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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解开的和未解开的谜
“不准笑！”李晴嗔怒的话语在关鹏耳边不住的回荡，这让他差点摔掉手中的茶杯，这是今天第三次失态了。
“和她在一起真的就这么快乐么？”文娟帮关鹏倒满了水，心中酸楚，却保持着职业的微笑问道。
“哈哈……”关鹏干脆不再强忍，大笑起来，李晴当时的表情真逗。
“你接着笑吧，我去调查昨天你布置的任务了。”
“我也去看看咱们的‘客人’，昨晚他们应该见过面了。”关鹏喝了口水，噎下笑意，也向外走去。
原斌正在屋内踱步，他的眼眶发黑，头发乱七八糟，精神极差，不时的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在不住的说着‘鬼’。
关鹏观察他片刻，毫无征兆的推门而入，原斌听到响声急忙惊慌的看过去。
“看你的样子，见鬼了么？”关鹏叼着烟，有点流里流气的坐在床上。
原斌几次欲出口，最终还是忍住，收起惶恐和不安，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你们要是有足够的证据可以直接起诉我，若没有，我要求立刻释放我，你们关押我不得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懂法律很好，不过现在才过去二十多小时，时间还长，要不要我们聊聊女鬼，比如你撞得那个。”关鹏索性不再试探，单刀直入。现在距离晚上也就十几个小时，下一个受害人会在今晚诞生，他要排除掉这个人会不会是原斌，毕竟昨天他和文娟两人的推断也许是错的，或许女鬼和原斌根本就不是情侣关系，而是一些特殊因素才让她放弃了杀他。
原斌脸色阴晴不定，思索良久后，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对鬼神之说没兴趣。”
“是么？”关鹏神秘的笑着：“原来你喜欢夜夜和女鬼谈心，昨晚谈的快乐么？”
“你怎么知道……”原斌的话戛然而止，死死盯住关鹏想从他脸上读出些什么。
关鹏缓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昨晚女鬼确实过来找原斌了：“她为什么没有杀你？”
原斌还想掩饰，转移*：“作为一个警察居然相信鬼神学说……”
“够了，我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兜圈子，鬼神我是信的，而且我亲眼见过。今晚还会有人死去，也许你不知道，昨晚你们医院的财务主管宋明被她杀死，前天一个叫伊伊的护士也被她杀死。”关鹏从床上站起来，走到原斌跟前：“你还想看到多少人被杀死？告诉我你们的关系。”
原斌此刻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跪倒在地上，两人交谈了良久，临走时，关鹏答应他会查一下他所猜测的事情。
下午两点左右，文娟疲倦的拿着一个u盘递给关鹏，关鹏对此没有意外，在学校的时候，几乎所有交给文娟的任务，都会被超额、提前完成。这是一个属‘雷’的女子，或许做助手真的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怎么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么？”文娟端起关鹏的茶杯灌了一口。
“谢谢。”关鹏将u盘插入电脑，顺口说道。
文娟录制的都是街头摄像机拍下的镜头，很显然她做了筛选，所有录像都是超清晰的。
“蔡晓被撞后应该是当场死亡，才会被送往我们警局内。你提到的两个死者，那个叫郭艳芳的，也就是送往医院后不治身亡的四十七岁中年妇女，她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曾经在‘丰收路’和‘塔南路’的交叉口处与蔡晓‘相遇’过。呶！就是这个画面。”文娟指着录像中的两辆车子给关鹏看。
关鹏立刻将画面卡住，开启‘打灵’能力，图像中模糊不清的出现一个黑影，正趴在中年妇女郭艳芳的车子上，他立刻打开录像，调了慢放格式，看到那黑影从车子中拽出一只颤抖的人类身影，关鹏清楚这是那个妇人的魂魄，只见那黑影三两下将其吞入腹中。
紧接着那道黑影又来到蔡晓的车子旁，用同样的方法扯出她的魂魄，没有吞噬，而是粗暴的丢入中年妇女的车子内。
关鹏关掉电脑，原来如此，那中年妇女并非在救治中死亡，而是在途中就死去了，只是身体内有女鬼蔡晓的魂魄才出现的活着到达医院的假象。
那道黑影为什么要帮助女鬼蔡晓的原因，在和原斌谈话的时候他也猜测到了个大概。
女鬼蔡晓生前是一个孤儿，好不容易从护理学校毕业来到这家医院上班，但因为其出身，常常遭到同事们的排挤和刁难，甚至是一些领导阶层的骚扰，只有同样出身贫寒的原斌和她是谈得来的。因此她的执念都在医院中，她的爱、她的恨，所以在死后她才会希望回到医院中。这样她的怨恨就被那黑影所利用，只是关鹏不明白这黑影帮助她，又为了什么，只有一点是肯定的，它必有所图。可连它都做不到的，这刚被唤醒的灵力不高的女鬼又能做得到么？
“怎么样？有启发么？”文娟瞧着关鹏不断变化的面色忍不住问。
“总的来说，和我们想的一样。女鬼蔡晓在这个地方和另一辆车子上的妇女交换了灵魂，回到医院作恶，然后杀掉小护士伊伊，本想借着那具尸体再回来警局，和被关押的原斌见面。谁料想当时我会在场，所以她的附体计划失败，因此才有杀掉第二个人宋明的事情。不过宋明早晚得死，就像是你昨天被她附体茫然带她回到医院一样，她可以附在任何人身上自由穿梭到她想去的地方。另外今天我和原斌谈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如同你的猜测的那样，蔡晓是单相思。”
“我很聪明吧。”文娟忍不住得瑟。
“因此，我认为原斌不会有生命的威胁，今晚的重心还得放在医院里。”关鹏说完，忍不住想到那团黑影，有吞噬灵魂的能力，还乐于帮助一些怨气极大的魂魄，它会是司南口中的神秘人么？关鹏眉头紧蹙在一起，心中禁不住将两者重叠起来。
第十二章 死亡进行时（1）
李晴这里已经将医院神经内科弄得一片乌烟瘴气，三楼犄角旮旯里到处都是怨言纷飞，原因是她为了帮助关鹏，下了一道卫生大检查的令，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让当事人在夜间值班的方法。
在三楼的一个卫生间内，两个化了浓妆的护士还算优雅的夹着女士香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她们就是那张合影中还活着的两个人。体形稍瘦有着瓜子脸的叫做苗飞絮，另外略显丰满的是马静。
“小院长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摆什么谱啊，打扫卫生，还不许人请假，不就是有个好爹妈么。飞絮啊，你赶快把那个卫生局长家的少爷搞定，回头恶心恶心这女人。”马静边抹着口红边说，镜子中那张嘴都赶得上颜料了。
“想得倒美！”苗飞絮嗔道：“就怕你也成功了，到时候我该叫你静姐姐啊，还是叫你小妈。”
“当然是叫姐姐了，他们论他们的，咱姐俩不计较，要不叫他儿子问他老子叫姐夫。”马静一本正经的回答，然后两个女人笑闹着打在一起。
片刻后两人笑闹够，开始补妆。
“你听说了么？伊伊和宋明的死。”苗飞絮在脸上抹上粉底后问道。
马静急忙凑到她跟前，紧张的看看周围，确定没人后神秘说道：“都传疯了，听说他们死得很诡异，好像都是身体完全没入地下窒息而死，而且在他们周围的地面没有被挖掘的痕迹，你说怪不怪。”
“会不会有鬼啊？”苗飞絮有点害怕。
“有个屁啊！”马静一把推开她，大笑：“传说你也信，真是猪脑子。好了走了，再不走，科室主任要骂人了。”
两人提着拖把回到办公区域，卫生打扫已近尾声，主任正在分配钥匙，一下子这么多人都留下，值班室都不够用了，只好借住其他科室。
“八楼八十八号。”苗飞絮对这个号码有些熟悉。
马静一把夺过去：“这不是传闻中那套五星级办公室么？”随机恍然大悟：“看来小院长在巴结你了。”
八楼，李晴怒瞪着关鹏：“你为什么把我的房子借出去，还是那两个女人，她们身上的味道，我可受不了。”
“谁叫你把她们两个都安排来上班的，我只有一个人，最多顾及到其中一个。”关鹏边在屋子中画着八卦、阴阳、五岳真形图边回答。
“她们俩是一个科室的，我能怎么办。”看着蹲在地上画图的关鹏，李晴翻了一个白眼。
“好了，是我的错。我们走吧，快十二点了，我先送你回家，那些东西也该出来了，等着看好戏吧。”
苗飞絮喜滋滋的抢回钥匙：“别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也要去。”马静撒娇。
科室主任咳嗽了一声，打断她们的交谈：“院长特别交代，那间屋子只准住一个人。”
马静掘起腥红的嘴唇不高兴道：“拜托，注意你的措辞，那是代院长交代。”说完抓住自己的钥匙气鼓鼓的走了，心中不忿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咱有了钱，五星级住房当卫生间使唤。”
马静暂住的屋子是四楼的一间背阴房子，从她离开就发现，这一层暂住的就自己一个人，心中不禁有些发毛，打开门立刻钻了进去，迎面就看到一个男人睁大着眼睛，眼眶中眼白多于瞳孔，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妈呀！”马静吓得大叫，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打开灯，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氢气球而已，上面的男人正是这段时间热播的《熊出没》中的光头强。
“该死的！”马静上前狠狠揍他一拳，还不解气，又‘乓乓’抽了他几耳光。
值班室中除了一张床以外，还有一排靠在墙壁上的木制柜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娃娃，除此就只剩下悬浮在半空中的‘光头强’了。
马静看了一遍五颜六色的娃娃，冷哼一声：“可悲的少女情怀，这些幼稚的小屁屁孩。”说完一屁股坐在床上，轰然倒下：“还是床上舒服啊，让我死也死在床上吧。”
一晚上的劳累，使得她睡得极快，不多时就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而她没有发现在她睡着的同时，屋内的灯光自动的暗了下来。
十二点，熟睡中的马静突然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这种感觉极强，实质般的将她惊醒。
她猛地睁开眼睛，屋内黑乎乎的一片，甚至连窗口也没有亮光，整个屋子就像是一个封闭的匣子。
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却没有消散，让她明白那不是一个梦。
她惊恐的向后移动，蜷缩着靠着墙壁。
“是谁？”马静颤抖的问。
没有人回答她，但她知道一定有人，而且就在距离她的不远处。
哆嗦着在床上摸到手机，幽暗的光在这黑夜中显得极其诡异，而就在光亮的瞬间她看到一张脸，一张黄色的脸，眼睛睁得极大。
“呼！”马静缓过一口气，狠狠给那张脸一记粉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漂浮的‘光头强’居然来到她的床前。
不对！马静的拳头没有收回来，僵在空中，再次惊恐起来，屋内的灯她没有关闭，而且氢气球她也玩过，如果没有人动它，别说一晚上，就算是几天它们都会呆在原地！
可现在……马静的呼吸开始加速，一滴滴冷汗在她额头上凝集，她的身体开始发软，心脏仿佛要跳出去一样。
在哪里，在哪里！惊慌过后，马静有些歇斯底里起来，那被盯住的感觉此时从四面八方聚集在她的身上，刺激着她的每根神经。
那些娃娃！马静猛然想到，在护士站里流传的恐怖传闻，若周围有鬼，那么它们很可能藏在人形的物体上，而这间屋子充满了娃娃。
不能呆在这里了，此刻的马静突然想到了伊伊和宋明的死，也许真的有鬼。
她惶恐的穿上鞋，向着门口跑去，与此同时，在她耳边响起一声阴沉的笑声，那‘光头强’也是人形的！
马静没有停顿，埋头跑着，很快来到门边，抓住门把手，下一刻她发现，门居然打不开！
第十二章 死亡进行时（2）
“怎么会这样？”马静哭喊着，用力捶门。
‘咚咚咚咚……’屋内不住的回荡着这种声响，很快她发现，这声音并不都是她捶门发出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从高空坠落的响动。
她颤抖着向回望，漆黑的屋子中，地板上无数双发着腥红光芒的眼睛看着她，并一点点向她靠拢。
“不要，求你们不要过来。”马静可怜的摇着头，虚弱的说道。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