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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角觞殿的主角,一定是他吧!
不过,这些事情,貌似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三年前,离别的那一夜,他隐约透露出来的情愫,以及他赠牵机时的担忧,好像是子虚乌有的事,好像仅仅是她一个人的癔症。
想到这,心里更郁闷了,于是淡漠地点点头,道:“是的,好像是很威风。”
虞青荷作一脸的崇拜状,叹道:“哇!好羡慕你,能够看到壮观的一幕。可惜我现在被拘在这宫里,哪也去不了。”
近来,由于有孕在身,虞青荷特别谨慎,一般没事是不会出门的。
“那有什么好看的。”女孩不置可否。
“什么呀!我听说啊,这一次二皇子立了大功,皇上要犒赏他呢!说不定,会立他为太子哦!”虞青荷压低了声音兴奋地说道。
“是的。”凤清鸣点了点头。
的确,近来关于册立太子一事,已经提上了日程。
经历了何贵妃事件,皇帝突然对此事热衷起来。
可能他已明白了确立太子的迫切性和重要性——皇储为国之根本,太子的册立,关乎到朝堂的稳定。
太子一日不立,朝中势力和后宫嫔妃便难免会明争暗斗;倘若定下太子,再对其悉心栽培,朝中局势明朗化,也许能稳定人心。
如今,皇帝膝下有二皇子、三皇子,两位皇子均已成年,为太子的有力人选。
二皇子经北征一战,在军中取得了很高的威望;在这个战火频繁的年代,取得军队的支持是很重要的;因此,在二皇子尚未归来之前,朝中便已有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联名上书,拥立二皇子为太子了。
三皇子历来以仁仪礼德闻名天下,他的母系谢氏一族多出鸿儒博学之士,在大兴国内更是桃李满天下,朝中有许多重臣便是师从谢氏。最重要的是,何贵妃的父亲何太师被牵连。日前已卸下太师一职告老还乡;皇帝新任命了德高望重的谢筠老先生为新太师,他是谢妃的叔父。有谢太师为后盾,朝中支持三皇子的呼声也相当高;其中,以名流仕族居多。
目前,皇帝将两方奏折全部压了下来,并未明确表态;他大概是想等二皇子归来之后,再好好考查一番吧!
今日的夜宴,三皇子也有出席,不知道角觞殿那边现在是否刀光剑影、风起云涌呢?
这么一想,更是坐立难安,于是辞别了虞青荷,悄悄溜到角觞殿。
。
角觞殿晚宴已经散了,凤清鸣扑了个空。
看到宫人们井然有序地收拾残席,大概今夜并未出现什么特殊状况。
女孩稍稍放了心,信步走到角觞殿旁边的太湖旁边。
这时,前方突然有一阵隐约的笑声传来,凤清鸣心里一动,悄悄移步上前。
这一看,却把她看痴了。
只见湖边的长廊里,二皇子与三皇子相携而坐,两人似乎都有些醉意,正在一处谈天。
今夜月很圆,柔和光辉映照着波光粼粼的秋水。在湖面撒下一片碎银。
二皇子穿着一套纯白色绣暗金龙纹的礼服,金冠束发,清峻贵雅;三皇子则是一套雨过天青色的华纹朝服,墨色长发用玉冠束着,湿润似玉。
两人眉目有些相似,并肩坐在花荫下,就如一副绝美的图画。
风吹过,掀过他们的衣角翻飞,如一对谪下凡间的仙人。
女孩站在原地,两眼发直——凤家二小姐,头一次因为看美男子。看得痴了。  这时,二皇子突然眉一扬,淡淡唤道:“谁在后头?别躲了,出来吧。”
凤清鸣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被人发现了,于是连忙猫下腰来。
蹲下之后,她方觉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自己应该大大方方地走出去才对,这样子偷偷摸摸的,好像自己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但是,为什么自己潜意识里就是想躲避他呢?
难道是因为白天他的锐气太过强烈,惊到自己了?
凤清鸣苦笑。
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若被两位皇子逮到,可就太丢人了!
于是,她捏起嗓子,“喵喵”学了两声猫叫。
过了一会,便听到二皇子含笑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一只小野猫,呵呵!”
凤清鸣连忙摒住了呼吸。三皇子也跟着温和地笑了笑。
之后,他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无非是边疆战事,军中趣闻。
凤清鸣松了一口气。
她想要悄悄离去,然而,坐在游廊边上的二皇子却突然换了一个姿势——他转过身斜倚着游廊立柱,面向凤清鸣所在的方位。
凤清鸣暗中叫苦——此时自己若起身,肯定会被他发现的!  没办法,只好继续蹲在那花荫之下一动不动。
三皇子好像对军旅生活格外向往,竟与二皇子聊了好{炫&书&网久。
最后,就在女孩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去的时候,三皇子的宫女玲珑来了。
她终于把三皇子请走了。
这样一来,湖边便只剩下二皇子了。
不过,他好像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闲闲地看了会月亮,又摸出紫萧来吹。
呜呜咽咽的萧声在湖边传得格外悠远,然而凤清鸣却毫无欣赏的兴致。
她心中暗自叫苦——我的殿下大人,你看月亮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蹲了大半天,她腰也酸了,腿也痛了,人都快累晕了。
终于,二皇子吹完一曲。转身离去。
凤清鸣大松一口气,一跤跌在地上。
脚早已经麻了。
正抬手擦汗,又伸手捶腿,腰间突然一紧——有人在背后掳住了她!
“啊——”凤清鸣惊呼。
然而脚却已经离地,身子一轻,竟飘飘荡荡向皇宫的屋顶飞过去!
同时,有一股清淡的杜衡香顺风而来,瞬间将她包围。
“誉修王……殿下……”她结结巴巴地喊道。
呼呼的风,卷起了两人的衣袂;在自己漫天飞扬的青丝中,她看到了二皇子近在咫尺的脸——
眉如墨画,眼若流星,鬓若刀裁;
明晃晃的金冠束着乌黑发丝,洁白的衣领绣着浅金色龙纹。
一切,就如同从前,好像他从未离去。
只是,眉宇间多了坚毅,多了杀伐,当日的隐忍已了无踪影。
“凤小姐,好{炫&书&网久不见!”二皇子在空中朝她微笑。
“是的,殿下!”
凤清鸣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脸上习惯性地涌上虚伪的谄笑。
“不——许——装!”二皇子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凤清鸣脸上的谦恭立刻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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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又抽筋了
“凤小姐,好{炫&书&网久不见!”二皇子在空中朝她微笑。
“是的,殿下!”
凤清鸣条件反射地应了一声,脸上习惯性地涌上虚伪的谄笑。
“不——许——装!”二皇子的声音瞬间冷了八度。
凤清鸣脸上的谦恭立刻粉碎。
两人轻飘飘落到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之上,二皇子双手依旧搭在她腰间,好像没有松开的意思。
他眼眸灿若流星,目光炙热,完全不同于白天的冷漠。
“清鸣……”
他低低唤了一声,声音暗哑。
凤清鸣的心,在那一刻“咚咚”狂跳起来,好像要夺出胸膛!“殿……殿下……”
“嗯?”他温柔应了一声。
“你……你回来了……”
“嗯。”他皱眉——废话!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为什么?”又皱眉。
“因为我的脚,抽筋了……”
凤清鸣说着,清秀小脸一皱,痛苦地弯下腰来——刚才在花园里蹲得太久,脚已经抽筋了!
二皇子微愣,随即苦笑,扶着她坐下去。
她还真会煞风景!
他蹲下来,伸手去掀她的裙摆。
“不要!”凤清鸣大惊,一下子打掉他的手。
干什么?还当我是个小孩子么?
她又羞又怒。
二皇子愣了一下,看到女孩瞪得如小白兔般的眼睛,不由得哑然失笑。
“不脱下鞋袜,怎么帮你推拿?”
凤清鸣呻吟道:“不……不用了,殿下扶着我,让我自己站一会就好了……”
二皇子无奈,只好托着她的手站起来。
然而,琉璃瓦面太滑,夜里又落了霜,她人还未站稳,便整个地往一边倒去!
“啊……”这下子,二皇子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漂亮的眸子里快速闪过一丝狡黠。
“我……你……”凤清鸣大窘,脸红得跟大虾似的。
“好了,乖乖坐下吧!”二皇子微微用力,将她按到琉璃瓦上坐好,又轻轻握住她的一只脚,脱掉鞋袜。
“你长大了!”他看着她的脚丫低笑。
“你……”凤清鸣语塞。二皇子瞟她一眼,脸上带了几丝温柔笑意,双手渐渐用力,帮她揉捏起来。
他的手指依旧修长优美如莲花,然而掌心却变得粗砺,生出了厚实的老茧。
这几年在边关,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凤清鸣这样想着,一种怜惜的感觉,温温柔柔从心底升起。
“殿下,你的伤……好了吗?”
“早好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二皇子语气随意。
“殿下那次为了救我父亲而受伤,清鸣心底很是过意不去!”
“哦?过意不去?那你要如何谢我呢?”他挑眉。
“我……”凤清鸣垂下了头:“奴婢愿作牛作马……”
“好了好了!少跟我来这一套了!”二皇子皱皱眉,道:“你不必感激我,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父亲为了大兴国身陷敌营,我当然是要去救他的!若换作别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不过,不管怎样,还是很感谢你。”女孩诚恳地说道。
“真要谢我么?”二皇子突然抬眼看她。
“唔……”女孩被他看得心里一阵紧张——他深黑眸子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那就以身相许——嫁给我吧!”他突然说道。
什么?!
“做我的王妃,如何?”二皇子目光灼灼。
“啊……”
凤清鸣脑袋“嗡”地一响!
然而,下一秒,脚部突然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袭来,扰得她心神大乱!
随着二皇子有规律的推拿,那种带电的酥麻感觉,迅速自脚心漫延至脚背,然后导至四肢百骸!
唔……
女孩用力咬紧牙关,拼命攥紧拳头,这才强忍住喉头的呻吟。
“怎么了?不舒服么?”二皇子放缓了速度。“唔……不不!脚已经不痛了!”凤清鸣连忙摆手。
二皇子这才松了手,在她旁边坐下。
“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邪气地笑笑。
凤清鸣闷哼一声,迅速穿好鞋袜,然后垂着头不再看他。
原来只是一个玩笑啊。
她突然有些落寞。
“多谢殿下。”她低低说道。
二皇子含笑睇她一眼:“别客气!如何,我的手艺没有退步吧!不过这几年在边关握久了剑,刚才力气用得有点大,没有伤到你吧?”
“没有。”女孩轻轻应了一声。
她的睫毛颤动如蝴蝶翅膀,乳白色月光照在她脸上,在眼睑处投下两道淡淡的阴影。
二皇子愣愣地看了她几秒,突然又提及刚才那个话题:“父皇要给我选妃了。”
女孩心里一跳,默不吭声地听着。
“此次选秀,会为我和皇弟选出皇妃。清鸣,你会参加的吧?”他问道。
“嗯。”她点了点头。
“到时候,打扮得漂亮一点。”
“嗯……为什么?”
“只有这样子,才能配得上我嘛!”
“你……”
凤清鸣再次语噎。
真丢人!
该死的!
他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好了,不说这个了。”二皇子见她低着头,简直要把脸埋进膝盖里,于是不再调侃,正经说道:“清鸣,你用牵机了?”
“是的。”
“那你的仇,报了吗?”凤清鸣微惊,立刻想起了秦芷兰——她现在还关在监狱里。
如今父亲归来,这件事也该有个了结了吧?
何贵妃一族已经倒台,秦芷兰在朝中已无支撑的势力;父亲此次回来,应该能帮娘亲报仇雪恨了吧?
想到这,她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仇人已经下狱,我娘她在天之灵,应该可以得到安慰了吧。”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地望向远处的明月。
圆月灿烂如银盘,天空昊远深蓝,银河清清浅浅。
二皇子看着她,微微点头;而后,他默然无语,眉宇间突然笼上了一丝忧郁。
凤清鸣愣了一会,方觉察他的异样,不由得问:“殿下,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我娘亲。”
凤清鸣目光触动。
二皇子的生母靳采女曾贵为九嫔之一,不过后来触怒皇帝,贬入冷宫,最后发疯死去。
这对他来说,一定是件很悲惨的事情吧?
女孩的心中充满了同情。
不过,靳采女为什么获罪,一直是宫里的一个迷,不知道二皇子他自己知不知道呢?
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二皇子仰首望着明月,声音落寞:“那时我还太小,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