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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队伍无边无境,直到天际。
这一小节程路,行了良久,先前队伍于城门处停了下来,纷纷侧立一边,赵雍的马车从队伍出驶出。
赵相领着百官急急匍身于地,此刻,人群安静下来,城门处上千人,竟雅雀无声。
片刻,只听一寺人,用他那尖锐的声音高声喊道,
“迎……赵……侯……!”
随后,马车的帘子被挑起,赵雍一身黑袍,金丝镶边,头戴云冠,
神情俊朗,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
赵雍来到百官面前,挥袖一扫,
“众臣请起!”
赵相帅先而起,朝着赵雍揖手,激动万分的言道,
“赵侯英雄,赵侯万年!”
随后,众臣百姓又起一片欢呼,
“赵侯英雄,赵侯万年!”
……
其呼声,经久不息,回荡在邯郸城的上空。
孟蝶也被这场景所感染,原来赵雍如此受到爱戴,她迫不及待的朝他看来,人群之中,唯他是那么的耀眼,犹如一颗发亮的钻石,他就那么高傲的站在那里,注视他的臣民,接受他们膜拜,他天生一幅的王者气质,他眼角含着淡淡的微笑,那笑容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他昂首挺胸,他负手而立,霸气之下,不掩其高贵,优雅,他与赵相交谈数语,他接受祭师呈上的酒樽……
他的视线在人群中一阵收索,孟蝶急急的伸长了脖子,想大声呼喊,“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然而,他的视线轻轻扫过,他并没有瞧见她。
孟蝶并不失望,反而心里一阵喜悦,她崇拜的眼神锁在他的身上,此刻的她就如那些巨星的粉丝,然而,她比粉丝们更加幸运,她们只能仰望遥遥不可及的偶像,而她却是离他最近的人。
孟蝶看了会热闹,暗忖着,赵雍回朝,估计又要忙上一阵,与他单独相见怕要再等时日,然,不管如何,他总算平安回来了,且从他的神态看,他的伤定是好了,如此大胜而归,对赵国的改革有极大的推动作用,接下来,他定会大展拳脚一番。
孟蝶喜滋滋的想着,眼神一直注视着他,柔情一片,然而,随着一女子款款来到他的身旁,孟蝶眼神一滞。
白狄从马车上走下,轻沙薄衫的外族服饰,披一件红色的披风,更衬托她娇嫩的肌肤,虽然瞧不清她的身姿,不过,那一件披风下的若隐若现的妙曼身躯,倒是令人众多遐想,她步伐莲莲,长长的黑发披于身后,额前挂一玛瑙吊坠,她的五官精致,灵动的眸子四处张望,充满好奇,似单纯,似调皮,她静静的站在赵雍身后,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随后,赵雍回过头来看她一眼,脸色并没有不悦。
她是谁?
她怎么在赵雍的马车里?
第149章:吃醋的孟蝶
孟蝶不可置信的瞧着这一幕,眼神一直穿棱于两人之间,大脑瞬间空白,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像堵上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的脸色苍白,刚才的喜悦之情被一种莫明的情绪而代替,是怒,是慌,是惊讶,是无措,她自己也不清楚,突觉脚下一软,却是踉跄两步,幸尔身侧的明公及时的扶住了她,
“孟君身体不适?”
她神色有些恍惚,
“无!”她勉强的尴尬一笑,在明公一疑惑的目光中,随即又否认道,“突觉一阵晕眩,某先且告退。”言毕,竟是逃一般的离开。
来到自己的马车旁,影好奇的瞧着她,
“孟君?……”
孟蝶挥挥手,阻止他的话,淡淡的言道,
“回去!”
马车艰难的行走在大街上,四周人群拥动,呼声高涨,孟蝶木纳的坐在车上,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似还未从刚才的那幕回过神来。
约一个时辰,终于回到院子,孟蝶把自己关在屋内,不允许任何人打饶,她必须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其实有想过这样的事发生,他以前的那些女人,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不屑,她正想办法把她们赶离他的身边,可谁知,她接受他不过数月,他又“勾三搭四”了。
是他不爱她吗?不是,他可以不顾性命,不顾身份为她跳崖,足以证明他的深情,然而,这是战国,这是远古,这里的人可以三妻四妾,他是国君,更是理所当然,在他的思想里或许就没有一夫一妻的概念,即使他承诺给她正妻之位,然,并不代表他的后宫只许她一个女子,可她呢?她是来自一个文明世界,她的骨子里接受的是平等的观念,她害怕的事终于出现了。
他爱她,但他不可能只宠她一人。
她爱他,但她却不能接受与他人分享丈夫。
孟蝶原想等有了足够能力,声望,逼赵雍驱散他的后宫,或许赵国宗室,天下百姓,才不会反对,为自己搏一搏,未想到,其实最应改变的是他。
她不该怨他吗?可她仅是女子,没有那么伟大。
她接受他的那一天起,她己做好了心里准备,然而,当事情来临时,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在这里,她就是个异类。
他面对此女的靠近,没有拒绝,孟蝶记得,他并不在意他的后宫,甚至有所排斥,可为何却让她与他共坐一车?莫是他对她有了别样的情意?
莫是他们己经……孟蝶不敢再细想下去,只觉头要裂开一般,她从正午一直坐到黄昏,直到四周一片黑暗,只有院子里的火把闪着暗淡的光影。
她的坐姿没有变动,她感觉不到身子的僵硬,感觉不到周围的一切,小七在屋外呼了数声,她尽毫不知晓。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找赵雍大闹一场?打包袱走人?她原来并不潇洒。
随着门被“咯吱”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照着她的全身。
“出去!”孟蝶没有回头,只是厉声喝道,然而似乎没人听从她的命令,两奴仆急急的点起了牛油灯,那抹身影越发的清晰起来,
孟蝶嗖的转身,对上赵雍深邃的双眸。
她一愣,他站在她的面前,直到奴仆退出,房门关上,他才朝她走来。
他的眼神柔和,透着喜悦兴奋的光茫,三月不见,他思她更甚,
他把她搂在了怀里,紧紧锁住她的腰。
他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示他此刻的激动,而她却如雕像一样,她该高兴的,该兴奋的,然,此刻,面对他,却心升怨念。
赵雍没有感到她的异常,低下头,就吻了下来,孟蝶急急一避,他吻上了她的脸颊。
他这才感到她的反常,抬起她的下颌,细细的打量着她,她似胖了些,然而却神色暗淡,心里一阵担忧,
“今日设宴,明公言之,小儿身体不适,为何?”
孟蝶垂下双眸,没有看他,没有回答,面无表情。
赵雍皱了皱眉,捧着她的脸颊,“孤己归,为何不看孤?”
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片刻,才听孟蝶淡淡应道,
“君上凯旋而归,宫中设宴,定是美人萦绕,何须来小人敝舍?”
她其实不想这样言语相讥,然而却不由自主的说出这番话来。
果然,赵雍脸色一暗,变得十分难看,他听闻她身子不适,他中途退席而来,他抛下文武百官,他一心只想见她,她为何却如此的冷淡?适才的喜悦也随着她这句阴阳怪气的言语己烟消云散,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者,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与他说话,然,她却屡次激怒于她,即使这样,他依旧宠她,爱她,念她,但是此刻,面对她莫明的怒气,他心里有几分诧异,更多的升起几分怒气,
“小儿此话何意?”
他的语气带着质问。
孟蝶挣脱他的怀抱,冷若冰霜,
“小人不知,君上征战疆场,竟有美人相伴。”
她的话酸味极浓,赵雍听言瞬间明白了原由,一扫心中的不悦,突然呵呵的笑了两声,
“小儿吃醋也。”
他再次把她拖入怀里,大手迫不及待的在她身上游走,孟蝶左右相避,不得,他的唇吻上她的耳垂,他知道那是她敏感之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
“孤己渴久矣……”
然而对于赵雍的不以为然,更引孟蝶心烦易燥,这说明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根本不了解她。
孟蝶咬咬唇,那有心思与他温存,使了力道,再次把他推开,赵雍一愣,喘着粗气瞪着她。
只听孟蝶言道,
“小人身子不适,请君上移足回宫。”
她本来还想说,宫中有众多美人相侯,何须因她而费了大好时光。然而,终究还是没能说出。
赵雍再次不悦,她这是做甚?他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不就是为了她吗?三月时间,她怎又变得如此冷漠?
她不再称他夫君,她与他生疏的说话,不许他碰她,就因为他带回的美姬?
他再次打量着她,突然忆起楼园曾说过的话,小儿善妒。他原本不在意,甚至认为是小儿心悦他的表现,为此还有小小的开心,然而,如今看来,他真是宠她太甚,他许了她正妻之位,不惜愿与韩国决裂,设法提升吴名,不就是为了她后盾坚固吗,她却并不满足,赵雍收敛了情欲,或许,他真该好好教导一番。
她太胡作非为,本是女儿之身还娶妻,她把他放于处何?不仅如此,还时时给他脸色看,赵雍觉得自己一国之君,竟会如此委屈。
思此,心中的怨气越大,他呼的站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淡淡的,
“既然如此,就好生休息。”
言完,拂手而去。
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关上,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直到马车的轱辘声响起,孟蝶才如泥的瘫了下来,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忍了一日,她都未曾流泪,而此刻,随着赵雍的离去,她才觉得身子被抽空一般,胸口痛得连着呼吸都困难,为何这般?明明不该这样,明明她思他如斯,她却这样相对,她真的不是有意如此,可她脑子里一想着白日在城门处的画面,她就心如刀割,他身后的女人太多,个个势力强大,那位异族女子定是哪位权贵所献,他居然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
正如她所想的,这一切对他而言都理所当然。
孟蝶伏在几案上痛声大哭……
赵雍满怀喜悦而出,却是怒气冲冲而归,一路上,众护卫大气也不敢出,个个低头不语,楼园离开马车数步,生怕主公会莫明拿他出气,真让仇夜言中,此后日子不安稳也,早知如此,就该让仇夜陪主公这一趟。
回到赵宫,酒宴并未散,可赵雍那还有心思“寻欢作乐”,来到寝殿,一眼就瞟见,“英魂不散”的白狄,正含情脉脉的瞧着他。
“来人!”赵雍大声命令道。
白狄不明其由,睁着无辜的双眼,而楼园又急急避开数步,斜眼瞟了白狄,暗忖,主公终于发怒了。
果然,赵雍朝赶来的寺人管吏令道,
“带下去,交予代姬,授之宫中规矩。”
“诺!”寺人管吏领来两奴,把白狄架了下去。白狄眼含委屈,想说什么,却是嚅嚅唇,没有言出。
赵雍踏进寝屋,楼园远远的站在门口,赵雍转身瞪了他一眼,楼园又赶紧跟上。
赵雍坐在几案上,半日不言语,楼园跪坐于下侧,不敢抬头,深知主公在孟蝶处受了气,心情极为不佳。
良久,才听赵雍言来,却是问向他,
“昔日,汝曾言,应好好教导小儿一番,如今,依汝所言,如何为之?”
啊?楼园嗖的抬起头来,未曾料到主公会如此一问,这可难到了他,他那里知道怎么教导?
楼园只觉得在赵雍的注视下,己经大汗淋漓,却也只有硬着头皮言道,
“属下…。。愚昧……不知……”
“哼!”赵雍冷哼一声,“孤令之,今夜跪于此地,直到想出计策方可起身。”
啊?楼园不可置信的表情,瞧着赵雍起身进了内屋。
第150章:冷战
孟蝶的事令赵雍闷闷不乐,即使胜仗而归,众臣也未从他脸上看到喜悦,反而有种戾气,于是,众臣人人自危,猜测着莫是因为公子成至今也未上朝的原故?
赵雍开始忙于政事,胡服骑射即将推行,次日早朝,赵雍按功行赏,除了将士拜将封爵外,此番攻得数城,皆分入赵氏宗亲的名下,文臣武将,外臣内臣,皆大欢喜,那些试图阻止赵雍变法的宗亲们,得了好处,看到赵军的强大,也不再有所怨言,纷纷表示了支持,赵雍恢复了众多宗亲的职位,宗亲原本抵制赵相的文书,也都收入袖中,不再拿出,在他们眼里,虽然赵相执政,毕竟国君眼里还是以赵氏为重,赵国的江山还是掌握在自家人手里。
散朝后,赵雍亲自前往公子成府邸,探望族叔。
公子成自是大为惊讶而感动,起榻而迎,行礼后,拉着赵雍的手竟哭泣起来,
“君上大胜而归,老臣未去迎接,己羞愧不安,何奈君上亲自探望老臣,臣己无容见君。”
赵雍扶起公子成,细心安慰几句,随后令寺人抬来众多礼物,纷纷呈现在他的面前,
公子成自是心下一喜,却面露疑惑之色。
只听赵雍言道,
“叔父为国操劳,疾病缠身,孤此番大胜而归,论功行赏,叔父稳定赵廷有功,自当分赏。”
公子成有几分尴尬,假意拒绝受赏,何奈国君有令,也不得不从。
赵雍高位就坐,面带笑容,一幅亲情承现的模样,看向公子成,
“孤此番归来,欲推行胡服骑射,不知叔父还有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