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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师-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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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条街走到这里就已经是尽头,这里是77号,对门是78号,再往前,是一堵厚厚的墙,压根就没有什么79号。
    我疑惑的看了那堵墙半天,上前又敲了敲,确认是实心的,并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看来,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我郁闷了,垂头丧气的往外走,却在巷子口的地方,突然见到旁边门里出来了一个人,我顿时喜出望外,忙上去询问,这里是否是福源街,不过那人奇怪的看了我,指着门牌说,你自己看,这里是福顺街,什么福源街,他在这生活了三十多年,也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
    这回我算是彻底傻眼了,我本以为,这一次来市内找南宫飞燕,大不了就是扑个空,她不在这里而已,却没想到,连她所说的那条街都是个并不存在的地方,这不是逗我玩的吧?
    我心头堆了好多疑问,却一时也没办法,只得独自回了学校。
    到了学校之后,已经是下午了,宿舍内,俩人居然在喝酒,阿龙还是老样子,一脸很不爽的表情,在那对着一个鸡腿较劲,啃的满手是油,旁边小胡子不时往嘴里扔个花生米,俩人谁也没说话,屋子里安静得很。
    见我回来,阿龙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随手也扔给我一罐,大咧咧地说:“小天,来,咱哥们一块整点。”
    我接过了酒,一看旁边地上已经丢着七八个空罐子,于是劝他:“你少喝点吧,这酒进了肚子就是泡沫,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就痛快了,喝酒顶什么用。”
    阿龙一梗脖子说:“怎么没用?我就是要用这啤酒的泡沫,把那些虚伪的海誓山盟都淹死,什么他妈爱情,以后我再也不相信了。”
    我摇了摇头,说:“怎么,难道你这回还真爱了?这才认识几天啊,不至于的吧?”
    阿龙却没回答我的话,又灌了一大口,用力把啤酒往桌子上一摔,气呼呼的喊道:“你知道么,我今天去找她了,她居然大言不惭的告诉我,那是她干爹而已,是我想多了,你说,你们说,这是我想多了吗?那老家伙不就是有钱吗,有钱了不起啊?我日他娘的!”
    我也打开啤酒,喝了一口:“你也别想太多了,既然已经看清了她是什么人,以后不要来往就是,离她远点,好女孩多的是,别老寻思什么钱不钱的。”
    阿龙叫道:“不对,你说错了,我今天琢磨了,有钱还真了不起,你不看现在的社会,都以什么来评论一个男人是否成功?钱,只有钱才是最真的,说别的没用,他奶奶的,你放心,以后那个小娘们来找我,我都不鸟她,总有一天,我要让她跪下给我唱征服!”
    看来他是已经想开了,这倒是省了我许多废话,不过我暗叹口气,你要让她给你唱征服,估计是等不到了,那女孩的情况,我估计活不过今年了。
    不过我倒是没打算插手,本来之前也曾经动过一丝念头,但是现在想想,我还是别去自讨没趣了,我就是去找人家,多半也得被当成神经病轰出来。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咎由自取,禁忌师又不是救世主,何况我连自己的命都不知能挺到哪一天,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吧。
    这件事,貌似就这样过去了,每个人都按照各自的生活轨迹前行,很快,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两天内,南宫飞燕仍然没有消息,我也没有去找辛雅,丁玲玲也没有露面,而实验楼那个女鬼蓝宁,也是好好的。
    一切,似乎都挺正常,包括那个美术老师,陈俊,也照常上课,路上见了我,也会呲牙咧嘴的挤出个笑脸,但我却注意到了,那个模特,这两天一直没有出现。
    而我在这两天之内,抓紧一切时间养精蓄锐,修炼精神力,画符,我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只有在今天的这场死约之中活下来,才有资格去继续下面的行动,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而且我觉得,那年轻人,就是幕后的关键,只要能收拾掉他,一切的问题,差不多就会迎刃而解。
    今天是霜降,秋季的最后一个节气,又是月中,我收拾好了一切东西,在黄昏之前出发了。
    东湖桥的死约,我来了。

第81章 圆月之秋
    在城东的一处幽静之地,有一片小湖,想必人们懒得起名字,就叫它做东湖,沿着湖畔长堤有一座公园,也就随之叫做东湖公园。
    我之前并没有来过这里,不过这地方明显比什么福源街要好找得多,我黄昏前出发,在日头还没完全落山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地方。
    时间还早,我沿着湖畔转悠了一圈,倒也没什么风景,现在已经快冬天了,到处一片萧瑟,湖水中也铺满了落叶,连游人也是星星落落。
    湖畔,有座长桥,而桥边有座凉亭,我走了一会之后,就选定了这个地方,走进去,坐了下来。
    东湖桥下,应该就是这里了。
    天渐渐黑了下来,公园里的游人也慢慢都散了,天边升起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洒向大地,映在湖中,秋风拂过,月光在湖水中荡漾,看上去,别有一番美感。
    这天一旦黑下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我坐下还没有半个小时,很快,公园里的人就走了个干净,我深吸口气,静下了心神,只觉得周围静谧一片。
    我渐渐警惕起来,摸了摸腰间的如意乾坤袋,凝神往四周扫视几眼,随后调动起所有的精神力,用念力来观察着周围大约十几米范围内的动静。
    我现在的能力,大约也就只能做到如此了,如果是爷爷在这里,我估计,大约这一片湖水的范围内的一丝变化,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吧。
    时间缓慢的过去,我开始有点心焦,同时也有点后悔,早知道那家伙来的这么晚,我何必天没黑透就来这里死等?要知道,这等人的滋味最是难受,尤其此时此刻,我是在等一场生死约斗,时间消耗的越多,对我的状态就越不利,如果这样下去的话,我倒不如,刚才在外面的烧烤大排档,撸点大肉串补充补充能量来的好……
    我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心里愈发的恼火,看来我要吸取这次教训,如果还有下次约斗,一定要来的晚一点,尽量的晚一点,反正像这种没有具体时间的约斗,只要不过了半夜十二点,都他奶奶的不能算迟到。
    想着想着,我就站了起来,与其在这里傻等,我还不如去撸点大串,好歹吃饱了跟他干架!
    不过我正起身要走,忽然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你如果想很快死掉的话,不妨走出去。”
    这声音骤然入耳,我心头猛的一跳,立马就把迈出去的脚步收了回来,手抚腰间,抬头喝道:“是你?”
    凉亭上方一个身影翻下,稳稳站在桥边,却正是那个怪异神秘的年轻人,他双手抱臂,斜倚在桥头,嘴角露出一抹邪笑,看着我说:“我早就来了,你这蠢货,真是太弱了,我现在觉得,跟你约斗,简直就是对我的侮辱。”
    我心中一沉,这家伙什么时候来的?听他的意思,却已经对我下手了?怎么,我却一点都没发现……
    我镇定了一下心神,试着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却并没觉得哪里不适,于是面露不屑地说道:“哼,像你这样猥琐的家伙,也只配鬼鬼祟祟的藏起来,躲在凉亭上面喝风,你以为,你的那点手段对我会有效么?告诉你,我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哈哈哈哈……”他忽然狂笑起来,“你就不要装模作样了,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对你偷偷出手,我只不过是在亭子上面坐了一会,看了看月色而已,你这可怜的家伙,真是。。…。哈哈哈……”
    我不由愣了,随后就是一阵恼怒,这家伙原来竟是在消遣我!
    我伸手在腰间一摸,一枚破字诀已然在手,冷哼道:“多说无益,既然你定下这死约,那我们今天就来个不死不休,免得,你再去学校里捣乱,被人家打的落花流水,可就不好看了。”
    听我故意拿这事揶揄,他倒是并没有露出什么尴尬之意,只淡淡道:“那些人,不配让我出手而已,更何况是对付女人,我没有那样的习惯。”
    他真是大言不惭,我立刻就想到了蓝宁,想到了这事件中所有受伤害的女生,这叫从不对付女人?
    我冷笑道:“你说的好听,只怕是专门对付女人吧,既然要打,有几句话我倒想说明,你为什么要坑害那个女鬼蓝宁?”
    他神情略微一怔,反问道:“蓝宁是谁?”
    我直截了当道:“就是学校实验楼里的那个女鬼,你为何要盗取她的魂魄?”
    他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女鬼,跟我何干?”
    他居然还在装糊涂,我又冷笑一声道:“好吧,就算这事你不承认,那么在山里,豢养山魈害人的是你吧?在村口小河,拖丁玲玲下水的水鬼,也是你弄出来的吧?”
    他这回倒是痛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这有什么,我做事自然有我的道理,该死的人,我从来不让他活着。没想到,你却屡次多管闲事,自以为聪明,否则的话,也不必让我大费手脚。”
    我心里微微一动,他话里的意思,难道说丁玲玲她们都是该死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她们是该死的人?她们,是不是也包括去年死的那两个?”我追问道,在动手之前,我得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废话,若是不该死,我才懒的理,反倒是你,既然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胡乱出手,更该死!”
    他话音落地,双手忽然扬起,两枚铜钱顿时飞上半空,在他的头顶滴溜溜乱转,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面带邪笑,双手再次结成法印,大段的音节从口中念出,刹时间,一轮皎洁的白光从他的头顶射出,如同天边那轮圆月一般,在他的头顶盘旋不停。
    我顿时惊讶不已,忙掐住破字诀,凝神待发,却见他一段口诀迅疾念毕,大喝一声:“月华水镜,烟雨魂断!”
    随着他这一声喝,他头顶的那一轮月华登时发出“啵”的一声轻响,瞬间,月华激荡,一大片月光便蔓延开来,周围顿时明亮一片。
    我所处的位置,刚好是在月光蔓延的范围之内,当下疾步跳出凉亭,甩手打出破字诀,也喝了一声:“一法破,万法破,魑魅魍魉,皆破在前,破!”
    其实我这纯粹是顺嘴胡乱喊的,爷爷教我的时候也没什么应景的口诀,只不过看他这招式又帅气又拉风,不想让自己显得寒碜而已。
    这破字诀也着实是给力,一脱手便化作一道红光,如同炮弹般射入了那一片月华之中,随着我心念一动,瞬间就在那月华的中心爆炸,只听轰的一声,红光爆闪中,那大片的月光被撕裂开来,片片碎落。
    我心里正得意,却不想那月光并不是实物,其实是一种类似雾气般的东西,被这破字诀炸开,虽然碎裂,但是爆开的瞬间,反而笼罩的面积大了一倍不止,这就好比往水里扔炸弹,会激起大片的水花,是同一个道理。
    我猝不及防,只觉眼前一阵明亮刺眼,那月光已经罩在了身上,还没来得及细想这究竟是什么法术,心头忽然莫名一颤,竟然急速跳动起来,只一眨眼的功夫,我已是一阵剧烈心悸,感觉整个心神都被这月光包围了,我再也不能自已,踉跄后退数步,靠在亭柱上面,只觉一颗心已经快要跳了出来,就连意识都一阵阵的模糊。
    这到底是什么邪术?!
    我已无暇去想,我集中精神,想要把这缕月光驱走,然而那月光就如同一张无边无形的大网,在我的心头越束越紧……
    那年轻人的邪笑声已经响起,在这紧急关头,我忽然想起了天书古画中的境界,忙努力聚集起所有精神力,拼命观想着古画中的自然境界,强迫自己把心神从这月光中抽出。
    这办法果然奏效了,当我的心神完全沉浸在观想古画中时,那月光的威力就被渐渐削弱,就如同一张大网被撕开了口子,渐渐的,终于消失了。
    眼前的一切重又清晰起来,我长长呼出口气,甩了甩头,定睛再看,那年轻人依然站在前面不远处,头顶月华依旧盘旋,但眼神却变得很是古怪,他看我醒来,忽然开口问:“你这人好奇怪,你的镇物到底是什么?”
    这句话,却问的我一愣,镇物?什么是镇物?
    我调匀了呼吸,摇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没有什么镇物,但,我今天一定会打败你,一定会让你说出所有秘密,解除你所下的所有恶毒诅咒,而你,也将为你所犯下的禁忌而接受惩罚。”
    说着话,我再次伸手,一枚禁字诀出现在手中,现在我已经大抵可以确认,这个人,应该也是一个禁忌者,虽然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人,但,他已经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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