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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香录-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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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陶脸色白如纸,眼中蓄有泪,看向许绎,“是他!”
  许绎清隽的双目透出深刻的恨意,捏紧双拳点了点头,“果然是他,早就该猜到是他!”
  “是谁?”宋珩心中掀起滔天巨浪,他们追查了十多年的告密者,终于有答案了吗?
  他也忍不住绷直了身子,握紧杨陶的手,疑惑又忐忑地看向许绎。
  许绎看了看宋珩,又看着杨陶,艰难地从牙缝间吐出几个字,“景天,宋谨,字景天。”
  宋珩只觉脑中“嗡”地一声,思绪瞬间停滞下来!
  《天香谱》不会无缘无故破洞,那么这从所有香家人的鲜血里送出来的册子,所传递出的信息必有深意!
  宋谨,宋谨,宋谨就是当今皇上,他的皇叔,他父亲的亲弟弟,宣德帝!
  他们早怀疑过他,所有皇子都死的死囚的囚,只有这个河间王安安稳稳活了下来,若不是他做过什么事,深得先皇后信任,又怎能活到夺大宝之时?
  只可惜没有证据,且当年宣德帝并未参与起事,他们才一直不敢确认这个想法,如今,《天香谱》就是最好的答案!
  宋珩只觉一直以来的迷雾散开,血淋淋的真相迎面而来,让他难以顺畅呼吸。
  灵芝也知道宣德帝名讳,听到许绎的话时已傻眼呆在原地。
  杨陶挣脱宋珩的手,直直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娘!”宋珩想要追过去,许绎抬手止住了他。
  “让她去吧,让她独自待会儿。”
  宋珩担心地看着杨陶远去的身影,直到她走远再坐下来。
  “你娘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她心里的苦,比谁都多,让她自己待上一会儿吧。更何况,这人是你爹那般厚待的兄弟。”许绎的声音沧桑又疲惫,似说出这句话,已让他心力交瘁。
  灵芝伸手过去轻轻拍拍宋珩。
  她能体会他们三人心里的感受。
  宣德帝的身世人尽皆知,若不是当年勇戾太子的母亲相护,怕他早活不过三岁。
  谁能猜到,这告密者会是勇戾太子最信任的兄弟?
  宋珩紧紧握着灵芝伸过来的手,双目通红,脸色铁青,眉目间是前所未有的凌厉和痛苦。
  灵芝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轻轻覆上他手背。
  “一切都还不晚。”许绎沉声道。

  ☆、第290章 背叛者死

  许绎长长叹息一声,举起面前茶盏,手颤抖着,终究没送到嘴边又再放下,显是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懑。
  “当年,我们这些追随殿下的人,只是觉得宋谨他不够仗义。在殿下正需要支持的那几年,他却一直称病,每日病恹恹地躲在府中,这也就罢了,殿下从未勉强过他站在我们这一边。”
  他声音渐渐转得冷冽而充满怒意,“哪知这人不仅仅是怯弱,根本就是恩将仇报、卑鄙无耻!殿下母子对他情深意重,他受人恩惠,却反噬一口,这样的小人行径,就算倾尽天下之笔,都难以尽述!”
  宋珩尽全力压住自己翻腾的情绪,点点头:“您放心,我必亲手取其性命,为父亲报仇。”
  他们的计划本是找到告密者,替勇戾太子正名复位。
  宋珩本来还对宣德帝有几分愧疚,毕竟他如今已经坐上天子之位,当年父亲被先皇后所害,他也算无辜。
  如今,他所有的愧疚都消散无影,就算天家无父子、无兄弟,可这般背后暗伤恩人、背叛兄弟的丧心病狂之徒,让他碎尸万段都能解其恨!
  他想到他们仓惶逃出京城的深夜,颠簸在马背上的娘亲怀里,躲过一波又一波喧嚣吆喝的箭雨,饥饿、恐惧、慌张,随时随地心头都是被逼上绝路的无望和窒息。
  还有那夜,天墨如黑,大雨倾盆,父亲举起长剑,在远处渐渐接近的追兵呼喝声中,横向自己颈项。
  他眼睁睁看着父亲倒下去,娘没有捂住他的眼睛,只是告诉他,“看见了吗?将来,你要用这剑,将我们的仇人头颅像这样砍下来。”
  他只流了一滴泪,圆睁着眼,看着父亲的魂魄渐渐抽离身体,消散在雨夜,离他们永远地远去。
  那明明是黑夜,他却觉得那血红得刺眼,红得他永世都不会忘记。
  从那一夜起,五岁的他就长大了,从此以后就由他来为娘、为那些追随父亲的人撑起一片天,还有父亲未竟的心愿,都等着他去完成。
  “王爷。”许绎的声音将宋珩从仇恨的思绪中唤回来,“还有一事。”
  宋珩呼出一口气,眼睛酸涩,这才发现自己将灵芝的手握得太紧,忙松开手,疼惜地看她一眼。
  “许叔请说。”
  “可宋谨当年,是怎么知道我们起事的时间地点的呢?”
  宋珩身子一震,没错!
  许绎的声音继续,“当年他身子多病,殿下在考虑起事之时,便没将他考虑进去,他只知道我们有这个打算,却不应该连我们何时行动都一清二楚,当年我们的计划以篆香传递,他根本就没有拿到连珠合璧篆香的资格。”
  宋珩咬紧了牙,喉头发涩,“也就是说,另有其人,将篆香的秘密透露给他?“
  许绎点点头。
  宋珩握紧了拳头:”我亲自问他,有朝一日,我定要亲自问他!”
  午后,宋珩与灵芝分头回府。
  灵芝有些担心,婚期将近,这一别,他们就不便在婚前再见面,也不知他会不会吃不好睡不着。
  宋珩察觉到她的担忧,将她轻轻拥在怀中,只说了句:“等我。”
  灵芝点头,她能做的,便是不让他操心其他事情,她仰头看向宋珩,坚定道:“你放心,安府这边,我能处理。”
  燕王府内,荷月煮了茶汤端着来到宋珩书房门口。
  “荷月姐姐。”大双守在门边,见她来了笑着打招呼。
  “爷怎么了?”荷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晚膳也没用。”
  大双叹一口气,“爷没说。”
  “爷不是和四姑娘出去了吗?”
  大双点点头,“是呀,四姑娘刚到的时候爷还高高兴兴的,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
  荷月往门边走过去,“我给爷熬了清心茶汤。”
  大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阻止她。
  荷月轻轻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小双来开了门。
  荷月朝他笑笑,往里看去。
  宋珩坐在书案前,面前摆着一盘篆香,愣愣出神。
  荷月走过去,将茶汤放在他面前,柔声道:“爷,用点茉香茶吧,这是清心养胃的,春季用正好。”
  宋珩眉头轻皱,点点头,并不言语。
  荷月还没见过这样的宋珩,平日里神采飞扬的五官黯淡下来,有些低落,有些漠然,隐隐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很想伸手将他蹙起的眉纹抹平,终究只叹一口气,轻声道:“爷若有什么心事,不如说出来,或许我们能替您分担。”
  宋珩抬起眉看她一眼,眼神有些疲惫,摇摇头,“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荷月试探着往他身边靠近一些,声音温婉,“要不奴婢给您揉揉太阳穴?”
  宋珩下意识身子往侧一躲,勉力挤出一丝笑来,“不用,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想了想又道:“你若是闲不住,帮我盯着那几个布置主院的婆子,让她们在五日内将庭院整理好。”
  主院,是燕王府最中间的院落,宋珩一直没住在那处,宣德帝赐婚之后,他才打算布置出来作为婚房。
  荷月低低敛了眉,“是,不知王妃喜欢什么花木?”
  宋珩想到灵芝,坚硬如冷铁的心稍微软下来一角,眼神顿时温柔起来,“她最喜欢玉簪和素馨,不过先紧着热闹喜庆的摆,等她来了,她会再按自己喜欢的布置。”
  荷月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不再多问,见他分明是想让自己走,朝他福了一福,退出门去。
  待她走了,宋珩思绪又回到宣德帝上头,他抬起头朝小双道:“龙灯的事情,你上小叶子那儿问问,看查得如何了,我们尽快对周家动手。”
  荷月出得门来,大双凑上来悄声问:“爷还是不开心吗?”
  荷月点点头,朝大双无奈一笑。
  “难道是与四姑娘有关?”她试探着问大双。
  大双皱着眉头,“或许吧,只有四姑娘的事儿才能让爷发愁。”
  荷月不再多问,笑着和她告别,往自己住的扶云院走去。
  扶云院紧挨着群芳苑,前头是一块不大不小的花园,离月沿着石竹夹道走过去的时候,旁边花园内正好传来几个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就是那新来的?”
  “是,独自住一个院子,新宠呢。”
  “长得是不错。”
  “哼,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和咱们一样没个名分。”
  “别说名分了,还不如一个平常丫头呢,丫头还能在王爷跟前端个茶送个水的,咱们除了在这里呆着,还能做什么?”
  ……
  荷月脸上浮现一丝冷笑,装作没听见,挺直了背,走回院子。

  ☆、第291章 请君入坑

  没几日便是三月初二,日头渐渐暖和起来,安府里处处花红柳绿,梁间燕子成双成对,衔泥筑巢。
  这日一大早,宗人府的人便来了,奉命清点并誊写“奁妆录”存档,这是亲王嫁娶的必备礼仪之一。
  严氏在上次被宋珩半软半硬地逼迫着按下那文书手印之后,假模假样又添了些嫁妆,凑齐一百二十担,各式家具物件,大到拔步床、五斗柜,小到水仙花盆、香炉灰抜一应俱全,看着倒也富贵堂皇。
  她再不想为灵芝的事儿烦心,称病在院内歇息,连松雪堂大门都懒怠出,让安二领着宗人府的人上万芳阁后堂大院清点嫁妆入册。
  这会儿正盘腿坐在榻上,碧荷拿着秀芝派人送来一对灰鼠皮美人拳,轻轻给她敲着背。这美人拳里头半份棉花半份决明子,比寻常的棉缎更有分量,敲在肩背上力道刚刚好。舒坦得她闭上眼,浑身轻松。
  忽门帘子外想起云裳急急的声音,“老夫人,老夫人,二老爷请您立时去万芳阁一趟。”
  严氏睁开眼,心口“突”地跳了一下。
  灵芝的嫁妆已经添得她肉疼了,难道又生了其他什么幺蛾子?
  宗人府,宗人府的人还不是和那燕王一个鼻孔出气的?
  她看向刘嬷嬷,刘嬷嬷也茫然摇摇头。
  严氏又想起一事,问道:“那礼单,确实还在吧?”
  刘嬷嬷忙点头,“昨晚又去确认过,好好的在匣子里呢。”
  严氏在事后曾反复想,总觉得宋珩不会那么傻,若是不知道礼单上到底有多少东西,又怎么知道她给的嫁妆对不对数呢?
  想到这一点后,她就让刘嬷嬷去确认过礼单在不在。
  当然是在的。
  宋珩拿走礼单册子当晚就送了回来,再由跟着刘嬷嬷去取礼单的小双原封不动放回去,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严氏深吸一口气下炕来,稍稍整理了仪容,拄着龙头拐,慢悠悠往万芳阁而去。
  宗人府对燕王大婚很是重视,只誊录嫁妆一事,就派来了一个姓范的三品府丞,以及两个书办。
  严氏到的时候,范府丞正悠悠哉哉坐在太师红木椅上喝着茶,安二则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旁边坐立难安。
  安二见到严氏,像见到救星,立时站起身迎上来。
  “安老夫人!”范府丞圆脸眯眯眼,笑嘻嘻站起身来。
  严氏疑惑地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安二,与范府丞见过礼,坐到他对面的太师椅上,“范大人这边可还顺利?那嫁妆我们也誊写了册子,大人尽管清点了照写便是。”
  范府丞依旧笑眯眯的表情,淡淡道:“那册子和嫁妆本人已亲自看过,不过。”
  他话锋一转,那细缝眼里透出来的亮光让严氏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过这些,和之前安府确认的嫁妆单子可对不上啊?”
  严氏缩回正要去端茶杯的手,扶住了椅把,“什么嫁妆单子?”
  安府何尝提起给过嫁妆单子?
  范府丞看了眼安二,安二哆哆嗦嗦指了指案几上一份薄薄的文书。
  严氏眉拧成了麻花,一伸手,“拿过来我看看!”
  还不等她说完,其中一个书办已将那文书送过来。
  严氏颤巍巍捏着文书伸长胳膊,半眯起眼看清了上头的字,脸色“唰”地瞬间比那文书纸还白!
  这正是当日宋珩逼她按压下手印的文书,清清楚楚白底黑字,还有她的手印印在上头。
  不同的是,当日明明写的是“香家所送礼单的一半”,如今却变成了“后附礼单的一半”!
  后附礼单是什么东西?!
  她上下嘴唇碰来碰去,另一只手“砰”地松开龙头拐,两手抓着那文书,往后看去。
  太不对劲了!
  当日明明是一张纸,今日这纸后头还有好几张装订成册的宣纸!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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