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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板子?”
王妃拧了眉,扫向柴侧妃,落井下石这女人倒是拿手,若真上了辣板子,锦韵怕是凶多吉少,瞧她那副小身板,能撑得了几下?
“侧母妃说的对,母妃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此女恶毒,连世子也敢伤害,一顿辣板子都是便宜她了!”
文舒华难得与柴侧妃站在相同的战线,一个是为了除去眼中钉肉中刺,一个是为了斩断自己儿子的牵绊。
当然,若锦韵真的承受不住,死了,也是她自己身体太弱,怨不得人!
“王妃……”
吕妈妈也微微蹙眉,这种私刑具,他们也只是在惩罚府中极恶的刁奴时才会用到,显然这辣板子对于未满十四岁的世子侧妃来说,确实是重了。
“知道王妃姐姐心软,但我也不是个恶人,这样吧,若是这丫头真的受不住了,便立马喊停,横竖让她吃吃这份苦头,也能长记性!”
见王妃有些犹豫了,柴侧妃立马退后了一步。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板子打在人身上,痛不痛也只有她知道,而那打板子的人手下有重有轻,若是重了几下,还来不及喊出声便晕死过去,那也是个人的命。
文舒华狐疑地看了柴侧妃一眼,住在王府两年,她虽然不生事,但到底还是知道柴侧妃几分性子,这位治下严厉,可不会有心慈手软的时候。
不过,人都这样说,她也不好坚持,无端显得她心狠手辣,那就是得不偿失了,虽然她巴不得这顿辣板子便能结束锦韵的小命。
王妃踌躇半晌,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最终凝在了那件带血的亵衣之上,眸中光芒一沉,终是点了点头,“吕妈妈,就用辣板子,你亲自监打,有什么情况立马喊停,这人还是要活着的,记忆也要长长!”
话到最后,已经多了几分严厉和警告,那是说给锦韵听了,别仗着曾经救过她就恣意妄为,别仗着宣儿对她的宠爱与维护就无法无天,这种风气不刹住脚,即使将来出了王府,也落不得好下场,她这是代锦韵的母亲好好管教女儿。
吕妈妈下去命人准备了,文舒华使了个眼色,在她身后站着的丫鬟叶儿亦悄悄地跟着退了出去。
长条凳很快就摆在了苑子里,锦韵被人押着固定在了长条凳上动弹不得,旁边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仆妇,银盆脸,小眼睛,嘴唇粗厚,长相看起来便充满了煞气,属于那种小丫头看见了,也一阵后怕的恶妇角色。
王妃几人也跟着出了堂屋,站在屋檐下。
“你,当真没有话说?”
王妃秀眉一挑,似乎还想给锦韵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她真的说的出什么,那这顿辣板子倒是可以缓缓。
“没有。”
锦韵摇了摇头,沉沉地闭上了眼,双手抓紧了长条凳的脚尾,贝齿咬在了唇上。
说,说什么呢?
说的太多,只能暴露沐子宣极力想隐藏的一切,既然他不想让王府中人知道,那便自有他的道理,她虽然心里怨他恨他,但那是对他本身而已,牵扯上其他就没意义了,这种背后捅人一刀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今天,就让她也来见识见识这辣板子,撑个几下便意思意思装晕过去吧,若是真的硬挺,就算她有这份骨气,也知道自己这副单薄的身板吃不消。
王妃长长地呼出口气,心里并不觉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几分,她缓缓地举起了右手,再重重落下,“打!”
“啪!”
仆妇得令而行,辣板子毫不犹豫地落下,锦韵只觉得身下一痛,整个身体似乎都痉挛了一样,口中倒抽一口凉气,将唇咬得更紧了。
这仆妇打得很有节奏,从举板,到落下,呼呼生风,板子打得实,绝不会歪来歪去打错地方,每一板子都冲着一个地方去,板板到肉,力无虚发。
几个胆小的丫鬟已经背过了身不忍去看,平时以为做丫头要小心谨慎,没想到做主子的也一样,或者还比她们更惨,看着怪可怜的。
但可怜归可怜,在场的人谁又敢说半个不字呢?顶多在心里同情一番罢了。
“世子侧妃倒真是硬气,板子打在身上,哼都不哼一声!”
柴侧妃红唇微勾,这话说出来也不知是褒是贬。
文舒华却是不屑地轻哼一声,“不过是贱骨头,自然经打!”
有……五板子了吧?
锦韵在心里记数,只觉得每一板子都如此沉重,如此缓慢,身体就像被车轮碾过一般,连骨头都发出了酥脆的声响,额头的汗水涔涔而落,如密雨一般滴在长条凳的前端,很快便形成了一个小洼。
王妃没有说数,这些人就会一直打下去,她知道自己最多能受十五下这样的板子,但她顶多撑到十就装晕吧,真这样下去,她不落个终生残疾才怪。
真疼啊!
不知道当时扎在沐子宣身上的簪子有没有这么疼,可他都一声不哼的,她也没那么怂,有王妃在这看着,再怎么样这些人也不敢公然要她的命吧。
看着锦韵挨着板上,文舒华的心里其实很畅快,任凭这女子再怎么受宠,如今还不是要任打任罚,但这死鸭子也当真嘴硬,哼都不哼一声,难道是板子打得轻了?
思及此,文舒华目光微移,扫向了一旁的叶儿,叶儿冲她点了点头,一切办妥,这行仗刑的仆妇她也知会了一声,塞了好处,还承诺只要她打得狠,完事之后还有赏。
当时那仆妇可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原本满是煞气的脸庞生生地柔和了几分,还不就是个见钱眼看的,哪有不听命行事的道理。
叶儿佯装咳了声,那仆妇果然像得了令似的,这下板子举得更高了些,拍下的速度也明显加快,这一板子打在锦韵身上,让她一声闷哼,一口便咬破了唇,血腥味瞬间便在口中漫延开来,秀眉拧成了个“川”字,满是痛苦的表情,冷汗控制不住地涔涔落下。
文舒服得意地抿开了唇,柴侧妃瞟了她一眼,唇角也微微翘起。
王妃不动声色,不管这两个人搞的什么名堂,如今她也只有睁只眼闭只眼,估摸着合适了,吕妈妈自会喊停。
她与锦韵的渊源,这王府内院里除了自己儿子之外,便也只有吕妈妈清楚来龙去脉,吕妈妈是老人了,亦明了她的心思,自然知道分寸。
第【141】章 救命草还是火上油?【】
这第六板子可真痛啊,锦韵在心里哀呼一声,只觉心跳如鼓,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可明显是出气多,进气少,她想,她一定坚持不到第十板子了,要不,下一板子一来便直接晕过去吧!
第七板子被那仆妇高高地举了起来,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扑了过来,锦韵紧紧闭上了眼,咬在唇上的牙齿经不住打起了颤,突然,凭空响起了一道男子的高喝,“且慢!”
乍听,锦韵心中一喜,但随即便又垮下了小脸,有人救她,她自然乐意,可怎么会是他?
这声高喝很是响亮,锦韵想,在场的人应该都听得到,即使她已经准备装晕了,也立马清醒了神智,可那仆妇犹豫了一下,最后那一板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啊!”
这次锦韵很配合地嚎了一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听起来可是凄惨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
“刁奴!”
沐子荣脚步生风,没两下便晃到了那仆妇跟前,眉目中凝着一丝罕见的厉光,说话之间,脚一抬,便将那仆妇给狠狠地踹了出去。
原本笨重粗壮的仆妇竟然被踹得飞退了一大步,最后惊恐地撞在了花台的石角上,“哎哟”声不断响起。
“你,没事吧?”
沐子荣紧张地蹲在锦韵跟前,看着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满布水痕,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只那双如子夜一般的眸子仍然闪亮,看向他,虚弱地回以一笑,“还……死不了……”
或许,在心里她也曾期待过会有人从天而降,若那个人是沐子宣,那么一切便顺利成章,她歪在他怀里了事,一切后续自有他摆平。
可若是这人换成了沐子荣,她便要谨守分寸了,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一次机会,她不会不加把握的。
“子荣!”
柴侧妃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失了平时的镇定,她怎么会想到自己儿子会突然折返,还想来阻止这一场责罚,这在底下人看来算个什么?
她心中气怒交加,一双拳头在袖中握得死紧,双颊瞬间便涨成了红色。
出其的,沐子荣只是看了柴侧妃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了王妃,沉声道:“敢问王妃,世子侧妃究竟犯了何过错,需要这般动用私刑?”
今儿个离府之前他向母妃请安时,不小心听到了她与宋妈妈的对话,话中提到了锦韵的名字,让他心中没来由地不安,半路折回,急奔入府,果然听到了不一样的消息。
他不敢想像,若是他迟来一步,这副小身板会被他们给折腾成什么样?
历来说宅门里出毒妇,尽是见不得人的阴私,他起初没所觉,如今亲眼见到了,怎么能不心中起伏。
那样一个小人儿可怜兮兮地卧在长条凳上,在她身前不远处便站了一排看戏的人,众人表情不一,或畅快或惋惜,或得意或怜悯,但也仅仅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人愿意上前阻止这一切。
高贵、雍容、美丽的贵妇人们,谁能想到她们竟然有一颗如此冷酷的心!
“陆锦韵不知天高地厚,伤了世子,我责罚她难道不应当吗?”
王妃冷哼一声,目光在沐子荣与锦韵的身上打着转,竟然轮到大伯为弟媳出头,这俩人的关系越来越惹人生疑了。
伤了世子?
沐子荣眼皮一抖,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锦韵,直到她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才如梦初醒,心中却没来由地透出了一股喜悦。
看着沐子宣对锦韵小心呵护的姿态,他以为他们……没想到如今却有了这一出,那是不是说明一切只是沐子宣一厢情愿,锦韵对他是全无感情的?
若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心中的雀跃,不让它们显现在脸庞上,沐子荣脸色一绷,在严肃中也显出一丝宽宏,对王妃一揖,恭敬道:“伤了世子确实不该,但相信世子侧妃受到这般惩罚已然醒悟,请王妃念在这桩婚事乃皇上亲赐,以及……宣弟对锦韵的爱重,还请就此停罢!”
虽然不想,但沐子荣话语中也不得不搬出皇上与沐子宣,这两人,一个至尊至贵,一个则是王妃的心头肉,说什么也会留点情面才是。
“子荣,这哪里轮到你说话,还不过来!”
柴侧妃眸色一沉,沐子荣的出现已经是个意外,她不能让这个意料之外的变数继续带动着整个事件恶化下去。
“大哥,这是何必呢?”
文舒华轻笑一声,眸中明显闪过不屑与鄙视,目光在锦韵与沐子荣身上流连,心中却不停嗤笑,真是明目张胆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好一对狗男女!
“母妃慈悲心肠,即使知道妹妹犯了大错,念在皇上与世子面子上,已经是小惩大戒,这不,吕妈妈就在一旁守着呢,若是妹妹真的支持不下去,立马便会喊停,我瞅着妹妹精神头还好着呢,大哥真是多虑了!”
锦韵垂眸冷笑,从贱人到妹妹,文舒华倒真是会见人说话。
文舒华唇角含笑,但眸中却是冰冷一片,她这番话说得多在理啊,既将王妃给抬了起来,又用软刀子阻了沐子荣的相帮,若真是凭他这一喝便免去了陆锦韵这贱人的责罚,那倒真是笑话了。
就连王妃也转头看了一眼文舒华,目光深邃,说不出是赞赏还是深思。
毕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女子,以前不争不夺,完全是因为不在意而已,如今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有了着落,自然也不会甘于人后,渐渐显出凌厉的锋芒。
沐子荣沉沉地看了文舒华一眼,以前倒没看出她厉害,如今对付起人来没有丝毫手软,女人的妒嫉真是可怕!
“你……还是走开吧……我撑得住……”
锦韵气弱游丝,却还勉强绽出一抹笑颜,就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有着不屈的风华与傲骨,看得沐子荣脸色一沉,脚步一跨,更加坚定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却没留意到身后的女子垂眸之时闪过的一抹狡黠之光。
锦韵不是傻子,什么时候能挺住,什么时候不能逞强,她心里清楚得很,好不容易攀上了沐子荣这根浮木,她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她了解男人的劣根性,男性荷尔蒙分泌旺盛,会让他们对柔弱娇小的女子生出无限的保护欲,若这个女子正是他心中所爱,那这种欲望便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