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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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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的念姐儿自己过来,大大方方对着叔伯们行个礼,再道:“请父亲出来。”郭朴因此才出来,板着脸在廊下:“不在后面待客,又出来作什么?”

“干果子要上呢,是先上红枣,还是先上黑枣?再有蜜饯,上哪些的好?”念姐儿乖乖巧巧地来回,郭朴好笑,常年打燕的人,还能让女儿哄了。见她不动,念姐儿双手推他:“父亲去看看。”

外面又走进来一个客人,郭朴拍拍女儿:“去问厨房里那人,她什么都知道。”自己去迎客,独留下念姐儿失望在原地。

垂着小脑袋,脚步拖拉去后面,凤鸾见状也就心知肚明,柔声道:“母亲下一回还来看你。”门外传来哼地一声,念姐儿欢呼:“父亲。”凤鸾慌乱起来,手脚快没处儿放。郭朴在门外斜睨着:“既然回来,还不去待客?”又是重重地一声“哼”,道:“还等我八抬大轿去接不成!”

凤鸾夜静更深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好些话回。偏偏这个时候,一句话也没有。像做错的孩子般听着,心里不服气上来时,门外已经没了郭朴。

二妹手里抱着一个果子,嘴里咬着吃的:“母亲,我们还走不走?”她在这种时候想起来要走,凤鸾嘴里嘀咕着:“哼,还等八抬大轿去接。”

一手拉一个女儿回房里换衣,房中人见到她都不意外,就是摆设也原样不变。凤鸾存心想问的话,念姐儿说出来:“父亲和我在这里睡,今天晚上,我还能来睡吗?”

二妹脱掉鞋子,已经上了床。

这一天来的人很多,长阳侯府以少夫人陈氏的名义,也送来礼物。凤鸾忙的脚不沾地,打发赏银,安排回礼。送几样可吃的菜去,陈氏倒不拿大,说在请客,又备几样子可用东西送来。

何文忠问郭朴:“几时拜的长阳侯世子?”郭朴道:“你还不知道我,我怎么会去拜他?就拜了,没得让人看不起。”

对于送来的礼物,郭朴心里一股子酸水往上冒,酸溜溜道:“女眷们的面子,是比我们大。”

最后一拨客人出去的时候,凤鸾觉得腰快断了。在郭家亲戚们再多,来到有帮忙的人。女儿们早就打发去睡,念姐儿重得到夫人们的喜爱,二妹只钻在父亲怀里。

想到两个女儿凤鸾喜滋滋,再往上想两个女儿的爹,凤鸾憋闷。虞大人今天也在,好在他只坐坐就走。

“还要八抬大轿去接?”这话凤鸾重新推敲,不是什么盼自己回来的话。怎么进京就变了?凤鸾无力往房中去,说看月亮,在假山石上坐着,屏退人,独自对明月看着。

劝自己半天,凤鸾鼓起勇气,怀着侥幸想,兴许女儿们全在房里,这就少尴尬。进房里见银烛高燃,只有郭朴一个人睡在床上。并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想心事,旁边几上放着半盏醒酒汤。

从他脚头爬上床,凤鸾侧过身子面朝里睡。才睡下,肩头被拍一下,郭朴道:“起来,我和你说话。”

“要是虞大人不必再说,”凤鸾马上就急:“我以后拿他当菩萨奶奶供着,”说着抹眼泪儿,赌气道:“一天给他上十枝子香。”

郭朴低沉地笑起来:“你早当他纸人不就好了。”凤鸾道:“那卢家呢?祖父说猫也不准进来,”郭朴慢条斯理打断:“你当他们猫狗不如。”

眼泪就此没有,急躁一下子飞开。凤鸾张口结舌:“你倒是这个意思?”郭朴悠悠然取过醒酒汤:“他们说完了,再来说说你吧qq飞车之琳琅车神。”

“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直没变过,”红鸳帐暖,凤鸾忽然出来一句话:“朴哥,你变了心。”郭朴把上衣一扯,露出**的胸膛:“哪一块心变了,你给我找出来!”凤鸾闭上嘴垂头,又偷偷抬眼看他胸前,硬邦邦的肌肉碰触到眼神,凤鸾莫明红了脸。

她伸出手指,先点上一点:“这里,”侧着耳朵听听,再噘嘴:“这里,要不就是这里变了。”郭朴似笑非笑:“你想我了吧?”

“……”凤鸾没话说。下一秒钟被搂在郭朴怀里,郭朴轻声地问:“想就想了,这倒不敢说?”凤鸾感伤地道:“想你,可是也不明白你。朴哥,”她轻抬眼眸:“这京里花花世界,你会不会眼花?”

郭朴低低的笑出声,反问道:“这京里花花世界,你呢,你会不会眼花?”边说边扯去凤鸾衣服,郭朴柔声道:“我们一起来眼花。”

房外,蹑手蹑脚走来念姐儿。她穿着小小的寝衣来看,问过父亲和母亲睡下来,才放心地回去。

宁王府的书房中,“砰”地一个东西飞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几片。从颜师道起都不敢说话,宁王涨得面红脖子粗,就差喘粗气。

“关了这么久,什么也没查出来!你关他干什么!”宁王暴怒,俊美五官有些扭曲。阴沉的眸子扫过众人,别人都低头,独虞临栖用帕子掩住口,不紧不慢地擦拭嘴角。

他这么悠闲,当然被宁王点名:“临栖,你有什么主张?”宁王又气上来:“廖易直在军中几十年,不信他办的全是正派事!皇上今天传刑部尚书,兵部尚书,吏部尚书,说历年案子,有没有断清的,要交大理寺。”

大理寺,宁王插不进去手。他又多疑,以为自己这一次动作引起疑心,对着这些人撒气。

虞大人手中的帕子再一次拭嘴角,宁王看着碍眼,沉着脸道:“临栖,有话就说。”

“秦王殿下,最近在做什么?”虞临栖慢慢腾腾只说这一句。宁王负手回身房中踱几步,抬腿踢动压衣白玉环,发出微泽。

走得有十几步,宁王慢慢露出笑容,大有深意看一眼众人,再笑对虞临栖:“是我弄错了。”颜师道松一口气,见别人都松一口气。只有虞临栖,他原本没提气,也就不用松,还是悠悠闲闲坐着,带着不管狂风暴雨,他自闲庭散步的神色。

“汉公,”宁王一声称呼,才回京几天的夏汉公打一个寒噤,欠欠身子:“我在。”宁王走到他面前,夏汉公早就起身哈腰,肩头被殿下拍了两下,宁王温声道:“副帅久离军中,可是不行。”

夏汉公忙道:“是,这是奉旨回京。皇上说辽东局势不稳要议事,不想我回来,这又稳定住。”宁王面上抽搐几下,只有虞临栖冷眼旁观到。

“依我来看,只为辽东,原不应当调你回京。”宁王叹息着回到自己座位上:“这是廖帅军中有威望,不怕军中群龙无首。只看这些进京的将军们对他多忠心,就可以知道。”

重刑之下,硬是一个人的嘴也没有撬开。说廖易直没办错过事,宁王一百个不相信。他眸子柔和放在夏汉公身上,忽然发现他的心,自己竟然看不清楚。

宁王取帕子揉揉眼睛,再看众人。颜师道肃穆沉然,方大人一本正经,虞临栖悠闲自在,夏汉公……谨小慎微还是当年模样,可是眸子里有看不清的地方。

殿下暴怒,是下午被肖妃骂过。肖妃喊他进宫,只有母子两个人时,厉声悄问:“你要置我们于死地?”再就命宁王:“关押军官,全部放回。”

当时宁王还辩解:“已经关到这个时候,再审一审。”肖妃眼波马上变得凌厉,随着这凌厉没有再责怪儿子,只叹一口气:“你果然不如秦王鬼墓后裔最新章节。”宁王在心里回一句,你也不如贵妃。可是,这一对还是母与子。

怎么就不如秦王了呢?秦王在整件事里按兵不动?一言不发?宁王手指不自觉叩几下,叹气道:“有谁知道我的难处?”

虞临栖手中帕子又放到唇边,宁王对着他一笑,注意到帕子改绣掐边儿,道:“给我看看。”虞临栖送过去,宁王打开帕子,见里面写着一个字“等。”

他不易觉察地把帕子送回,心中知道来的这几个人中,必有一个不妥当。淡淡说上几句话,道:“你们都去吧。”

夏汉公很想和虞临栖攀谈几句,等到他一处走,还没有说话,擦身过去宁王的贴身小厮。他虽然没有匆匆,夏汉公眼光也被吸引住,才看一眼,虞临栖喊他:“几位将军们如何?”因此岔过去,说着话各自回家。

才到家门,宁王的小厮候在虞府门边儿上,呈上一封密信。虞临栖装着漫不经心,像看寻常信一样打开,里面几句话触目惊心:

辽东王妃孙氏,意欲和贵妃和解,遂走辽东王。虞临栖收起信,面有余瑕微微而笑,问宁王小厮:“谁人送信来?”

“辽东崔复。”小厮道:“他现在郭朴将军家中。”虞临栖面色抽几下,郭家真是让人不愉快的地方,有那样一个女主人。

他淡淡道:“请回复殿下,我会去找郭朴将军。”进得府门忽然烦躁,是为辽东打不起来,还是为孙氏王妃的狡诈。直到坐在自己从宫里弄出来的雕刻梅花山石的椅子上,虞临栖才板起脸想明白,还是为周氏。

郭家的周氏,真是气死人也!而且到现在,她拒不赔礼道歉!

崔复并不知道有人跟着他,他邀请郭朴出去:“外面好说话,在家里酒菜收拾,先要麻烦你夫人。”

“我们家称呼她少夫人,”郭朴遇到这时候,总要多解释几句。依言和崔复出来,问哪里去,崔复笑道:“红芳阁好,我有熟悉的魁首,给你认识认识。”

郭朴一乐:“我倒没有,不过我愿意看看。”又看自己衣服,水蓝色夹衣,玉色绸裤,笑着道:“我这一身不丢你人吧?”

“丢也丢在你自己身上,等下无人相中你,你就知道丢不丢人。”崔复和他玩笑:“就怕我这里贬低你,等你去到,人人眼睛里只有你。老鸨爱钞,小娘可是爱俏。”

郭朴挺一挺胸:“你这样说,我就陪你去。”两个人说笑着到红芳阁,崔复的相好叫金翠儿,弹的一手好琵琶,让人备酒菜,又殷勤问郭朴:“大少爱什么样的,我有许多姐妹荐给你。”

“我是个稚儿,你们笑话吧,人不要,酒拿来!”郭朴说出来,崔复和金翠儿都不信,郭朴坚决不要,这才没有喊来。

琵琶声响起,圆润动听。崔复干笑几声:“你别怪我,这里我最放心。”他面上有慨然。低声道:“我要见廖帅,可有办法?”郭朴筷子在一盘子火腿里翻着,回道:“我该问还是不该问呢?”

“我全告诉你,”虽然秋天,崔复也把衣襟一拉,露出黑黝黝的胸膛,面上有不平之色:“辽东原本是王妃孙氏的天下,王妃招王爷为婿,不想贵妃送去几个女子,王爷从此不到王妃房中。”

郭朴的筷子停上一停,对没有见过面的贵妃十分宾服。难怪大帅也说好计,只不过去了几个女人。

崔复鼓起面上横肉:“我们不服,愿为王妃效力。有位萧先生出了一条计策,劝王妃和贵妃暗通款曲,”

“停!”郭朴总算明白他黑夜里被人追是为什么,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必对我说。”郭大少对于少一事最好,还是知道。

金翠儿坐在门边儿离他们远,依就垂头弹着琵琶我和npc有个约会全文阅读。房门并没有关上,崔复不提关门,郭朴也不肯关。

有琵琶声,又两个人坐得近,有什么话倒可以说清楚,也不怕别人听。崔复露出笑容:“郭大少是吧,我听好些人这样喊你。大少,你为朋友两胁插刀的事,京里已经传遍。”郭朴苦笑,自语喃喃:“难怪殿下要找我。”宁王,不是平白见人的人。

崔复只听清,道:“不管谁找你,我看你都办事儿。大少,我为孙王妃求你,为我引见廖大帅。”

政见,又是政见,郭朴觉得扑面而来的,是让人不能喘气的屏障。他惦量这事情,笑容还是苦苦:“公主府上大门常开,你自己去就是。”

“不是你家,他不认识我,会说不在,会说不见。”崔复紧跟郭朴不放,郭朴酒汗出来,取帕子拭额头,觉得这事不好接,忽然见到外面几个人进来院子,眼睛一亮头一低,对崔复道:“你要找的人应该是他,长阳侯世子安思复。”

安思复眼睛尖,看到有一间房里坐的是郭朴,他装看不到,郭朴更不出来。和他同来的东平侯世子没看到郭朴,是坐下来道:“你那个师弟,姓郭的那个,”安思复皱眉:“什么人都是我师弟!”

“现在义气名字出去,十几个军官全感激他。”东平侯世子道。安思复更皱眉:“沽名钓誉之徒。”

“沽名钓誉也好,哗众取宠也好,你看辽东王,当年娶了王妃,都说他沽名钓誉。”东平侯世子晃一晃膀子嘻笑:“说王妃孙氏力气大如男子,生得好似无盐,辽东王也不是没能耐,娶了她,也有沽名钓誉之说。”

金翠儿房里,郭朴听得津津有味:“娶老婆怎么叫沽名钓誉?”崔复忿忿道:“有一回夜袭,他救的是当时在闺中的王妃,救过后说怕王妃名声有损,就此要娶她。有人说他重名节,要我说他沽名钓誉!”

“你当时多大?”郭朴戏谑地问,崔复翻翻眼睛:“我十岁,怎么了?我虽然小,大几岁听到这事,就这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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