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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玄。”宿如雪冲着边上的刘玄一唤。
刘玄点了点头,大步向前一迈,正了正身子,抻开手中的金黄手谕,厉声喝道:“宇文逸接旨。”
众人有纷纷跪下,宇文逸也跪在了一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宇文丞相之子宇文逸深得公主心意,特封宇文逸为准驸马,待文试,武试过后,赢下头名,便与公主择日完婚,荣升为驸马,钦此。”刘玄念完将手谕一呈:“宇文准驸马,接旨吧。”
“宇文逸领旨,谢恩。”宇文逸抬起双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将那金黄色的手谕接了过来。
“驸马,起来吧。”宿如雪伸出的小手一挽,直接挽在宇文逸的手臂上,将他搀扶了起来。
而身后跪着的宇文家人,没接到传唤,谁也不敢起身。众人纷纷愕然,这宇文逸爬的确实够快,这才几天的功夫就真成了准驸马,原来传闻并不全是空穴来风。
宿如雪不管也不顾,挽起宇文逸的手就往宇文府的后院走。
“公主。这宇文丞相还……”烟翠走了上去,压低声音提点道。
宿如雪这才恍然大悟,轻轻的一拍脑门:“哎呦,瞧瞧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宇文丞相快快请起。”
宿如雪开了口,宇文丞相这才手扶膝缓缓地站了起来,宿如雪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宇文逸不由地一回头,自己的父亲是起身了,可是母亲和大娘都在地上跪这呢,动都不敢动。
“公主,这……”宇文丞相开口阻住了宿如雪的脚步,可是他不敢直说,只能委婉的旁敲侧击。
“宇文丞相有事么?我这想去驸马的住处看看呢,如果没事的话,我们就走吧。”宿如雪掬起一张巨人千里的笑容,语气里充斥的是不容人反驳的态度。
宇文丞相面露难色,冲着宇文逸使了一个眼色,宇文逸犹豫了片刻:“公主,家母和大娘还在跪着呢,不知能不能让他们先起来?”
宿如雪惊讶不已:“宇文丞相家中规矩真是森严啊,真不愧是朝中的顶梁柱啊!”寒暄地说了两句,连话都懒得对那跪着的人说,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
这宇文大夫人,宇文夫人在家仆的搀扶下,才缓缓地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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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兜转,宿如雪终于来到了宇文逸的住处前,迈开脚直接走了进去,皱起眉头看了看这间简陋的屋子,这是多少年的老房了,这破旧的样子连修补都没法修补了。
推开那几乎的半挂在墙上的木门,静静地看着里面,乌起码黑的一片片,纸糊的窗棂残破不堪,这窗有和没有几乎没有区别,虽然窗户大氅这,可是采光却不是很好,直直的盯着里面半天才可以适应过来。
“你就住这里?”她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只有身旁紧紧相随的宇文逸能够听见,而与宇文家的人好像很是嫌弃一般,连院中都懒得站,就远远地站在外面,静静地望着天,好一副闲情雅致。
宇文逸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住的就是这里。
宿如雪心中不免好一阵的疼惜,小手落在宇文逸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兜转的视线看着那唯一有些良心的人——宇文丞相缓缓地跟了进来。他也只是站在屋外,鄙夷的盯着屋里,并没有进来。
宿如雪手触在桌案上,轻轻的一滑,一手的灰尘,让她不悦地摇了摇头,这里哪里是个人住的地方,还好自己早有准备,不然真就会再委屈这小兔子。
“公主,晨五来了。”刘玄走进这院中,倏地皱起眉头,一抱腕禀告道。
宿如雪心中不由地冷笑了一声,想必看到这间屋子,很难有人不会皱眉吧,轻轻地抓起准备做打扫的宇文逸,朝屋外走去。满意的看着晨五差人运来的那六只大木箱,宿如雪别过头冲着宇文丞相悠悠道:“丞相,您看这是如雪为驸马准备的,可是那屋子显然是不够地方。又不能把它们放在大厅碍手碍脚,更不能放在院中风吹日晒,所以……”宿如雪勾唇一笑,继续道:“我看前面有个院子挺好,不如让驸马先住那里吧。”
“来人啊,把这些箱子抬起来,随我来。”不等宇文丞相点头,宿如雪下了命令,差了人,挑起箱子就朝之前路过时自己相中的那间院子走了去。
刚刚迈进院中,宿如雪就欣喜地称赞着:“看看,这院子多宽敞,真是不错呢。”
“公主,这是吾儿宇文茂的住处,不能……”宇文大夫人的话还没说,宿如雪扯这宇文逸推门迈步就进了屋,对宇文大夫人的话充耳不闻。
“看看这屋子,也不错。”进了屋子,宿如雪三步并作两步,将那门窗直接推了开,兴奋地说道,调转过身,眸光四下里环顾了一通:“天啊!”惊的尖叫出声,宇文家人赶紧跟了上前。
“这床铺的铺盖怎么这么土啊!我的驸马可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这种颜色,烟翠赶紧给换了,把我为驸马特意准备的铺盖换上。”
烟翠懂事的点了点头,走到六个木箱面前,命人打开,自里面取了铺盖和锦被就走到床前,着手换了起来,将那原先的铺盖往下一扯,丢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将新的铺盖仔仔细细地往上一搭。
宿如雪再次旋着脚步走到一栋衣柜前,伸手一扯,拉开柜门:“哎呦,这都是什么衣服啊,花花绿绿的,真是俗的狠……晨五,把这衣服都扔了,把我给驸马买的全放进去。”
“是。”晨五得了命令,赶紧走了上去,指挥这人将装衣服的木箱搬了过去,手落柜中一扯,将柜中的衣袍全取了出来,往地上一丢,将木箱里的衣袍慢慢地往里摆。
宿如雪满意的点了点头。余光偷偷地窥这宇文家人的反应,那宇文大夫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宇文逸的亲娘,哼,一张脸上说不出是悲还是喜,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而宇文丞相也只得无奈地立在当下看着众人忙碌着,没有阻止的意思,宿如雪勾唇奸诈的一笑,想阻止,怕你也没有这个勇气和本事。
兜转视线看了屋中的摆设:“唉,这摆设也够俗气的,不过质地还算好吧,就别换了,凑合用吧,反正驸马还要回文院,不过……”眸光落在剩下的木箱上:“刘玄。”
“在。”刘玄应声走了上来。
“去请个好的巧匠来。把这边的柜子拆了……”宿如雪手指在一处一点:“摆什么花瓶啊,驸马的屋中不要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拆了,换成书架,把这两箱的书给放进去。”
宿如雪吩咐完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屋中的人也忙碌的差不多了,缓步走到宇文丞相的身旁:“丞相,这么大的屋子和院子,驸马身边就一个晨五,恐怕忙不过来吧。”好像是想与丞相打这什么商量,可是却又不是,调转过头,冲着刚刚回到自己身旁的烟翠问:“烟翠,你现在回趟宫里,选几个办事利落的仆从来。”
“别麻烦了,公主,老臣这里就有家仆。”宇文丞相已经听出了端倪,手举起一挥:“你们几个以后就跟着三公子吧。”
“啊?”宿如雪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赶紧摆了摆手:“这怎么使得呢,其敢劳烦劳烦丞相选人,如雪可担待不起,不如丞相把府里的下人都叫来,如雪自己挑就好。”宿如雪勾唇一笑,寒暄道,人嘛,必须要自己选,都让你们选了,那小兔子还要吃苦的。
“这……”一开始被宇文丞相指派给宇文逸的家仆面面相觑。
“这什么这,全按公主的意思办。把府里的下人全喊来,让公主挑。”宇文丞相就差破口开骂了。平日里没见这公主有这般的心智,如今看看,完全就是以自身那耀人的权势把宇文家玩弄在股掌之间。再看看宇文逸,怯懦地站在一旁,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不一会儿,宇文家的家奴全部排排站在宿如雪的眼前,宿如雪挑的很仔细,片刻都不得马虎,手指的方向落在几个看着精明,干练的新丁身上。
“你,你,还有你……对,你们都出来吧。以后你们就跟着公子了,明白了吗?”小心谨慎地交代着。
“是。”家丁们齐刷刷地答道。
“驸马呢心善,为人好说话,就算受了欺负也只会往肚子里咽,不会说出来的,可是我呢,就不一样了,我最恨那种趋炎附势的奴才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一心向主,不要谁给了好处就往谁那爬,到时候被我发现了,轻者逐出宇文府,重者就是人头落地。明白了么?”
“明白。”众人大声喝道。
“很好。”宿如雪欣喜地笑了笑,抬起手在衣兜里摸了摸,不由地一蹙眉:“烟翠,你那还有银子么?”
烟翠步履缓缓地走了过来:“公主,咱们的银子都……”眸光一瞥落在屋中的木箱上,轻轻地摇了摇头。Pxxf。
宇文丞相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往前走了一步:“老臣这里有银子,公主要打赏家丁的话,拿去用便是。”冲着一旁的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转身走了下去,不多时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递送到宿如雪面前:“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公主用?”
宇文丞相说着,管家将托盘上的红布一掀,里面摆着整整一托盘的银元宝。
“够的,如雪谢过宇文丞相,待如雪回宫,定于父王说明,用了多少,再差人给宇文丞相送来。”宿如雪礼貌地说着。
“公主尽管用便是,就不用叨扰陛下了,毕竟公主打赏的也是宇文府的家丁,逸儿又是宇文家的三公子。”
“丞相说的甚是。”宿如雪抬起手,捏起银子,一一塞进选好的家丁手中:“要记得,念着宇文家的恩情,这都是丞相看在宇文公子的面子上赏你们的,明白了么?”
“明白了,谢公主,谢丞相,谢公子。”仆从们一一道了谢。
“行了,都下去做事吧。”差走了家仆,宿如雪站在屋中,仰头看了看外面明晃晃地日头,以手轻轻地扇了扇:“哎呀,说了这么多,口竟有些渴了。”
“还不快去给公主上茶。”这一次宇文夫人到是开了口。宇文夫人身旁的老嬷嬷——王妈转身就要去。
“不忙,如雪听说,宇文夫人沏得一手的好茶,不知道是真是假,今日能否有幸尝一尝呢?”宿如雪歪过头柔柔的一笑,百媚丛生一般:“来人啊,备茶具,如雪想跟宇文夫人学一学呢,您一定要教如雪才行啊!”宿如雪步履轻缓走到宇文夫人的身旁,小手一挽,挽住妇人就往屋中拽。
“老爷,这……”这一下宇文夫人就算想推也推不掉了。
“公主要你沏你就沏吧。”宇文丞相也是没了法子,如今这个公主真是手段太了得了,只有妥协的份了。
“是。”宇文夫人捏起仆人端上来的壶,小心翼翼地忙了起来。
宿如雪站在一旁就仔细的盯着看着,唇角勾起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居然敢拿冰水整我的小兔子,今天非得要你尝点苦头不可。迈开脚步就朝上凑了过去,身躯忽的一个踉跄,一下撞在宇文夫人执茶杯的胳膊上。
“啊,烫,烫……”宇文夫人被热水一烫,丢下杯子,跺这脚就喊。
“夫人。”老嬷嬷赶紧冲了上来,伸手就去抚,可是那烫的一处红肿,哪里摸得了。
“夫人,对不起,如雪真是不小心,真的对不起啊!”宿如雪嘴上说着赔不是的话,可是心中却是暗暗地高兴的手舞足蹈。活该,烫死你。还说是小兔子的亲娘呢,你哪里能是亲妈,就一继母。将那老嬷嬷往一旁一挥,宿如雪走上去,小手狠狠地按在宇文夫人烫的红肿的那一片上,使劲地一揉,让她伤上加伤。
“啊!公主恕罪。”宇文夫人嘴中叫嚷着,使劲地求着饶,这一下根本就不是无意,而是有意的,想必这公主是因为前一日自己要宇文逸浸冷水而有意责罚。
宿如雪这才觉得不解恨地松了手,唇角勾勾一笑:“唉,夫人何罪之有,到是如雪不小心,才会让夫人受了伤。算了,烟翠,还是你来吧。如雪下次再向夫人讨教茶艺好了。”
宿如雪迈开脚步走到宇文逸的身旁,小手一扬,探在宇文逸的额际:“脸色有点难看,是不是又发烧了?来,驸马你大病初愈,先坐下,喝杯热茶。”挽着宇文逸,将他扶在椅子旁,一按,让他坐好,接过烟翠沏好的茶,斟了满满的一杯,送到宇文逸的手中:“喝口,尝尝香不香。”烟翠为宿如雪倒了一杯,宿如雪端了起来,轻轻地一吹,慢慢地啜了一口:“这茶不如前天我在驸马那里闻到的香啊!”宿如雪意有所指,说的宇文夫人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老嬷嬷扶这宇文夫人的手也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歪过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近正午:“哎呀,都这个时辰了,烟翠我们现在回去还赶得及用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