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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就是[哔--](家教同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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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就可以洞悉男人的一切。
  范思辙动了动嘴唇,这才发现声音已经变得嘶哑而颤抖。
  “……你怎么来了?”
  “因为想来。”
  “你的样子太好认了,以后不要来了。”
  “……好。”
  两个人之间忽然安静下来,长久的分离让他们无法迅速地找到话题,不要指望这两个人会坦然地将想念之类肉麻的话语挂在嘴边,男人之间的爱情永远不可能像男女之间那么卿卿我我,他们安静地背靠背坐着,彼此的温度透过并没有接触的背部互相传递。范思辙感到那股热流顺着背脊延伸、舒展、奔涌向四肢百骸,最终又汇聚在一起聚焦在捧着咖啡杯的右手上,与透过杯壁传来的咖啡的热度相融合。
  这就够了,足够了。
  范思辙动了动袖口,一枚轻巧的优盘很快落入掌中,他要做的就是找个掩人耳目的方法将白兰部队的部署情况交给XANXUS,通过网络范思辙很难将这些资料交出去,毕竟密鲁菲奥雷家族的网络监控措施做得近乎完美,因此这些资料的得来也绝非易事。
  “喂,垃圾。”XANXUS微微仰起头,忽然觉得今天的阳光刺眼得绝望,“这些事情完了以后,我们……”
  一声轻微而近在咫尺的爆炸声淹没了XANXUS的话。
  XANXUS微微侧过头,他眼角的余光看到穿着严谨的正装的少年一脸茫然地坐在他身后。
  十年前的范思辙。
  XANXUS了然,该死的十年后火箭筒。
  少年范思辙显然无法适应现在的情况,虽然和超自然科学家威尔帝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依然无法解释为什么自己偷偷溜出宴会又在喷泉旁边遇见了白兰,两个人没交谈多少句自己就被突然出现的抗着火箭筒胡乱撒泼的小孩子轰到这里的原因。
  “喂垃圾。”
  范思辙忽然听到了极为熟悉的声音,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个声音简直犹如天籁,他刚刚想循着声音向后望去——
  “不要转头。”那个越发低沉粗糙的声音向他发出了第二道指令。
  “在这里待上五分钟就好,不要说话,我们已经被监视了。回去之后把这里的事情忘记,不过我允许你回去后询问关于火箭筒的事情。”
  “还有,垃圾,回去以后找个女人,然后和她结婚。”
  ——在这个未来我们已经错误了,我不希望其他的你跟随我无休止的堕落。
  XANXUS迅速说完,语气始终平稳,范思辙却一头雾水,但是他按照XANXUS所说保持了沉默。
  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觉得XANXUS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一句大废话。
  五分钟过得很快,范思辙只来得及辨认出窗外广场南面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店铺长得极像自己的赝品作坊,顺便给广场后面的那座纯白的摩天大楼贴上风骚的标签,他掐着时间看了看手表,然后轻声开口:“再见。”
  “唔。”他听到男人淡淡地回答。
  又是一声轻微的爆炸声,咖啡店中的音乐充当了很好的消音器。
  XANXUS知道这个时代的范思辙回归了,所以他继续:“这些事情完了以后,我们去旅行吧,我知道你一直想去埃及和中国西藏。”
  他期待中压抑着雀跃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喂垃圾,你聋了吗?”
  “垃圾,回答我。”
  “垃圾!”
  “范思辙!”
  他低声吼叫,鼻腔飘进淡淡的腥甜味,忽然一种不祥的感觉升腾,多年的刺客生涯让他对死亡的气息无比敏锐而熟悉。
  于是他转过头。
  年轻苍白的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头颅以一种幻灭的姿态仰视咖啡店的屋顶,巨大的创口贯穿整个胸膛,殷红的血液渗透出来,在白色的衬衫上开出一朵朵喧嚣的花。男人蓝色的眼睛微微睁开,透露着错愕与不甘的讯息,十年后的范思辙死在了十年前的某个地方。
  死亡地点不详,死亡时间无人相信,凶手不明。
  这注定是一场令人绝望的悬案。
  “啪哒。”
  轻巧的优盘从范思辙原本握紧的手掌中滑落,砸在XANXUS的脚面上,XANXUS感到全身上下都传来尖锐的痛感。
  XANXUS抬起脚,然后踩下去,一脚,又一脚,又一脚,直到那枚优盘粉身碎骨。
  XANXUS的手覆盖上范思辙微睁的眼,他柔软而纤长的睫毛似有若无地擦过他布满茧子的掌心,有点像眼泪滑落面颊的感觉。
  流泪也许……就是这个感觉……吧?
  XANXUS一手抱起范思辙尚还温暖的尸体,一手掏出手枪向两个方向开枪,子弹踩着黑色的步子在一片恐慌的尖叫中打碎咖啡店的玻璃向隐没在黑暗处的两个探子冲去,尖锐的玻璃碎片将XANXUS的天空笼罩得波光潋滟,绝望的阳光折射成了巨大的网子。
  它们牢牢将XANXUS束缚。
  这一天,XANXUS误杀了很多平民,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暗流随着范思辙的死亡和XANXUS的杀戮被正式搬到了台面上。
  任何战争都需要一个很好的借口,眼下这个借口无疑是最好的。
  开战了。
  远处教堂的钟声在晨光中叮叮当当地敲响,广场上的和平鸽被惊得凌空飞起,阳光照在他们雪白的羽毛上犹如为它们染上了淡淡的血红。
  远处的钟声依然不知疲倦地鸣奏,就像是那战争的号角。
  吹响了。
  ——喂,垃圾,你等着,我会给你带去很多很多陪葬品。
  十年后的血雨腥风对十年前的范思辙过于遥远,他对于“自己”的死亡一无所知,当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年代时,白兰依旧站在原地微笑着等待他:“欢迎回来。”
  “您知道我去了哪里吗?”
  “十年后的世界啊。”
  “……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你问彭格列十代目的话更合适呢。”
  “说起这个……您今天在这个宴会上有什么收获吗?还有您胳膊上的血迹……?”范思辙委婉地询问白兰此行的目的,在这个宴会上白兰既没有对食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也没有像其他为数不多的应邀者那样对远道而来的客人大献殷勤,他和范思辙一样,被引荐之后马上窝在大厅的角落里远远地观望远处的盛况,唯一不同的是白兰的眼睛似乎始终盯着那位年轻但看上去有些许懦弱的彭格列十代目,而范思辙的眼睛盯着的是满桌的珍馐。
  “我啊,我只是想来看看以后的对手究竟是怎么样的而已。至于这些血迹……”月光下的狭长眼眸睁开,一泓淡色的湖水流泻出来阴凉了四周的温度,“刚刚有一只小猫撞破了我的小秘密呢,所以我把他赶回家了,真是可惜呢,我还是很喜欢那只小猫的。”
  “呐范思辙,我觉得我似乎吃亏了呢。”
  “……哈?”
  “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只是把我带进来转了一圈而已。”
  奸商这个东西是到处都有的,但是像白兰这样奸得如此坦然倒是不多见,对此范思辙颇感头痛,如果白兰这家伙狮子大开口的话他可受不了。
  “好,好吧,你要什么?”
  白兰俯下身,他似乎很喜欢在范思辙面前俯身,早上的铃兰花的香水味道顿时浓郁起来。男人转过头,坚硬的白色头发扎上范思辙的额头,轻轻刷过带起一阵毛绒绒的痒意,温热的鼻息清浅地喷上范思辙的侧脸,潮湿而灼热。
  很快范思辙感觉到有某种柔嫩的东西在脸颊轻轻擦过,带起了无人可以察觉的嫣红的痕迹。
  “嗯,这样就可以了。”白兰很快便直起身,随即转身离开,“今天很愉快呢,再见。”
  范思辙不由抚上脸颊,他觉得那里还蒸腾着难以名状的热气。
  他他他他他居然被男人吻了?!

  第十章

  月亮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它是个大大的亮亮的自己不会发光的球。
  它是一个意蕴丰富的文化意象,它几乎囊括了悲欢离合、纯洁无瑕、迷离彷徨、离愁别绪、古今之叹等等等等一切情感与积淀。
  所以今天我们也要从月亮说起,没错,就从月亮超乎常人的偷窥专用体质开始说起。
  不可否认的是,在无数“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的时刻,月亮作为唯三的知情者八卦了全世界的情侣们,她骄傲地凌驾在人类的头顶,几乎看遍了所有限制级乃至18N22N大片。
  ——去死啊你这个混蛋再这样下去人家光看个开头就知道你又在凑字数!
  当云雀恭弥从人声鼎沸的大厅里出来时,不由开始懊恼自己的过于冲动,仅仅凭小婴儿向他开出的那一张名曰“可与Reborn随时格斗”的空头支票,便奋不顾身扔下了自己土生土长并且被自己爱护着维护着的那片土地,来到这到处是目无风纪的奉承者的世界来参与群聚——真他妈失策。
  云雀有点想暴粗口。
  一向率性却又无比刻板地遵从自己制定的风纪的少年在巨大却透着某种不动声色的高贵的别墅中闲庭信步,心中却暗暗掂量着这里与并盛的可比性。
  嗯,比并盛小比并盛没风纪群聚生物远大于并盛,综合评价为差。
  “哦……?”无比想念着并盛的少年轻盈地跳上大树,不期然望见了刚刚降落在小枝丫上的云豆,鹅黄色的小鸟拍了拍翅膀栖息到少年伸出的食指上,少年敏感地意识到脚下轻微的声响,垂下眼睛,他所看到的风景使得他对这里的评价从差降低到了糟糕无比。
  一个男人吻了另一个男人,从当时的情形上判断这个吻绝对不是打招呼的意思。
  不仅风纪不好,这个破地方还非常糜烂。
  “嗯,这样就可以了。今天很愉快呢,再见。”
  云雀刚刚悄无声息的抽出拐子准备咬杀草食动物时便听到树冠下的白发男人甜腻腻的声音乘着晚风传上来,随后鞋底与落叶接触所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也越来越远,细长的凤眼微微眯起来透过细细密密的枝条追踪着离去的背影。他,云雀恭弥,并盛风纪委员长,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所见一切草食动物,咬杀。
  云雀抬起拐子的那一瞬间,目光已经锁定了白发男人。
  ——谁也不要逃走。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男人猛地转过身,狐狸一般狡诈的微笑如闪电般出现在云雀的视线里,男人笑着动了动嘴唇吐出无声的字眼,眯起的眼睛也微微睁开锁定了树冠里向自己散发杀气的少年——那一瞬间,妖气昂然!
  男人的笑容扩大,云雀危险地将眼睛眯得更紧,在黑夜之中,少年从男人无声翕张的嘴唇中读出了简单的信息——
  哟,云·雀·恭·弥。
  云雀忽然觉得全身一紧,然后力气很快流泻了出去,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他紧了紧拐子,调整状态后再抬头,这才发现白发男人消失了,无影无踪。
  只有实力相差悬殊的人对战,才会出现这种后果。云雀很清楚这种情况,实际上他曾经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状况,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曾经永远是那个在战前就让对手失去战意的那一方。
  总有一天,他会把今天的耻辱,全部讨回来。那么今天……就先来收拾另一只草食动物好了。
  范思辙一直沉浸在莫大的惊讶之中,当他稍稍有些清醒时已经发现白兰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他拍了拍不存在任何痕迹的脸颊,忽然感到头顶的树冠上漫溢的一阵杀气。
  虽说对杀气的感知往往是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刺客们得以傍身的神奇的能力之一,但对于长期混迹于XANXUS身边的范思辙来说也丝毫不陌生,那种犹如被猛兽盯上的阴冷的感觉让他马上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猛地转过头,从后腰抽出武器猛地掷向了树冠,那正是一块——
  红灿灿的板砖啊!
  板砖以雷霆万钧之势砸向树冠,奇迹般大把大把带下质地稍脆而细小的枝条,一只鹅黄色的小鸟细声细气地惊叫着从树叶中飞起,少年带着少许感兴趣的笑容从范思辙头顶翻身跃下,范思辙借着月色认出了少年正是宴会上臭着一张脸站在大厅一边的彭格列云守,随后他便听到少年冷冷的嗤笑:“草食动物的武器也永远是草食武器。”
  “您错了这块可是蛤蜊联盟西南方位角楼底楼的砖头。”范思辙一边一本正经地反驳一边又将手伸到后腰去掏第二块板砖,“您这样随便袭击家族内部成员,可是会遭到处罚的,云守先生。”
  “处罚?”少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所在的地方,我就是规则!”
  范思辙不得不承认他在听到少年这样放肆狂妄的语句后小小惊艳了一把,他似乎天生便对那些肆无忌惮而强大无匹的人有着天生的服从性,从这一点来看,在他对云雀的战斗上范思辙已经成了无法挽回的输家。
  范思辙明白他不得不出手,因为他已然看出举起拐子的少年强烈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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