屈,很郁闷,低声哼哼:“我也不想这样。”
  奎木狼拍拍她的头,安抚道:“丫头,回去洗个澡,休养几天,咱再来第六次。”
  说着说着,他瞅了瞅雪画儿的腰身和脸蛋,揶揄地嘿嘿笑了两声:“你这个样子,我真是无从下手啊。”

  摸摸亲亲

  无从下手被雪画儿听成了无从下口。屋子里烛光摇曳,越发映着奎木狼的眼神带着调笑和戏谑。雪画儿忍着不满,低声哼哼道:“狼君觉得我这样子没法下口?没想到狼君还挺挑食。”
  奎木狼啼笑皆非,接着她的话头说道:“我的确很挑食。俗话说秀色可餐,你这副模样,我怎生吃的下去呢,还是以前的模样合我的胃口。”
  一听他这么说,雪画儿忙道:“不,就让我丑着吧。”如果丑到连妖怪都嫌弃到不想吃的地步,那真是一种境界啊!
  奎木狼显然对她的意见置之不理不屑一顾,一抬手就将她恢复了原样。
  雪画儿看着自己的手又成了纤纤玉指,再一抬手摸摸脸蛋也光滑细腻,真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终于不再丑的天怒人怨,忧的是,这模样显然很合狼君的胃口,你看他的眼神又不一样了,简直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咬一口的样子。
  “先睡吧,明天再回波月洞。”奎木狼拍拍她的肩头,又捏了捏她的胳膊。
  雪画儿被他拍出一个寒战,低声道:“好。”说完了好,怎么也不见奎木狼动身去隔壁。
  “狼君睡在那里?”
  奎木狼戏谑的笑:“自然是这里,和你一起。”
  雪画儿又是一个寒战,忙道:“不可,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那都是凡人的规矩,再说,你我同睡又不是第一次。”
  “那一次狼君是睡着了,压住了我。和今日不同。”
  “没什么不同。我若是不和你同睡,你一会儿跑了如何是好?”
  雪画儿信誓旦旦:“我不会跑。”
  奎木狼哼了一声,道:“那可不一定。私奔都奔了,夜奔也有可能。”
  有了不良记录,前科,显然再想赢得狼君的信任还需要时日啊,雪画儿只好默默地认了命。
  她乖乖的爬到床里面,使劲往里面去,狠不得贴在墙上,奎木狼躺了上来,大刺刺地摊开身子,腿,挨住了她的腿。雪画儿又将腿往墙里挪了挪。
  奎木狼又往里挤了挤,还伸过头来闻了闻她。
  在闻她的肉香?想吃消夜?雪画儿有点哆嗦小声叽叽道:“狼君说了七次之后再吃我。狼君没记错吧?”
  奎木狼嘿嘿笑了笑。又闻了闻,道:“我没记错,等第七次抓住你,要好好洗一洗再吃,不然会拉肚子。”
  雪画儿欲哭无泪。
  “桂花精说你身上有锁容丹,在那里?”奎木浪凑到她耳边低问。气息扑在她的肌肤上,十分的酥痒。
  “我真的没有。我没有骗你。”
  “是么?那我摸摸。”
  摸摸?雪画儿忙道:“不用摸,真的没有,我发誓。”
  奎木狼神色十分的自然,十二分的坦荡。“既然没有,还怕什么?你不让摸,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雪画儿立刻起身就想逃,奎木狼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开始了全身大搜寻。雪画儿又羞又急,挣扎闪躲,可惜,弹丸之地的床上,又被他圈在怀里,实在是无法闪躲,该摸的不该摸的,貌似都一一被摸了一遍。尤其是不该摸的地方,他搜寻的格外仔细。
  他的手简直就是一个火把,一路点燃肌肤,将她全身都烤了一遍,片刻,她就成了热气腾腾的小馒头,香气袅袅。
  奎木狼的“搜寻”工作极其细致,除了她的脚趾头无一漏网。搜寻完毕后他一本正经的总结道:“的确没有骗我,确实没有。”
  雪画儿羞愤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再总结,不是晚了么,全身都被狼爪子刨过一遍了,清白已经没了。
  “你太过分了,你这明明是非礼。”她差点被气哭,咬牙切齿看着这个可恶的狼君,不仅好吃,还好色。
  “我是为你好,锁容丹虽然让你容颜不老,但又让你对情爱缺根筋儿,你这小脑袋瓜不开窍,以后怎能和你的夫君夫唱妇随,郎情妾意呢?”
  这不是废话么,她眼看小命不保,那来的以后啊。
  “到底那锁容丹在那里呢?莫非,是在你口中?”
  “没有,真没有,不信你看。”
  雪画儿忙张口让他看,没想到,奎木狼一张口就将她的嘴唇含住了,然后,舌头伸到了她的口中。
  ……
  半晌,奎木狼放开她,满意地舔了舔嘴唇,道:“检查过了,嘴里也没有。”
  雪画儿再次地欲哭无泪,这一次亏大了,除了脚趾头,其他地方都被他非礼的十分完全、彻底。
  可恨什么锁容丹,她连样子都没见到。
  “估计,是在你的肚子里。”奎木狼再次不怀好意的将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
  雪画儿脸色一白。
  幸好,他把手又拿开了,然后正色道:“异日我还是带你去找花神问问。先睡吧。”
  这么一番折腾还能睡的着么?雪画儿仇恨的看着咫尺间的奎木狼,他居然睡的十分香甜,面带微笑,志得意满。
  再一次的同榻而眠,雪画儿觉得自己的境遇真是越来越不好,上一次好歹他只压了压她,这一次演变成全身触摸。她忧郁地挣扎了半宿,实在是太困太累,不再纠结于清白问题,混混噩噩地睡去。
  第二天天蒙蒙亮,奎木狼就携着她的手将她拖下了山。美其名曰为她名声着想,走早一些避免被其他道友看见,产生误会。
  雪画儿心想,你若是真的这么重视礼仪,何至于做出搜查全身的恶行啊。
  清晨的山间,空气清新沁肺,路边的野花沾染着昨夜的露水,格外的惹人怜爱。奎木狼的黑色披风又披在了她的肩头。他明明可以腾云驾雾,却一步步携着她的手走下山来。
  山脚下的农田里已经有农人在干活。有一对夫妻模样的,女人提了一坛稀饭站在田埂上,招呼着田里的丈夫。那农夫扔下锄头,走了过来,两人便蹲在田埂上,面对面喝起了稀饭。地上放着一小碟子腌菜。那女人往男人碗里夹了一筷子,那男人又挑回去一大半放那女人碗中,顺便又用手背将那女人嘴角的一颗米粒抹了去。
  奎木狼停住了脚步,看着那对夫妻。雪画儿从侧面看过去,只见他眼中一片温柔,似乎有点出神。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携着她的手的那只大手,紧了力道。
  他没有回头,淡淡道:“雪画儿,人间的平凡岁月其实也很好。”
  雪画儿颇以为然,也点头羡慕地说道:“你看那农夫,对他的内人好的很呢。”
  奎木狼也羡慕地说道:“我看那农妇,对她丈夫也好的很呢。”
  然后,雪画儿开始遗憾自己的生命有限,怕是没有机会找不到这样的良人对她如此这番了。奎木狼开始遗憾,以前对他爱慕倾心的雪画儿被锁容丹堵实了心眼,看样子不取出那锁容丹,想让她对他情根深种,怕是难了。
  哎,真是人人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烦恼。两人唏嘘着,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驾云回到波月洞,奎木狼第一件事就是让雪画儿熬一锅稀饭。
  雪画儿心说,这狼君大人按说是吃肉的,怎么眼馋人家的一锅稀饭呢?等她端上了稀饭,奎木狼又让她拿腌菜。雪画儿呐呐道:“狼君,洞府里没有这种菜。”
  奎木狼今天是不吃腌菜誓不罢休,他硬生生地施了法术弄出一碟子腌菜来,然后照葫芦画瓢,也想和雪画儿平实的恩爱一回。席间他频频施了几个眼色给雪画儿,不想,雪画儿埋头喝粥,眼皮子都不抬,更别提为他夹一筷子腌菜了。奎木狼又重重咳嗽了两声,终于引起了雪画儿的注意。她瞪着亮亮的眼睛,问道:“腌菜是不是太咸了?”
  奎木狼再也无心用饭,满腔的柔情受到严重打击,看来为她取出锁容丹乃是刻不容缓的大事。
  他放下了碗筷,沉声道:“我要出去一趟。”
  说着,黑色披风一展,如一道闪电没了踪影。
  雪画儿目瞪口呆的看着一道黑光消失在云际间,心里狂喜。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啊?
  她放下稀饭碗,立刻就直奔奎木狼的卧房,手忙脚乱地爬上窗户就往下跳,然后是欢欣鼓舞的一路往前跑。这一次算是轻车熟路了,不再傻到往山上跑了,还是往人多的地方去吧。
  跑了一段,远远的又看见了那口水井和那棵树。雪画儿欣喜地扑上去,轻车熟路的拿起水桶喝了水,然后觉得头顶有些荫凉,抬头一看,竟然有个人坐在树叉上,正悠然地晃着二郎腿,笑的明媚灿烂。身上的衣服那叫一个鲜艳夺目,简直比树叉间的阳光还要耀眼。
  雪画儿倒吸一口凉气,真是冤家路窄,又碰见倒霉的孔雀君。
  她立刻戒备地问道:“羽翔君怎么在这里?”
  孔雀君笑的花枝乱颤:“这就叫缘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巧就碰上了你,看来我就是你命中的贵人。”
  雪画儿暗自在心里鄙薄他,将她窝囊成那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她的贵人。
  孔雀君又道:“我甩开阿鸾就去找你,才知道奎木狼又把你给抓住了,我就赶紧想来救你,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咱俩,可真是有缘。奎木狼呢?”
  一提奎木狼,雪画儿立刻抬脚就走,再和孔雀君罗嗦几句,奎木狼回来了,可就失去了大好的一次机会。
  孔雀君连忙从树上跳下来,叫道:“哎,哎,你等等我,你要去那,我送你啊。”
  雪画儿急道:“多谢多谢。我还是自己走比较稳妥。”
  孔雀君挠挠头:“这个,上次碰见阿鸾那是个意外,我也甚是头疼,好不容易才甩开她。我想好了,这一次,咱来个反其道而行之。我送你直接回家。奎木狼一定想不到你会在自己家中。”
  雪画儿点头:“我的确是要回家,不过实在不敢再劳烦你了。”她算是看清了,这孔雀君就是一个骚包,和他在一起,准没好事。
  孔雀君情真意切地瞪着眼睛,柔声道:“怎能说是劳烦,我愿意啊,我心甘情愿。”
  可是我不愿意啊,雪画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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