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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绮蕊还要回嘴,清柔回头看一眼不自在的柳声,再看两人,终于上去拍了拍楚绮蕊的肩,示意她别跟魏婕斗嘴。楚绮蕊这才白了魏婕一眼别开头去。魏婕看了看教室里的人,略气愤地走出教室。
安静的教室内,清柔轻轻翻开柳声的留言册,随意翻了几页,寻找自己早占好的位置,没寻到,却看到尤忱丹写给柳声的留言:
柳声:
……四年来你给我的印象很深,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人……如此渺小的我,不敢奢求在分别后,你依然记得我,我知道你一定会忘记我……仅在这里奉上一句真心的祝福:一路顺风……
一片云烟 淡!淡!淡!——
这个女孩对他用情这么深,他为什么?男人啊,总将随手可得的东西任意丢弃,却对抓不住的俯首称臣!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清柔的心中有一丝烦,一丝乱,一丝无可奈何,甚至一丝疲倦,乱乱的心情,今晚可没有了叶的抚慰。叹口气,今天白天叶搭机去了美国,美国公司有事需要他去处理,这一去很可能在她毕业后才回来——她的毕业典礼,他恐怕是……他又怎么会参加她的毕业典礼,用什么身份呢?清柔自觉傻气地笑笑,让发呆占据她的清冷三秒。
然后清柔再傻笑笑,这次却不是再为自己,难得今天晚上有空闲,去看看老友“溶晨包子”吧!——一个在高考前一天“临阵脱逃”的资优生,这个灌汤包当初突然弃考的原因至今还是个迷,然而包子却在迷后再加一迷——也不知她家在北京的夜总会开得怎么样了。
十四、夜总会(1)
包溶晨是楼清柔高中同学,好朋友之一。包溶晨在高考狭窄的门前飘然离去,一夜之间似突然遭受什么打击,从此不再出仕,只窝在老爸开的夜总会中——坐台。坐的可是吧台!在包溶晨如此决定以后,不知什么原因包家举家北迁,从上海搬至北京,包爸爸因为放不下上海的事业基础,只好做了空中飞人,而在北京又开了现在这家夜总会。清柔起初都不敢相信,高中时像包子这样类似韩国贤德家庭主妇的人,也能每天坐在吧台上看各色男人与小姐调情而面不改色。
几个好朋友及包子的家人都认定包子受了什么刺激(很可能是男人),然而三个年头过去了,众人仍是一无所获,包溶晨依然长居吧台不下。
今天是六月十四日,下午五点多一点,清柔踏进“迷迷夜总会”,走近老朋友固定的位置,“嗨!麻烦给我一杯果汁。”嘻笑的声音打断了吧台上人儿的冥想,抬眼一见来人,包溶晨露出久违的甜蜜笑容。
“清柔,怎么有空来,前一阵过年时还想要邀你一起玩,你就像在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怎么也联络不上,这回终于肯蹦出来了?来——”说着包溶晨绕出吧台,拉起清柔的手,“咱们进屋,在这人多,闹得很。”边走边说:“我爸妈还常说你怎么不来玩了,是不是看不上我们开夜总会这档子的人——”
清柔刚想解释,就被包溶晨抢着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一定忙得没空,有空你一定会来的,这不来了嘛!再就是你若有半点轻视的念头,当初我们也不会成为朋友。”说完不忘朝清柔调皮地眨眨眼。
清柔看着包溶晨,紧咬下唇忍着笑,道:“都被你一个人说去了,我看你坐吧台可学了不少嘴皮子功夫。”高中时班里那些“高干”的孩子,偏偏没有包子学习成绩好,而包子家的夜总会生意竟也成为她们背后嘲笑包子的话题。
“你竟取笑我!”包溶晨白了清柔一眼,敲敲门推开总经理室的门,“爸、妈你们看谁来了。”包溶晨的叫声惊动屋内的两个人。
包太太摘下眼镜忙站起身,快步来到清柔面前,“清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久才来看阿姨,让阿姨想死了!”说着将清柔拥个满怀。包先生也放下手中的物件,慈爱地望着清柔,“可真是很久没来喽,清柔!”
面对视她如亲人的包家夫妇,清柔有种说不出的感动,在包家中看到的温馨、美好、和谐,是很少在当初自己家中看到的。这也是包家当初曾是她心系的温暖的避风港的原因。
“包叔叔、阿姨不怕我打扰,不怕我胃大,请允许我在这混一顿晚餐。”清柔状似小可怜。
“当然不怕,我让宇晨告诉厨房做几个好菜——”
“阿姨不用麻烦——”
“麻烦什么,你这孩子何时跟我们客气起来了。”包太太状似微愠地说。
清柔很自然的温柔地笑。
包太太打开门,对一个服务员说:“看看经理在哪,让他马上到总经理室来。”吩咐完拉清柔在屋内的沙发上坐下,极尽嘘寒问暖。
包太太的问题清柔都以极巧妙的话带过。
包溶晨的哥哥——包宇晨见清柔不免一阵寒喧,都是熟人,不久众人就笑在一起。晚餐在轻松、温馨的气氛中结束。临撤桌时包宇晨不忘调侃清柔,“好怀念与你共进晚餐的日子,正如我近一年来对你深深的思念。”说完竟调戏般执起清柔的手,转眼便要行吻手礼。
“哦?”见状,清柔拉回自己的手——连带包宇晨的,向包宇晨抛了一个媚掉人大牙的媚眼,“既然这么的相思难耐,只行个吻手礼似乎太生疏了,来个热吻正好。”话音刚落便欺身上前,直夺目标——包宇晨的唇。
此时厅内只有清柔、宇晨、溶晨三个人,清柔这一举动当时将包氏兄妹吓傻在座。清柔的唇在距离包宇晨的唇仅半厘米处骤然停下。
看着包宇晨呆愣的表情,清柔不觉爆笑出声。不忘调侃他,“亏你还是个开夜总会的,管小姐的!这么一点点刺激就吓成这样——”清柔状似叹息地摇头。
半晌包宇晨才吐出一口长气,似有所悟地说道:“难怪人家都说最难消的是美人恩,今天我才明白怎么个难消法,溶晨,这个美人我消受不起,恕在下仓皇告辞。”说完讪讪一笑逃离。
包溶晨慎重地上下打量清柔好几遍,“真是几月不见不得不刮目相看,你怎么越来越像我们店的坐台小姐了?”
清柔虽是一脸笑意,心中却暗骂叶云寒,不觉嘟起嘴,脸上却是迷醉的笑。
看清柔的表情,包溶晨就知道,好友大概是掉进爱情的陷阱了。“和他热恋了?”
“和他?和谁?”清柔惊觉随口问。
“还有谁?”包溶晨故作神秘地眨眨眼,“终于有男人懂得欣赏我们楼大小姐了?”清柔过往的失恋史包溶晨都能倒背如流。
听她一说,清柔的脸又垮下来,她想起与吴裳裳、邹林羽的纠葛,想起尤忱丹的痴情,柳声的不解风情,苦苦相恋……
厅中话语缓缓流动,包溶晨静静倾听着“象牙塔”里的一切,她无缘的大学生活,无缘的同学纠纷……时间在无声地流逝。
十四、夜总会(2)
华灯初上,已是八点多了。
清柔叹息着将苦恼一一说出后,包溶晨不忘问:“清柔你恋爱了吧?一定有一个男人让你又忧又喜。”
清柔爽朗一笑,“是爱情选择了我这个手无缚击之力的人,是上帝给了我一次认识爱情的机会,我才懂得从前的过往真的仅仅能称之为‘插曲’,而‘主旋律’才刚刚为我奏响。”眼前浮现叶云寒自若的笑,轻松的神态,温柔的话……
“你同学?杨浪?”溶晨试探地问。
清柔深深皱眉,“难道我这辈子都要活在杨浪的阴影里?世界又不是仅他一个男人!”清柔略舒展眉头,“不是我们学校的。”
“那是——”
“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溶晨了然地笑笑,谁都需要有一些私人的空间,正如她,当年她毅然退出高考的原因至今她没对任何人说过。
“包子,你坐台也坐了快四年了,你到底在干嘛?”清柔忍不住问好友,“难道真为了好玩?不会吧?”
包溶晨有点凄凉地一笑,“看男人,看形形色色、各行各业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的丑态。”尾音不觉加重了语气。
注视着包溶晨的侧面,她俨然早脱去了十八岁的稚气,高中时她很温顺的,完全不似现今愤世嫉俗般模样,她——她这个样子倒有点像——像婚前的她,孤傲、狂放……现在的她呢?
一脱二十二岁的苦闷,为人妻,被人重视。清柔的嘴角又不觉绽放一朵温柔的笑。
包溶晨斜睨着清柔,“收回你傻傻的笑,当心恋爱中的女人哪天被卖了也不自知。”
回过神的清柔摆了一个最无辜的表情,突然似想到什么地睁大眼,“包子,正好我今天不赶时间,今晚你带我一起坐吧台呗,也让区区在下见识一下‘男人’。”
“你——”包溶晨惊讶地指着清柔。
“我怎么?”
包溶晨惊讶的脸爬上笑意,帅性地拍拍清柔的肩,“OK,没问题。”
当清柔坐在吧台边上,才知道有多“没问题”。都市人的夜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是尽情的,更是靡烂的。清柔二十三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从小到大的健康课、报纸、电影、书籍使她早认清了男女间的差异、疯狂,只差亲身上阵尝试。清柔知道,那种爱人之间美好的感觉也可以很不堪、很丑陋。怎么说她也是长在富裕家庭,所谓富豪的日与夜截然不同的行为模式,以及楼博的众多情妇使她的心比其他人更容易多接受一些刺激,一丝放荡。
真正的坐台小姐被招过来点过去,鲜红的指甲、瑰红的酒,艳的唇,长的腿……一袭袭紧身衣裳,露背、露肩,短裙、窄裙。男人在这看到春色,消费金钱,得到满足;女人在这里看到丑陋,得到金钱,懂得堕落。一杯一杯XO,一瓶一瓶红酒滑进女郎丰厚的唇,一节一节,一段段,魔手爬上女郎的身体。女郎醉了,醉在“酒”里;男人醉了,醉在“肉”里。
清柔调回视线,看着包溶晨,溶晨微眯着双眼,冷冷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发现清柔的注视,包溶晨看向清柔,“怎么样?看到什么?感觉如何?”
清柔恍若不真实地笑,悠悠道:“看到人性,感悟到——人生。”
包溶晨的眼闪过一丝光亮,笑道:“不错嘛,领悟神经并没有因为恋爱而衰退。”
“包子,这么多年你反复体会人生的残酷,人性的丑陋,人最见不得光的一面,难道你心底的伤仍无法愈合?”清柔虽不知溶晨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猜这事一定伤她极深,这几年她应该在疗伤。
“平静,我的心一平如水,虽身处红尘俗世,欢爱教场,却不染一点尘泥,淡了,被吹散的烟,薄了。”
清柔不赞同地摇摇头,“心中有酒,只要是酒,时间越久越沉,越醇,越耐人寻味。”
包溶晨眼中的疑虑更重,时间越久越发现眼前的清柔迷一般,就像这迷一般的夜总会。
恍若回到那个抗衡天下的日子,清柔喃喃自语,“你只是被一个人或一件事抛弃过,而我却曾抛弃过天下,至亲、至爱,换得一夕安枕,最终又如何呢?”
“清柔!”溶晨轻唤,“到底怎么了?”
“啊!”清柔无谓一笑,“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嘛,诶,你哥呢?”清柔把话叉开。
“怎么——”包溶晨暧昧地眨眨眼,“这回来专盯我老哥,该不会是想当我嫂子?求求我,我帮你追,我老哥很容易上手的。”
“追男人!包子,不是本姑娘小瞧你,你坐台几年,只是纸上谈兵,和我的真枪实弹相比,”清柔大大地叹了口气,“恐怕将来我得指导你,你信不信?”见溶晨一脸不敢苟同的表情,清柔似下狠心般一拍大腿,溶晨吓了一跳,清柔说:“今天我让你见识一下酒的魅力。”
“说什么呢那么高兴?”适时插入了包宇晨的声音。
“包大哥,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我想请你有个心理准备。”
包宇晨被清柔的话说糊涂了,正想寻求提示,溶晨接口道:“哥,你可艳福不浅!”包宇晨还是没明白,最后清柔才轻松地扔出炸弹。
“今夜我要追你!”
十五、夜总会倒追事件(1)
开什么玩笑!被楼清柔这个小魔女追求,哦!哪怕只是这一夜,包宇晨已想好应该在夜总会门前准备一辆救护车,以免他因耽误时间没及时救治而一命呜呼!再也见不到慈爱的老妈,可爱的老爸,可怕的包溶晨,和万千美女……
站在藏酒房的门口,包宇晨心中反复盘算着。
“跟本小姐一起还胡思乱想!”清柔停下翻找的手叉上两腰,瞪视着呆愣的包宇晨。请上天宽恕她的不守妇德——恶搞男人,似乎这样可以忘记叶云寒的远走,今夜已没有他在枕畔的事实。不,还是惩罚她吧!这样叶也许可能早点回来,回来她身边。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