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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倾、雪、在、何、处?!”
每出口一个字,一旁的知州严大人年迈的心脏就跟着一紧。
最后竟然吓得噗通一声跪到了地面打死也不敢再抬头。
祭品1
南宫曜吓得几乎要哭出来,但碍于知州大人和众属下官兵都在,又不敢像平日在宫中那样放肆毫无形象。
想了一下,觉得唯一能让皇兄强压怒火的办法便是当众下跪求饶。
“皇兄,臣弟无能。皇嫂两日前听闻皇兄派人接她回宫,晚上偷偷化妆家丁逃出府中,整个乐陵州至今遍寻未果。
臣弟没能好好照顾皇嫂安全,有负皇兄所托,请皇兄责罚!”
跪在地上,南宫曜说的字字恳切,讲到最后一句,甚至自己都颇为动容了。
南宫煜没有继续发飙,不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要给弟弟留面子。
而是因为他听到倾雪竟然是听说有人来接她之后,私自逃跑的。
那个死女人,竟然不想回宫见他!
“入府详细给朕汇报。严炳坤,朕此次御驾亲临之事属机密,切勿走漏风声。”
严知州哪里敢说半个不字,当场将顶着花白头发的脑袋点成了鸡啄米。
知州大人和南宫曜将近期发生在乐陵的各种意外、诡异、传闻事件,事无巨细一一禀报给南宫煜。
当南宫煜再次听到二人说慕容倾雪是保佑椁魃国繁荣昌盛的祭女时,脸上浮现着倨傲的嘲讽。
“祭祀?祭品?若以一个女人之力就能够改变家国命运,那古往今来和亲路上心碎欲泣的那些女子为何仍然没能阻止战争?
且为何他椁魃国总要劫虏女人作为要挟条件?
几年前他们劫掳了朕的皇嫂,并密虏了连城国的太子妃。
朕寻访多年也未曾探得皇嫂的消息,听说那连城国太子至今都不能再纳妃,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游走于椁魃国周边、境内,企图找寻太子妃的下落。
若祭祀之说不是无稽之谈,那当年被抓获的两名女子岂不是早已成为他们的祭品?
既然祭品是保佑他椁魃国繁荣昌盛,为何这四年里他们藏头露尾畏畏缩缩从不敢露面?
椁魃国除了更加猥亵阴森开始尊崇邪教,这几年哪里见到他们繁荣昌盛了?
一群蟑鼠之流也敢妄论治国,朕看他们这几年一直匿如鼠辈定是有不可告人之目的。
朕令你们今日开始,大量布置伺候进入椁魃国。同时在乐陵境内大肆放话……
就说他们安插在皇宫的细作,不日即将处以极刑。”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南宫煜的一番话,听得面前南宫曜和严炳坤二人目瞪口呆。
尤其是南宫曜,晶莹的葡萄眼中震惊的仿佛要溢出那瞳眸中的琥珀光华。
“皇兄你说什么?”他声音拔高颤抖,“椁魃国在宫里安插了细作?!是哪个宫里的宫人?”
南宫煜鹰隼般的视线扫了一眼严大人,话锋一转岔开了话题。
“只需如此传话下去便是。市井坊间不要遗漏。
就这样说‘皎皎淑女为玉碎,朝秦暮楚为谁怜’……”
严大人领命,极懂察言观色的借故回府了。
南宫曜见只剩下兄弟二人,扑通一声跪在了皇兄眼前。
“请皇兄责罚。臣弟有罪,罪无可恕!但臣弟斗胆请问一句,那宫中的细作‘淑女’,可是伶妃那贱人?”
最毒妇人心,能借故纠缠本王且蓄意破坏离间我们兄弟情义,不是别有用心又是什么!
南宫煜见他提起伶妃,顿时手机火起。
强忍着抬脚踢人的冲动,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
和自己的女人不伦,就算是亲弟弟,就算是被那贱人主动勾引……他也仍难释怀!
得知事情真相后,他并未催促慕容倾雪回宫,因为想到她和南宫曜在一起就手机火起。
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也从未给南宫曜回过一封奏折。
有什么事情,都是通过知州严炳坤传讯。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真等亲兄弟穿着自己的贴身衣服在床上颠鸾倒凤,他仍感觉如芒在背,不可原谅。
惩戒了那个女人,给了她一个暗无天日永久幽禁天牢的未来。
却无法对自己年幼的弟弟动手。不是因为顾念朝中非议他残害手足。
文武百官那些迂腐愚忠的谬论,大部分时候对独断专权的他来说,只是随风飘过的一缕皂角香。
刺鼻逆耳转头就可以蹙眉遗忘。他不忍责罪南宫曜的主要原因,还在其主观意识。
因他是血气方刚被诱惑的一方,因他是唯一的两名亲人中的幼弟。
正因顾念到这一层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深意,他看南宫曜的眼神更加复杂,对他的情绪更加纠结。
让一名暴虐的雄狮,强忍着不去撕碎挑衅自己的同类,委实是件残酷的事情。
眼下,面对幼弟的忏悔和狼狈,他只能愤然遁走以求清静。
箭拔弩张,三国蠢动
夏日天长,阳光高远,八月骄阳,炙烤着地上万物,仿佛要将那望眼欲穿的阴谋全部融化在高温里。
半个月过去了,三个国家的高层统治者都表现的不淡定了。
最为蠢动的是椁魃国,自从传闻中的那位神秘国师出关后,便肆无忌惮在月昭国境内造谣宣布——
誓将月昭国的宠妃慕容倾雪擒获,架在祭天台上为江山社稷祈福消灾庇佑昌盛。
声势躁动的同时,也秘密调派大军压境,一点一点向着两国边境乐陵州方向开进。
最为嚣张的,是月昭国。
听闻月昭国朝政早已由大皇子代理监国,皇帝南宫煜数月前便不知所踪。
传言说已经秘密潜入椁魃国境内,预谋着直取椁魃国国都心脏,并扬言誓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故弄玄虚的妖人国师碎死万段为先帝报仇。
此放话不属于嚣张。
而是月昭国突然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一支比原来兵力人数暴增两倍的劲旅。
仿佛忽然间雨后崛起的竹笋般,短短半个月内,由最早敌国早已掌握的五六万人,迅速扩充到了数十万。
并一路由全国各州迅速集结,以势如破竹之速抵达了乐陵驻守待命。
整个月昭国百姓为之振奋的同时却又忧心忡忡。
振奋的是,年轻皇帝原来韬光养晦四年来一直运筹帷幄暗暗筹划着这复仇一击。
忧心的是,战争从来都是死神的盛宴,一旦两国交兵,不知道有多少少年儿郎将要命觞沙场。
不知又要有多少家庭流离失所失去栋梁……
椁魃国为月昭国这种匪夷所思秘密养兵手段震惊不已时,又惊闻素来不参与两国仇恨争端的连城国也有所动作!
连城国大军十万,不多不少的竟也直逼椁魃国另一州郡——岭南。
没有第二个胁迫开战的理由,只有那唯一一个——释放被囚禁四年的太子妃。
这种忍辱四年突然爆发的仇恨力量,也让椁魃国皇帝胆战心惊。
更令椁魃国百姓瞠目结舌的是,连城国另外拥兵十万,直抵月昭国剑拔弩张的关键之地——乐陵。
在天下百姓抓耳挠腮猜测连城国此举用意时,却不知此事关键人物和动机,皆在乐陵州境内万芳湖中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商用画舫中……
被囚禁的穿越者
湖水碧绿,幽幽荡着涟漪。数里荷花接天莲碧,翠绿中点缀着朵朵骄莲。
慕容倾雪坐在船舷上,看的竟有些目痴了。
脸上挂着懵懂的婴儿呆,此刻她每天唯一的享受,便是赤脚坐在船舷,脚丫踩踏着水花,望着湖面的莲叶荷花与浮萍聊以度日。
身上虽然没有锁链束缚,她却再也不敢恭维自己那三脚猫的狗刨泳技轻易逃走。
因为距上一次豪迈投湖意图逃窜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十二天。
半个月。她竟然被软禁在这画舫上半个月了。
十二天前的那次逃跑代价,便是每天被西门仲男强灌一碗药汁。
饮下后,全身酸软无力,整日昏昏欲睡。
每天的三分之二时间,她都在梦里与周公对弈。浑浑噩噩不知所踪,更是对外界的异变完全不知晓。
她确信西门仲男不是椁魃国之人,却猜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穿越到这个时空,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穿越回现代。
偶尔得知的一些椁魃国八卦信息,还是淑妃和小宫女湘儿私下透漏给她的。
若不是自己身上的纹身恰巧与椁魃国皇族纹身相同,她更没有这份二百五的闲心千里迢迢跑到乐陵来。
被软禁半个月,对生性活泼好动的她来说,无异于生不如死的折磨。
有三次,遇到官船遥遥驶到湖面上,她以为自己有机会求救了……
没想到西门仲男竟然将她装入一只密封铸焊的精铁大箱中,仅留一根粗劣无比的排气管与上接通,残忍的将她沉入湖中!
有幽闭恐惧症的她,每次都光荣的昏死过去,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事后被铁索拉回船上时,西门仲男那张妖孽的脸上隐隐掠过一丝愧疚,但那转瞬即逝的不忍,连她都怀疑只是虚弱时的幻觉。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浅浅涟漪一圈一圈的沿着船舷荡漾开去,她又开始上下眼皮相互勾引。
心里第N万遍咒骂着那个帅的不像话的邪魅妖男,暴晒在日光低下的面颊竟虚弱的沁出细密汗珠。
被日光炙烤了近一个时辰的肌肤,忽然感到一丝凉爽。
抬头望向身后,那位刚被她诅咒上厕所掉到马桶里的男人正举着一把丝绸画伞,笑意盎然站在身旁……
绑架你的原因
被日光炙烤了近一个时辰的肌肤,忽然感到一丝凉爽。
抬头望向身后,那位刚被她诅咒上厕所掉到马桶里的男人正举着一把丝绸画伞,笑意盎然站在身旁……
“美人无不惜娇颜,倾雪妹妹肌肤胜雪嫩如羊脂,怎能如此暴殄天物在烈日下灼晒?”
西门仲男慵懒的声音带着妖孽的味道,一声倾雪妹妹叫的慕容倾雪柳眉倒竖。
“滚开,少猫哭耗子假慈悲!”倾雪站起来走入船舱。“警告你很多遍了,不准叫我妹妹!你妹的!”
西门仲男眉毛直抽,半月相处下来,他清楚知道倾雪那句‘你妹的’是骂人脏话。
收起丝绸伞,弯腰跟随她步入了画舫。
望着嘟嘴坐在花椅中的少女,他心里百味陈杂。
半个月里,这位月昭国皇帝最宠幸的女子,数次预谋逃跑、数次对他人身攻击。
出言不逊更是家常便饭。开始时,对她无比厌恶,更怀疑南宫煜的恶俗品味,怎会对这样一名犹如泼妇般的女子宠幸有加。
同时,也怀疑自己的妹妹是不是看错了人……
可,日久相处,才慢慢发现,慕容倾雪这个女子,简直就是旷世深谷中未经雕琢的璞玉。
真实而不做作,嫉恶如仇不矫情卖乖。
至于他见多的那种小女儿撒娇卖嗔惺惺作态,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她的语言有时候很奇(提供下载…3uww)怪,她每每提及月昭国或者皇帝南宫煜时,眼神流露的却是一种深的触不到底的哀愁。
不是男女之情那种相思旖旎舍生忘我的依恋。
她看这世间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淡漠疏离的遥远,却每每视线与他对望时,又带有某种灵魂穿透力的洞悉。
连他这种养尊处优几乎无欲无求的人,都不敢直视那种目光。
明澈如镜湖之水,明亮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纯澈,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探知那一汪清泉之下的秘密。
只是,自从强迫为她喝药之后,那晶亮慑人的瞳眸,日渐失了神采。
望着她像花朵般渐渐枯萎消沉,他的心,竟然莫名其妙跟着揪紧。
弯腰将丝绸伞放在一旁,他慵懒的坐到了倾雪对面。
“倾雪妹妹,今日我想和你谈一谈……我软禁你的原因……”
另一个陷阱
弯腰将丝绸伞放在一旁,他慵懒的坐到了倾雪对面。
“倾雪妹妹,今日我想和你谈一谈……我软禁你的原因……”
慕容倾雪翻翻眼皮,一脸不屑的丢给他一个卫生眼。
“贱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谁是你妹?你想妹妹想疯了回去让你娘给你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