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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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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李砚一听这话,双手搂着他的肩,将他整个人往前一压,还真就下了床,就坐在陈恨身后。一个大男人,憋屈地伸着腿,坐在陈恨与床榻之间。

    简直是疯了。陈恨一面在心里骂他,一面往前挪了挪,给他腾出些位置来。

    “可以了,别往前了。”李砚伸手,隔着陈恨裹在身上的被子,搂住了他的腰。

    “皇爷再不睡,明日早朝就起不来了。”

    “朝上各自忙成一团,他们……”李砚拧着眉头想了想,道,“这时候你说朝政做什么?朕有点冷了。”

    “冷了就回去躺着。”

    李砚不答,双手伸进锦被中,只做出无意的模样,不轻不重地碰了一下陈恨的腰。他捏着被子的两个角,把陈恨往后一拉,自己再往前靠了靠,与陈恨裹着一床被子。

    “皇爷……”陈恨才终于察觉出一些不对劲来,结巴着说话,也不敢回头,“皇爷今日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呃,什么东西抵着我的……”

    “朕的腿。”

    陈恨稍放了心,只道是自己想多了。

    紧接着李砚又道:“朕的第三条腿。”

    “嗯?嗯!”要不是李砚用被子裹着他,被李砚这么一吓,他能直接跳到房间外边去,“谁、谁教皇爷的这种东西?这不是有病么?”

    “你教的。”

    “我什么时候……”陈恨仔细一想,这好像还真是他教的。

    他也忘记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也是他在明承殿守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说到这种事情上去了。

    “你……”

    陈恨打断他的话:“皇爷别说了,奴该死,竟用这种话污了皇爷的耳。”

    年少的李砚非常之可爱,当时陈恨头脑一热,想要逗逗他,就跟他说了这种东西。果不其然,少年一听这话,耳朵就全红了,可爱得要了他的命。

    现在变了,全都变了,现在红耳朵的是陈恨。陈恨正后悔的时候,李砚又将脑袋搁到了他的肩上。

    陈恨一激灵:“皇爷,这招现在没用了……”

    “朕在这世上没什么亲近的人,除却皇姊,也就只有你了。”

    他错了,这招简直是百试不爽。

    “好好好,皇爷快睡吧。”陈恨连裹在身上的被子也不要了,放下被子就要走,“奴去外边守着,皇爷有事儿就喊。”

    最后陈恨在外边的榻上,守着那支长蜡烛,坐了一个晚上。

    ——朕在这世上没什么亲近的人,除却皇姊,也就只有你了。

    老皇帝给李砚留了不少的兄弟姊妹,不过要论亲近,也就只有从前的皇太子与昭阳长公主。

    不过——陈恨撑着脑袋,往内室瞥了一眼——原来自己也算是一个。

    陈恨心想,小兔崽子还蛮有良心的,李砚是不是挺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世上?要不怎么非要他留在养居殿?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自以为终于将皇爷的心思摸透了,陈恨满意地点点头,合眼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阉猫~恨恨的想象力十分丰富……

    感谢道尔家的猫的一个地雷!感谢白费痴情的一个地雷!

    感谢西窗的雨的两瓶营养液!感谢寒食的两瓶营养液!感谢木槿的两瓶营养液!

    我会加油哒!

第33章 三清(1)() 
三清山后山处有一座别院,是李砚的母亲、从前的皇后娘娘隐居的住所。现在是李砚的皇姊; 长清公主修行所在——昭阳长公主自西北回都; 待尘埃落定,便自请改了封号; 在山上为国祈福。

    仍落着小雪; 积雪忽而压断枯枝; 咔嚓一声轻响。

    案上一支残烛; 长清公主正借着烛光翻看经籍。她一身素衣; 眉眼与李砚有几分相似,只是举手投足之间; 显出无尽的温柔。

    坐在对面的小姑娘拿着剪子去剪烛芯; 劝道:“阿姊; 夜深了,睡吧。”

    小姑娘是长清公主的十三妹妹; 年仅十六; 闺名为容。年前才封了若宁公主,随长清公主一同在山上别院为国祈福。

    她母妃早逝,与兄长李渝由贵妃抚养长大。贵妃跋扈,她与兄长过得并不好。后来李渝远封闽中; 做了顺王爷,她便陪着长清公主来了三清山。

    长清公主道:“阿容,你若是倦了,就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

    若宁公主笑着起身:“那我先给阿姊铺床; 等铺好了,阿姊就来睡。”

    长清公主翻过一页书页,指尖压在旧年的墨迹上,只道:“不用,你去喊杏枝儿来就好。”

    “天这么冷,她在被里一进一出,容易着凉,还是我来吧,不碍事的。”若宁公主说着就走到榻前,将叠好的锦被抖落开。

    若宁公主跪在床上铺床,似是不经意道:“今日我与杏枝儿下山,听说了一件事情……”

    听她这话,倒似是有意要吊胃口。

    案上烛光跳跃,长清公主并不理会她,只觉着眼睛酸了,便转了头,将目光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宁公主见她并不言语,自顾自地继续道:“十六的朝上,皇兄废了一位侯王,还是今年头一回上朝呢。”

    长清公主笑了笑,走到榻边帮她铺床,玩笑道:“废的总不是顺王爷,你念念不忘的做什么?”

    “是忠义侯。”

    长清公主一怔,反问道:“忠义侯?”

    “是啊,消息传得很快。十五晚上的元宵宫宴他就没去,那时候已经隐隐有些征兆了。果不其然,十六一上朝,他就被废了。”

    “那是什么由头?”

    若宁公主附到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长清公主心中一惊,目光闪了闪,压下心绪,只道:“别胡说了,皇爷有分寸,你我都管不得。”

    说完这话,她便转头吹了灯:“睡吧。”

    ——忠义侯陈恨。

    长清公主的手指在锦被上写出这五个字,却不似方才翻过经书一般镇静。

    不要说旁的人猜不透李砚的意思,就是她这个做姊姊的,现下也看不透李砚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清公主翻了个身,以手枕着头,静静地想事情。

    ——陈恨。

    她与从前的皇太子是双生子,皇太子得了闲,就常带弟妹出宫去玩儿。那时陈恨不过是皇八子身边的一个侍读,她也不曾多做留意。

    直到有一回,她去长乐宫向母后请安,正巧李砚也在。

    母亲是江南世家女子,来了长安之后,对家乡江南仍是念念不忘。

    她去时,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得知陈恨也是江南人,正用江南方言问陈恨一些话,陈恨亦是用江南话一一回了。末了,母后还赏了他不少东西。

    此后,母后也常召他来说话。

    两个江南人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轻风似的拂过人的心尖儿,扰得人的心像蜷起来的荷叶尖儿似的颤了颤。

    不止母后,皇长兄与李砚都蛮喜欢他。

    而她那时年轻气盛些,满以为陈恨圆滑,没什么脾气,手段了得,故此不是很看得惯他。

    以至后来皇长兄出了事,父皇雷霆震怒,当堂问罪,养居殿亮了一夜的灯。

    至清晨,尘埃落定,阁中遵循圣意,连下数旨,将皇长兄下了狱,也敲定了她往西北和亲的事情。

    她扶着母亲回了长乐宫,母亲拍着她的手告诉她,阿砚与那陈恨相互扶持着,会走下去的。

    那时她一点儿也不信这话。

    送母亲回长乐宫,从长乐宫出来,她去了明承殿。

    伺候的宫人说:“爷同陈二公子去过几回养居殿,都被高公公挡回来了。两个人坐在榻上听了一夜的雨声,适才陈二公子劝爷睡一会儿,爷才合了眼。”

    她点了点头,推门进去时,果然是这样。陈恨牵着李砚的手,李砚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很不安稳的模样。

    陈恨转头见她,低声唤了一声:“公主。”

    李砚根本就没睡着,一听见动静,就睁开了眼:“皇姊。”

    “嗯。”她看着李砚披散着的头发,道,“还没束冠,皇姊帮你束吧。”

    昨日是李砚的生辰,他该在昨日束冠,却被一通事情给搅和了。

    李砚还想问些事情:“皇姊……”

    她苦笑:“怎么?你嫌弃皇姊是姑娘家?不配给你束冠?”

    “不是,我只是……”

    “皇姊先给你束冠,有什么事情,等束了冠再说。”

    陈恨会意,起身便要出去吩咐宫人预备,却被长清公主喊住了:“不必麻烦了,你只把冠子拿来便是。”

    她顿了顿,又道:“不用祖宗牌位,也不用祖宗画像。阿砚他……在天地前束冠。”

    陈恨再看了一眼李砚,见他也不说话,便转身去捧了他的玉冠来。

    玉冠是李砚的皇长兄亲自挑的,皇太子还预备了一把长剑、一支玉笔给他,是盼他文武双全的意思,可惜也都送不出去了。

    陈恨将宫人们遣去后殿,而李砚只跪在殿前的平地上。宿雨未停,濛濛地扑在面上与发上,凝起小小的水珠。

    长清公主双手拢了拢他的头发,才张口,便已觉喉头哽塞,说不出话来了。

    “公主。”陈恨轻声唤了她一声,又将玉冠捧到她面前。

    她定了定心神,拿起发冠,道:“阿砚,你是个男人啦,你……”她抬头看天,却只见宫墙四立,她叹气道:“你跪的不是这四四方方的天,你明白吗?”

    李砚的双手在袖中握紧,他微微点头:“皇姊,我明白。”

    得了他这一句话,长清公主便再也忍不住,一低头,就迅速地闭了闭眼。她将玉冠塞给陈恨:“离亭,你给他束。”

    说完这话,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脚步匆忙,地上积水湿了裙摆,染上好阴沉的颜色。

    最后是陈恨给李砚戴的冠,他低头,将簪子别进李砚的发中:“臣逾越了。”

    李砚不答。

    长清公主回首时见他二人模样,心道到底是母亲慧眼识人,他二人真能这么一路走下去,也不一定。

    之后她远嫁西北,临行前,她上三清山与母亲见了一面。

    就在这间屋子里,母亲素手焚香,虔诚地供奉起一座她不认得的神像。

    母亲别开她额前的碎发,轻声道:“阿娘在长安保佑你。”

    那时候李砚已经去了岭南,母亲似是话家常一般与她提起:“阿砚走的那日,他来见我,离亭也来见我,我把离亭支出去,与阿砚单独说了几句话。”

    因要去西北,她心里难受,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问道:“母亲说了什么话?”

    “我说,叫他凡事多与离亭商量,他答应了。”母亲顿了顿,“我又叫他与离亭好好相处,他也应了。最后一句他没应,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我要他私下里认离亭做义兄,他没应。”

    她想了想,回道:“阿砚从来骨头硬,心高气傲的,不愿意低头,要他认陈离亭做义兄,他肯定不答应。”

    母亲笑了笑,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要走之前,母亲起身,将她不识得的神像一转,露出后边的两个牌位。

    一个是她的皇长兄的,另一个是沈御史府沈大公子的。

    母亲温温柔柔地朝她笑了:“来吧,来给你两个兄长上柱香。”

    “沈大公子?”

    “他为给你兄长收尸,连性命都不要了,这是大恩。沈家又被抄了家,这人间再没人记得他,我给你兄长立牌时,便一同给他也立了。”母亲款款笑道,“他二人自小时起,便形影不离的,直至如今,也算是圆满了。”

    长清公主将三炷香举过头顶,心道,兄长若是在天有灵,可别叫她在西北待得太久了。

    果然,长清公主在西北待了几年,直到年老的夫君逝世。

    李砚策马冲进匈奴营帐,牵着她的手将她带上马背。

    风声自耳畔呼啸而过,她回头,只看见李砚肩膀宽厚,已然长成男人的模样。教她不自觉就想起从前的皇长兄。

    随后四处喧闹起来,营帐火起,火龙一般迅速绵延向前,火光一晃,她就落了泪。

    眼泪滴在李砚的手背上,他低声道:“皇姊,你别怕,我带你回家。”

    长清公主止不住地落泪。西北的风沙迷眼,她却足有几年不曾哭泣,今日被那火光一闪,竟停不下来了。

    一直到了安全的地方,她从马上跌下来,仍是不住地用袖子擦去眼泪。

    “皇姊,你别哭啊。”李砚手忙脚乱地哄她,仿佛还是从前那个半大的少年。

    她勉强止了泪,很勉强地勾着嘴角笑了笑:“阿砚,你长大啦。”

    李砚的肩上中了一箭,原是强撑着与她说话的,见她不哭了,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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