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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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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少渊却思索起来,问了他几句关于萧清的一些习性。

    萧沛虽说从小与萧清打到大的,但有些方面却不得不赞萧清几句,“说起来,她比我跟哥哥二人要心细一些,我们三人当中,大哥的脾气最老成,我则是容易冲动,清儿的话,就比我们两个灵活多了,父亲教的许多功夫,她头一个就能学成,但偏偏最懒,明明能练的好,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可她的鼻子却最灵了,父亲无论藏了多深的酒,都能找出来……”

    楚少渊见他开始喋喋不休,忙让他打住,低声吩咐了几句,声音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从空中滑落下来,没沾上一点痕迹。

    ……

    …

    【推荐几个好友写哒文文,《穿越之悠闲赌妃》,《穿越之喵皇后》,都是新人,写文很努力,如果大家闲着没事可以去丢几个推荐。】

 舍得

    萧清此时刚跟两个随从沿着贝加尔湖一路往北走,怀里的一只布袋中装着沿路找到的银珠,也不知全不全,但她所能找到的所有银珠无一例外的指向北方,她心中越来越焦急,莫非当真是鞑子将人掳了去?此时两方尚在交战,掳了人去做什么却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路沿途而来,入目的皆是枯黄草地,一眼望过去,竟然有些看不到边际,只能沿着湖泊往北走,却不知方向上头有没有错。

    远远的能瞧见牧民们搬家,时常是从这一片草场搬迁到另外一片草地更茂的草场中。

    萧清早早的换上了鞑子的服侍,又将皮肤涂的黝黑,一眼看上去,竟然与鞑子女子一般无二。

    她骑马走到了那户搬迁的牧民的牛车附近,笑着用不太熟悉的塔塔尔语跟他们打着招呼。

    “你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他们用的是平板车,帐篷跟杂物乱糟糟的一齐堆积在车上,家里的子女围坐在杂物上头,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毡毯,听见有人说话,几个小娃娃都冒头出来,几双眼睛滴溜溜的望向她。

    那牧民家的男人看见是个年轻的姑娘,善意的对她笑了笑:“往朔西去,这儿都是些枯草啦,牛羊都挑挑拣拣的不愿吃,朔西比这里暖和些,今年大汗王好不容易争到了塔那草场,以后我们这些牛羊就不用再饿死了!”

    他这番话其实萧清半懂半不懂的,只听到了“大汗王”三个字,她忙问道:“你们是哪个部落的?”

    “阿亦里几惕部,”男人憨实的答道,见女子皱着眉头,身后还有两个风尘仆仆的侍从,猜想他们大约是迷路了,便好心帮他们指引方向,“再往前走走就是都塔兀惕部了,要是去阿勒赤部得穿过都塔兀惕部,若是两个地方都不去,西边是察阿安部……”

    他说的这些地方萧清全然不知,既然前头有部落,她索性就先到前头试试运气好了。

    萧清笑着谢过牧民,策马一路往前疾行而去。

    ……

    此时此刻,遥远的大燕皇城中,文帝站在观星阁之上,俯瞰着云浮城的景色,皑皑白雪终于褪去,整座云浮迎来了春天,城中四处是欣欣向荣的景色,从西京迁都来云浮至今也不过才过了两百年,而这两百年里,却让这座城经历了太多太多动丨乱。

    文帝很少在白天来观星阁,通常只月隐星繁的时候,才会来观星阁夜观星象,可这一个月来,已经是第三次来观星阁了。

    内侍总管赵元德心中有些忧心,通常皇帝只有难以决定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如此,便听到文帝一声叹息,声音轻到如果不是身边没有任何人或物,赵元德几乎以为自己要听错了。

    文帝沉声道:“让老四来一趟乾元殿。”

    赵元德忙点头应诺,吩咐了下去。

    文帝缓缓步下观星阁,锦绣宽袍上头刺绣着的五爪金龙随着文帝走路的动作隐隐作现,而宽大袖口之中藏着的手,却将一封密函捏的死紧。

    当年的萧睿几乎是费劲了九死一生的力气,才将雁门关的战役平息,萧睿回来的时候,他几乎都认不出那样黝黑枯瘦的人,竟然会是他御封的平西将军,会是那个平日里说话做事都十分硬朗的萧睿。

    那般可怖的关外,如今自己最爱的儿子竟然……

    当年若不是安北候使了计谋,将萧睿的军功都算到了他的头上,他又如何会迟迟没有收复西北!

    文帝忍住心中翻涌的气息,清冷的眼神当中蕴含了浓浓的杀意。

    ……

    昭阳殿,淑妃一件一件的将四皇子的冬衫折好,又打开一只箱笼,将新做好的几件夏衫取出来,压在包袱最上头,花哨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只是换洗的衣裳,和一些暑袜跟冬袜,以及四双厚底的小靴子,络子跟汗巾也都捡最素净的装了,这才略略的松了一口气。

    “娘娘也歇一歇吧,这都收拾了大半天了,您瞧您额头上出的汗!”宫人宁柔在一旁劝着。

    顾淑妃却轻叹了口气:“自有我歇着的时候,四皇子还在看书么?”

    宁柔回道:“是,四皇子殿下这几日一直在书房中看书,从《政要》一路看到了《水经注》,期间还杂杂拉拉的看了些地方志,每日从尚文阁抱回来的书就有一两本。”

    顾淑妃欣慰的点头:“也是难为他了,才十三岁大,就要这般用功,若不是皇上的子嗣实在少,哪里会轮得到他这般……”

    这样的话也不是谁都能说的,宁柔低头不语,顾淑妃看了眼晌午的太阳,担心儿子饿着,亲自去了小厨房端了些点心去了书房中。

    四皇子手里捧着《水经注》正仔细看着东南篇,就见顾淑妃进了来,他忙起身行礼。

    “母妃怎么来了?”

    一旁的宫人将食盒放到书桌旁,顾淑妃挥了挥手,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伶俐的退了下去。

    “快晌午了,估摸着你也该饿了,先少量吃些点心垫垫。”

    顾淑妃将食盒打开,露出了里头的白玉酥,是他从小一直爱吃的点心。

    “母妃,东西可都收拾妥了?”四皇子边将白玉酥取出来,边问道。

    顾淑妃摇头笑道:“母妃倒是不想给你收拾,可你都已经做了决定,难道母妃还能把你扣住,不让你去不成?你说你小胳膊小腿的,这才多大点儿年纪,就要去挣前程…”

    四皇子垂着头听顾淑妃满心满眼的埋怨,往细里听,哪儿是埋怨自己,根本就是在忧心自己的安危,他轻声安抚道:“母妃不用担心,儿子十三岁,祖父跟儿子一般大的时候,已经在曾祖父身边鞍前马后的打理天下了,儿子不过是去一趟东南罢了,论危险,哪里有祖父那般危险,就是远在西北的太子哥哥都要比儿臣辛苦。”

    顾淑妃听见太子的名字,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轻轻挥了挥,似乎是将太子的霉运给挥跑了似得。

    “母妃只顾着你便好了,旁人如何,母妃可是没那么多的精神头去管了。”

    母子二人说着话就听外头候着的宫人来禀告,说皇上传四皇子殿下过乾元殿去。

    顾淑妃忙整了整四皇子的衣衫,将他送到门口,挥了挥手,“去吧,跟你父王好好说说这些天的进益,也好让你父王安心。”

    四皇子顺着冗长的宫道一路走到乾元殿。

    文帝端坐在书房中,将积压了几日的西北那头的奏折又翻开看了一遍。

    几场小胜就敢这般邀功讨赏,几句话不离军饷军粮,一个个的狼子野心!

    他将那几本奏折扔到一旁,再不去看。

    四皇子进来,恭敬的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起来吧!”

    四皇子站起来,脑袋低低的垂着。

    “老四,你可决定了?”文帝的声音似乎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四皇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朕的儿子可没有这么胆小的,抬起头看着朕的眼睛,跟朕说你是真的想好了!”

    四皇子抬起眼睛对上文帝那双清冷的眸子,一时间觉得天地似乎都离他远去了,只有这双清冷的眼睛是唯一的真实,看上去冷清却又透出一股让他觉得无法表达出的情感。像是夏天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去太液池凫水,见到了开得最艳的荷花,身边却连一个可以分享的人都没有那般寂静。

    “儿臣……”他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听尚文阁的明先生说,你这些天看了不少的书,可都看进去了?”

    四皇子说不出话,只能大力的点头。

    文帝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轻轻拍了拍还是个半大孩子的四皇子,“好,既然你有如此志向,明日就跟谢砇宁一同去吧,父王在云浮等你回来。”

    这几乎是他头一次这样亲近父王,只觉得自己的父亲此时的神情略微有些疲惫。

    就听父亲叫了他的名字,声音轻的像是喟叹。

    “少涵…有舍才有得,你要记住这一点!”

    四皇子愣了愣,再抬眼去瞧,却只见到文帝的背影。

    “去吧,去吧!”文帝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恭敬的退了出去。

    ……

    四皇子回到书房,眼睛扫过那本《水经注》,忽然就淡了眼,将放这点心的食盒拎起,去了寝殿。

    顾奕这时在寝殿中正半靠在榻上,闲着无事翻了几页书,是市井流传的演义小说,因尚文阁的书大都是些寡然无味的传记跟编年史,他托四皇子让张瑞卿从宫外带进来的这些演义小说就成了稀罕物,可惜他这些天将这几本书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有些桥段都默然于心了,所以连带着看书都成了一件无趣的事。

    “表兄,”四皇子进门就看见他这么个无趣的样子,顺手将食盒给了一旁的宫人,坐到他身边,“这些书你都看完了?”

    顾奕见四皇子进来,嘴角含笑:“少涵,你让张瑞卿再拿几本书过来吧,这几日我已经快要闷死了!”

    “我明日要去福建了,”四皇子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估计要等东南那头的水患治好了才能回来。”

    顾奕侧头看着他,“这么快!”

    “已经很慢了,”四皇子轻声道:“父王心中,大约是极不想让我……才会,不过也好,这也算是托了舅舅的福……”

 发现

    顾奕心中一冷,看着四皇子,声音带着几分忿然:“少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听四皇子继续道:“表兄,你心里一定在想,舅舅这番明升暗降,被调离了云浮城,是父王厌弃了舅舅才会如此决定。”

    “难道不是么?”顾奕眉头紧蹙,“我们顾家从先祖开始就一直守着南直隶跟云浮城,川贵是什么狗屁地方?也值得我父亲去…”

    四皇子伸手将他的话打断,温声道:“难怪元行冲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倘若父王当真厌弃舅舅,何不让他赋闲在家,又何必将他派往川贵这种能出政绩的地方?”

    顾奕却十分不以为然,以他们家世代在云浮城中的经营,又算得上是天子近臣,出入宫闱都跟出入自己家似得,那些手握朝政的阁老虽说不上讨好巴结父亲,但见了父亲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礼,叫一声“宁国公”,他们家根本就不必跟那些新入官场的毛头小子一般,要以政绩来提升官职。

    四皇子看到顾奕一脸的桀骜,有些无奈道:“表兄,我们跟卫家的牵扯太深了,这一次能够全身抽出,也全都因为舅母亡故,你可要想仔细了,是要权,还是要命?”

    顾奕听得这样的话,顿时愣住,“少涵,你……”

    四皇子低声道:“表兄,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来宫里玩,一手拿着窝丝糖,一手拿着桂花糕,却还要去抓白玉酥的时候,舅舅是怎么说你的么?要拿更好的,就得先把手腾出来,要不就将手里的吃进腹去,要不就舍了,这样才能去拿更好的东西…”

    “那些我们早就已经吃进腹中了,哪里还能舍?”顾奕一脸的不甘愿。

    四皇子轻轻摇头,“吃了却克化不了,倒不如全吐出来,省的五脏六腑跟着遭罪,表兄,你需知道,舍既是得,人要往远处看,不能只盯着近处的这些蝇头小利。”

    他边说,边将食盒中的白玉酥取出来,放到几案上,轻轻叹了口气。

    “该舍就舍了吧…往后如何,谁也说不准,与其被猜疑,倒不如自断羽翼,自己舍是福气,若是别人硬压着来夺,那可就是打脸了……”

    顾奕眼睛动了动,没有说话,四皇子知道,他这是将话听进去了。

    这时,宫人进来禀告道:“简公子来给顾世子请脉了,正在寝殿外头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四皇子淡淡道。

    “是!”宫人退了下去。

    简安礼拎着药箱进来,给两人行过礼,稳健的搭脉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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