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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夺嫡-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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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左右都是这帮子官员们刮来的民脂民膏,吃得多了,或许还能算是替天行道不是?正因为此,弘晴可不会跟良渚等人有甚客气的,好话听着,好菜吃着,至于好酒么,那就浅尝而止算了,毕竟身为钦差,形象还是要注意的,倘若喝得个酩酊大醉的话,没地让人看轻了去,那后果可不是耍的,这个险,弘晴可不打算去冒。
    “小王爷,不知朝中对此番黄河溃堤一事有甚定议否?”
    吃也吃了,喝也喝足了,自然是到了该谈正事的时候了,而弘晴倒也没矫情,将良渚单独请到了书房里,各自分宾主落了座,可待得香茶一上,弘晴却不吭气了,只顾着细细地品着茶,浑然没半点要谈正事的样子,一番耐心比拼下来,到了末了,还是良渚最先沉不住气,没法子啊,眼下弘晴就是官,而他良渚就是待审的角色,有罪没罪尽管不完全是弘晴说了算,可真要是被弘晴参上了一本,那不死也得脱上一层皮的,有鉴于此,哪怕明知这当口上,谁先开口,谁便弱了气势,可良渚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地探问了一句道。
    “不好说啊,唉,皇玛法很生气,这后果怕是很严重喽。”
    良渚想探一下弘晴的底,而弘晴么,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意思,自然不会跟良渚说实话,嘴一撇,后世某部电影里的经典台词就这么顺溜地冒了出来,直听得良渚冷汗狂淌不已。
    “这,当不致于罢,黄河十年九涝并非起自我朝,也就二十七年靳辅治河后,稍稍消停了六年余,过后溃决依旧不止,此非人之过,实是天灾所然,陛下圣明之君也,当不致,呵呵,当不致处置过甚罢?”
    良渚宦海多年,好不容才熬到了眼下这个显要的职位,自不想屁股还没捂热就这么被赶下了宝座,被弘晴这么一吓,当真脸都煞白了起来,赶忙斯斯艾艾地解释了一大通。
    “良大人这话可就诛心了啊,难不成皇玛法还真错怪了尔等喽,嗯?”
    良渚的话虽说不无道理,不过么,说起来还是狡辩的成分居多,问题是弘晴又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只阴冷地一笑,出口的话可就不是那么顺耳了的。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只是,呵呵,只是这确是实情,非是下官推卸责任,实是今年雨水多,水大了些,虽不敢言其中无**,可天灾却是不争之事实,此一条,还请小王爷明鉴则个。”
    弘晴说良渚的话诛心,其实他自己的话才真叫诛心,就算再给良渚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老爷子有错误,那可是欺君大罪,是要掉脑袋的,登时便吓得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哆嗦了好几下,紧赶着出言解释了一句道。
    “良大人这话说与本贝子听无用,真要说,且自上本与皇玛法分说去好了。”
    弘晴此来河漕衙门,主题并非是追究责任,而是另有目的,不过么,不将责任往下压,那事儿也一准办不成,既如此,自然是怎么严重怎么说了去,良渚不解释还好,这么一解释,得,弘晴脸上的笑容顿时更阴冷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也就更寒了不老少。
    “下官岂敢,下官岂敢。”
    良渚论身份地位,都比不得弘晴,在这等强压下,尽管心中并不服气,可人在屋檐下,又怎容得其不低头的,无奈之下,也就只能是连道着不敢。
    “良大人敢与不敢,与本贝子皆无涉,左右是非曲折总有公断,待得此间事了,良大人就陪本贝子到开封府走上一趟好了,到那时,自有我父王做主便是了。”
    吓也吓够了,再多吓下去,闹不好良渚也就该心脏病大发作了去,真要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也不是弘晴乐见之局面,这便话锋一转,隐约地透给了良渚一线之生机,那意思就是在说,只要良渚肯配合着弘晴的差使,三爷那头自有他弘晴会去关说。
    “小王爷英明,唔,且不知小王爷此来是”
    良渚能混到河漕总督这么个高位,自然不是痴愚之辈,听话听音的本事还是不缺的,只一听,便已明了了弘晴话里的潜台词,忐忑的心也就稍稍安定了些,赶忙顺着弘晴的意思问出了半截子的话来。
    “嗯,这么说罢,皇玛法给了本贝子一道旨意,来此就两件事,一者是要调批有经验的人手去开封应急,二者么,河漕衙门历年来的亏空也到了该有个了断的时候了,总不能占着肥缺还往公款里伸手,满天底下就没这么个理儿,良大人,您说呢?”
    明面上的来意很简单,圣旨上都写得明明白白了,弘晴自是没有隐瞒的必要,直截了当地便道明了来意。
    “这”
    这一听弘晴说得如此直接,良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瞬间又难看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他自己也从国库里借了不少的银子,虽说去岁到如今,私下赚了不老少,可却并不曾拿去还欠债,大体上与诸多官员打的都是一样的心思,那便是法不责众的想头,此际一听弘晴要拿河漕衙门来开刀,良渚又怎能开心得起来,没旁的,吃进去的银子要吐出来,当真不是那么好受的。
    “怎么?良大人有甚难言之隐么?”
    一见良渚那等神情,弘晴便已知其内心里究竟在想些甚,脸色立马便是一沉,一张口便打起了官腔。
    “小王爷明鉴,非是下官妄言,实是历年积欠庞然,真要清欠,各司必乱,人心一散,那后果怕是有些不堪罢?”
    良渚本人都不想紧着还钱,将心比心之下,自不敢相信下头诸属官们肯欣然还欠账,再说了,整个衙门的亏空又不是他良渚所致,而是历任总督留下的大坑,良渚哪肯都清了去,真要如此,就算他卖光了家产,也未见得能填得上这么个大坑,要知道他才刚上任不到一年的时间,又没紧着捞,到手的盈余实在并不算多,都拿了去,连个坑底都铺不满的,自不肯跟着弘晴的步调走,皱着眉头便叫起了苦来。
    “嗯,这倒也是个事儿,这样好了,且容本贝子再多想想,良大人且先去忙罢,此事回头再商议也不迟么。”
    弘晴原也没指望一上来便能彻底降服良渚,更没指望其能自觉自愿地往外掏钱,此际既已试探出了良渚的态度,弘晴也就不想再多费唇舌,这便语气陡然一缓,反过来安慰了良渚几句。
    “小王爷英明,下官感佩在心,您一路远来辛苦,下官就不多打搅了。”良渚本已无心再多逗留,这一听弘晴下了逐客令,自不再啰唣,起身行了个礼,便即自行告退而去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联合抵制
    “大人,情形如何?”
    “大人,那小厮怎生说法?”
    
    河漕衙门的后堂里,先前为弘晴接风的一众官员们都在,正聚集在一起,胡乱地议论着,突然间见到面色阴沉的良渚从外头行了进来,赶忙全都起了身,乱纷纷地迎上前去,七嘴八舌地发问着,不为别的,只因大家伙屁股底下都不干净,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弘晴,自不免有些个关心则乱——本来么,一众道员们还指望着能拉上山东地方官们一并抵挡来自弘晴的压力,可却没想到弘晴只几句轻巧话,便将山东官员们全都打发走了,如此一来,所有的压力岂不得大家伙来承担,而这,显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一众官员们自是不得不为之忐忑不安的。
    “都坐罢!”
    良渚心情很是不好,实在是无心跟众属官们闲聊,奈何兹事体大,却又不是他一人能硬顶得下来的,自也就不得不强压住心头的不耐,一声不吭地穿过人群,走到了上首,一撩官袍的下摆,端坐在了太师椅上,环视了一下神情各异的众官员们,微叹了口气,语气萧瑟地吩咐了一句道。
    “良大人,下官听闻那人可是奉旨前来清欠的,若我等不做防备,那后果怕是有些不堪啊,还请良大人为我等拿出个章程来,下官等也好遵照着办了去。”
    一见良渚神情不对味,众官员们自不免为之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说啥才是了,沉闷闷地呆坐着不动,良久之后,这才有一名中年道员站了起来,一派忧心忡忡状地发出了倡议,这人正是南河道员陈闵信,九爷门下奴才,溃堤的开封一线,正是其辖区之一,旁人或许还可以迁延着随大流,可他陈闵信却是不能如此,若不将水搅浑了去,接下来可清算责任之际,他非得倒大霉不可,此际率先跳将出来,自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的。
    “是啊,良大人,如今这亏空已是多达一百七十万两,又非尽皆我等所欠,乃是历年积累所致,倘若真要一体清算了去,那须不是耍的,您就拿个主意罢,下官等听您的。”
    “良大人,我等如此尽心为朝廷效力,朝廷却让这么一小儿来清算我等,实是有些不知所谓,当力抗之才是,若不然,岂不寒了大家伙之心!”
    “良大人,您就拿个主意罢,我等自当一体遵循便是了。”
    
    有了带头之人,一众官员们自是全都跟着哄乱了起来,装可怜的有之,装硬汉的也有之,“据理力争”者更有之,满厅堂里乱成了一锅粥,直吵得良渚的头都胀大了好几圈。
    良渚能混到眼下这等高位,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又怎会不清楚下头那帮官员们的龌蹉心思,左右不过就是想让他良渚出头与弘晴硬干罢了,心中自不免有些个来了气——良渚本人欠国库的钱其实并不算多,也就是当初运作河道总督时欠下的万把两银子罢了,这近一年的总督当下来,捞到的钱已是足够偿还有余了的,问题是衙门总欠的那一百七十万两银子却是远远超出了良渚的支付能力,尽管分摊到各道上能消掉个一百五十万两左右,可剩下的二十万两却须得他良渚自己去应对,不为别的,只因这是良渚前任汝福遗留下来债务,照老例,本该是追究到汝福头上的,奈何汝福人都已死了,家产也早已尽墨入官。
    本来么,若是良渚当初上任时,跟户、吏两部去个文,这么些债务也就可以都挂在了汝福的名下,偏偏良渚当初到任得急,并未去处置此事,直到前些天,得知了弘晴要来的事儿,方才专门过问了一下,一听得前任所欠竟然多达二十万之巨,心早凉了半截,这会儿再被手下官员们这么一吵吵,自不免烦上加烦,脸色已是黑得有若锅底一般了的。
    “哼!”
    良渚实在是被吵得受不了了,这便重重地一拍身旁的几子,冷冷地怒哼了一声,顿时便令正乱闹腾的众官员们全都老实了下来,而他自己却是愤然而起,有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厅堂里来回踱了好一阵子,而后方才丧气地坐回了原位,死沉着脸,眉头紧锁成了个偌大的“川”字。
    “良大人,下官听闻京里也在闹清欠的事儿,我等不若先看看风声,只消先拖着,想来该不会有甚碍难才是。”
    眼瞅着局面要僵,陈闵信可就有些急了,也不管良渚脸色又多难看,再次站了起来,眼珠子狂转地出了个以拖待变的主意。
    “对,就先拖着,京师里可是传开了,这清欠的事儿怕就没那么好整,我等先顶住,时日一长,京里自然有人会放话。”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去,只消大家伙心齐,自不怕那小厮能掀起甚浪花来!”
    “可行,我家主子可是说过了,这事儿满天下的大小官吏十有**都涉在其中,总不能一竿子将整船人都打翻了去罢,那朝廷还办不办事啊,就这么先拖着,回头看风声再做定夺也不迟!”
    
    河道、粮道都是肥得不能再肥的肥缺,能混到这等肥缺者,无一不是手眼通天之辈,座中哪个阿哥门下的都有,消息自都灵通无比,有了陈闵信的带头提议,自是都乐得高声附和上一把。
    “嗯,那就先这么着,回头再看菜下饭也好,尔等都先回去,仔细准备着,谁若是在此时出甚岔子,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良渚本就不想清欠,这会儿见手下诸官都是一个心思,自是就此起了跟弘晴扳扳腕子的想头,牙关一咬,已是下了决断,话说得极寒,双眼锐利如刀般地扫向了座中一人——三爷门下奴才马尔赛,内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警告之意味。
    “良大人放心,下官知晓轻重的。”
    马尔赛,正红旗人,原是礼部主事,拜在三爷门下已有多年,去岁汝福一案大发之后,得三爷力荐,方到了河漕衙门,就职漕司道员,属河漕衙门里最肥的几个官位之一,当然了,他之所辖的道里,同样也是亏空不小,总算起来,约莫六万两上下,对清欠一事自然也是持着反对之态度,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这会儿眼见良渚神情不善地望了过来,自是得赶紧作出明确之表态。
    “嗯,都散了罢!”
    对于马尔赛的保证,良渚心下里虽是存了疑,可也没再催逼,毕竟河漕衙门里三爷的门下就马尔赛一个,就算马尔赛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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