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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跪了,继续说吧。”萧元启压低嗓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帝王威严自成怒气。陈芸芸被这一惊,面色惨白,不住指着郭广海斥责道:“你胡说。”
郭广海又拜了一拜:“而后,丽妃娘娘便带着众位娘娘来了,还没说上几句,皇上便到了。”
将丽妃那一段粗略说过,殿中气氛顿时流畅许多。
“哦?朕可是听得真切啊,丽妃可是交待了一句‘私自出宫是小,伤了腹中皇嗣是大’,嗯?”
王姝紧紧捏着一旁案几的边沿,她依旧笑着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也是恐怕有失,不过既然皇上得了空,还是好好做做主才好。”
“皇上,奴才还听见一位娘娘说着,后宫中的娘娘是约好了到各个宫门前去等贵妃娘娘的。”
一前一后,郭广海所说的话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却将重点都说了个清楚。
“妃嫔中还差几人未到?”
“回皇上,仅有吴嫔与曾美人未到。”郭广海回话后,便退到一旁去了。
萧元启也不再多言,看了看身侧的沈思容,她的脸色欠些血色,着实让人忧心。将手放在案几地下,悄悄握住了沈思容的手心。
手上一暖,沈思容亦是在萧元启手指上轻轻捏了捏,随后一脸正色道:“皇上,此事请允许臣妾解决,这乃是后宫中事,若是臣妾连后宫也不能安抚,还需劳累皇上,那便是罪该万死了。”
“姐姐说的是,臣妾也很惶恐呢。”王姝很快接下话去。怎么能在皇上面前坦然将后宫之权柄双手奉上?她倒是厉害,口口声声说着劳累皇上,分明是想让她来担这个罪名。
见殿上无人反对,沈思容浅浅一笑,眸光晶亮,略显苍白的唇也多了些光华:“本宫先要问问芸嫔了,本宫私自出宫一事你是听谁所说?”
陈芸芸余光落在王姝身上,王姝立即避开。她犹疑片刻,将事情说了出来,却也不提及王姝:“臣妾今日去向贵妃娘娘请安,却寻不见人影,随后与众位姐妹四处也找不到贵妃娘娘踪迹,而皇上与乌兰国使者相会,臣妾自然不敢打扰。便去了内务查出入宫记录,亦是不知踪迹。贵妃娘娘怀着龙裔,臣妾等人委实担忧,便一人候于一处,等着贵妃娘娘归来。”
不愧是左丞家中的嫡亲孙女,答起话来滴水不漏。
“哦?这便认定本宫是私自出宫了?”
听闻她们前去内务查看,而自己宫中之人也不曾能哄瞒住她们,沈思容垂眸而思,心中忧虑便生。
看来宫中着实没有清理干净。
沈思容显出困态,手肘撑着一旁的案几,眼色朦胧的转向王姝:“那丽妃呢?私自出宫一条,本宫不予争辩,但是你出言侮辱本宫,说本宫与其他男子有染一事又如何说?”
妃嫔中不乏得意忘形之辈,见沈思容对于私自出宫并不辩驳,哪里还记得郭广海先前所说的奉命?其中一名妃嫔不等王姝开口,抢先一步答道:“贵妃娘娘身边站着一名男子,这又如何解释?在后宫便是侍卫也要与妃子们保持些间隔,更何况那男子还并非是宫中之人。贵妃姐姐为后宫之首,怎能不注意言行?”
沈思容笑着并不说话,闻言反而笑得更欢了些,从未见过沈思容如此明艳的笑容,妃嫔们微微一愣。
一名坐在末尾的孟更衣眼中闪过浓浓的妒忌,她本是进宫入选的秀女,大选过后仍留在宫中,却只能为宫婢,受尽了宫人的欺辱。偶然一次,沈思容救下了她,给了她一个名分,让她能够不再为奴。
说起来,她是因为这位贵妃而成了主子,却也因为她从未得过宠,依旧受人冷眼。今日既然有这机会,那点恩情又算是什么,哪怕让皇上多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皇上。卑妾有话说。”
萧元启并不认识这人,只是随意颔首应了一声。孟更衣面露喜色,上前几步,眼前萧元启的俊颜越发清晰:“皇上,贵妃娘娘与那黑衣男子行为甚是亲密,当下娘娘怀着皇嗣,要是有什么留言传出,这孩子……”
“大胆。”不等她说完,萧元启从桌案上端起沈思容的茶碟便朝着孟更衣摔去,用了几分内力,那茶碟生生划过孟更衣的脸颊。
白玉般的肌肤上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萧元启怒目而视,眼光像是利刃从她身上划过,隐隐生疼。
孟更衣在心中数着数,直到数到“八”时,萧元启才别开了眼。脸颊上的伤很痛,可是心中却是狂烈的喜悦。从第一次见他,他便扎入女儿心底。大选后放弃出宫的机会,宁可背弃家族也要留在宫中。
终于,换来了这一眼……
“将她带下去吧。”身侧那强烈的杀气让沈思容不觉替孟更衣惊了惊。她所说的话足够定罪,但总是可怜之人。
殿内被这般一闹自然是不敢再有人出言说什么了,王姝看了看李静婉,李静婉再三酝酿,终究没有再开口。
沈思容轻笑一声,笑声荡漾在令人窒息的殿内,她清亮的嗓音抚过萧元启暴戾的情绪:“诸位妹妹所言都有理,本宫的确罪不可恕,不过本宫最后倒是想请罪了。”
“本宫在成为太子妃后,一直无所出,于是便去了安国寺请愿,现下怀了皇嗣,必然要去像佛祖还愿。妹妹们以为,该是不该?”
一语出,殿上无人能辩,唯有窃窃私语之音,听见几声低低的质疑:“此事,内务府虽然并未做记载,不过,皇上却是知道的呢。”
闻言,妃嫔们看向萧元启,他眼中无一丝怀疑,显然是承认沈思容所言,这样一来,那私自出宫的罪名自然是不能担了。
随后,沈思容浅浅一笑,继续说道:“至于,诸位说本与人有私情……呵呵。这个本宫倒真是无话可说呢。”
说完,沈思容跪在殿中央,等候萧元启的“惩罚”。
王姝不由轻轻勾起嘴角,而萧元启所说的让她瞬间跌落到了谷底:“爱妃平身吧,她们不知,朕怎么会不知。你腹中怀着朕的骨肉,怎么能行这般大礼,往后礼节也免了。”
皇上相信沈思容,自然不会再有谁有任何异意。
“寒夜,出来吧。”提声一句,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永庆宫中央出现了一名全身黑衣的男子,待众人定神看去,不是方才陪在沈思容身边的人又是谁。
宫囚
情之所至 第六十二章 后宫平定大局却乱
'更新时间' 2011…11…12 20:29:53 '字数' 3139
寒夜并不看在座众人,只是单膝跪地,对着萧元启躬下身子。
“属下见过主上。”
冷峻之声响彻在殿上,一声主上已经将他自己的身份表明得很是清楚了。沈思容有些不解,寒夜的身份自然是隐秘的,怎能这般暴露出来。
萧元启安抚地拍了拍沈思容的手背,黑眸中冷光刺目,定定落在了王姝身上。
“众位爱妃有所不知,此人是朕派去贴身保护沈贵妃的侍卫,得了朕的命令寸步不离。而带刀剑亦是朕允许的。不知还有何人想说沈贵妃行为不检?又有谁人在怀疑贵妃腹中不是朕的孩子?”
几句话看似平和,却带着杀气。王姝自然不敢再去抚弄萧元启的逆鳞,她首先起身拜下:“臣妾不明所以,对贵妃娘娘不敬,还请皇上责罚。”
“臣妾请皇上责罚。”为首的丽妃都认了罪,其余人当然不会再僵着,也纷纷顺着台阶而下,一句不知内情就可保命了。
萧元启瞥了一眼沈思容说道:“今日此事,朕交由贵妃处置,决不插手。”
这生生切断了妃嫔们的活路,只要沈思容一句让她们死,她们也必须死。
知道萧元启想给自己这个机会排除异己,沈思容淡然一笑,她怎么能辜负萧元启的心意?红唇上起了点点唇纹,她轻声开口道:“众位既然说了是不知情,本宫又怎么好再多加责备?”
不等众人松气,沈思容再次开了口:“不过,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自然不能不罚。依本宫看不如就让众位妹妹罚俸一月,禁足三日。皇上以为如何?”
“朕随你。”萧元启略带着无奈,她总归是狠不下心。
妃嫔们互相看了看,齐齐磕了一个头:“多谢贵妃娘娘。”
这等惩罚太过轻松,妃嫔们不由在心中记下沈思容这日的恩情。除了为首的丽妃、董贵嫔、芸嫔三人的背脊很是僵硬,其余人想必都是真心道谢的。
一切解决下来,沈思容的脸颊登时白了下来。
“思容?”
随着萧元启一声高呼,沈思容缓缓瘫软下自己的身子。耳边的呼声甚是清晰,但是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屋内药香萦绕着,沈思容睫毛轻颤,幽然转醒。
“你醒了?”萧元启眸中带着亮光。
沈思容笑了笑,顺势靠在萧元启肩上:“皇上,能不能放了那个孟更衣?”翦水双眸对进一双黑色深潭一般的眼,沈思容没有避开,她方才还梦见了那个更衣。
隐约猜到了沈思容的心思,萧元启淡淡颔首:“朕已经让人将她送出宫了。”萧元启眼眸躲闪开来,他没有告诉沈思容那个孟更衣已经自缢而死,虽然她的死与旁人无关,但是他也不想让沈思容心中多一份负累。
“嗯。皇上为何要让寒夜的身份暴露,那样不是让那边的人更清楚底细了吗?”
沈思容担忧的问话在萧元启抱住她时慢慢散开,萧元启的唇落在沈思容脸侧,浅浅一吻后才说道:“朕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你身边有朕的人护着。他们不敢随意把注意打到你头上,比起寒夜隐在暗处,这样你更安全。”
抱紧萧元启,鼻下是淡淡的龙诞香气息,萧元启理了理她的鬓发道:“今日这么一闹腾你动了胎气,你好生休息,朕还有事,晚些设宴招待乌兰国使者,朕唤人来接你。”
直到看着沈思容服下药又睡了过去,萧元启才离开永庆宫。
……
夜色清冷,沈思容一步步迈进了云霓殿。
“贵妃娘娘到。”
身穿着贵妃礼服,外头加上雪白的狐裘披风,面上化着浅浅的妆容,眉心处点上一抹红蔷,原本就绝世芳华的沈思容更显倾国倾城之态。
萧元启望着走近之人,心头不由一震。今夜的她如同子夜时分才会盛开的昙花一般,让人惊心。
“爱妃上前来与朕同座。”一旁的乌兰国丞相耶鲁眸中闪着莹亮的光,萧元启很是不悦,他眼眸微微眯起,起身迎向沈思容。
沈思容屈身谢恩后坐在了萧元启身旁,手上一暖,犹疑也淡了下来。二人对视一眼,萧元启敲了敲龙案桌面,汪广荣高声一唤,身着轻纱的歌女们纷纷鱼贯而入。
萧元启命人将沈思容面前的酒换成了茶水,细心地替她布菜。这一番举动让朝臣们心中不由大骇,沈世言现在是待罪之身,可沈思容却这般得宠,不免太过诡异。
而耶鲁则是爽朗一笑,高声言道:“吾等听闻昌黎女子秀美无双,今日见了贵妃娘娘方知此话不假啊。”
此话无人承接,只是萧元启的面色明显冷了几分。乌兰丞相未曾得到回话,脸上笑意衡然。等到歌舞间隙时又是一番夸呈之辞:“昌黎果然是人杰地灵。本次我奉了国王之命送来贡品,以示对昌黎皇朝的臣服之意,还请皇上能够笑纳。”
将怀中的礼单奉上,萧元启细细一看后笑道:“贵国王上有心了。”
那使者接连敬了几杯酒后,借着几分醉意想萧元启提议道:“皇上,听闻天朝人杰地灵,风月无双,我此次得幸前来想要见识一番,不知皇上可否赏脸啊?”
现在本不到进贡的时间,乌兰国来人必定是有所求的。而且根据探子的消息,不久前乌兰国的使者是两方一同出发的,一方去了西昆一方来了昌黎。若是想得不错,边境快要起战事了。
所以萧元启早就做好了准备,现在见耶鲁这么一提,很是安然。
“哦?这倒也可助兴一番,不知耶鲁大人想比什么?”萧元启扫视着在场的朝臣,朝臣们的反应倒是各异。
“皇上,切莫伤了和气啊。”左丞陈训说道。
王褚依旧与他看法不一:“皇上,不妨让乌兰国使者见识见识我昌黎之国盛。”
“好,朕今日兴致极高,不妨乐上一乐,耶鲁大人尽管出题便是了。”萧元启神色内敛,眉眼带笑地问道。
耶鲁拱手一比,身后一名身穿侍卫装扮的乌兰国人便一跃跳过案几到了殿中央。萧元启一看便知此人武功高强。略略沉思一番道:“比武吗?既然贵国是侍卫出战,那昌黎亦然找一名侍卫如何?”
见耶鲁神色得意,萧元启笑容更盛。他看了看侍卫打扮的寒夜,扬声道:“寒夜,你去吧,不过朕有言在先,输了要罚,若是胜了,让朕的贵妃见了一点血光也要罚。”
殿中央的侍卫必然是心高气傲之人,他听见萧元启的交待,眼中升起红丝许许,拔出刀对着寒夜说道:“出招吧。”
寒夜并不拔剑,飞身对向那反光的刀锋,剑鞘一拨便震得那人后退一步。顿时不敢大意,凝神对上寒夜的招式。
那人手下杀招渐起,寒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