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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天一是他最后的底线,是密境之行的关键,他花了这么多手段和金钱,威逼利诱什么都用上了,就是为了让娄天一能安然进入决赛,却哪里知道最后关头居然被台上那个贱丫头的给破坏,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去!
“呵!”蓝钟怒极反笑:“比赛场上成败输赢全凭个人。你娄家儿女技不如人何需怪到他人身上,蓝家弟子赢的光明正大,自然行的端坐的正。
可你们娄家的所作所为敢公之于众吗?我们心知肚明容忍与你,可你还自己不要自己的脸面,做出今天这种无耻的事情来,具体还在这里与我讲道路?
四大家族千年留的规矩都定在这里,怎么偏偏到这时你娄家人就可以鹤立独行,你的弟子是弟子,别人的弟子就不是了吗?我们四家谁家没有弟子被打下去,怎么不见得有吭上半声?
现在来找我家弟子麻烦。你娄震威是想只手遮天不成?你今天的作为说与谁去听都是个笑话!”
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蓝钟几乎将这些年在娄震威那受的气全部宣泄了出来,骂的痛快淋漓。有一种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快意。
见台上这个多人在,娄震威必然没有什么办法能对自己下手,林子提着的心顿时一阵轻松,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衫,站在一边好笑的看着一帮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吵架也是件有趣事情。
特别是蓝钟。一直给人的印象是刻板严谨,又显得谦卑木讷,这次却戟指怒目、言辞凿凿,一副想要将娄震威生吞活剥了的气势,看的在场一些与蓝钟熟识,打了几十年交清的其他家主长老心头都一愣。实在想不到老实人也有怒发冲冠的一天。
但是他们自然不知道蓝钟是因为压制了几十年的恶气能一口气出了才不客气的,反而认为娄震威这次做的实在太过分了些,才将一向温温吞吞好性子的蓝钟给逼急了。
娄震威一向自大惯了。就是高家家主又何尝给过他半分颜色瞧,如今却被他一向瞧不起的小小蓝家给骂的狗血领头,顿时怒火中烧,刚刚好不容易压制下来的火气又一次被激起,口中大喝一声
“好你个蓝钟。老夫不与你口舌之争,且拿命来!。”说着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就要出手。
娄震威最拿手的便是鹰爪功。不等众人有所反映,娄震威右手手背弓起花掌为爪,一出手边上最狠辣的沾衣错骨、分筋挖心。这种功法速度极快,且最为阴狠毒辣,可见娄震威此时的恨意有多大了!
蓝钟冷笑一声,却并不把娄震威的拿手绝技放在眼里:
“老匹夫,还当我会怕你不成!”将全身内力一震,便是一拳基础,这是要硬拼娄震威的鹰爪。
在场的其他长老怎么可能真看这两个武宗期大圆满的高手真的打起来,这两人爆发出的内力非把这一号擂台给震破不可,这还了得。
高家家主与其中一位长老眼神一交换,分别出手,一人制止一个才将两人都拦了下来,高家家主更是沉着脸到:“你们两个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有点做长辈的样子吗,是要让下面一众小辈看笑话吗?”
“就是说,多大点事,一人退一步,好好说话!我们四家同气连枝,千年来都岁总有争持,可试试上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经,最为和睦不过的,如今却当着小辈面前做出这种事情来,要是下面的弟子以后有样学样,四家乱了套,岂不让外人看了笑话。”一个高家长老也见机跟着劝说起来。
林子听了几乎想大笑出声,什么叫和睦?什么叫同气连枝?简直太可笑了,这几个老头本就是一个个相互看不顺眼,明面里拌嘴嘲讽,背地里挂坑使绊子的事情还少吗?
就连这次比斗都带着各自的目的和阴谋的,明明都心知肚明还偏偏说着这种违心话。高家长老绝对是做外交官的最好人选,这种高技术含量的技能不用在天朝真是浪费了。
“哼!如果将那臭丫头交与我处置,此时我就就此翻过既往不咎!”
娄震威见高家的人都发话了,自然有所收敛,可心下又咽不下这口气,蓝钟他动不了,但小小一个入武期的弟子他们总要卖给自己面子的,提出这个要求的娄震威自然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有多过分。
可一边的林子听着就气的恨不得将这个老头给当众吊起鞭打,拔光他的头发眉毛胡子,看他如何嚣张!
去你m的死老头,老娘不过就是将你那没用的孙子扔了下去,居然还想让蓝家把我交出去,你脑子是抽筋了吧!
可当看到台下弟子目瞪口呆的模样,林子忽然心生一计,眼中散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脸上的表情却换做了愤怒与悲凉。
而瘦弱的小小的身子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瘫软一般,一步一步走到了擂台中央,在众人不明所以之时,将目光劳劳的锁定在娄震威身上。
显然是刚刚被一个武宗期大圆满宗师追击后的不堪压力,早已失去了原本该有的活力和最后的精气神,明明也是怕极了娄震威,可偏偏还是不服输的将眼神与娄震威对视,谁都能看的到那双眼睛里的倔强和不甘。
“请。。问。。。娄。。。家家主,我蓝林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要你一个堂堂一个武宗期的前辈要在擂台上至我于死地?”
这一句话说的一字一顿,像是有滔天的恨意与愤怒蕴含其中,却不得不委屈就全顾全大局,将其全部压下。
让台下的人看的一阵心酸,特别是一些总被高阶弟子欺负的低阶弟子,或者不收家族重视的旁系弟子早已经忘记了林子刚刚一手将人扔下台时的暴力野蛮。
他们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瘦弱小姑娘,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不过是因为赢了比赛而要被一个武宗期的家族为难,甚至还要将性命交与他处置,原因只是因为那个输了比赛的人是娄家的嫡孙,而那个蓝家小姑娘却没有背景后台。
那些嫡系弟子们或许没有感觉到什么,可那些不背重视的旁系弟子们却在此时因为林子的话,产生了同病相怜的心酸。这样的艰难,这种每走一步都有说不出的艰辛痛苦在这一刻都被提到了心头。
他们这些旁枝出来的孩子,如果不是自身资质还不错,更是比别人付出十倍二十倍的努力才有机会走进主家,可哪怕是这样努力的他们所受到的尊重也远远没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嫡系弟子来的多,甚至还要时不时被他们所欺辱,这到底是凭什么?
感觉到了周遭明显寂静下来的气氛,林子知道自己所说的话起了作用,不由的更加填上了一把火道:
“我蓝林今日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想在这里问问,是不是只有那些出身显赫的弟子才配赢?亦或者只有娄家的弟子才是有资格参加这种比斗的?
难道就因为我出身蓝家!又不是家主长老的孩子就活该受此迫害吗?就活该任人宰割吗?”
林子的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血泪,好像只是在说评判组不公平,却不会让其他家族的长老或者高家的主人感觉到难堪,因为谁都听的出这里的每一句话都直指娄家狂妄自大任意妄为,只手遮天欺负全凭个人喜好迫害其他家族的弟子。
“臭丫头!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拿命来!”
别人听的出其中的意思,娄震威自然也听的出,这一句话的最后三个字竟然是夹杂着着武宗期大圆满高手十成十的深厚内力,他已经顾不得其他,只想将眼前这个搬弄是非的可恶的臭丫头活活弄死才能解气。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群众的力量
这点威压林子自然还不放在眼里,可唱戏就要唱全,且这个男配还自己往套子里转,自己自然要将计就计,不能浪费了。
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林子一手捂住胸口,脸色煞白的瘫倒在地,一口鲜血溢出,染在胸前白衣上,显得份外凄惨可怜。
其实只有林子自己知道那献血不过是自己用灵气逼出来的而已,这招完全是从蓝筱儿那看来的,现学现卖,十分好用。
“即便是今天我死在这擂台上,也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问问在场所有的长老,问问娄家家主娄震威,是不是有明确规定,我们这些普通弟子,不管怎么努力怎么将自己的实力提高都是不陪赢的,只能是输的?
如果是这样还要这道貌岸然的擂台赛做什么?大家不如散了去免得在这里自欺欺人被当作傻子耍。”
说着说着,晶莹的眼泪就从眼角花落下来,抓住心口的手不自觉有紧了几份,竟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来,林子整个人如同一只即将破碎的娃娃,脆落的仿佛风一吹就要飞走,口中吸气虽然轻的几乎若不可闻,依旧一字一句的烙印在众人的心里:
“是不是只要你娄震威想要谁的命,谁就得死?如果是这样,我今天便是自缢在这里也绝不会落在你娄震威手里。”
这般声泪俱下,让台下众人眼睛一酸。那些平时受气吃亏却无处可说的弟子更是一个个咬牙切齿,将所有的怒气都几种到了台上总长老身上,希望他们给大家一个解释。
而原本就因此而恨透了娄家的蓝家弟子更是一个个暴起,也顾不得是不是会被处罚大声叫喊着:
“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蓝家弟子好好的要交给娄家,任他们处置!他们的弟子是人,我们的弟子就不是人了吗!”
“还我们公道来!凭什么娄震威当众谋杀却无人处置他,难道娄家真的已经只手遮天了吗!”
评判组的一众长老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想要将娄震威杀了的心都有了,他是猪脑子吗?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那些长老们本原本是想着息事宁人的,所以娄家有什么要求,不是太过分也就随着他了。
如果换做平时,一个入武期的小弟子去了也就去了,不会有人在意,可今天是什么场合?
是四家入武期弟子的最后决斗,四家所有出众的弟子都站在下面,可娄震威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了这种要求!
在看看现在在台上重伤的蓝家丫头,她不过是赢了一场比赛。一点错也没有,就是真有错也不能当着所有入武期弟子的面正将她交与你处置啊!
你娄震威疯了,评判组的长老们可没疯。虽然大家心里都不把入武期的弟子放在眼里。
可这念头是不能公之于众的,这是要在所有入武期弟子面前失了人心啊!
看看现在台下那些因为愤怒而红了眼的弟子们,各家长老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谁都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解决的不妥当,会是什么后果。
以后还有哪个弟子心里还有家族。肯为家族卖命!在他们眼里家族是随时会为了利益或者他人心情将他们任意处置,他们怎会再信任家族?
此时除了娄家的人,其他家族的长老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娄家是犯了众人的忌讳,高家家族的脸色更是铁青,怎么说高家都是这场比斗的主持者。娄家这是要当众打高家的脸面啊。
蓝钟本事极其气氛的,虽然他条条在理,可长老组的意思明显想息事宁人。最后只会叫自己忍气吞声。
结果被娄震威这一个无厘头的要求一闹,局面居然完全变了,这次不管结果怎么样,对蓝家都只有好处,顿时心下一喜。娄震威这个蠢货,原本长老会是要卖你面子。让你找台阶下,现在你自己不要脸面,还怪的了谁?
至于林子的伤势,蓝钟是完全不担心的,她可是修真者,可是与凡人完全不一样的仙人呢,哪里真的会被一个凡夫俗子所伤,八成是迷惑人的幻想罢了。
当然他猜的不全对,那血不是幻想,是真血,不过其中意思也是十之**了。
台下的蓝金儿蓝玉冰玉珊三人早已哭的泣不成声,也不管台上还站着自己平时看见都害怕的要打颤的长老,冲上台去就抱住林子。
“林姐姐!你怎么样了,痛不痛!”蓝玉冰的眼泪像是开关坏了的水龙头怎么也和不上了,连说话的声音也一抽一抽的断断续续,看的好不可怜。
林子这娃最受不了女孩子撒娇和女孩子哭,看到这般模样的蓝玉冰真的很想伸出邪恶之手调戏她一把,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么多人在,做戏穿帮了可难看,只能装作较弱无阻的到:“我没事,莫要哭。”
其实内心的潜台词是,老娘么有事,不过你在哭下去,没数真有事了!嘿嘿!
“众位长老,都已经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公道自在人心。”蓝钟盯娄震威的眼神说的一句一顿。
而娄震威也发现了周遭气氛的变化,心里大怒,但却也不是傻瓜,早已经明白今天自己是走错了棋,不敢再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