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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何处与君归-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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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烈清咳了一声,召回了我的注意力,他朝阶前一拜,同样行礼,看来是早早就在门口,也知道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的。真是个聪明的人,在这种时候越是要谨守礼制,否则有人秋后问罪就不好了。做完这些,他抬起头,前进了两步,站定在我面前,目光冰冷,不带丝毫的温度,亦不理会底下大臣的非议,只用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我告诉你耶若死了呢,你还会选择站在这里,替他守护江山吗?”
    我对上他质问的双眸,心中剧烈震颤,若是耶若死了,若是耶若死了……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耶若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凛然不可人侵犯的人,他太过深沉,寻常人难以窥破他的心事,至于他的谋略手段更应该是少有人能破解。但是我忽略了,无论他有多么厉害,他毕竟只是一个人,一个凡人,一个没有三头六臂的没有九条性命的凡人。想到这一点,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若是他死了,我在这里撑着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我真的奇迹般地撑了下来守护住了属于耶若的西弦,他都不在了,难道我要一辈子耗在与这些满怀城府的老头子的斗争中吗?我没有这份心思也不愿意被这些枷锁束缚,所以耶若绝对不能死,即便是勾魂使者已经过来,我也会在半途就将他们截住,此生,他别想将我拖累!
    心中有激愤之情在流淌,我正对着扶烈,清华明丽之光从掌心泛起,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我看到了扶烈惊诧的目光,似乎有一股力量将他推开三步远,而周围的大臣亦是如同收到了某种阻力,齐齐远离我而站立,有人忍不住出声:“清光生,西风乱,仙后重现……”此言一出,群臣俱惊,我也免不了好一阵的心挪神移。回想起锦木跟我说过的关于这套衣服的渊源,直觉是它在作怪,只是我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啊,难道真如她所说,这套衣服有某种力量?
    又听有人惊叫起来道:“我记起来了,那件衣服是后服啊,国主痴守了几年的后服,只为等待有缘人再度穿上它,难道……不,不,不可能,怎么会是她……”
    我想不少人心里都对我身上的衣服感到怀疑,只是没有人愿意把自己想的说出来,于是大家共同沉默,得到共识一般地选择忽视,这样就能骗自己说:“也许不是,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手心里的清光不受我控制,在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清冷的气息,笼罩在议政殿上空,形成一道光影,我扬手而起,擎天挥举,如同鼎力承天之姿,风华尽显。
    耳边传来扶烈低怆的声音,紧贴着耳廓:“只因为我说了耶若会死,你就爆发出这样惊人的力量吗?”他似问非问的失神地道,“我输我了,败在你手上。”他的目光涣散的,叫我吃惊,隐约能够猜到什么,但是关于事情的全部还是无法理清,于是他才是幕后的人吗?他参与了这次的混乱,他挑起了西弦的内乱?他泄露了白无尘的死讯?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那么他想得到什么,是耶若的位置吗?我似乎明白了,却又更加看不清了。总在我能够理清楚一些东西的时候,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这样的能力来整(www。87book。com)理清楚。
    猛然他抬头,面露根绝地说:“我是输了,但他也未必会赢,纵使——他能够回得来。”
    被摒除在清光外,众臣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扶烈也只因为底子好一点,因此能够保持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不过看得出撑得并不容易。头上青田九叉玉簪冷冷作响,腰间青白玉甸应和一般发出凤鸣声,而这声音仿佛从我心底冒出来一般,那样的虚幻,我只觉得透身的清凉,像是清流淌过……带来温润的畅快。
    我对扶烈说:“无论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不允许,你知道的,我决定了一件事的时候,谁都阻止不了,就算是你也不行。”缓缓抬起手,凝聚清光对着他的眉心,清光如剑恰恰在他面前,若是他胆敢轻易动弹一步,那便来试试这股力量吧。
    我看到他平静闭目的模样,像是放弃了一切,任凭别人处置,这样就放弃,这是教人失望呢。还以为他的野心足够大,能够大到目空一切、摧毁一切,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激愤如潮水一般退去,身上的清光也慢慢消退,只听这时候锦木的身影在殿门口闪动:她终于到了,也许是我运气好吧,摸着身上的衣服,我安慰地笑了起来,在心中对它说:谢谢你。
    锦木托举着一只铜盒子,神情庄重地进入殿中,她朝我点头示意一切顺利。我不自学地舒了一口气,右手按在胸口,压抑方才的激荡,让自己平和地听锦木宣读诏书的声音。
    那诏书上写着赐封我为从二品尊懿郡主,诏书上盖着国母凤印。诏书是我和锦木拟定的,印章亦是我们盖上去的。无论郭罗氏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因为玉颐宫周围已经安排人手,她出不来,所以也没有人能够否认这纸诏书的正确性。
    做足了前戏,在正名的过程中打乱了议政的顺序,让原本来势汹汹的敌对势力乱了脚步,这就是我要做的,其实不过是一场闹剧的开端。我不能一味地抵御他们精心准备的责难,那就要突出重围,将主动权暂时夺回手中。
    沉默良久终于有有上前一步说:“郡主,方才之事臣等多有得罪,您大量海涵,望不要与我们计较。”我看了他一眼,记得他就是和那个大胆的太常靠得最近的人,不过这个人倒是个人才,他懂得保存势力,在看清了形势之后才出来替同党求饶。只怕若是我没有这些,他必定会站在太常身边,让人将我带下去了。
    我轻笑了一声,对他说:“大人说什么呢,清风不过是一个小女子,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白氏式微,兄长这么一去,白氏无首,我也只好暂时提起重任先处理了兄长的后事。”拉出白氏来增加我的价值,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这些臣子,总不至于会明目张胆地轻看了白氏。
    我转头面对那名太常,靠近几步,目光捉住他,见他仍是不认输的样子。性子够强,若是我有时间的话真想跟他好好闹一闹,也许会很有趣。只是现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他身上,我果决出声:“来人啊,司祭太常精神不济,扶他下去好好休息吧。”来的是锦木早前安排好的人。这还要感谢耶若之前给我的令牌了,我不知道这是他什么时候塞给我的,只是宫中侍卫似乎很看重这块令牌,有了它,调动人马变得轻松很多。
    这是第一次的警告,希望大臣中谋逆分子看清楚,如今的朝廷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处置的,就算耶若不在,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安排。这样耶若回来的时候就会轻松很多,他一定会回来,我的心从没有这样坚定过,我信他。
    锦木宣读完之后就退到我身后,我早就注意到她似乎有些不妥,面色不寻常的苍白,刚才握着诏书的时候,她的手还在颤抖。我看似不经意地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气息微弱,脉动凝滞,她受伤了?路上遇到什么阻碍了吗?我不过是要她打点人手去守护无坎,难道有人已经盯上了锦木,要将她除去,以断了她对我协助?我直接想到了扶烈,毕竟他出现的太过巧合,而他的话也似乎变相地承认了这些事都是他的意思。
    我趁着他们开口之前说道:“不知道扶侍卫可还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若是没有,那就下去吧,宫中的安全还要靠你呢,相信我们都不喜 欢'炫。书。网'看到宫中会出现什么心怀不良的人,若是这样,可真让人质疑你这个御前侍卫的能力了。”
    扶烈退下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寒意深重,他在怨恨我的冷酷吗?只是他怎么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我现在所做的不过是为了压住他挑起的风浪,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他吗,于我何干?
    我这样安慰自己,然后告诫自己坦然地面对他的目光。至于心中真正的忧虑只能慢慢放逐,要远离的东西不能再留恋,要割舍的人不能再心软,否则吃亏的人只有自己,我是个不愿吃亏的人,因此我必须比他们更恨得下心。
    这样一番波折过后,我站的位置有些怪异了,离御阶最近,大臣都离我很远,似乎惧怕我身上的力量,环视四周,除了锦木,身边再没有别人,而我似乎也能体会到耶若平日上朝的感受,难怪一国之主总是称孤道寡,因为能够站在他们身边的人实在太少,他们能够相信的人也太少,荒芜的御座如何能不孤寂?
    摸着心头的悸动,忽又撞见老者那一抹诡异的微笑,那样透视的,仿佛能够看到我的内心,但很奇 怪{炫;书;网},我对于这种注视并不反感,反而有种放松的感觉:他是谁?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三十章 主兴衰 凤飞于天4

    一番折腾为的不过是在这议政殿里寻一处立身之地,虽然中间有些出乎意料,但也似乎弄明白了不少,殿中陷入了沉寂。或许是我方才太过凌厉,要那些原本轻视我的人心中有了些忌惮,而他们在还未摸清我的底细之前,不会轻易把我怎么样。或许此刻他们都在想我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子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呢,大概一个答案是他们最能想到的:耶若。如果是这样的话,对耶若的忌惮也能有一部分转移到我的身上,这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敌不动我动,先机难寻。于是我开口说道:“各位大臣对于如何处理兄长后事,可有什么想法?”一旦明确的问他们想法的时候,他们反倒沉寂下来了,之前不是讨论很激烈吗?在暗地里也有不少猜测吧,可是到了让你们说的时候却又担心起来了,这些人真是纠结,不愧为在官场浮沉了几十年的人,懂得不轻易表态。我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最好耗到耶若回来,这样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至少毕竟还是有的人等不得的,他们比我更加急切的想要谋一份利。果不其然,那名刚才和太常一伙的人站出来了,面色冷静平和,透过他的眼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这个人可比太常难缠多了。他对我拱手、微微俯身,说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国主,王爷的事情太过重大,臣等不好善自处置啊。”

    他的话一出,左右的人都附和起来,能够拜托了表态的逼迫,能推卸了责任,他们是很乐意的。但是我能让他们如愿吗?

    扬眉冷对,我沉声说道:“难道说偌大的朝廷,竟没有人能够说说一位王爷逝去之后该如何料理后事吗?难道说事事都需要国主亲自过问吗?那么朝中百官的职责呢,就是等国主来告诉你们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吗?”

    说着话的时候喔情绪激愤,面上看来应该是骇人的很,连我身边的锦木也不由地愣住了。

    不给大臣反驳的机会,我徒然转换了语气,暗恨到:“兄兄长猝然长逝,只恨那东琴贼人奸诈下作,若不是使了见不得光的手段,凭大哥的身手才智,如何会遭此大劫?”激起了大臣的自卫心理,但未曾给他们自我申诉的机会,而借由着讲矛头对准了与他们暂无利益关系的外人,这样他们的气愤也能有一部分转嫁到东琴人身上。听着他们交头纷议我的话,其中不乏同情我的,而方才我指责的话似乎也这样被带过去,至于他们心里会有什么养的反应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

    太常的这位同党果然不一样,他脸上的表情依旧平静,似乎没有听到我说什么。我仔细地观察着他。而他也蓦然抬起头,撞上我探究的目光。露出淡淡一笑。若是我从来没有介入这些事情,我或许还会觉得这个微笑很有安全感。面前这个人,眉眼线条分明,但却没有凌厉的感觉,并不俊朗,却属于那种耐看型的,看着很舒服,若是不注意,很容易就会被他骗过去,这样的人真是个祸害。我收回了视线,暗自庆幸自己看透他的立场,也就没那么容易会上他的当。锦木似乎有话要说。一直以目示意。此刻没有机会问她出了什么事,稍后再说吧。此时耳边传来了那人的说话声,清泠泠的:“郡主与王爷兄妹情深,臣等佩服,只是郡主从何处得知是东琴之人祸害了王爷呢?”

  他这一问确实让我为难了,从何处得知,我若是说我就在现场出现过,或者我说白尘会去那里和我有关,那么之后我的立场就会变得很尴尬,这一点或许他们也都清楚,但若是有我亲口说出来,这完全就是扇我自己一个巴掌:是因为我的拖累,才让白无尘一去不复返,于是这么说来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若是这层意思公开化,那么我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说话呢?但是我若是不说,那么我要拿什么让他们信服呢?果然是好问题,心思够深沉的。

    我缓缓开口道:“大人莫不是以为兄长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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