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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悍家福-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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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惜歌,个个挂着一脸欣慰的笑容,倒叫皇甫惜歌羞涩难当,觉得这些笑容不怀好意。

    几人到底是执意将老夫人送回鹤年居,方才一同前往清苑。王妃才一进清苑的门便有些呆愣,这院子哪里是新婚小两口住的规格?那穿堂的模样无疑是为当家主母召见管事的预备的,否则不能这么宽敞亮堂。

    将众人送到清苑完成了礼节,萧孟朗便与众人告了个退,离开内院往前院而去。两位李姑姑这时也已经迎了上来请安问候,王妃也就不好再四处打量。

    才在清凉阁子里坐定,皇甫惜歌便连珠炮般发问:“母妃为何要到殷州来迎接父王与哥哥们?这大热天的车马劳顿,也不怕身子受不住?何苦来的?还拉着云姨和嫂嫂陪着您一起胡闹?”

    “瞧见没有这姑奶奶,不等咱们问她婆母被她气到哪里去了,上来便质问起咱们来,这叫先发制人吧。”王妃笑指她对另几人说道。

    皇甫惜歌微微撇嘴:“我家正经婆母早已仙去,如今不过有个便宜婆婆,前些日子得了大夫都看不了的怪病,搬到庄子上养病去了,哪里是我气的?”

    王妃颇是怀疑的望向两位姑姑,似乎要印证女儿说的可是真话。见姑姑们微笑着点头,又望向进来请安的璎珞流苏等几个大丫头还有吴妈妈,再次得到了证实后王妃才算真正放了心。

    两位姑姑这时便带着吴妈妈和丫头们告退,只留下璎珞与流苏端着小杌子坐在清凉阁门外的树荫下一边乘凉一边四处观瞧。

    皇甫惜歌这边厢与娘家人撒娇耍混不亦乐乎,老夫人那边却在内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也在纳闷为何谨亲王府的几位女眷要车马奔波到殷州来,在京城迎接谨亲王回归不也是一样的?难道是听闻了蛛丝马迹,来萧府给惜儿撑腰要说法来了?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就算惜儿没吭声,难保洛家人不会告诉王妃,毕竟小两口是请的洛四老爷瞧的病。这可坏了,这可如何向人家的娘家人交代?

    ******

    惯例,下午有加更~~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一十九章 归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归来

    又是三天之后的下午,谨亲王淳亲王安郡王一行人终于到了殷州。之前的几日萧孟朗都派了人守在南城门等候,今儿是终于等到了。二位管事留下来一位代表主家寒暄问候,而另一位则快马加鞭进城禀报。萧孟朗得了信儿也不曾犹豫,先嘱咐那管事到郡主府去再通报一次,自己便上了马往南城相迎。

    谨亲王妃一行只在到了殷州的当天住在萧府客院里,第二日一早儿便去了洛府,而之后的晚上都是歇在郡主府。皇甫惜歌与老夫人说,是娘家人不想大热天的叫祖母太过操劳,住在那边大伙儿都松快些。

    老夫人本来一直忐忑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里。人家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真的只是来迎谨亲王。这也对,大灾大难之后亲人回归,出迎二百里有何稀奇?偏偏萧府对人家闺女做下了亏心事,心里一直焦躁不安也是个报应。

    皇甫惜歌本来估摸着时候也是差不多了,这日的午饭都是在郡主府陪着娘家人一起用的。见萧府的管事得了三郎吩咐来报信,一出手便是十两银子的打赏钱——爹爹终于回来了,能不高兴么?

    谨亲王一行人在萧孟朗的引领下到了永和里的郡主府,王妃等人已是盛装打扮翘首期盼在轿厅里。大门处回了话进来说车队到了,皇甫惜歌安抚住王妃几人,自己却快步迎到了门外,临出去时扭头笑道:“郡主府里我是主人,我要亲自去迎人。”

    王妃笑骂过这孩子太调皮,带着众人纷纷出了轿厅立在回廊下,个个心潮汹涌难以平复。相比之下最平静的莫过于上官颖了,可就是上官颖也不免在心底暗念佛祖保佑,如今公爹与阿晟终于回来了,郡王再也不用去海上亡命奔波了。

    皇甫惜歌才迎出郡主府大门口,便见到与三郎并马而立的皇甫竞。大哥这次回来更黑更瘦了啊,才这么一想,泪水已是夺眶而出。

    见她出来就哭,三郎与皇甫竞急忙分头下马上前劝慰,又分头执了她的手往车队前走去。皇甫竞边走边递过来一条布帕,又低声对妹妹说道:“擦擦眼泪。高高兴兴的见父王不好么?那个……你今儿灵醒些,若一会儿有什么不对的,你劝着母妃些。”

    皇甫惜歌一愣。这是怎么了?高兴是该高兴些,只是没忍住眼泪罢了,为何还要灵醒些又要劝着母妃?她扭头望向三郎,三郎摇头不语。

    心里七上八下的到了车队跟前,皇甫竞松开妹妹的手上前低声禀道:“父王,咱们已到了惜儿的郡主府,惜儿过来迎您了。”

    轿厢的帷幕一把便被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撩开,谨亲王的笑脸随即露出:“闺女,爹回来了!”

    皇甫惜歌立刻哽咽难当随即失语,任凭泪如泉涌濡湿整个脸庞。谨亲王见她哭得话都说不出,一大步便迈出了轿厢跳下了马车。皇甫惜歌见状抹着泪哭喊道:“爹,你的腿!”

    见皇甫竞与妻子一左一右搀扶了岳父,萧孟朗便开了口高声招呼车队:“大门的门槛卸下了,进府吧。”

    轿厅前,一家人终于相见,自然是女眷们哭成一团,男人们尴尬的立在一旁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云妃与妩霞哭了几声后却觉得不对,皇甫晟呢?

    淳亲王此时正与萧孟朗立在一旁。和那一群比较起来,他们两个就和外人无异。两人见云妃和妩霞擦了泪四处张望,慌忙扭脸的扭脸,低头的低头。皇甫惜歌这时也纳过闷来,喊着皇甫竞问道:“我二哥呢?”

    皇甫竞指了指一辆马车,脸色沉沉的布满了阴霾。皇甫惜歌几步走上前去,一边伸手撩那帷幕一边喊:“二哥为何不下车?”

    帷幕竟然撩不开,里面似乎有手紧紧攥着不叫她掀起。皇甫惜歌有些怒:“皇甫晟,你搞什么鬼!父王在我府门口便下了车,你倒要这个请那个劝!云姨在那边恨不得脖子都扭断了盼着你,你连车都不下,你还是个爷们儿吗?”

    “惜儿!”皇甫竞低喝,“你二哥他……”

    “他怎么了?他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皇甫惜歌到这会儿便知道肯定是二哥有哪儿不对劲了,缺了胳膊少了腿儿?要是那样便不想见人,怎么还跟着回来?就在岛上住一辈子得了!

    众人这时也都纷纷围了上来。皇甫晟在轿厢里也能清清楚楚听见娘与王妃的轻声缀泣,似乎,还有妩霞表妹。他沉默,继续沉默着,终于在众人都难以忍受这种气氛之时,他在马车里抢先开了口;嗓音喑哑的吓人:“惜儿说得对,我是活着回来了。”

    “既然命还在,我还怕什么?咱们先说好,我出来后你们可别怕。”皇甫晟一把掀开帷幕低头迈步出来,跳下马车稳稳当当落在地上。

    皇甫惜歌见他这么利落的跳下来又那般稳当,便笑了:“这不是挺好吗,没缺胳膊没少腿儿的。你闹什么幺蛾子?”

    话音未落,她抬头望见皇甫晟的脸,随即便用手掩了口,眼泪再次滚滚滴落。她身边的王妃与云妃亦用帕子死死堵住嘴,任凭泪水滑过脸颊滑过衣襟。只有妩霞,她忍着泪,满眼热烈的渴望,似乎根本就没瞧见皇甫晟脸上那道深刻的疤痕。

    上官颖见状不由的扭头偷偷拭泪。她看不了这场面,她没想到那个俊朗白皙的少年,两年多后再见面竟然已经破了相。那张曾经英俊的脸上,一条紫红色的疤痕从左面嘴角一直拉到耳后,令皇甫晟的面相立现狰狞。

    谨亲王却在此时朗声道:“竞儿,去将你春姨请下来,叫她过来拜见王妃云妃。”

    皇甫惜歌又是一惊。春姨?哪儿来的?大哥那会儿叫她灵醒些再劝着母妃,她还以为是说的二哥这事儿,难道不是却指的这个?岛上带回来的野女人?想到此处她连忙对王妃道:“母妃咱们到正堂去吧,这院子里头忒晒了。”

    王妃愣着不吭声,云妃也擦了眼泪愣愣的望着皇甫竞走向那辆马车前。好在淳亲王皇甫硕笑着向谨亲王道:“惜儿妹妹说的对,叔父您先请。”

    淳亲王此时发了话,众人再不好当院儿立着,于是转头纷纷向正堂而去。而萧孟朗陪着皇甫晟走在最后,一边经受皇甫晟不住打量他的目光,一边暗暗叹了口气——不知这一天惜儿要受多少惊喜?

    众人在前院正堂里纷纷落座。两个伶俐的小厮悄声上前给众人端上茶水,便屈膝退出立在屋外回廊下。皇甫竞带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朝正堂而来,那女子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儿。

    “我带回来个人,” 谨亲王喝了几口茶,斟酌了用词对王妃道:“王妃见见之后,与云妃你们姐妹俩商量下看看如何安排。”

    皇甫竞将那女子留在门外进来回禀:“父王母妃,人带了,可要孩儿带她进来?”

    王妃神色漠然一声不吭。皇甫竞求助般望向云妃,似乎想叫云妃劝劝母妃。不想云妃一直垂着头,也不抬头看他一眼。再看向上官颖,上官颖满脸尴尬的微笑。这可怎么办?谁也不发话,是领进来还是不领?

    “大哥,快快带进来我瞧瞧。”皇甫惜歌高声道,“我倒要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儿?还值得母妃与云姨商量着安置?”

    谨亲王沉了脸:“胡闹!”

    “父王您说那人叫胡闹?这个名儿可挺新鲜。”皇甫惜歌嬉皮笑脸的说着,心里却像开了锅。从碧云庵跑出来的那个姑娘之事才过去多久,怎么又来了这么一档子事儿?男人们整天在外头惹麻烦,回来交给女人想办法,这是谁家的规矩?

    皇甫惜歌这话接得好笑,妩霞在一旁扑哧乐出了声儿,侧头偷看了皇甫晟一眼,连忙掩住嘴。谨亲王也被女儿的话弄得无可奈何,只得抬手:“竞儿领她进来吧。”

    待王妃见到那女子跟在皇甫竞身后进来,怀里还抱着婴儿,脸色立时更见阴沉。等那女子施施然走上前来跪下请安,王妃如同没瞧见般扭了脸。

    除了谨亲王在一旁频频的清喉咙,偌大的厅堂里再无声音。片刻后,那女子怀里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女子跪在地上无助的望向谨亲王,满眼都是哀求的泪水。

    谨亲王没辙了,低声请求王妃般:“琴儿你倒是发个话,人还跪着呢,也该叫起啦。”

    谨亲王妃闺名瑶琴,当年才嫁给王爷时,王爷便如此唤她。今儿再次听到这一声琴儿,却是为外头带回来的女人求情,那女人怀里抱着的孩子她是和王爷生的?谨亲王妃满腹的哀伤,缓缓抬了头:“王爷都发了话,起吧。”

    如释重负般,谨亲王长出了一口气。不想那女子立起后便莲步轻移到了他身前:“爷,昆儿准是饿了。”

    皇甫惜歌见父王听了这话求助似地看过来,连连摆手:“父王您别瞧我,那又不是我儿子,我可不敢吩咐我府里人随便给他做吃的,万一吃坏了再赖上我。还是叫这位姐姐自己带来的下人去借我厨房用一下吧。”

    萧孟朗被她这话吓得一激灵,随即眼皮乱跳。惜儿她也太坏了吧,这话也敢说?就算那女子没有名分,那孩子到底是她同父兄弟,她竟然说‘不是我儿子’,言之意下谁爱管谁管。

第一卷 菡萏 第一百二十章 春姨

    第一百二十章 春姨

    谨亲王听罢女儿的话一阵恶寒。这个过去只知道胡闹着要吃要玩要穿的小姑娘,为何嫁做人妇后竟然变成这般厉害又有心计?方才明明告诉竞儿说将你春姨带过来,如今女儿竟然口口声声叫春儿为姐姐,还说什么不敢随便给昆儿做吃食,怕吃出毛病来?

    而淳亲王此时向萧孟朗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偷偷贴着墙溜了出去。两个人一个是子侄一个是姑爷,坐在正堂里旁听到底太落谨亲王面子了。于是一出门萧孟朗便带着皇甫硕去了书房。

    春姨,春儿,闺名咏春娘家姓牟,爹是海盗、娘是海盗婆。谨亲王与皇甫晟被刘家勾结的海盗从船队掳上海岛,那群海盗的头目便是牟咏春的爹牟效扬。

    阿晟从被掳一直到上了岛都未曾停止破口大骂,被牟效扬的手下一刀划破了脸还是骂个不停,若不是牟咏春及时制止了她爹,想必阿晟连命都不在了。 谨亲王明知这女子不过是一直生活在岛上、如今见了外来人便活泛了心思,到底还是念了她一个好儿。

    后来为了想办法离岛,谨亲王不得不与这牟咏春虚与委蛇…谁知这牟咏春竟然有了身孕,还生了个儿子…

    谨亲王把她是如何救了阿晟、之后又发生过什么事儿的话大概说罢,云妃不由得满脸感激满脸歉意,又嗫喏着提议:“要不叫叶子去帮着那孩儿弄些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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