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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御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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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隶缓缓地走到燕王面前,忽然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小四。”燕王伸出手。朱隶向后稍退避开了燕王,执拗地磕了一个头。
    站起来看了一眼燕王,朱隶转过身,经过房宽和马三宝身边时,伸手分别拍了一下他们两个人的肩膀。
    片刻,朱隶骑着马飞奔出了城门,并未回头,只是在马上挥舞了一下右臂,绝尘而去。
    “都说朱将军对燕王爷最衷心,果然如此。”
    “燕王爷对朱将军也真不错,为了让朱将军安心地走,居然自我囚禁。”
    城楼上的军士小声议论着,看着燕王爷凝视着朱隶的越来越小的背影,直至不见,仍保持着那个姿势。
    朱隶纵马狂奔,风吹着流泪的双眼,有些刺痛。如果说朱隶前两次流泪,还有演戏的成分,这一次他是真的感动了,他没想到燕王能提出一个对自己这样苛刻的条件,以换取他的安心。房宽、曼妙,我用燕王的自由换回你们两个生的可能,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你们两个的命了。
    陪着燕王返回王府,房宽的心中十分兴奋,王爷不离开王府,对他来说压力一下小了很多。他从心底里感激朱隶,这天底下,也就只有朱隶能让燕王做出这种决定。
第一部 魂回大明 第028章 朱隶的绝招
    接近黄昏,朱隶追上了车队。
    “什么都别问我,我什么也不会说。”将马交给朱能,朱隶转身上了沈洁和小芸马车,“你们两个暂时到别的车里坐一会。”
    看着被赶下车的沈洁和小芸以及跟过来的朱能面面相觑的神色,朱隶拉上了车窗的小帘。
    他先在最需要的,就是什么也不想,一个人静静地躺一会
    傍晚,车队来到预先定好的驿馆休息,朱隶将燕王在城墙上的一段对话告诉了王妃,王妃对燕王那句“你不跟在王妃身边,本王又怎能放心王妃。”颇为感动,当说到燕王为了让朱隶放心陪同王妃回京城,自愿囚禁燕王府时,王妃潸然泪下。
    “本宫实在太任性了,不该非要回京城,你放心不下燕王爷,本宫何尝放心得下,不如我们明天启程回北平吧。”
    “王妃不可,四爷这样做就是为了让王妃母女相聚,王妃且不可辜负了四爷的一片心意。”朱隶连忙劝道。
    “若不是想到母亲的年寿已高,本宫也不会”王妃说着又流下了泪。
    “王妃请放心,四爷不出燕王府安全是没有问题的,房宽是个细心的人,王府的禁卫也都个个武艺高强。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全地到达京城,再安全地返回来。”
    离开王妃,朱隶回到自己的房间,回想着城墙上燕王的一番话,忽然想到,不出燕王府,苏蕊怎么办?燕王是将她娶进府中,还是
    朱隶没想到逼燕王做出的这个决定,竟然也改变了苏蕊的命运,甚至改变了燕王的命运,以致中国几十年的历史。
    也许历史本来就是那样的,冥冥之中,自然安排了朱隶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此次南行,朱隶在禁卫军中挑选了一百名身强力壮,武艺高强的禁卫随行,其中就有北征回来后,被朱隶点名要到禁卫军的冯三虎,那个在白毛风的夜里,曾经跟朱隶一起,与大部队走失的长的虎头虎脑的汉子。
    冯三虎调到禁卫军后,表现还真不错,几个月下来,混了个小小的头目,当然,房宽升的他的职,多少也有些看在朱隶的面子。
    但真让冯三虎骄傲的,并不是小小的军职,而是在禁卫军中响亮的名声。
    冯三虎到禁卫军短短几个月,提起他的名头几乎无人不知,倒不是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而是冯三虎的口才不错,只要一空下来,就给大家将朱隶怎样在白毛风中救了他们几个人的性命,怎样大义凛然地一个人独闯万人大军的乃儿不花大营招降,至于招降的过程,冯三虎也是听来的,他当然不知道朱隶耍的小把戏,自然也就把他神话了,反正以前朱隶的武功本就威震明营,大家听了也没有人提出异议。
    到后来,讲诉朱隶的那些“英雄事迹”几乎成了冯三虎的主要工作,一天不讲两遍日子都过不去,怪的是大家听得都能背下来了,还要他讲,那气氛,就像听经典的相声段子。
    由此可见没有电视广播的军营生活,确实相当单调无聊。
    冯三虎对朱隶的故事不光是讲,他是真正从内心敬佩朱隶。并落实在行动上,平时训练、当值都走在面前,所以此次南行朱隶特别把他要了出来,还给他升了职,把冯三虎兴奋的一个晚上没睡觉。
    朱隶将一百名禁卫军分为两部分,五十名由朱能带领着打前站,探路,安排食宿。另外五十名朱隶就交给了冯三虎。
    临行前朱隶把冯三虎叫过来:“此去南行责任重大,我拨给你五十人,你带这五十人负责殿后,有问题吗?”
    冯三虎精神异常亢奋:“没问题!”
    朱隶点点头:“知道我最看重你什么?认真!做安全保卫事务,最重要的就是认真,一点点的大意,都可能造成无可估量的损失,你明白吗?”
    “明白!将军!”
    “如果真有刺客,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王妃!”
    “我们也会,将军!”
    朱隶微笑,战前思想动员工作完毕,效果良好。
    朱隶此刻骑在马上,跟着车队缓缓前进,前方朱能带领的五十人还能影影绰绰看到身影,后面冯三虎带领的五十人军容整齐,气宇轩昂。中间是十二辆马车和八个骑着马随行的人。
    八人里除了朱隶,两人是燕王妃的内侍,剩下五个是将军府的家丁,包括朱隶特意带上的阿德。
    十二辆马车从外表看完全相同,内部装饰也完全一样,但其实有两辆马车经过了特别的改造,防震,结实,这两辆车可能在车队中的任何一个位置,其中一辆是无人,但装载了两个人重量的东西,另一辆坐的王妃和燕王的三女儿,也是王妃的亲生女儿,五岁的安成小郡主。
    另外十辆马车里,也有两辆空车,装载着两个人重量的东西,其他八辆,坐着沈洁、小芸以及王府的奶娘侍女和将军府的丫鬟们,张伯年纪大了,受不了骑马的颠簸,也在车中。
    朱隶规定,行车途中,一律不许打开车帘,违者一天不许坐车。
    每天早上王妃带着小郡主先上车,然后大家再上车,坐好后车夫们才进来,每个车夫进来时随手从站在门口的禁卫手里抽一张号牌,上面写的几号就第几个出发,至于赶那辆马车是车夫自愿选的。
    拉车马匹是清一色的枣红马,二十四匹马像多胞胎一样,几乎一模一样,不熟知马匹的人,很难分得出他们。
    每辆车都配两匹马。马车每天都由禁卫轮流套马,因此一辆马车由相同的两匹马连续拉两天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只要下车后再上车出发,车夫们就需要从禁卫手里抽号牌,决定出发的顺序。
    就是走在路上,朱隶也有可能让车队停下,将车队的顺序调换一下。
    “你倒是挺专业的,不是干过保安吧。”每天住下后安顿完毕,朱隶还是习惯到沈洁的房间“新闻联播”,说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懂的话。
    “你觉得哪个保安能有我这样专业?”
    “中南海保安。”沈洁嘻嘻笑着,走出来后,郁闷的心情不翼而飞,朱隶虽然不让大家掀车帘,但朱隶设计的车帘是纱料的,从车里能看到外面,从外面看不到里面,沈洁一路看着风景,跟小芸闲聊朱隶以前的故事,虽然她也知道那不是朱隶,但一样有兴趣。
    “没干过,看过。”朱隶将两条腿翘桌子上,端起沈洁为他沏的洞庭香,“你沏茶的水平有所长进。”朱隶喝了一口,称赞道。
    “天天干同一件事,傻子也会有所长进的。”沈洁白了他一眼。
    “对了,十二辆马车一模一样,你怎么分出王妃在哪一辆马车上,出门的时候记着?”
    朱隶神秘地一笑:“这个不能说,只有我和朱能两人知道,王妃都不知道。”
    “赶车的师傅也不知道?”
    “不知道。选马车时你们都已经上车了,马车的车门也经我特别设计过,车夫听不出车内谁在说话。让车夫知道他们拉的是王妃会紧张的,有经验的杀手能从他们的神态上,看出他们的蛛丝马迹。”
    沈洁撅撅嘴:“计划是很周全,称得上专业了。我相信你有办法认出王妃的车,但你肯定认不出我在哪辆车上。”
    朱隶后背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喃喃道:“认得出,每一辆车我都认得出。”
    “骗我,我仔细观察过很多遍,你根本没有在车上做记号,我跟你打赌,如果明天你能找到我,我给你唱歌,如果找不到我,你给我唱歌,赌不赌?”
    听不到朱隶回答,沈洁望向朱隶,见朱隶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喂,不要在我的房间睡觉!”沈洁抗议了一句,但显然无效,只好郁闷地抱着被子去小芸的房间。
    第二天天气晴好。
    虽然已立秋,中午还是很热,朱隶让大家早晚赶路,中午休息。
    车队仍然是随机地出发,沈洁今天在第三辆马车上,想到昨晚跟朱隶打赌,沈洁每到朱隶来回巡视的时候,都示意小芸噤声,免得朱隶听到她们的声音,但朱隶照例巡视两圈后,还是走近沈洁的马车,跟着马车走了两步道:“你在这辆马车里。”然后勒住马头,让马车过去。
    “他真能找到我们。”小芸诧异道。
    “是很奇怪,我们跟大家一起上的车,上车后眼睛看着他出去了,等回来时车夫已经将我们的马车牵到门口准备发出了,他根本没看到我们第几个出发,怎么找到我们的?”沈洁也很诧异。
    中午大家在一片宽敞的树林中休息。
    下午出发前,沈洁使了个坏,悄悄地跟两个丫鬟换了马车。
    然而下午出发没多久,朱隶又骑着马跟着她们的走了两步,道:“你在这辆车里。”
    沈洁差点就要把车帘掀开了。
    “太不可思议了。”两个丫头同时惊叹,“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第一部 魂回大明 第029章 荒王墓淘宝
    “唱歌吧。”朱隶仍然翘起长腿,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喝着飘着芬芳的洞庭香,忙碌了一天,只有这个时候最放松。
    “你没说跟我赌。”沈洁眨着眼睛,想耍赖。
    朱隶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她。大有看不起的意思,那句潜台词是赌桌上最常用得话——输不起就别赌。
    沈洁哪有看不出的道理,沉寂半晌只好投降:“唱歌就唱歌,还怵了你不成,想当年咱也是K歌女王。但你要先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朱隶暧mei地笑了:“你跟我上chuang我就告诉你。”
    “去死吧!”沈洁抓起枕头扔过去,朱隶伸手接住,放在头底下:“谢了哦!”
    “喂,又在我的房间睡觉,回去睡。”
    “累,不爱动,你去小芸房间睡吧。”
    “不去。”
    “不去拉倒,一起睡好了。”朱隶居然抱着枕头走向床边。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无赖?”
    “你去小芸房间睡,我不爱回去,朱能睡觉打呼噜。”
    “多开一个房间呗。”
    “没了。”
    沈洁恍然。一下来了一百多号人,哪有那么多房间给大家住,除了王妃,也只有她和小芸能混上单间,其他人都要几个人一个房间,朱隶和朱能两个人一个房间也算不错了。
    从那天起,沈洁很自觉地把房间让给朱隶,朱隶也老实不客气的占下了,朱能一个人占一间也很高兴,不用睡觉前总提醒自己不要打呼噜,其实提醒也没有用,睡着了照打不误,可每天早上看到朱隶早早就起来了,还是很不好意思。
    这个车队里他们两个最累,不仅劳力,更是劳心。
    道路并不好走,马车走上在面很颠簸,大队人马行行停停,走了一个月,才走到兖州,距离南京路程刚刚过半。
    兖州是个古老的城市,两千多年前孔子、孟子、曾子等曾在此讲学,“诗仙”李白曾寓家在此。至明朝,朱元璋将兖州封给了他最喜欢的儿子——十子朱檀,并将兖州由州升为府。朱檀称为鲁王。
    朱檀本聪慧好学,礼贤下士,擅长诗文。但可惜因笃信道家长生之术,热衷于炼丹吞药。洪武二十二年,毒发身亡,年仅19岁。死后谥号为荒,称之为鲁荒王。
    朱隶穿越过来的时间是洪武二十三年春,鲁王在他穿越前就挂了。
    鲁王虽然挂了,但他的儿子还在,按照规矩,燕王妃路经鲁王府应前去拜会,因此大队人马在兖州暂停三天,由朱隶、朱能陪同燕王妃和小郡主拜会鲁王妃汤氏和世子朱肇煇。
    自鲁王朱檀去世后,鲁王府已经很久没有人登门拜访了,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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