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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先生的小情诗-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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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抽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锦盒,一个是长方形的,一个是正方形的,她不知道是哪个,所以回头问周兰清,“奶奶,是长方形的那个锦盒,还是正方形的那个锦盒啊?”

    “长方形的,正方形的是给漫漫准备的!”

    大概是觉得纪云深连死都不想放弃那个女孩,所以周兰清也从心底的开始慢慢的接受了乔漫。

    态度也从最开始的抗拒讨厌,变成了现在包容喜欢,可谓是一百八十度转弯。

    当然,也跟她的身体每况愈下有关系。

    “哦。”

    纪晗的瞳眸微缩,在相对昏暗的光线里,显得尤为的森冷。

    她伸手,拿过长方形的锦盒,再回过头时,又恢复了那个甜美可爱的样子。

    递到周兰清手里后,纪晗才轻声的问道,“奶奶,这个长方形的锦盒里装着什么东西啊?”

    周兰清拿过长方形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其市值大概在八位数左右,曾是大英博物馆的藏品,后来辗转流落到商贩的手中,听说当时周兰清收购这条项链时,花了很大的价钱,甚至可以说是天价。

    而且又因为这条珍珠项链,被叫做永恒的眼泪,所以她一直都觉得这条项链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凄美的爱情传说,曾一度非常喜欢这条项链,现在由周兰清亲手送给她,她竟然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就像梦寐以求了很久的东西,突然得到后的那种喜悦,和难以言说的兴奋。

    “来,低头。”

    周兰清伸手将锦盒里的珍珠项链拿出来,并举高,“奶奶给你戴上。”

    “哎。”纪晗应了一声,便伸手将散落肩头的长发撩走,只剩下那如天鹅般优雅的脖颈。

    她低下头的下一秒,就感觉脖子上有什么温凉的触感传来,她抬手摸了摸,有些爱不释手。

    “真漂亮,我的孙女真是漂亮啊!”

    周兰清看着在橘黄色光线下,一脸娇羞的小女孩,轻轻缓缓的说道,“晗儿啊,奶奶真开心有你这个孙女儿。”

    “奶奶,我也开心。”

    纪晗伸出手,环住周兰清的脖颈,“奶奶,不要害怕,晗儿会永远陪着您。”

    “嗯。”

    周兰清的眼底有更多的雾气渗透出来,她在失控之前,抬手推开身前的小女孩,“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奶奶也要准备休息了。”

    “不用我帮忙吗?我留下来跟您一起睡吧?”

    “不用了,老人睡觉毛病多,会影响你们年轻人的睡眠质量,快回去吧,奶奶困了。”

    纪晗最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便转身出了房门。

    房门关合上,她挪到一边的墙壁,背脊靠在上面,闭了闭眼睛,好一会才有力气走回去。

    如果她猜的没错,奶奶的另一个锦盒里,是当年温莎公爵送给温莎夫人的定情信物,也是她为数不多的藏品里,最珍贵的一个。

    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千金难求。

    将那样一个贵重的饰品,却留了乔漫。

    她想真的应了周兰清的那句话,她在她的眼里,连条狗都不如。

    乔漫晚上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也没有入睡,脑海里几乎都是嫣儿发过来的那条彩信内容。

    是他和纪晗的背影,那个方向是他们经常去的那家星河酒店的方向。

    她告诉自己别多想了,这就是一个误会。

    可心底却总是有另外一个声音控诉着说道,“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你,或许对他来说,你和孩子并没有多么重要,不过是一个工具,他圆满幸福生活的工具。”

    是这样吗?大概就是这样吧。

    温布尔顿连下了三天的冬雨,第四天的时候天空终于放晴了。

第293章 297,林城红色军门纪家改朝换代() 
这几天,乔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哪也没去。

    脑子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空白的,但又有很多的时候是不理解的,甚至是有点想不开的。

    关于他的遇袭,以及遇袭回来后的行为和反应。

    并不是奢望可以重新开始,而是不想结束的时候,彼此太难堪。

    可能是此时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照射进来,洒在脸上暖洋洋的,又或者是肚子里的孩子胎动频繁,她终于从那种沉浸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准备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她把已经快要及腰的长发梳拢起来,穿上黑色铅笔裤,又搭了一件淡粉色的羊毛衫,外面又套上一件焦糖色风衣外套,便拉开房门下了楼。

    赵嫂正在准备午饭,见乔漫下来,赶紧迎上去,“太太,您要出去吗?午饭马上好了。”

    “我出去透透气,很快回来。”

    乔漫绕过赵嫂继续往出走,刚刚走出了两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身看了过去,“还有,赵嫂”

    赵嫂正准备往厨房的方向走,听到乔漫的声音,赶紧停顿住了脚步,笑着应声,“哎,太太,您说。”

    “以后不要叫我太太了,叫我漫漫吧,可能过几天,或者现在就已经不是什么太太了!”

    乔漫的话,让赵嫂听的云里雾里,刚刚来这家的时候,她确实叫过她几天漫漫,但后来纪云深单独找过她,话里话外都表达出了他不太喜欢她叫乔漫的名字,后来就改成了太太,现在又要改回去吗?

    还有那句可能过几天,或者现在就已经不是什么太太了是什么意思?

    “哎,好嘞。”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赵嫂都聪明的选择不问。

    说多错多的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乔漫听到赵嫂的回应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朝着公寓的门厅走去,换过鞋,快步的走了出去。

    温布尔顿冬天的风并不是那种刺骨的冷,反而在阳光和煦的晴天里,会给人一种春风拂在脸颊上的感觉。

    她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沿着公寓前的人行道,缓缓慢慢的散着步。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她低着头,步子不是很大,走着走着,头顶上方便被一道高大的人影覆住,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因为她低着头,所以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深黑色纯手工缝制的皮鞋,然后是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西裤,垂到膝盖处的深蓝色风衣外套,白色的衬衫,最后是那张仿佛经过上帝精雕细琢后的英俊脸庞。

    是纪云深。

    他的身上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眉眼间更是很深很深的疲惫。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竟然陌生的分辨不出来他的真实情绪。

    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是她没有任何情绪。

    没有想象中的感动,也没有想象中的惊喜,大概这段感情,真的已经把她的很多本能给消耗殆尽了。

    “你回来了?哦不对,我应该这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纪云深单手插在裤袋里,听到她的话后,精致的剑眉挑了挑,“一个月之前。”

    “哦,既然都一个月了,为什么还要出现?”

    午后的风将男人的风衣衣摆吹得飘散在空中,偶尔滑过她身前,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的播放着。

    纪云深因为她的话,沉默了好几秒,然后才缓缓的说道,“跟我回国吧,也就是明天,一切就会尘埃落定,我们之间也再没有任何的阻碍和隔阂”

    乔漫适时出声,低低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也打断了他的话,“纪云深”

    女人淡淡的笑,梨窝浅浅,“因为你为了爱我,可以连命都不要,所以我就必须在你觉得可以结束的时候结束,可以继续的时候继续?纪云深,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不那么独裁,不那么一意孤行,我其实可以跟你分担。”

    “而且,抛开这一切不谈,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一个在婚姻存续期间,和我的朋友滚了床单的男人?”

    “还有啊,我记得我到英国的时候,在离婚证上签字了。”

    乔漫说着,便退后了两步,在阳光下毫不闪躲的看着对面高大挺拔的男人,“纪云深,我们努力了那么多次,最后只能证明,我们真的不合适。”

    话落,乔漫就转过身,原路返了回去。

    纪云深在身前的小女人走出两步后,就迈开了那双修长有力的长腿,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街边的蛋糕店,散着奶油的味道,在冬日淡色的阳光下,有那么几分甜腻的气息。

    可对于此刻的两人,却像是遥远星河后的奢望。

    乔漫回到租住的公寓门外,也没有看后面,拿过大衣口袋里的钥匙打开公寓的门,进去后,就将门反锁上了。

    赵嫂将午饭摆在餐桌上后,正要给乔漫打电话,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看过去时,只见乔漫一脸慌张,脚步也很快。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看向房门旁边的落地窗,只见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虽然她的眼神不怎么好,但从身形轮廓可以很轻易的判断出来,那个男人就是纪云深。

    赵嫂走过去,刚要询问什么,就被乔漫先出声打断,“赵嫂,不准给他开门,还有午饭一会端到我的房间里。”

    “哎哎,好嘞,太漫漫。”

    赵嫂在要说出太太那两个字时,被乔漫扫过来的眼风给制止住了,话音一转,硬生生的变成了漫漫两个字。

    乔漫嗯了一声,也没有多逗留,接着就迈开脚步上了楼。

    温布尔顿最近受一股寒流影响,经常下雨,不下雨的时候,风也很大,今天是最近几天以来天气最好的一天,却又是温差最大的一天。

    白天的温度在零上十度左右,到了夜里就变成了零下几度,将近二十度的温差,那个男人就一直那么站在门外,没来敲门,就算赵嫂没听乔漫的话,去给他开了门,他也没进来。

    有些事情,为了达到目的,他确实在不择手段。

    无形中肯定会伤害到一些人,当然,乔漫就是首当其冲的第一个。

    她整个孕期,他都因为忙着和纪东河较量,而全部缺席。

    这个时候,他确实不值得原谅,他理解。

    但他既然回来了,那怎么可能还放手?

    白天的好天气,到了夜里,变成了强对流的绵绵阴雨。

    男人就那么站在雨中,挺拔的身子分毫不动。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还是那个姿势,那个动作。

    最后是赵嫂看不下去,过来敲她的房门来劝。

    她本来不想去开门,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走到了房门口,又怎么鬼使神差的把门打开的。

    赵嫂在看到她开门的那一刻,激动的嗓音都尖细了起来,“太太”

    “漫漫。”

    赵嫂拍了自己的嘴一下,赶紧改口,“漫漫,先生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冷雨了,你的气差不多也消了吧?要不让他进来暖和一下吧,虽然你们都还很年轻,但也不能这么糟蹋身体啊!”

    赵嫂虽然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吵架,但大致也猜到了。

    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其实有跟国内的亲戚联系,也跟儿女保持联系,听说了纪云深重伤归国的消息。

    不过傅青山再三叮嘱过她,无论知道了什么,对乔漫都要三缄其口。

    大概乔漫在国内没什么家人,也没什么朋友,再加上她孕期的反应严重,情绪也不太稳定,所以并没有关注的国内的新闻,又或者有人刻意只对她封锁了消息。

    比如傅青山,比如纪云深

    总之她这个外人,都能感觉到这对相爱的年轻人的不容易,更何况是他们本人。

    “嗯,你让他进来吧,我累了,就先睡了。”

    乔漫没有多说什么,大概也知道纪云深在用苦肉计。

    即便她尽量的不去看,但也知道温布尔顿的冬雨有多么凉。

    况且他不是重伤刚刚痊愈吗?这么淋着身体会出问题,她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非得用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让自己好过。

    她给自己和他想了一大堆理由,直到觉得通顺了,才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赵嫂听到乔漫的话后,马不停蹄的下楼。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大了一些,她撑着伞,接近站在雨中的男人时,能够清晰的听到冰冷的雨点洒落在伞顶上的力度,如果直接落在身上,那该多疼多冷啊!

    赵嫂将伞举高,罩在男人的头顶,“先生,太太说让您进去。”

    纪云深没说话,只是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方向,上一秒还亮着灯的房间,下一秒就变成了和夜一样的颜色。

    他没动,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用着比冰雨还冷的声音说道,“你先进去吧,我站在外面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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