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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悲歌:布衣王妃-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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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陷害

早朝上,文武百官立于两侧,皇上因万贵妃离世伤心过度,仍然一脸病容,脾气也大得很,百官都不知他为何会亲临朝堂。

“还有事启奏么?无事退朝吧。”朱见深有气无力的说,扫了百官一眼。

尤尚书从人群中走出,跨前一步,一手举着折子跪下沉声道:“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

“尤尚书还有何事?”

“皇上尚在病中,此事本不宜在此时说起,但事关乎我朝江山社稷,微臣唯有斗胆一说。”闻言,朝中大臣全都看向尤尚书,朱见深听此一说也勉强打起精神。

皇帝身边的一个白胖公公走到尤尚书身旁接过折子,返回龙椅旁,将那折子呈给皇上过目。

朱见深看着折子,眉心紧紧拧在了一处,好半天才咬牙哑声问道:“尚书所言可属实,污蔑当朝王爷,若是拿不出证据来,这罪名可不小。”

“皇上,承蒙皇恩,微臣身为刑部尚书,一心为国事操劳,早就发现靖王爷有异动之心,折上所言句句属实。”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朱祐枫本一直低头沉思,突听得提到自己,脑子嗡的一下,不禁面色大变,厉声喝道:“尤尚书你不要信口雌黄,你这是污蔑,本王有何异动之心?”

尤敏瞟了一眼朱祐枫道:“靖王爷稍安勿燥,本官是不是胡说污蔑,万岁爷自有圣断。皇上请听微臣说完,微臣发现靖王爷有异心后便暗中多加留意,在靖王爷微服南巡时臣手下之人发现有异族的人常在靖王府门前走动,臣便暗中将人带回,谁料该人是个死士,一句话不说便服毒而亡,可是臣却在此人身上搜出了一封盖有蒙古鞑靼部落印鉴的密函,微臣斗胆拆开一阅,立刻将臣吓出一身冷汗,事关重大,还请皇上过目。”

“呈上来。”朱见深展开密函,不由得脸上青筋暴突,龙颜大怒,“来人啊,给朕将靖王爷朱祐枫拿下。”

闻言,朱祐樘,朱祐枫,各大臣无不大惊失色,大殿上一片喧闹。

“父皇,”朱祐枫忙撩襟跪下,“儿臣犯了何罪?儿臣不知啊?”

“你还敢狡辩,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朱见深走下龙椅把密函丢在他面前,朱祐枫颤抖着拿住展开,脸色瞬时惨白。“不。。我从来不认识什么鞑靼人,也从没跟他们密谋过要篡位,儿臣是被陷害的父皇。”

朱祐樘从他手上拿起密函,密函上清清楚楚的写着靖王爷与鞑靼部落领袖达延可汗密谋一事,说只要帮助靖王登上皇位,便让鞑靼封国。

朱祐樘知道这是何等大罪,一脸惊慌跪下,拼命磕头,“父皇,以儿臣对臣弟的了解,他不可能做这种私通外敌之事,他辛苦带兵平乱,几次性命堪忧,我朝最忠心耿耿的人就是他啊,父皇,事关重大,此事疑点颇多,不可不查啊。”

“太子爷和靖王爷可真是兄弟情深啊,现在可不是讲交情的时候。”尤尚书冷冷说道;“私通外族密谋篡位这是何等重罪,太子爷不会不知吧?”

“好,既然尚书口口声声说靖王私通外族,那么请问尚书大人,没有人证,仅凭一封信就能断定么?谁又敢说这封信不是伪造的呢?”朱祐樘铁青着脸质问道。

“哼,难道达延可汗的亲印也能造假么?太子爷不过是要证据而已,皇上,仅凭臣缴获的这封信确实不能定靖王爷的罪,但臣想他们既已达成协议,那么一定暗中通过很多次信,搜查靖王府必定还有其它证据,况且靖王爷南巡出去这么久,微臣就不知他中途是不是还出了一趟关外呢?微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还请皇上明查,以证视听!”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父皇,儿臣一路向南,靖江藩王朱规裕可以为证,我问心无愧,不怕他们去搜。”朱祐枫叫道。

“好,朕就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真没做过,朕一定查出陷害你的人是谁,倘若真的是你,靖王府的人全都要问斩。”

☆、207 托付

朱祐枫呆坐在地,除了他一脸惶恐外,还有一个人也是一脸苍白,那就是叶聪。

虽然他一直参与了尤尚书一党的计划,但这次的密函事件他确实是一无所知,叶聪只知尤尚书要除掉靖王,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父子相残?手足相争?原来这出戏是这么唱的。

看来尤尚书是选对了日子,万贵妃病故对皇上打击极大,根本无心想太多,但这步棋走得好险,靖王是皇上的亲儿,没有确实证据要皇上杀他很难,那么尤尚书自身难保。

可如果成功了,朱祐枫的兵权将全部瓦解,这是大罪,他在朝中没有培植力量,朝中大臣断不会有人求情,光靠太子一人之力太过微小,甚至于太子都会被牵涉进去,尤尚书早就深思熟虑过了。

可是靖王身边的人统统都不能免除,那么冰月呢?她是靖王妃,下一个要抓的人就是她,全都问斩?叶聪简直不敢去想,有什么办法救她,朱祐枫死一千次都可以,但月儿呢?不,她不能死,一定要救他,尤尚书既然敢做,那么府里一定有了接应,这一趟搜查,靖王必被定罪,尤尚书真不是一般的狠啊,他这是要朱祐枫永世不得翻身,即便是死后也是逆臣贼子,遗臭万年了。

来不及了,要怎么出宫呢?叶聪心思急转,连皇上的叫声都没听到,直到身边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碰他,才知道皇上叫他。

叶聪一抹额上的汗,慌忙跪下,只是皇上极怒中,却也没顾及他的失礼,“李东阳、易聪朕命你们速带锦衣卫二十名搜查靖王府,如敢保庇,格杀勿论。”

“臣遵旨。”叶聪看了一眼朱祐枫,后者正看着他,只轻轻说了声,“有劳驸马了。”

叶聪一怔,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只这一句,叶聪就已明白,朱祐枫是把秋冰月的性命托付给他了,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冰月,可是又要如何救呢?

叶聪转身离去,朱祐枫颓然跪着,他知道,既然敢于公开陷害他,那么对方必然做足了准备,江山社稷怎可容人妄行窥伺?皇上决不会姑息,自己如何还能够保命,只是府里的人不该无辜被牵连,幸得白杨因师父病重回了武当,想来倒是无妨,可秋儿呢,想到早上她那恋恋不舍的目光,朱祐枫心都要碎了,自己还没来得及给她一个美好的将来,还没来得及带着她去过海阔天空的日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却要连累她丢掉性命么?

所以当听到皇上命叶聪前去时,朱祐枫心中顿时一亮,这是唯一的机会,他必须要赌,虽然叶聪恨他,但那只是情敌间的恨,叶聪不一定是陷害事件的知情者,况且他刚才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而以他对冰月的感情,断不会看着冰月前去送死,所以他才大胆一托,他相信叶聪会明白他的意思。

那日叶聪果然说对了,原来真有这样的一日,自己会求他带走冰月。

☆、208 莫名被救

连着弹奏了几首曲子,秋冰月心里又不明所以地涌上一丝紧张,以至于都走了几个音准,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其实这种感觉一直都有,只是王爷在身边,没去多想而已。

“小姐怎么不弹了?烟儿可喜欢听呢。”烟儿替冰月泡了一杯茶,冰月只勉强轻啜了两小口,茶倒是挺好喝的,犹飘着淡淡地千里香味儿,可惜冰月却无心品尝,千里香的芳香都不能让她静下心来,而那丝紧张反而慢慢演变成了恐慌。

“烟儿,现下什么时辰了?”

“小姐,快午时了呢。”

“什么”秋冰月蹭的站起,“那么早就过了下朝的时辰了,王爷怎么还不见回府?”冰月喃喃道。

烟儿掩嘴轻笑,“小姐可真是,以前你都不搭理人家,现下一刻不见就想得慌,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王爷多半留在宫中议事吧,这段时间常常这样啊。”

“只是议事么?”烟儿的话让她狂跳的心稍许安宁了些许。

“小姐不奏琴了么?”

“不弹了,替我拿回去吧。”秋冰月心烦意乱地摆摆手。

“那烟儿给小姐端些点心来吧,我看小姐是要守着王爷回来才肯用膳的啦。”烟儿笑着撇撇嘴。

冰月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亭中,热度一点一点透了进来,石桌下方是她单薄的影子,冰月稍稍抬头,太阳已移到了正中,是正午了吧,夏天也快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还未和他碰面呢,这一晃便又快一年。

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茶盏,微微叹了口气,疲惫地趴到了石桌上。

恍惚间,似乎对上了一双细长的眼睛,那眼睛里含着一片天真的笑意。

秋冰月的心莫名的颤缩了一下,蓦然惊醒,浑浑噩噩地睁开眼,却不想在她眼前的真是一对带笑的眸子。

那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糟老头,身上穿得破破烂烂,不知何时竟坐到了她对面,正一手撑起下巴,眼睛笑成弯月状瞧着她。

秋冰月那声惊叫还未出口,便被他疾速地封住了嘴,“嘘,别吱声,我是来救人的。”

“唔唔唔。”冰月用力拿开他的手,后退三步,戒备瞪着他,“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皇宫我都能进,有什么地方是我进不来的。”怪老头吹了吹胡子,跳上石桌。

“这里可是靖王府,你到底是谁,又要救谁?不说我可要叫人啦。”

“哇。。。小姑娘你的问题真多,我要先答哪个好呢?”老头两眼望天,眼珠滴溜溜直转,“只要我想进来,就自然有办法喽。”

“对喔,我是来救人的,你看你老是拉着我说话,我都把正事忘了。”老头瞪着眼睛怪叫着,又吹了吹胡子。秋冰月真是啼笑皆非,哪里来的怪人。

“那个,靖王妃在哪里?我看你不像丫头,那多半就是你啦。”不待冰月答话,他出手如电的点中了冰月周身几处大穴,笑嘻嘻的对她道:“千万别嚷嚷,要不我怎么救你出去呢?”

秋冰月惨白着一张小脸,惊恐莫名地盯着他那笑嘻嘻的脸点点头,随即便放开嗓子大叫道:“救命。。。啊。。。”

“你说话不算数,一点都不好玩。”老头顺手便又封住了冰月的哑穴,把她扛在肩上就轻快地向外奔去。

秋冰月的叫喊声惊动了王府的侍卫们,他们迅速的集结过来,大吼着有剌客,无奈这老头武功高强,只三两招便将侍卫们踢翻在地,眼看就快要奔出府了,秋冰月不由心中大急,小枫养的都是些什么烂侍卫啊,平日里看着都像有两把刷子,关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难不成又要享受一次被劫的待遇?这回要死翘翘了啦。其实冰月哪里想得到,并不是侍卫武功太差,而是来人武功太强。

正想着,猛见张常蓦的落在他们面前,迅疾挥剑,剑尖直指向老头,森然沉声道:“放下她。”

岂料,老头却突将肩上的秋冰月猛地一推,递到那剑尖前,笑嘻嘻道:“给你。”

张常脸色一变,急忙收剑,却由于速度太快,唰的一声,长剑从冰月颈项旁刺了过去,却见老头就地一转,再度扛过冰月,可怜冰月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硬生生在鬼门关前转了一圈。

张常也知来人武功之高,只得快速调整剑法,剑交左手,唰唰唰三剑,全是进手招数,一路左手剑朝老头逼近,左刺咽喉右剌前胸,向老头攻来,老头左闪右避,瞬间对拆了十几招。

张常的剑法妙在一招过后,无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柔丝不断,春云绵绵。

只听老头忽地怪叫道:“西域魔教的魔云剑法,你是老毒物那个老乌龟的什么人 ?'…87book'你是他徒弟,哇哇,总算遇到一个能打的人啦,不对,你是他孙子,所以你的名字叫,龟孙子。哈哈哈。”老头高兴得手舞足蹈,似是许久未遇对手般。

张常冷笑数声道:“老疯子,不知你在说什么,少废话,看剑。”

张常剑法极快,老头自也不弱,肩扛冰月,仅以一双肉掌对敌,一个急转回身,人尚未到,掌风先至,出手似乎轻飘无力,可是虚虚实实,柔中带刚,一临近身就骈指似铁,实兼铁沙掌和鹰爪功两家之长,张常一个躲闪不及,胸口剧痛,眼前不由一黑,忙侧身向左,回手就是一剑,他这左手剑使的全是反手招术,和寻常剑术反其道而行,老头出其不意,连退数步。

张常得此良机,左手剑“乌云压顶”向老头刺去。

老头识得此招,向右闪让,不料左手剑方位相反,他向右闪,左手剑顺手跟来,老头衣袖唰的被削去半片。

张常胜在长剑在手,且是左手用剑,所刺部位都与一般右手使剑之人不同,而老头胜在功夫深厚,且能将张常的剑术化解一二,各人却也都频遇险招。

两人斗得是昏天暗地,冰月被转得是头晕眼花。

忽听得门外一阵吵嚷,张常一个分心,老头瞅准空隙,展开轻功提气飞身,兔起鹞落,纵身翩飞,越过王府数人,向大门外奔去,瞬间融入人群中不见踪影,张常眼睁睁地看着老头消失,眼中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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