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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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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儒文倒吸口冷气,整齐有序训练有素,所到之处尽皆夷平,这绝不是一般的军队!
“哗啦”一声大响,院门被撞开,箭雨从院门处飞射进来,庄儒文大叫:“退到第三进!”
黑行会的人如丧家之犬,急慌慌地退到第三进院。
庄儒文心里乱成一团,会被一支军队攻击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这座庄园不是坚固的军事堡垒,在攻城的利器下很快就会化为齑粉。面对一支大军,个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发生这种情况!这可不是一般的江湖争斗,这是战争!他的这点儿手下与几万大军比起来根本就不堪一击!
实力悬殊,楚霸王被围垓下大概也是相同的心情吧?庄儒文之所以想起项羽,是因为他自思必死时脑海里忽然出现江祥煦的影子,煦!煦!你可怎么办?要怎么样你才能活下去?他丢下身边众多惶恐无主的属下往内院赶去,他现在只想马上见到江祥煦,把他紧紧搂在怀里,死也要和江祥煦死在一起!
庄儒文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剑气破空之声,功力竟不亚于他和江祥煦!他立刻冲进院里,见院中一道白影纵横,身似飞仙、剑气如虹!
保护兼看守江祥煦的十个高手已经躺下三个,另七个人死缠着对手不让他接近房门。
“尚华!”尚华竟然追到这儿了!北方堂堂主怎么没报告?
尚华闻声一剑逼退七大高手,转身面对庄儒文,那七人急忙退到一边去喘气。
“我徒弟呢?”
想到徒弟和柳声的遭遇,尚华恨得心头滴血,这个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徒不仅糟蹋了他徒弟,还差点儿玷污了柳声!他排除万难才找到柳声被囚的地方,看到爱人身上鞭痕累累,比用刀割他自己的肉还疼,亏自己还被誉为“天下第一剑客”,却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当柳声说出江祥煦也被庄儒文抓住甚至奸污的事时,尚华险些昏过去,江祥煦是何许人也!这件事非同小可!他不得不打破自己绝不和朝廷打交道的规矩,先把柳声送去狼嘴峪,让被江祥煦丢下留守的副帅派兵保护以防黑行会再把人抢回去。
他有江祥煦送他的皇族令牌,副帅特许他使用军队的驿马,他改扮成送加急军报的军官,一路快马加鞭,累死了三匹骏马,到达中京时正是浩然门被灭的第二天!
他在路上偶尔打尖歇息时就听说白道各派被歼的消息,除了黑行会外,他想不出还有哪个组织有这么强的实力。而浩然门不比其它门派,黑行会要灭了它也一定会付出相当代价,尚华估计黑行会主力得休整几天才能继续进行下一个目标,一时半刻不会离开中京,于是径直去找江祥煦的亲弟弟江祥明。
江祥明听完事情经过,拍案而起,立刻动用一切力量封锁京师城内和近郊和所有交通路口。皇家办事自然是雷厉风行,搜索网全面铺开,排除了一个个疑点后,找到了这座庄园。
尚华亲自潜入庄园侦查,确认无误,江祥明调集拱卫京师的禁军三万人攻打庄园,而尚华则事先潜伏进来,伺机救出江祥煦。
雪亮的剑尖指向庄儒文,尚华的眼里充满杀机,辱徒之仇、伤爱之恨齐聚心头,“庄儒文!你今天死定了!”宝剑带着冲天剑气直向庄儒文击去!
庄儒文当然不甘示弱,举剑迎上,如果能把尚华拉着垫背,他死也不亏本了。
两大绝世高手的剑气所到之处,草木尽折、柱石如摧,满院都是他们的劲气剑影,那七位黑行会高手想插手帮会主的忙都无法靠近他们,只能越躲越远,
轰然一声大震,这最后一道院墙也被军队撞塌,“黑行会”的人已经死得所剩无已。
庄儒文和尚华正打到紧要关头,即使有数万支箭正对着他也顾不得了。
打斗中尚华把一块大假山石踢向庄儒文,庄儒文想也不想地用剑一拔,大石飞到一边,他的眼角余光随意地瞄了眼大石的去向,忽然发现它是向房门飞过去的,而房门口正站着一个披着白袍的身影!
尚华又一剑刺来,庄儒文恍如不见,飞身追向那块大石,剑掌齐出,把它击碎成数块,四散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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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祥煦是被一阵阵尖锐的剑气破空声惊醒的,天底下要找一个这样的高手都不易,怎么一下子同时出现两个?武人的好奇与好胜之心被勾起来,怎么也按捺不住,忍着全身酸疼下床出来看。
他打开房门,见打斗的竟是师父和庄儒文,正想上前阻止,一块巨石横空飞来,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力闪躲!
忽然“砰”地一声大震,巨石四分五裂,庄儒文随之跌落在地,背后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嘴里鲜血狂喷!
“庄!”江祥煦惊呼一声跑出门外,扶起庄儒文,想为他点穴止血却苦于无法运用内力,急得差点儿哭出来。庄儒文抓住他的手,运掌在他胸前八处要穴连击十六下。一运内力,庄儒文嘴里吐出的血更多了。
江祥煦觉出被封于丹田的内息开始缓慢流动,当下飞快地点住庄儒文伤口四周的穴道以减缓血流。
庄儒文虚弱地笑笑,抬手轻轻抚摸江祥煦的面庞,“我如果死了,你就自由了……”
“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江祥煦向走过来的尚华一抬手,“师父,我给你的‘千金方’呢?”
尚华讶然地看着徒弟一连串的动作和表情,觉得江祥煦和庄儒文之间好象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情形,“你想救他?”
“当然!”江祥煦连想也不想就断然回答。
尚华瞪着徒弟,“你忘了他是谁吗?他是‘黑行会’会主!犯罪的祸首、万恶的源头!”他越说越气,“你也忘了你是谁吗?你的职责正是要消灭他!”
江祥煦愣住,这才想起他和庄儒文身分,他是南江皇朝的王子,执掌禁军、兼理刑狱,保的就是百姓安定、灭的就是罪犯匪徒!而庄儒文正是南江国黑暗势力中最大的毒瘤!
他呆呆地看着怀中血湿重衣的庄儒文,这些血是为他流的……他一咬牙关,昂然对上师父的目光,“把药给我!”
“显儿……”
“给我!”
尚华无奈地掏出药瓶递给他,“真希望你明白自己正在干什么。”
背后虽然剧痛钻心,庄儒文仍撑着没有昏倒,把江祥煦和尚华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怎么尚华身为师父,反而要听徒弟的命令?
江祥煦给庄儒文的伤口上药,命黑行会的残众从房里找出干净的布巾,亲自为庄儒文包扎。
庄儒文的伤势虽重,总算内功深厚,此刻还能强撑着查看周围形势,见大队兵马就围在他们三丈之外,所有的士兵都刀剑在手、箭在弦上。
黑压压望不到边的人群,几万人马却静悄悄地鸦雀无声,将官们肃立在队列前,眼睛看着他们,似在等候命令。
数万大军,在等谁的命令?
江祥煦打完最后一个布结,把庄儒文从怀里轻轻移放在地上,深深地凝视着他,眼神不知有多么复杂!凝视良久之后,终于起身而去。
庄儒文愣愣地看着江祥煦的背影,江祥煦的脚步因身体的疲惫而有些不稳,风吹起他半敞的白袍,他就象一只形单影孤的蝴蝶一般伶仃,而他所行之处,官兵们都如潮水般退开,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他是谁?他是谁!
庄儒文扭头想问尚华,却见尚华已经无影无踪。
几万大军如海啸般声势浩大而来,却又似流沙般般悄无声息地退去,如果不是眼前满目疮痍和背后的阵阵抽痛,庄儒文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一切都是因为“江煦”。来也为他,退也为他。
他是谁!他是谁?


第十一章
树木葱郁、鸟语花香,庄儒文又来到了驻马关。
这是江祥煦离开他后的第二个夏天,那天江祥煦一声令下,大军撤去,庄儒文和残存的属下不敢再留在京师,连夜带伤逃走,“黑行会”经此一役元气大伤,南江国又不遗余力地搜捕他们在各地的帮众,庄儒文不得不下令“黑行会”停止一切活动,把大部分人员撤出南江国。
整整过了一年,庄儒文才又重入南江,集“黑行会”在北燕、西岳、东鲁三国的雄厚实力、凭以前留在南江国的稳固根底,经过一年的鲸吞蚕食,重新夺回了在南江国黑道的主导权。
而今一切如意,只差了怀抱中那个人。
庄儒文遥望葱绿的山岭,脸上的笑带有几分邪意:当那个人看到自己时,脸上会是种什么表情?

今夜江祥煦反常地无法入眠,干脆起来在山庄里散步。
两年了,这座山庄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分毫未改。
走着走着,江祥煦赫然发现自己竟来到了地下石牢的入口,不禁苦笑,终究是忘不了啊!曾被那人无情地蹂躏、残忍地刑虐,却又为何因那人罕有的牺牲而心动?
他把“黑行会”在南江国的势力全部肃清,却为何偏又要了这座山庄做自己的行馆?
这般矛盾的心态,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江祥煦推开门,走下石阶,刑室里除了厚厚的灰尘外,一切如旧。
就是在这里,自己被盛怒的庄儒文折磨得奄奄一息,几乎死去;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庄儒文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变得温柔无比。他虽然身分尊贵、父母慈祥、兄弟友爱、连亲戚们都很关照他,但从没人象庄儒文那样毫无理由、不计代价地宠过他。
自别后就再也没有那个人的消息,好象凭空消失了一样,江祥煦站在冷清的地下室里,茫然四顾,那个他恨之入骨却又百般思念的人现在在哪儿呢?
突然身后似有暗流波动,江祥煦心中刚生警兆,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两边“环跳”穴同时轻轻麻了一下,身躯站立不稳地往前栽倒!
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那熟悉但已久远的感觉令他一阵晕眩,不会的!不可能的!自己是在做梦!要不就是太过思念而产生的错觉!
在他恍然失神的时候,一件黑色的大斗篷覆盖住前面那张刑桌,他的上半身被按在桌上,“喀喀”两声,双腕被桌上已经生锈了的铁铐铐住,他挣扎着扭回头看去,身后表情激动难耐、目光却深沉难测的人不是庄儒文是谁?
“你……你……是你?”一时间江祥煦分不清自己心中是喜是悲,情多还是恨多,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一句话也吐出不来。
庄儒文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没想到我会找到这儿来吧?”
对方好象没有久别重逢的感动,江祥煦只好强抑心中波动,狠狠地瞪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哼,只要我愿意,皇宫大内也难不住我!”庄儒文压制住江祥煦不住挣扎的身躯,“真想不到你竟然是南江国的小王爷,你竟然瞒着不告诉我!”
双腿被粗鲁地踢分开,接着江祥煦听到裤子被撕裂的声音,刚感觉到凉意袭上臀部,猛然一股久违了的痛楚袭来!“呜……”
紧窒的后穴死命排挤庄儒文的手指,他的中指只插进第一关节就再也进不去了,他把手伸到江祥煦的前方,用力握住那下垂的柔软,身下的躯体立刻起了阵阵颤抖。
“唔……嗯嗯……噢噢……”随着男性要害被巧妙地套弄,江祥煦颤抖得越来越厉害,欲望亢奋起来,他的抵抗越来越弱,“呜呼……呜……”
“你这家伙,丢下我一走了之,害我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过的逍遥!”庄儒文越说越气,江祥煦的后穴还仅仅只能插进一只手指,他就取出自己已经灼热坚硬的凶器用力捅了进去。
硕大而又粗壮的坚挺硬生生地挤进还没完全松弛和润滑的甬道里,江祥煦发出不成声调的悲鸣,许久未经性事的地方剧痛难当,“不要!不要……庄……出来……”
庄儒文用力顶着,江祥煦的身体随着他用力的方向往上挺起,“不要……不要啊……庄……”
“那你求我啊!”庄儒文揉弄江祥煦因疼痛而萎缩的欲望之源,让它重新兴奋。
“呜……啊啊……”痛楚与快感前后交织,江祥煦两只手在桌上无助地扒挠,两条腿象筛糠一样抖得站也站不住,“庄……庄……别……啊……”
庄儒文放开挑逗他身体的手,抄起他两边膝弯,把他的下肢分得更开。
“啊!啊呀……”江祥煦的叫声一下子高了八度,他的身体失去腿部支撑,因重力作用而下沉,庄儒文的硕大趁势上顶,完全埋进他体内,直至根部。
一下子就被侵犯得这么深,深刻的快感从内部那一点迸发出来,江祥煦全身都被激得不住战栗,庄儒文在他体内稍微移动了一下,坚硬灼热的器官按压在他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江祥煦立刻尖叫着释放出热液,身体仿如死一般地虚脱瘫软。
“这么快啊,你这两年一直都忍着没做吗?”庄儒文满意地微笑。
江祥煦恨恨地扭头瞪着他不住喘息,身体因高潮而瘫软,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
庄儒文抬高他一条腿,把他的身子翻转过来,深埋在体内的坚硬狠狠刮过内壁的敏感带,强烈的刺激差点儿又让江祥煦高潮,疲软下来的欲望根源迅速地肿大坚挺起来。“啊啊……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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