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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我们不可以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
“贺老头你说清楚,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权主是因为什么人犯错的吗?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找她准没错。”
“。。。。。。”
在过泾道的时候,使者再次出现,这一次她的手中还多了一样东西。
贺老头看了她一眼说:“我们出去一趟,很快回来,若是权主问起,你就说我们在外面还有一些事情还没有解决,十天之内必定会赶回来。”
使者将东西塞给他,瞥了他一眼说:“就知道你这老头子会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么吗?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凡人如何能通过泾道?”
这个贺老头确实没有想过,他愣在原地,却忽然看到使者给他的东西,灵光一现,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展开笑容说道:“仙服?”
使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仙服不仙服,跟你说多少次了,这是金缕衣。能帮助凡人免受赤炎伤害。好了,你们快去快回吧。”
在离开的路上,老鬼一直很羡慕地说:“你小子真是好运,找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女人,可是你们两都已经几百年了,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喝到喜酒呢?”
床上人依旧昏睡不醒,御医收起腕枕,朝元尘跪下说道:“白姑娘近日心绪不稳,方才更是因寒气侵体,大大削弱了她体质,此番勉强度过危机,只是今后还需好好调养一番,万不可再受什么刺激了。”
安平看着清姨一直不醒,她抓住御医的衣袖问道:“你的意思是清姨现在没事,可是为什么清姨会流血呢?”
御医脸上一阵为难,他说:“白姑娘腹中的胎儿已经有一个月了。”
什么?震惊在众人眼中出现,清风竟然怀孕了,那么孩子是谁的?
无尘依旧平静,他早在之前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在老鬼他们把清风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她已经有了身孕,因此他会一直瞒着她耶若不在的消息。只是这么大的一件事,这么多人知道的一件大事,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呢?
无尘问御医,孩子怎么样?
“白姑娘虚弱,现在暂时是保住了,可她不自己振作起来,只怕最后孩子还是保不住。”御医的话已经是很客气地说了,母体受创太深,本就不适合有身孕,而如今难得有了身孕却还是情绪不稳,这么一折腾,能保得住也只能说是孩子太争气了。
忽然床上传来说话声:“我能振作,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要吃什么,要注意什么,我全部照办,只要你能保住它。”无尘看到清风覆手轻抚腹部,仿佛能感应到体内的胎儿。或许这样也不错,至少有个念想让她能暂时忘记耶若的死。
清风说她要静一静,让大家都出去,虽然担心她,但没有人会拂逆她的意思,于是几个留下在门口守着,其他人都各自离开。
空荡荡的房子,还是她曾经住过的地方,清风低低地笑了一声,对着空气说:“耶若你听到了吗?我有了你的孩子,这个时候你若是在会有什么反应呢?你会高兴吗,我猜出不透,不要让我猜好不好,你回来看一看,哪怕不让我知道也可以。孩子说,它想你,你听到了吗?”
水镜边上,男子闭上双眼,脑中那道清丽的身影却还是挥之不去:对不起。这三个字,他是第二遍对她说了,只是他不能。顿时睁开双眼,他猛地出掌,击向水镜,那栩栩如生的水镜当即化成碎片,他惨笑着说:“这下好了,我看不到你了,这样就能忍住去找你的冲动了吧?”回应他是的只有空气。
回应她又何尝不是只有空气呢?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四 浮华终是梦一场 贰拾伍 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夜深人静时分,黑幕掩映下,一道玄衣飞掠进清风住的地方,来人三两下绕开守卫直达内室。
来人盯着床上的清风,眼中流露出嫉恨的神情,胸口起伏不定,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人扬手,直冲清见咽喉抓去,下手狠准,不留一点余地。
突然之间,清风睁开眼,反手扭住那人的手,她叹息着说:“我在等你,可是我希望我再也不会以这种方式见到你。”
那人冷哼一声:“你都怀孕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那双眼睛中的恨意太明显,清风心头一震,酸涩如同洪水将她吞没,让她沉浸在一种灰暗的情境之中。
“从你将地图给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应该想到你有什么目的,你就是想让我疯,你就是想用他来伤害我,是吗?”清风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哭,她的眼泪只会留给他,旁的人不配她流泪,只是此刻的她充满了无力感,她不明白空间是为了什么,要让那人这么做。
那人笑了起来,讥诮地说:“看来你还没有被感情冲错头脑,对,我就是要毁了你,因为你曾经也毁了我,这样才公平不是吗?”
什么是公平,在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公平就不存在了。谁爱的深谁就注定要接受不公平,在这方面哪有什么公平好计较的。
清风松开那人的手说:“摘下面具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没必要再遮掩什么了。”
“这样多好呢,你看不到我,猜不到我的身份,而我却是知道你是谁,我喜 欢'炫。书。网'这种感觉。你知道为什么吗?从来你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仿佛你什么都知道,可是其实,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不少。”
苍茫的时光之中,究竟是什么抹去了最初的纯洁,让一个人的心蒙上这样一层黑色的污泥呢?清风说不明白,但她确实看到一个人的蜕变,说不上心痛,只是有些难过地说:“无欢,别闹了,如果你想回东琴的话,我让无尘派人送你回去。”
带着面具的人身形凝滞,她慢慢卸下伪装,盯着清风的脸上带着震惊还有挥之不去的恨意,她说:“为什么你总以为你什么都知道,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讨厌,你知道吗?”
“所以,你才会一次次欺骗我是吗?”清风冷漠地问,其实她心中早已经有答案了,可是她还是要无欢亲口承认了,这样她才能真正相信,这个自己曾经待如姐妹的人真的恨着自己,而且这份恨意已经存在很久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无欢别过头,不去看清风。
“那是在行宫,他没有碰你吧,是你让我误以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是因为你爱上他了,是吗?我自认没有亏待你,曾经甚至已经决定了让你得偿所愿意,将你送到他的怀里。可是是你还是不满意,你在宫里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想过问,后宫的争斗向来不是我愿意碰触的,对于你的野心我也可以视而不见。你杀了贴身宫女,你指使旁人伤害安平,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从不可置信到满不在乎,无欢终是冷笑连连,她问:“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有什么是能遮掩一辈子的,我也不至于愚钝到这个地步,你的表演很完美,但是你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是什么吗?自从你来了西弦之后,你就越来越柔弱了,你知道我认识的那个无欢是怎么样的吗?活泼、开朗、明快,讨人喜 欢'炫。书。网',曾经我看着你就觉得自己也会开怀许多,可是现在的你呢,刻意地表现出你的不堪打击、娇弱无力。要么说明你从一开始就在演戏,要么说明你变了,只是是什么东西让你改变呢?只要留心观察就能发现你看他的眼神是那样的痴恋,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容忍你到现在的原因,因为你是真的爱着他,甚至比我更早爱上他。”说到这里,清风觉得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打,只余下沉沉顿顿的闷痛。
“你容忍我?既然你容忍我,你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耶若呢?”
听到她说出那两个字,清风抬高声音说:“闭嘴,你没有资格喊他的名字。”
无欢不为所动地继续道:“呵呵,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吗?都是因为你,你给我机会接近耶若,却又能从我手中把他夺走,你知道你是多么自私吗?你总是对他呼来唤去,你总是不珍惜他,那么你到底有什么资格能够拥有他的呵护呢?你知道我看到你就觉得好笑吗?”
“我再说一遍,你没有资格喊他的名字!”清风太阳穴突突直撞。
“可是你竟然怀孕了,他连碰都不愿碰我,而你却怀孕了!”无欢盯着她的腹部,面露凶相,她说,“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和你腹中的东西吗?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们。”说完她再一次出手。她是看准了清风体虚,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对抗她,她说话期间一直在观察。
清风确实已经耗费了不少体力,还没有恢复的身体却被迫回忆起她不愿意提的事,如此伤神。在这种时刻,也护住自己的腹部: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她和他的孩子受伤。
就在这时,房顶上突然射出一枚暗器,击在无欢的臂上,让她颓然垂下手。两道目光齐齐望向顶上,却见那里不知何时已经被挖开一个大洞,而此时两个老头子的脸就出现在那里,他们一前一后轻松地进入。
老鬼身形瞬间移动,扣住无欢的手腕,扭在身后。而无欢在他手中半分也动弹不得,她惨笑起来:“你看你,总是有这么多人在帮着你,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来抢耶若呢?”
老鬼问清风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清风皱眉,冷言道:“我可以原谅你所有的事,但伤害我的孩子,你休想!”无欢犯过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今晚来行刺,孩子是清风此时最在乎的,也是支撑她坚持走下去的唯一动力。
无欢被带下去,而门口的守卫到现在还没有醒,他们已经被无欢下了迷药,这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老鬼直盯着清风,口中却啧啧有声地说:“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丫头怎么就瘦了一大圈了。”
清风没有说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仿佛眼前的两位师父不存在一样,她目光定定地望着某处,陷入了沉思。
贺老头向来不愿多说话,不过他见些情景却也忍不住开口:“丫头,你还在想国主吗?”
“不敢再想他了,怕自己再想就忍不住跟他去了,可是我还有孩子,我要为了孩子活得好好的。”只是她说不想就能不想的吗?情这东西最难受人控制,它来得突然、深刻又持久,只会一点点征服人心。这样霸道的东西怎么能说放下就放得下的?
两老头看的心痛不已,这丫头的表情太过无欲无求,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那是多少心碎之后才能有的堪破啊,她压抑自己不再动情,可是她怎么做得到。
老鬼握住拳头,低声咒骂了起来:“这叫个什么事嘛!明明两个人都在,却都要这么折磨自己,玩痛苦很有趣吗?真是看着叫别人都觉得别扭!”贺老头瞪了他一眼,这话可千万别在权主面前说,老鬼又不是不知道,权主身为表率,他肩上的责任比他们任何人都要重,这个时候他出来承担责任本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在他离开期间,若耶泉没有出什么事,也并没有造成什么损害,因而,他的过错也并不是那么不可原谅的。
清风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听清楚这两人在争吵些什么,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让老鬼不痛快,他跳到清风跟前说:“丫头,你现在快跟师傅走。”
“师傅,不了,我现在哪都不去,我就在这里,等待孩子出世。”还有一点她没说,她也在这里等耶若回来,皆说人死后灵魂会在,若是耶若的灵魂还没散尽,那么终有一天他也会找到这里来的,所以她不能走。
老鬼抚额叹息,他冲着贺老头说:“来,你来说吧。”
“我正要说呢,你急什么。”
“。。。。。。”
清风好笑地看着两位师傅,他们从她记事开始就在拌嘴,都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真是不知疲倦的,不知为何,这种轻松的氛围让她羡慕不已民,能有这样一个人生的知己,两位师傅何其幸运。
贺老头说:“丫头,接下来的话你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听。”清风正色。
“你还记得老鬼以前跟你说过你将有劫难的话吗?向来劫难并非横空出世的,前世有因方结今世之果,你曾经犯下的错让你从出生开始就背负了比常人更多的责任,你本不会这样顺畅,只因为一个人代替你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清风听不懂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若此事属实的话,那人到底是谁?他又做了什么,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贺老头吧了一口气继续道:“或许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有一种种族,他们不属于三界,却拥有天赐的异禀,他们安分地呆在属于自己的地方,从来没用他们的能力改变人间的事,可是有一天他们中有个小女孩尚不明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