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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话聊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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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昌生百口莫辩,被以重犯收监,连带道衍也一同入狱。“少林门人以人脑为食”的骇人新闻传出,江湖上顿起一片声讨之声,少林形象瞬间大跌,很快退出武林霸主之位。   
  夜沉,月黑,风高,驿馆内灯火辉煌,锦衣卫此番出宫收获颇丰,不但破获一起“食人鱼”大案,还搬倒了一向与大内锦衣卫东厂作对的少林派,明日押解赵昌生回京,定然会得到丰厚封赏,临行前不禁大肆庆贺起来。   
  文正河高兴之余也多喝了几杯,被一妖娆女子扶回卧室,从怀中掏出那封从仵作丁六手中得到的少林密信随手扔在桌案上,搂着女子得意道:“少林秃驴还妄想揭露真相,将我等用人脑进补之事昭告天下,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赵昌生着了我们的道,那自以为聪明绝伦的戴素素也被好好利用了一番,还成功游说她老爹重新为皇上效命,你说今番回去,总督公会如何封赏我们?哈哈哈!”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跟着大人不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男根再生……竖男人之威……小桃也能给大人生儿育女……以报答大人……”女子柔媚的声音,仿佛汪了蜜水,甜腻醉人。   
  “小浪蹄子,这就想到生孩子了?哈哈,还不好好侍候咱家……”   
  淫声浪语透过窗户缝隙,飞上屋旁一棵高大的槐树,顿时刷拉拉引起一阵颤动。树叶茂密处,似乎飞出一物破窗而入,室内灯火顿时一暗,等文正河高叫掌灯,那原本置于案上的书信竟然立时失去影踪。   
  离驿馆三十里外的一处简陋茅舍,戴素素一脸泪痕跪在一白发苍苍老人身前,将从文正河处盗出的书信双手奉上“爹,女儿不孝,女儿不但助纣为虐,还劳累爹爹再入虎穴。”。   
  老人静静地看完书信,长长叹息一声:“少林方丈了然大师已经知晓这些狗太监用幼儿脑髓进补之事,只是苦于没有确切证据,而这东厂权倾朝野,轻易无法动其根本。唉,这也怨我,当初不是那么一说,想来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多孩童遇害。”   
  “这怎么能怨爹爹呢?”戴素素惊讶地瞪大水汪汪的杏核眼望定老爹,编贝细齿咬了咬樱唇,见一向敬重的老爹爹如此说,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当年在宫里当差时,有一魏姓公公问我可有偏方医治男根缺无,我随口答他,不想就酿成今日之祸。这也是教训,医者父母心,素儿今后当谨言慎行,对任何人都不可随意应付,以防祸从口出。”   
  “素儿记下了,原来这世上果然没有食人鱼……”戴素素叹道。自从闻听食人鱼惨案,她就悄悄潜入凤阳湖多次,数度寻找那传说中能发出婴儿般啼叫的怪鱼未果,今日知道非鱼祸实是人祸,不禁大为感慨。就算父亲当日敷衍有错,但这些太监也太过分了,竟然真敢食人脑髓!   
  戴思恭愧疚之余,须发飘拂,怒声道:“怎么没有!这东厂上下个个都是食人鱼,这朝廷之上又不知隐藏着多少食人鱼。今番能够进京披露这些食人鱼的真面目,我戴思恭也不算枉活了七十余年!”   
  漫漫古道,滚滚黄沙,一辆华丽的马车和两辆囚车在锦衣卫的护送之下赶往京城。马车中坐着白发苍苍的医侠戴思恭。而囚车内,便是臭名昭著的少林恶徒——赵昌生与道衍。这食人鱼一案似是即将终结……。   
  [古代篇:008 越人歌(1)]   
  临浦镇原是山村,坐落在浦阳江下游苎萝山之阴,却因临近江岸而渐渐发展成为一个埠镇。   
  穿镇而过的河道窄窄的像女人描画的弯眉,上面偶尔散落着雕刻粗糙却别有韵致的石板桥。   
  傍河而筑的民居低矮简陋,民居楼板底下是水,石阶从楼板下一级级伸出来,伸到河边就形成了埠头。   
  还是早晨,太阳刚刚从江面上露出鸭蛋黄一般的橘光,埠头上就聚满了浣洗蚕纱的女人。   
  女人叽叽喳喳,用紫油色棒槌在石板上啪啪地敲击,一蓬蓬的纱就随着这敲击声渐渐肥美起来,像沥去了水分的云,仿佛随时都会升到空中去。   
  而离她们只有几尺远的乌篷船上正升起一缕白白的炊烟,炊烟穿过桥洞飘到对岸,对岸河边有又低又宽的石栏,石栏后是全镇最大的一条街——山阴街。   
  这条街也许是临浦镇最早开始贸易的地方,有山上樵夫摸了黑赶来用前一天砍得的山柴跟镇上人交换油、盐巴等生活所需,也有赶脚的马夫在此将托运的货物交给乌篷船上的人。   
  此时,狭窄的河道里下饺子一样横七竖八摆满了在此过夜的船只,一个年轻结实的后生从这些船板上只只跳过,手里擎着一枚亮闪闪的银钗,厚厚的嘴唇裂起一湾笑意,不时在阳光下把那钗晃了迷眼来看。   
  这亮闪闪的银钗很快吸引了河埠头上浣纱的女人,齐齐抻着脖子嚷过来:“椿生,要娶媳妇了啊?”   
  “不是嘞,是给妹妹的嘞。”椿生得意地将银钗在那些女人面前晃了晃,心想,也只有妹妹那样神仙似的人儿才配戴这月亮银,这些女人,戴了也是埋汰。   
  “喔,妹妹哦?啷个哪里还有妹妹哦?”婆娘们互相挤眉弄眼地笑了起来。   
  椿生刚要恼,却忽然发现远处江面上驶来一艘楼船,那首船有着很多孔舵,龙形虎饰,朱漆镏金,船上飘扬着数十支彩旗,彩旗下是一排排手持矛戈的侍卫。   
  “大王的船?!”跟椿生一起惊叫起来的还有小船上的渔民和岸边的客商。大王的船怎么会光临小小的临浦镇呢?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盯着这越来越近辉煌威武的楼船怔怔发呆。   
  有几个外乡人却在这些人的愣怔中猫着腰将自己的小船向驶来的楼船包抄状围拢上去,创舱里数个斗笠下埋伏的面孔模糊不辨,手中却都紧紧执着闪着寒芒的利刃,那利刃不小心从舱逢中漏出来,将一缕白光打在椿生脸上,椿生一愣。   
  夷光穿着华丽适体的宫服从楼船中走上甲板,看着近在眼前的镇子,秋水样浩淼的双目里顿时泪光莹莹。   
  三年了,离开家乡三年了。三年前的自己只不过是个长相秀丽的浣纱女,三年过去,却变成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范蠡说:“真正的美人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是美貌,二是善歌舞,三是体态。”   
  夷光用了三年时间发愤苦练,在悠扬的乐曲中,翩跹起舞,在宫廷中训练礼节,一位浣纱女随着时光的荏苒最终成为修养有素的宫女,一举手,一投足,均得体而优美。范蠡点头,对大王说,时机成熟了。   
  装载着巨木和美女的楼船从会稽出发,沿着浦阳江来到苎萝山下。陪同而来的范蠡大夫命令船只在经过临浦镇时减速行驶。   
  当年,他就是在这个小镇溪边上发现了浣纱女夷光和郑旦。如今,他要这两名美丽的妙龄少女最后辞别家乡,跟随他到吴国去,去心甘情愿地服侍吴王夫差。   
  “郑姐姐,出来看看吧,看看也好。”夷光眼看着岸边熟悉而亲切的景致,泪水夺眶而出,转头见同行的郑旦仍然沉默地跪坐在船舱中,忍不住劝道。   
  “不,不必了!”郑旦的脸上虽然涂抹着艳丽的胭脂,却仍然遮挡不住那脂粉下的苍白。她的唇被紧紧咬在贝齿间,几乎要被咬出血来。   
  “郑旦!郑旦!”楼船外忽然传来男子的呼喊声,郑旦闻声一惊,急忙爬起来提起长长的裙裾往船舱外跑。   
  “姐姐,是椿生哥哥,是椿生哥哥!”夷光兴奋地指向岸边飞奔而来的一名男子,那男子一边大喊着郑旦的名字,一边擎着那枚月亮银钗晃给船上的人看。   
  “郑旦,银钗!给你的银钗!”   
  “范大夫,求你将这船往那河靠近一点好吗?”郑旦泪眼模糊地看着远在河岸上的人,对范蠡请求道。   
  衣冠楚楚清秀面庞的范蠡往拥挤的内河看了看,微微皱了皱眉头,却又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命令船只靠过去。   
  船在内河河口的地方被迫停了下来,内河太窄,根本容不下楼船行驶。有船工将长长的木板架在船舷与河岸之间,椿生刚要沿着木板跑上来却被率先下去的几名侍卫用戈挡住。   
  “范大夫。”郑旦泛着泪光的眼睛幽怨地看向范蠡。   
  范蠡别过脸,阴而冷的话语从唇齿间逼出,“他不可以上船!”   
  “范蠡!”夷光气恼地看着范蠡背影,一跺脚从木板上冲了下去,随着冲劲将拦截的侍卫左右推开。“郑姐姐还不赶快下来!”   
  趁着众人还没缓过神来,郑旦已经越过夷光风筝一样扑入椿生的怀里。船上的侍卫纷纷向木板上拥来,准备将郑旦夷光抓回船里,不防夷光转身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谁也不许过来!谁要敢过来我就自杀!”   
  [古代篇:009 越人歌(2)]   
  “夷光!不许胡闹!”范蠡急忙制止,眉目间神色冷厉。   
  “你让他们退回去!”夷光的目光一接触范蠡的眼神,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她不是不识大体的女子,范蠡要她们用美色迷惑吴王以使越国获得喘息复仇的机会,她也不是不理解其中的无奈,可是范蠡,她心中中意的男子,难道真的就那么忍心将她们送入虎口?   
  范蠡从船上一步步走下来,缓缓地将手伸到夷光面前,目光如炙。   
  夷光看着那只大手,那只曾经给过她温暖的手,将手中的匕首心有不甘地交了出去。范蠡将匕首一把抛到河里,弯腰将夷光抱了起来,平平地放回船上。看着夷光无辜柔弱的样子,范蠡面无表情地伸手帮她理顺散乱的发丝,褶皱的袍子,冷冰冰地说道:   
  “以后不许胡闹!”   
  “求求你,让郑姐姐跟椿生哥告个别吧。”夷光探见范蠡的冰冷心如针刺,却挂念郑旦和椿生。如果三年前不是被范蠡挑中,郑旦很可能早就成为椿生的妻子,这个时候,也许连他们的孩子都满街跑了。   
  “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过夜。”范蠡看了看河道内杂乱的船只,隐约感觉到一丝危险正悄悄逼近。有消息说吴国权臣伍子胥反对吴国接受越国投降,此番更是派出杀手要将越国进贡的十名美女刺杀于途中。此处已近吴国边境,范蠡警惕地在四下扫视,果然发现有数只可疑的小船正往楼船靠近。   
  “郑姑娘,启程了!”范蠡无情地打断郑旦与椿生的相会,命令全船警戒,准备启航。   
  郑旦无可奈何地与椿生诀别,转身正欲回到船上,身后椿生悲戚呼唤:“妹妹!银钗!”   
  郑旦急忙转过身,她的眼睛刚刚触及到那枚银钗,只见一道寒光嗖的一声刺入胸口。郑旦怔怔地看着没入胸口的钗头颤颤地抖动,那钗头是一只凤,凤嘴上沥沥地往外滴着鲜红的血。   
  “郑哥哥……”郑旦手捂着滴血的凤钗不解地看向椿生。   
  “妹妹,我不能让你去受仇人的糟踏……”椿生眼见刺中郑旦,悲痛欲绝,猛然抽出腰中的砍刀切向自己的脖子,鲜热的头颅随着郑旦的身影滚下河中后,腔子里刹那间汩汩地冒出鲜血,身体却被楼船上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夷光喉头痉挛,咯咯地倒抽着气,训练有素的柔荑适时地捂在张开的嘴巴上,却捂不住眼睛里数十条黑影刹那间从四周手持兵刃杀向楼船。   
  这突然的变化让所有的人都来不及作出恰到好处的反应,只是本能,格斗,砍杀,仿佛是瞬间的事情。躺下的尸体,喷涌的血泉,凄厉的惨叫,惊慌的奔逃,夷光紧紧缩进范蠡的怀里,忘记喘息,忘记眨眼。   
  范蠡的一只臂膀沉沉地塌了下去,随行的疾医正手忙脚乱地帮他处理着血肉翻转的伤口。军士们有条不紊地用江水冲洗着甲板上的血迹,几桶水下去,色迹消弭,若不是人人脸上无法掩藏的激战后的松弛与疲惫,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什么。   
  夷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始终恐惧地盯着水面,那里,美丽的郑旦姐姐就在那里沉入水中,还有椿生,温和敦厚的椿生哥哥杀了郑旦,然后自杀,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夷光,睡一会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范蠡的脸上现出一抹温情,心有不忍地用手去遮挡那深潭一样失却光明的眸子,半天,手下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缓缓合上。   
  “我要郑姐姐的那枚钗,它好漂亮好漂亮。”泪水从闭合了的双目里流出,手里果然落进一枚凉凉的月亮银钗。家乡的人说,银钗是月亮的眼泪打造而成的,只有有情人才配佩戴。   
  “银钗是用来绾发的,不是用来结束生命的。”夷光长长的秀发,在范蠡的手下绾成一个美丽的髻,范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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