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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剑峰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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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们的说法正好相反,他每天很早就睡了。就算他没睡,干嘛要把自己的床弄乱,让人以为他早睡了?就算是早睡了,听见响动,干嘛要用很多时间,把自己打扮得利利索索呢?何不穿件衣服就行了呢?那天你们吃午饭时,我查看了他的卧室,在他床下找到了他的拖鞋。干嘛不穿拖鞋,非要穿上沉重的铁钉高腰皮鞋呢?” 
    
      “话虽这样说,可我仍然瞧不出……” 
      “话说到此,你能瞧见的只是一些反常现象。在我知道了临摹卢兵思油画的夏菩乃,是达发尔引见给伯爵的以后,这些情况加深了我的猜疑。” 
    
      “这能说明什么?”法官先生问。 
      “可以得出结论:达发尔和夏菩乃勾结在一起了。现在只差一步了。我们谈论以后,我走完了这一步。” 
    
      “我觉着走得快了点儿。” 
      “我知道你想要证据。我在达发尔的卧室里,从他写字用的夹板上,找到一张经过转印的吸墨纸,上面印有一个地址:巴黎,45局,A.L.N.。第二天,大家又找到假司机在尼搞拉村发出的电报,也用了这个地址:45局,A.I.N.。凭此而言,达发尔跟盗窃油画的团伙有关系。”。 
    
      费叶尔先生没有表示反对。 
      “可以说有关系,那又如何呢?” 
      “那就好办了,既然他们是一伙的,逃走的那个人不可能杀害达发尔。” 
    
      “为什么?” 
      “预审法官先生,您是不是还记着,当日斯菲尔先生从昏迷状态中恢复知觉时说过的第一句话,此话由苏珊小姐录供在案:‘我没事……达发尔呢?他活着吗?’我再请您把日斯菲尔先生录供在案的、遭到袭击时讲的话,对比一下。他说:‘那人向我冲过来,一拳打在我的太阳穴上,我昏过去了。’达发尔先生被砍时,日斯菲尔先生已经昏迷了,为什么会在醒来时,先问达发尔先生的死活呢?” 
    
      勃脱莱打算一口气把话说完,根本不想让人回答,也不让人插嘴。 
    
      “所以,可以说是达发尔把三个强盗带进客厅的。他跟盗贼头头呆一块时,听见小客厅里有响动。达发尔拉开门,日斯菲尔先生正好出来,他便举刀劈去。日斯菲尔先生夺刀反捅,然后被人一拳打倒在地。打他的人,正是几分钟后两位小姐看见的人。” 
    
      费叶尔先生和检察长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贾尼麻暗自点头,表情有点不自然。 
    
      法官问道: 
      “伯爵先生,我能相信这种说法吗?” 
      日斯菲尔先生没反应。 
      “伯爵先生,您的无言使我们觉得……” 
      日斯菲尔先生非常肯定地说道: 
      “一点不错。” 
      法官惊呼道: 
      “什么,我弄不懂,你干嘛要跟法律开玩笑?干嘛不说是正当防卫呢?” 
    
      “二十多年了,”旧斯菲尔先生说道,“达发尔工作从来没离开过我,我非常信任他。他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背叛我,是什么邪念驱使他这样干的,如今他背叛了我。我又不能不讲以往的交情,我不打算把他背叛我的行为公诸于世。” 
    
      “你不打算,那是另一回事。但你必须……” 
      “我不赞同您的看法,预审法官先生。本案没有无辜者被牵连进来,因此,我有权利不去指控既当了罪犯又成了受害的人。他死了,所以我认为,他用死抵消了他应受到的惩罚。” 
    
      “不过眼下,伯爵先生,既然情况已被披露,你该说了。” 
      “是的。我有他写给同伙的两封信,在他刚死几分钟以后,从他的皮夹里发现的。” 
    
      “上面写了作案动机吗?” 
      “迪厄埔,腊巴耳大街18号,住着一位叫作威尔蒂艾的夫人。达发尔跟她认识了两年。为了给她弄钱,他开始行窃。” 
    
      所有情况都十分明了,疑团将要解开。 
      日斯菲尔转身对勃脱莱说道:“请接着说吧。” 
      “啊!”勃脱莱愉快地说道,“差不多没什么要讲的了。” 
      “受伤的逃犯跑哪儿去了?” 
      “他,预审法官先生,您了解的跟我一样,您到修道院草坪上查看过他的踪迹……您是清楚的……” 
    
      “是的,我清楚。可是,过后让人救走啦。眼下我要干的,必须找到那家旅馆……” 
    
      勃脱莱纵声大笑道: 
      “旅馆!哪来的什么旅馆!不过是为遮人耳目、摆脱法警,玩的一个花样罢了。 
    
      一个非常灵巧的花样,因为它很起作用。” 
      “但是,据腊特耳医生说……” 
      “啊,麻烦就在这儿。”勃脱莱坚信地高声道,“腊特耳医生是讲过,但他的话不可信。腊特耳医生所讲的,不过是他经历中的一些小事,而且含混不清,他不想讲出详细情况,怕有碍伤员的安全。为此,他把大家的关注转移到一家旅馆上。您应该清楚,他提供给我们那家旅馆的名子,不过是转达他人的意见而已。他受人驱使才这样做的,不然,他也会遭到不幸的打击。他有妻室,有女儿,他疼爱她们,因此必须服从那伙人。他觉得他们很强大。所以向您传递了确切的信息。” 
    
      “确切到了没处寻找这家旅馆。” 
      “确切到了使您毫不怀疑它的可靠性,而到处寻找那家旅馆。您的眼睛跟着它转,不再去关注那个伤员可能藏身的唯一处所,被营梦蒂小姐开枪打伤以后,从没离开过的、也没有办法离开的秘密地点。他像头怪鲁一样,钻进了那个洞穴。” 
    
      “怪兽!钻到哪儿去了?” 
      “就在修道院的废墟里。” 
      “哪还有什么废墟,不过是几个墙垛、几根破柱子。” 
      “预审法官先生,他就在那儿。”渤脱莱大声说道,“你必须去那里找,不要再去其它地方。只有去那儿,才能找到亚森·罗平!” 
    
      这个响亮的名字一出口,随后是一阵沉默。亚森·罗平,这个江洋大盗,大冒险家,他会是败走的敌人?他并没有抛头露面呀。难道几天来,苦苦寻找的就是他? 
    
      对预审法官来说,抓到亚森·罗平,的确是个升官发财、享受富贵的好机会!贾尼麻却没反应。 
    
      勃脱莱转身对他说道: 
      “您是否赞成我的看法,检察长先生?” 
      “是的!” 
      “您从没想过他就是本案的主谋?” 
      “从没想过,证据就是这样!亚森·罗平的作法跟别人不一样,就好像每个人的长相都不一样。不仔细观察,是不会察觉的。” 
    
      “可信吗……可信吗……”费叶尔先生念叨着。 
      “可信,绝对可信!”年轻人说道,“别的先放一边。别看小东西不起眼,这可是他们联络用的字母。A.L.N,A是罗平名宇的起首字母,L.N.是罗平的首尾两个字母。” 
    
      “呵,好眼力,”贾尼麻说道,“小伙子了不起,我贾尼麻算服了。” 
    
      说得勃脱莱脸刷地一下子红了,他握紧检察长伸过来的手。 
      三人一起走上平台,向修道院的废墟走去。费叶尔先生唠叨着: 
    
      “这么说,他没逃掉。” 
      “没有。”勃脱莱说道,语调显得很低,“他从跌倒的第一分钟开始,就没离开那儿。照逻辑推理和实际情况讲,他想跑,一定会被蕾梦蒂小姐和另外两个佣人发现。” 
    
      “你的根据呢?” 
      “根据,送信的同伙就是根据。那天晚上,那个假扮司机的人,送你到这儿的。” 
    
      “把物证鸭舌帽取走?” 
      “是的。而且,他还要了解现场情况,弄清头头的状况。” 
      “他弄清了?” 
      “我认为弄清了。他熟悉那里的藏身地,弄清了头头的处境危险,因此非常紧张,贸然写下了威胁我们的话:‘主人一旦死去,小姐必定遭殃。’” 
    
      “他的同伙不打算救他出去吗?” 
      “几时出去?您的部下从来没离开过废墟。何况该把他往哪儿送呢?顶多送出几百公尺,一个将死的人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呢……不然,早让你抓住了。因此我可以说,他没逃走。他的同伙,是不会把他从最安全的地方带走的。就在警察赶去灭火时,他们把医生带来了。” 
    
      “可是,他靠什么活着呢,没有食物,没有水,活不了几天。” 
    
      “我不知道……也不好说……但是,我向你保证,他就在那儿。他不会不在那儿。对此,我坚信不疑,就像我看见他、摸到他那样,他肯定在那儿!” 
    
      他举起一个手指,冲着废墟,在空中划着圆圈,越划越小,最后指向一点。身后的两个人,顺着他的手指,仰首观望,眼睛里流露出炽热的光芒,不禁全身颤动。 
    
      他们去寻找那个点,被他的信心所打动,对他的话坚信不疑。可以肯定,亚森·罗平就在那里。无论是道理还是事实,都很明确,两人没什么可怀疑的。这位名闻天下的江洋大盗,孤立无援,正精力枯竭地躺在那个黑暗的洞穴里,令人感到震惊和悲凉。 
    
      “假如他死了?”费叶尔先生悄声说。 
      “假如他死了,”渤脱莱说道,“假如他的手下确认他真死了,可能会引起恐怖行动。啊,法官先生,您应该马上去关注蕾梦蒂小姐的人身安全。” 
    
      勃脱莱一天休假结束了,几分钟之后,他将动身回迪厄埔。虽经费叶尔先生不断恳求,他还是不得不把这位很有能力的帮手放走。五点钟,勃脱莱回到巴黎。八点,他跟同学们一起走进上松中学。 
    
      在安卜吕美西的废墟上,贾尼麻经过仔细寻查,终因一无所获而罢手。当天晚上,他俩坐上特快列车离开这里。贾尼麻先生刚踏进家门,就看到一封信: 
    
      检察长先生: 
      晚上得空,我又整理了点儿材料,希望您喜欢。 
      一年来,亚森·罗平一直住在巴黎,化名为弗德列科思。人们在阅读报纸的社交栏目或体育专栏时,常会读到他的化名。他四处游荡,很少在家。有时去孟加拉捕猎老虎,有时去西伯利亚捕捉北极狐。有人讲他在干事业,可又没法确定他到底干的是什么事业。 
    
      目前他的地址是:马耳博夫路36号。注意,马耳博夫路就在45号邮局附近。4月23日,星期四,就是安卜吕美西修道院出事的前一天,从那时起,弗德列科思便渺无音信了。 
    
      检察长先生,谢谢您对我一片真情,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礼。 
      勃脱莱 
      又及:以上向您提供的材料,我没费很多时间。出事那天上午,费叶尔先生同几位名人谈论看法时,我打算看看逃犯留下的鸭舌帽,当时,假司机还没把它换走。 
    
      我记住了帽商的名字,按照这个线索,弄清了帽子的买主和他的地址。 
    
      第二天一早,贾尼麻找到马耳博夫路36号。他问了问门房,然后走进公寓一层右边的房间。他检查了壁炉,里面有些灰碳,别无它物。因为四天前,房主的两个朋友来过这里,把与他们有关的字。据都烧毁了。贾尼麻刚想走,正好遇上邮差,他为弗德列科思先生送来一封信。下午,检察院索取了这封信。信用英文写的,上面盖着美国邮戳。 
    
      先生: 
      我向您的代理人作出明确答复。一旦把日斯菲尔先生的四幅油画弄到手,请马上按约定办法运出,如果可能,也请把其它东西也一同捎上。但是我无法预料您是否办得到。 
    
      我遇到点意外情况,不得不外出。我会和这封信一起抵达那里。请到大旅社面唔。 
    
      哈灵敦 
      当日,贾尼麻迅速发出逮捕证,把美国公民哈灵敦先生关进了拘留所,指控他犯有窝藏罪和同谋罪。 
    
      就这样,24小时之内,在一个17岁孩子的惊人点拨下,迷团被解开了,大家的思想明朗了,一个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很容易地解决了。24小时之内,犯罪团伙解救头头的企图,顷刻之间化为泡影。这些人乱成一团,受伤将死的亚森·罗平,即将被捕归案。大家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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