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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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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世敬深吸了几口气,面对母亲的指责,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沉寂半晌之后才道:“去武试的都是些勋贵子弟,即便我们准备,又如何争的过他们?何况今日的武试,许多人都私下议论说是为殷朝阳的嫡子铺路的,他那个嫡子早几年就名声在外,一把双刃剑使的极好,还曾经跟着殷朝阳在前年的祭天大典上斩杀过乱党,辰哥儿才跟着萧老将军学了几年的功夫?如何拼得过他?”

    老太太轻轻阖了阖眼,心中失望之色更甚,儿子话里话外皆是长孙的不足,却从来没有想过为了长孙活动活动谋个前程,一个家族的兴衰成败如何能按照个人喜好来决定,这就是她拼了性命保住的儿子…

    “辰哥儿他是你的儿子,他小小年纪尚且敢去参加武试,反观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一点也不看好他,你的这番话要是被他听见了,他该如何伤心才好?”

    夏世敬被老太太斥责的面红耳赤,他确实不喜长子整日打打杀杀一副武人做派,他走的是文臣的路子,自然是更加喜欢次子那般文雅的孩子,而今日之事若不是长子去参加武试,又如何会成现在这般?

    这般想着,他心中对长子就更加不喜。

    夏明辰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己父亲一副铁青着脸的模样,心中大感奇怪,他刚刚回屋子上了药,正打算去看看夏明意,就被外院的管家叫来福寿堂,也不知是什么事。

    夏世敬狠狠瞪着长子,喝道:“逆子!还不跪下!”

    夏明辰有些愣住,连忙跪到地上,心中不明所以,“父亲,孩儿犯了什么错惹父亲生气了?”

    夏世敬见他眼中懵懂无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抄起多宝阁上放置的一枚弹尘的鸡毛掸子就往他身上抽去,“你不知你犯了什么错么?今日武试都发生了什么?为何回来一句话也没有?”

    夏明辰原本身上就有伤,跪在地上的时候不小心牵动伤口,忍不住龇牙咧嘴。

    老太太看的心里发疼,怒声道:“你给我住手!你是要打死他么?”

    夏世敬却没有因老太太的话而停手,反而打的更重,“你这逆子还不肯说,是要我请家法来你才肯说么?”

    夏明辰忍住身上疼痛,抬起眼睛看着暴怒的父亲,他神情里有不解有委屈,却还是低声道:“宁国公府的二公子顾奎武试的时候将武云枫的武器打飞,伤了晚晚跟意哥儿,还出口伤人,我气不过他侮辱人,便动手打了顾奎一顿,父亲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夏世敬暴跳如雷,他没料到居然还有这一出,骤然拔高音量,骂道:“你这逆子!你可知道宁国公府是什么门楣?你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再不管教管教你,往后你指不定要给家里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他说着高喊道:“夏冬,去把家法请来!”

    老太太急的站起来,一把拉住夏世敬大声道:“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连事情如何都没听辰哥儿说完就要动手责罚他,有你这样的父亲么?”

    夏世敬不敢忤逆老太太,狠狠瞪了长子一眼,“你将事情经过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夏明辰跪在地上,思索了片刻,低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丝一毫都说了出来,最后又强调道:“是宁国公府太仗势欺人了,我不过是照他们的样子修理了顾奎一顿,而且当时很多勋贵子弟都看见了,他们就是告到圣上面前,也是没理的,父亲不必担忧。”

    夏世敬听完气的脸都快歪了,这还叫不用担忧?长子一点脑子也不动,宁国公世子哪里是冲着夏府来的,根本就是冲着三皇子来的,他还敢动手打了宁国公的次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他怒气冲冲的高声道:“夏冬!你去把家法请出来!我今日不教训你这逆子一顿,你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了!”

 家法

    夏冬拿来一根丈长的木棍,木棍通身发出黑油油的亮光,这是用铁梨木做的,这种木头材质非常坚硬,夏氏先祖就是因它坚硬,才用它做了家法棍,惩戒不肖子孙。

    就是身体再结实的人也承受不住这种木棍实打实的打上几下,而夏世敬却看也不看,轮圆了胳膊一棍子往夏明辰身上抽了上去,屋子里顿时有了闷闷的响声。

    夏明辰挨了几棍,只觉得疼痛难忍,腰上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慢慢的往外流着血,腰部一片酥麻。

    老太太在一旁见着夏世敬这般不要命的打孙子,急的站起来怒声阻止道:“你再这样打下去,辰哥儿就要被你打死了!辰哥儿现在已经是得罪了宁国公府,你就是打死了他又有什么用?”

    几棍下去,夏世敬却犹觉不够解气,边打边道:“母亲不必为这个逆子求情,他今日敢打宁国公府二公子,明日就敢打皇亲国戚,与其留着他祸害家里,索性我将他打死了,一了百了倒也干净!”

    夏明辰被打的倒吸几口凉气。

    他知道父亲一直不喜欢他学武,父亲喜欢的是二弟那般念书好,引经据典的读书人,他在习武之初也曾希望父亲能过问他的武艺。

    可父亲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考问二弟跟三弟的功课,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是他想去打一把战刀也是母亲偷偷塞给他银钱让他去打的。

    这次的武试,他原本是想拿个名次给父亲看看,自己也不是那般无用之人,自己也是可以给家里带来荣誉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他只觉得心像是放在柴火堆上烤一般的灼痛。

    夏世敬见他不肯认错更不求饶,梗着脖子重重的挨了几棍子,依然闷不吭声,心里的火气更甚,再也不收敛手中的力气,一棍接一棍的往他身上抽去。

    老太太在旁边急的去拉夏世敬的手,想将棍子抢下来,却被夏世敬躲开。

    她气的直骂:“不过是一个宁国公二公子就将你吓成这个样子,你干脆就打死他,以后也不用他为你养老送终了!”

    婵衣跟夏明意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副情况,夏世敬狠狠地一棍一棍打着夏明辰,而夏老太太在一边指着夏世敬大骂。

    眼看夏明辰身旁的毯子上已经积了一小滩血迹,他们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婵衣惊叫了一声:“大哥哥!”

    夏世敬转过头看到夏明意也过来了,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一些,停下棍子,温声道:“意哥儿怎么过来了?”

    夏明意看着被打的后背几乎都渗着血的夏明辰,心中不解,抬眼看了夏世敬一眼,问道:“不知大哥犯了什么错,父亲要如此责罚他?”

    夏世敬神色一顿,心中道,若不是他参加什么武试,你怎么会遇见四皇子?皇后怎么会得知你在夏府,你又怎么会提前回宫?可却不能这样说,只好道:“他今日没有护好你,带累你受了伤,还敢殴打宁国公二公子,这样的凶蛮,若再不惩治一番,以后他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婵衣伸手去扶夏明辰,见他血透衣衫,腰部更是鲜血淋漓,忍不住开口反驳道:“父亲说错了,今天若不是大哥哥护着我们,那些勋贵世家就要将我们夏家看扁了!”

    夏世敬听女儿这般反驳自己,沉下脸来怒斥她道:“我还没说你,你一个女娃娃跑去看什么武试?还拉着意哥儿一同去,若是意哥儿有个三长两短,不止是你,就是整个夏府都要跟着遭殃!”

    不是夏府遭殃,而是你夏世敬的仕途要遭殃!

    婵衣忍不住心中腹诽,对夏世敬的不满越发的深,夏明辰在她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个踉跄,整个人的重量压到了她的身上。

    她边扶着夏明辰边道:“今日若是忍气吞下宁国公府的羞辱,只怕明日就有别的勋贵欺负到我们的头上来,晚晚年纪虽小,但也听哥哥们说过什么叫做‘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道理父亲您应该比我们懂。”

    婵衣是在讽刺夏世敬对权贵低头,没有一点文人风骨,夏世敬岂会听不出来,他的脸上瞬间涨的通红,手中持着木棍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这孽女,竟然敢这般跟为父说话,好大的胆子!”

    夏老太太觉得孙女这番话说的极好,但她却不能当着晚辈的面,下自己儿子的面子,只好默不作声,将手中的念珠一粒一粒的捻着。

    婵衣琉璃般透澈的眼睛直直盯着夏世敬,眼睛里盛满了失望。

    夏世敬在对上她那双隐含着失望的眼睛时,猛地一怔,心中怒意翻滚,自己的女儿竟然也敢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手抓着木棍,冷冷道:“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溺爱你了,宠的你们一个两个的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便让你们都尝尝家法的滋味,好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规矩!”

    他扬起木棍恶狠狠的朝婵衣打过去,婵衣侧过身子,将夏明辰护在身后,大哥哥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再经不起这几下了。

    闷闷的一声响,预料中的疼痛却未至,她转过头,就看到夏世敬惊得一把将棍子扔开。

    “意哥儿,你这是干什么?”夏世敬惊慌的喊着夏冬道:“快,快去请大夫!”

    夏老太太更是惊得去拉夏明意,嘴里直问:“快让祖母看看哪儿伤着了!”

    夏明意站在婵衣前面,眼睛盯着夏世敬,那双琥珀般的眸子里一片冷清,眼角的朱砂痣隐约闪动,语气凉薄:“夏大人为何动怒?今日若不是令公子维护,只怕满场勋贵笑话的就该是渊了。”

    他不是像往常那般,叫夏世敬父亲,而是叫了一声——夏大人!

    夏老太太眼中有遮掩不住的惊讶。

    夏世敬看着眼前少年用那双冷漠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像极了太极殿里的皇上随意瞥过来的那副冰冷的模样,惊得他双腿一软险些就跪下去。

    婵衣转过头看着夏明意此刻冰冷的样子,忍不住想,前世的他就是现在这副对谁都冷冰冰,不言不语只是用那双凉薄的眸子看着对方,就能将人震慑住,让人再不敢轻视他。

    她轻轻叫了一声:“夏明意”。

    夏明意回过头,凝视着她的眸子里带上了几分温柔,轻轻道:“姐姐,我叫楚少渊。”

    她扶着夏明辰的手轻轻颤了几下,眼睛垂下去,“是民女叫错了,三皇子殿下勿见怪!”

    他的眼睛暗了暗,伸手扶上夏明辰,轻声道:“大哥伤的很重,姐姐帮我将大哥扶上暖炕,让他歇息一下,这样的伤不能久站。”

    婵衣点点头,他们合力将夏明辰扶上暖炕。

    夏世敬站在一旁听着,心中却是犹如燃起了泼天大火,他叫晚晚“姐姐”,叫夏明辰“大哥”,可叫自己却是“夏大人”,如果这样他还不能明白是为何,那他算是白做了这么久的大理寺少卿!

    “三皇子殿下,您……”夏世敬后面的那句不要担心还未曾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夏大人怕什么?为了渊得罪一个宁国公庶子,让夏大人这般懊恼么?渊在夏大人心中连宁国公府的一个庶子都比不得么?”

    夏世敬怎么敢让他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给自己扣到脑袋上,急忙辩解道:“三皇子误解臣了,今日若不是被旁人发觉,三皇子或许不必现在就回宫……”

    “夏大人难道还想留渊在夏府住一辈子不成?”

    夏老太太忍不住皱眉,眼前的少年一副冷冰冰的态度,让她心里隐隐感觉不妥。

    夏世敬只觉得额头上虚汗冒了出来,他从前与他说话,也没发现他这么难以接近,为何今日总挑他话里的不是?

    “三皇子殿下误会臣了,臣的意思是,现在朝中局势不稳,三皇子回宫怕是会遇见一些……”

    楚少渊冷然道:“这是父王下的旨意,夏大人莫非是想要挑父王的错?”

    夏世敬心中泛起了轩然大|波,急忙道:“臣绝无此意!”

    楚少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原本对夏世敬就不喜欢,住在夏府也是被迫无奈,若不是夏府里尚有他在意的人,他又何须对夏世敬这般和颜悦色?

    屋子里没有人再说话,变得一片寂静。

    大夫来的很快,来的是鹤年堂的许老大夫,在楚少渊的坚持下,先帮夏明辰瞧了伤势。

    许老大夫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背后的伤,捻着花白的胡子道:“腰上的伤倒是不太要紧,就是背后的棍伤有些重,需要卧床休养几日,待结了痂才能下床活动。”

    婵衣看着夏明辰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眼中泪眼汪汪,想不到父亲竟然会这样狠心,下手这样的重,明日大哥哥还要去参加决赛呢,这样可怎么参加?

    夏明辰趴在暖炕上,冲着婵衣龇牙咧嘴的笑道:“晚晚别担心,就是一些皮外伤,现在已经不太疼了,一会上了药肯定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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