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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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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三日,凌晨一时,钦江西岸。

  一股人流正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江岸,以不可阻挡之势逆着静静流淌的江水向钦江上游涌动奔腾着。满面硝烟一脸疲惫的人群、不停从头脸间掉落在大地上的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因“剧烈”运动而从匆匆包扎的伤处沁出的根根血丝、眉宇间那胜利之师之所特有的自信这一切无不在讲述着这是一支刚刚赢算得了一场惨烈的恶战,现在又将奔赴新的战场的气壮山河铁血军旅。

  夜色苍穹下,呈八队纵队齐头并进的军旅自然而然的划出的在原野上划出了一条大道。这会儿;在这大道旁正有几个军官站在那好不“悠闲”的;冲着北面的某一处星星点点的闪烁着亮光的同时,也传过来时高时低的阵阵闷雷般的响声的所在指指点点。

  “文老二、老叶,速度还得加快,要彻底轻装,全给我放开了跑,不要怕有人调队,就是只要一半人及时赶到了地头,这仗咱们兴许还能接着打下去。”听程家骥话里的意思,这位身上背着块常胜不败的金字招牌抗日名将,对于能不能将日军阻于钦江东岸,已是无多大把握。

  也难怪一向斗志昂扬、从不言败程家骥此时会这样的悲观。这一路行来,他已流水价似的撞上了死守三娘滩的刘以诚所派出的三个救援信使。从信使口中程家骥得知,许是因为已抽不出“钢铁桥墩”来,继续创造桥梁史上的奇迹的缘故,被程家骥和行营主任你一棍、我一棒的几乎逼到了死角的中原规一,并没有三娘滩再故计重施,而是以少量紧急制成的木排为掩护一次性在宽大异常正面上。投入不少于一个联队地兵力强渡钦江。一听到日本人用得这个超级“笨”法子。包括程家骥在内地这支中国军队的高级军官们无不人人色变,个个在心里叫苦不迭。其实,若是守滩的兵力能充足些。中原规一如此“蛮干”,无异于把手上地部队一批批的送羊入虎口。可奈何,此刻顶在三娘守军只有区区四百人上下,就算是刘以诚已甘冒兵家大忌,把部队平均拉成一条直线。恐怕也很难在近在咫尺的日军炮口下,把几里宽的江岸都给堵严实了。为什么不设点固定河滩?那正对日本人的胃口,真要那样做了。那些从江里爬上来一只只“东瀛老鳖”。就能在守军的各个阵地间隔之间形成若干股小股兵力,并很快将这些地段变成桥头地阵。接下来。不问可知。自然就是大股日军的蜂拥而上地摧毁防线了。一伙子咤叱风云地军、师、团长们,在心里盘来算去。竟发现不管怎么算,自家的赢面都大不到那里去。

  总之,中原规一玩得这一手似拙实巧地狠招,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西岸中国军队地七寸上。

  命令一传达,充斥着急促沉重的喘息声和急切粗鲁地喝叱声的那长长行军队列里,动静就更大了,随着一声声物体与大地碰撞所生的闷响,水壶、干粮等物一一落地。因丢弃了身体最后一点与战斗没有直接关系的物品,而轻松了些许的官兵们强打起精神,再次加快自己那已麻木酸痛的四肢的摇摆频率。

  尽管官兵的意志仍旧坚如磐石,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经历过极消耗体力的肉搏战后,又能连续完成五公里以上的越野跑的体魂的。

  “扑咚!”又趴下一个,在这些体力不支就地扑倒的人当中,那些本就是苦苦支撑的轻伤员们占了很大的比例。倒有倒呗,至于还能不能有机会再站起来,只能靠你自己,这会儿反正是没人会来扶你一把的,凡是能动弹的都拖着身子、咬着牙,都一个劲的住前挪动着了。

  付出的艰辛还算有回报,传到尚能留在行进队列中的官兵们耳中的枪炮,已变得比先前清脆响亮的多了,这标志着他们离这场疯狂急行军的目的地已是相当近了。在发现这个事实后,大部分士兵的反应都是欣喜若狂。对已把嘴皮子都快要跑青的士兵来说,痛痛快快的战死总好过活活的被跑死。但奇怪的是,从那些常连累月泡在血水里的班、排长们的脸上,却看不到那怕是一丝丝喜悦,有的只是惊惶与紧张。

  被部下轮流抬着方能跟着上队伍的程家骥,知道那是为什么。要是,你的耳朵能透过因与战场的距离渐近而使人产生前面枪声愈密集的错觉,你就会发生一个让人胆颤心惊的事实,三娘滩方向的枪炮声实在上是在越来越来稀啦了,这就是说那里战斗很可能已近尾声,当然也有可能是日军停止了攻击,可但凡有些战斗经验的人都会明白,后者出现的概率是多么的渺茫。

  要是适才在围歼日军的同时,先派出一个营的部队北上,情况要比现在好的多,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敌轻视了!意识到失算的程家骥也只有在心里自怨自艾这么短短一句话的工夫。他必须马上做一个关乎全军安危的决择,是冒着让腾出手来的日军在江滩上迎头痛击的危险,继续全军挺进,还是一边派精锐去接应刘以诚部撤下来,一边全军在里严阵以待,反打势必要尾追过来的日军一个伏击。

  程家骥尚在权衡,刘以诚派出的最后一个信使,非但替他填写了答案,还来了一个睛天霹雳般的恶耗。

  “子俊的脑子进水了!撑不住就撤下来,这里又不是没人接应,要他为全军争取什么鬼时间?他媳妇还怀着孩子了!这小子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真到节骨眼上,怎么比老子还浑!”文颂远这痛心疾首的骂声中固然有不解、恼怒,可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焦急与关切。文颂远要是只会光是嚷嚷几声泄愤,那他就不是文颂远。事实上,急得眼睛都瞪得多鼓出眼眶来的文颂远,是边说,边向催动部队不远处的三娘滩扑去。

  文颂远没走多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师座,那边的枪声都快停了,去了也不定能成事,部队的下一步行止,还是让军座来定吧!”对陈无妨的阻拦,面无表情的文颂远没有说话,但他张开手上那支二十响机头的动作,又是在回答了。

  面对着已成了一只疯虎的文颂远,饶是陈无妨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人了,还是禁不住的腿肚子发抖。文颂远与部下们平日称兄道弟不假,可惹得他暴烈的性子真要上来了,也是没个下数的,更不说此刻文颂远的情神状态,已远不是用一时性起可以形容得下来的。

  正当陈无妨快要在文颂远所散发出的无形的杀气面前败下阵来时,一支手从侧面冷不防的陈无妨向后推开了。

  被推开的陈无妨,只从侧面看到那个人用一支手握着文颂远的枪管的顶在他自己的脑门上,看到这些陈无妨并没太紧张,反倒是大松了一口气。

  天下间,只在一个敢这样做,也只有一个人能这样做。

  而新二十军所有人都坚信文颂远宁愿将子弹打进他自己脑袋里,也不会去动那个人一分一毫。

  果然,轮到文颂远受惊过度了,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的他先是一丝不苟合上了自已的枪机,再小心翼翼的从对方手中把其抽回了,在闭住呼吸完成以上的两个动作后,他委委屈屈的用种让人揪心的语气叫道:“程老大,子俊!”

  “撤!”程家骥此时也是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他又何尝不知,只要自己这个撤字一出口,无异于斩断了尚还在日军包围圈内,舍生忘死的战斗着的快速纵队的官兵仅有最后一线生机。可拿手上这支的孤军、疲兵,去从已在岸的站稳脚跟,又有强大炮火为后盾的两三千日军的核心里抢出刘以诚部。程家骥自忖没这个胆量。

  经过长时间的战火历练后,现在的程家骥已深深明白行奇弄险是只是战术手段,且这种超常规手段是要有相当的基础和详细的划谋才有可能成事的。而凭着一时冲动,知其不可为,却硬是要强力为之,那就不是胆略超人,而自寻死路了。个人要死战到底,无所谓,拉着几千将士作陪葬,那也似乎也太过些。

  “啊!”从程家骥眼神中认识到一切以无法改变后,文颂远一甩手就将自己的爱枪狠狠的摔入了钦江,紧接着,还是感到郁愤难平的他扯着嗓子喊出的这声带着金属颤音的悲鸣。这声让人闻之撕心裂肺悲鸣,引起了正低着头,默默再走回头路的中国官兵的共鸣。下一刻,几千条能面不改色的与日军面对面的刺刀见红的铮铮铁汉,不约而同的从灵魂深处吼出充满了悲戚和不甘的呼号声,这几千声仰天长啸在半空汇成了一股的怨气,这股浓烈的怨气直冲九霄。此时、此刻此地,男儿泣血、天地惊!

  多谢大大们对我的关怀!好点了,先更一章。

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十九)

  战争总是要靠人来打的,人或许可以因为时断时许的紧张的战斗,连续几天几夜忘记睡眠、进食、排泄,却永远做到的一刻都不间断的不休不止的杀戮几个小时。就算那位只知毁灭文明,踏着敌人的头胪、抱着仇人妻女,在标榜标屠杀奸淫的“民族融和”中作出了“伟大”的“贡献”的一代天骄也不成。这种局限的产生的大致有两种原因,体力的不支和精神上的极限负荷的存在。而与我们从小受到的精神万能的薰陶不同的是,绝大多数人的体能韧性都比神精要坚强得多,真要到了临界点,两者之间首先的崩溃的往往还是后者。

  最能考验一个将领是否称职的,其实并不在于他多能征贯战、多足智多谋,而仅仅在于他能不能有机的调控所属的部队的心理和生理状态,而使所指挥的部队在战争中拥有最限度的持久力和反应力。在这一点上,打了近三十年内战、外战的行营主任掌控能力与中原规一、程家骥这些小毛头相比自是不成比例。

  在他主导下,东岸的战事一直有张有驰,不紧不慢,这种节奏,虽不失之保守,却留足了可用临机应变的后劲。看到日军已分隔两岸,首尾不能相顾时,忍忍了许久的小诸葛终于出手了。到底是统兵几十万的方面统帅,手面就是大,让人不服都不成。

  凌晨三时,由早已蓄势待以的东岸中国军队伸出的一支以精准有效的炮火、两个师的穿插部队、比金子还宝贵的战车部队、在武汉空战后几乎在中国地天空绝迹了地中国空军组合而成的铁拳,迅猛异常的打在了日军因一部分兵力渡江西去而露出地软肋上。

  尚未过江的日军主力虽拼死力战,却奈何既力不如人,又群“龙”无首,非但很快就把中原规一先前花了大代价冲开才在钦江上冲出的缺口又给封了上了。还被四方八方涌来的中国军队进一步压缩了本已快要狭小的生存空间。毫不夸张的说。在战斗告一段落后,东岸日本人的存在之地已小到,一个小队里只有一个人吸一支烟。这个小队所有人都能免费享受二手烟地地步了。

  西岸中原所亲率地近四千人的进展也不大顺利,经过小半夜地强渡、追击、再攻击地一系列战斗后,这部队日军尽管重创、包围了程家骥所部,可仍旧没完成其预定地作战任务,那两条“钢铁大桥”的西端仍牢牢地把在坐守那里的中国军队手中。十六K文学网

  血的事实再次证明,老祖宗口口相传下来的俗语中,固然充斥着许多想当然的无稽之谈。可真理也决不是没有。至少六月的债。还得比较快的。可对于此刻被反阻于西岸,不得东进。只能眼睁的看着东岸的部队陷于绝境的中原规一来说。这个债似乎也太快了些。从坚信自己靠着棋高一着已成功扭转战局,到因在对手的精确算计下无计可施。而颓废到几欲剖腹的程度,中原阁下只花了不到两个时辰。这是不是战争史上又一个迪尼斯无法考证,不过对中原本人而言,是能让刻骨铭心个三生两世的。

  “啊!”凭心而论,中原的音质、音域条件都比文颂远那副被香烟美酒破坏得相当彻底的破锣嗓子要高得多,可恰恰是因此使得他的“惨嚎”声怎么听都让人共鸣不起来,也就更谈不激励士气了,唉!这不能不说是日军第二十一军的一大损失啊!

  说出来,也许不会有人相信,加上在另一个时空渡过的日日夜夜,这是程家骥在懂事以来的第一次有机会静下心来观赏日出之美。

  在亲眼目睹那一抹柔和的晕红是如何慢慢的地平线上一一点升起,最终化为普照大地的当空烈日的全过程后,一直呆坐在小树林中的一块半人高的岩石上的程家骥的脑海里没来由的浮现出了一句话八个字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败一回也好,要是再不败,要不准真要成东方不败那个死太监了。这当然只能是程家骥自嘲和自我开解。从昨天晚上仓皇从前往三娘滩的中途半路折回后,他就与许多曾经也被誉为常胜将军的将领第一次破了不败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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