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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赌局-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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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的回应,这天晚上魏老先生又一次入院,这次晚间新闻也对此进行了播报。

    余祎看着新闻唏嘘不已,她一边看一边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不知是因为事件离奇,还是因为她想到了造成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之人。

    别墅里多了许多娱乐报刊,前些时候媒体还在八卦魏启元和魏宗韬,这几天就转了风向,可惜绕来绕去还是围绕这个一直处于风口浪尖的魏家,她不禁有些同情这个得罪了魏宗韬的家庭,对阿成说:“如果我哪天给你家魏总带绿帽,你家魏总会怎么对我?”

    厨房里瞬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阿成举着锅铲跑到客厅,好半天才皱着脸憋出三个字:“余小姐!”看来已经气极,余祎捧腹大笑。

    魏宗韬这天晚上没有回来。

    他在医院里陪伴魏老先生一整夜,魏老先生的律师也已经赶到,独自进去了两小时,出来以后众人都围了上去,魏启元和魏菁琳都在关心的询问魏老先生的状况,只有魏宗韬一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律师看了一眼魏宗韬,说道:“老先生请宗少爷和曾叔进去。”

    等到第二天,代表永新集团与罗宾先生会面的人,已经变成了这个带有神秘色彩的魏家私生子——魏宗韬!

    魏宗韬已经将近一周没有陪过余祎,这天他终于早早回来,余祎看着他笑:“一个礼拜都没到,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她甩甩手中的娱乐杂志,扔到了魏宗韬的面前。

    魏宗韬翻看几页,淡淡道:“我说过,我会还给她。”

    魏菁琳替他制造一起桃|色纠纷,他就还给魏菁琳一场更加缜密的桃|色纠纷,轻轻松松不费吹灰之力,连记者都不需要花钱请。

    余祎困惑:“林特助为什么会配合你?你们认识?”

    魏宗韬问:“想知道?”

    他笑而不答,带她回到卧室,确实已经想她很久,进入时都有些失控。他握着余祎的手覆向自己的腹部,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余祎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着承受他,终于能开口时却是对他恨声骂,魏宗韬喘息着笑:“我好久没碰你!”

    动作继续,等到余祎再也承受不住时他才停下。

    后半夜余祎才清醒,身上的汗水都已经干透,她摸向魏宗韬腹部的伤口,低下头去亲了亲,成功听见魏宗韬呼吸一滞,余祎窃笑:“我就怀疑,你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对自己下狠手,要知道中枪随时都会要人命,而你当时根本没有医生。”

    魏宗韬把她捞进怀里,亲了亲她说:“当时很巧,我原本就已经有过计划,早就已经叫阿庄定下儒安塘的古宅。”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他当时在国外偶遇罗宾先生,罗斌先生遭遇袭击,魏宗韬替他中了一枪,索性将计就计,带伤躲避到儒安塘,装作与世无争,将枪伤嫁祸给魏启元。

    “罗宾先生与人有私人恩怨,这原本就是一件不能公开的事情,我刚好利用起来,他也欠我一个人情,我让他还来,对他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谁能想到魏家的私生子居然会认识大名鼎鼎的罗宾先生,就是因为这样,这场戏才能演的如此逼真,余祎刨根问底:“那你究竟是怎么认识罗宾先生的?”

    魏宗韬道:“在新加坡”他没把话说完,低下头去亲她一口,“想不想去新加坡?”

    余祎眼眸微动,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等与罗宾先生签完约,一切都能结束,到时候我就回去。”

    余祎沉默片刻,笑了一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扒住他的肩膀仰头看他,轻声道:“你今晚好诚实,不如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魏宗韬挑眉,听余祎问:“八年前你在茶室外两个小时,究竟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吃得稍微有点多,真的是稍微,不是很多,就三十只饺子和几包零食而已,而且我是分批吃的,不是一口气吃的,但是呜呜呜呜,我是如此娇弱,尤其是我的肠胃,它们越来越娇弱了,所以骚瑞啊,今天这么晚更新//

    还有谢谢大家的地雷,蹭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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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一周前余祎对魏宗韬说“你先专心做好自己的事;我也再开心几天”;如今一周已过;看来她有话要说。

    魏宗韬搂住她,问:“怎么?”

    “回答我,八年前你在茶室外,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你。”魏宗韬垂下眸;看向余祎的双眼,又加了两个字,“等人。”

    余祎轻轻“哦”了一声,继续趴在魏宗韬的胸膛;视线投向了虚无缥缈的地方;感觉肩膀上的大掌一直在缓缓抚摸,舒适温暖。她静默片刻,说道:“陈之毅说,你是害我父亲的帮凶,那年我看到了父亲的汇款单。”

    她看到了汇款单,听到了几通电话内容,就像所有发现父母有出轨迹象的小孩一样,她又担心又害怕,还有难以控制的仇视,所以她开始学习跟踪,想让事实告诉自己这些猜测全是错的。

    余祎道:“陈之毅说,当年是有人在银行的一次操作失误中发现了这一笔异常资金,所以才会开始暗中调查我的父亲,资金来自于一个新加坡人,一定和你有关,是不是?”

    肩膀上的手掌停止了动作,余祎笑笑:“是你吧,是你给了这笔钱。”

    她感觉魏宗韬的胸口起伏有一丝停顿,随即恢复平稳,她蹭了蹭,问:“怎么不说话?”

    “希望我说什么?”魏宗韬低声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看来陈之毅说得没错,这笔资金果然来自魏宗韬,余祎又蹭了一下,脸贴在他的胸口,亲了亲他说:“陈之毅猜错了,假如是五年前,我一定会恨死这个人,我要他一起陪葬,如果没有这笔钱,我爸爸就不会被人抓住把柄,可惜现在我已经长大了。”

    余祎声音低哑,听来有些脆弱:“他早就已经犯法,当年海州市有一起走私案被曝光,即使没有那笔钱,也会有其他人供出我父亲,他还是活不了,我清楚得很。”

    从前她不懂得天理昭彰的意思,只把它看做一个单纯的成语,这些年她见到很多好人受难,那是上天不公,却也见到很多恶人得到报应,那就是天理昭彰,她从不认为她的父亲是什么恶人,乐平安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父亲,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好,可是她没有怨恨律法,也许潜意识里,她已经接受了“天理昭彰”。

    “所以,不管这笔资金来自谁,也不管这笔资金汇给了谁,我都不会去怨恨。”她笑了一声,抬起头看向魏宗韬,“我是不是特伟大?”

    她的双眼湿润,却不像有泪,笑容甜美清澈,说话却带有苦涩的鼻音。她未着寸缕,光裸白皙,就像刚刚降临尘世的婴孩,脆弱又圣洁,如她话语中那般伟大,不恨不怨,因为天理昭彰。

    魏宗韬面无表情,俯下头,抬起她的下巴,低沉沉道:“我在茶室外,等一个女人,她和你父亲一起进去,一起出来,当年她替我做事,负责安排我的身份,任务完成,我安排她移民,就是这样。”

    他已经全部说完,余祎滑下眼泪。

    她忘不了那个女人的长相,当陈之毅把文件递给她,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三十多岁,婀娜多姿,但这人不是第三者,她误会了整整三年。

    她对自己的爷爷和叔叔说过,违法乱纪,罪有应得,她承认天理昭彰,她知道父亲真的做了错事,别人生老病死,她的父亲只经历了生和死,还没有老去,还没有重病,他死得极其不光彩。

    余祎真的不怨不恨,她无人可怨,无人可恨,只是午夜梦回,她总是痛哭失声,她为什么会对父亲不理不睬,究竟是从哪一天开始对父亲不理不睬的,哦,就是那一天,夏日的一场狂风骤雨过后,她认定了这个不堪的事实,她记住了这样一个女人,从此再也忘不掉。

    魏宗韬感觉手中的下巴在颤抖,面前的女人第二次哭泣,长发蓬松披肩,在他怀中全|裸,泪珠晶莹剔透,无声地滑落下来,在脸颊上留下淡淡泪痕,深夜的灯光下,这一幕美得让人震撼。

    魏宗韬道:“别幼稚。”

    余祎淡笑,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连泪水都感染笑意,“你早就已经知道我幼稚,你第一次提起八年前,没有告诉我全部,是因为你不想说太多,第二次我提起八年前,在你面前哭了一晚,你没有告诉我全部,是因为你知道我‘幼稚’,你不敢说!”

    魏宗韬冷声道:“我有什么不敢?”

    “你不希望我离开你。”余祎用力掰开下巴上的手指,缓缓起身,双膝跪在床上,一丝|不挂,身上还有欢爱的痕迹,她恍若未觉,轻笑说,“你很喜欢我,喜欢到要把我带回新加坡,你舍不得我。”

    魏宗韬倏地笑了一声,又叹息,一把将她抱进怀,钳制住她的脖颈,将她的头抬起来,低语:“知道自己幼稚就好,你自己幼稚,就不要去怪别人害你误会。”

    余祎挣扎,一边推他一边掉泪:“我打过电话给她,是她自己承认!”

    她千方百计翻出乐平安的通话记录,最后一次想让事实告诉自己猜错,那天她刚出院不久,发烧导致虚弱喉痛,她拨出电话质问对方,那头沉默片刻才回答:“你看错了,我根本没有去过什么茶室。”

    余祎谎称手中有照片为证,对方这才说了一句:“你是乐平安的女儿?如果不想破坏自己的家庭,就不要乱说话,我很快就要离开了。”

    她确实很快就离开了,电话再也打不通,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是魏宗韬安排她移民了。

    余祎确实幼稚,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在这件事情上躲躲藏藏,不愿与父亲沟通,不愿与母亲坦白,她用幼稚的方式来维护家庭的完整,后来她在狱中知道了事实真相,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要崩溃,她想陪父亲一起死,这种痛她已经无法承受。

    陈之毅赢了,乐平安就是余祎的死穴,那被她挥霍掉的四年是她永远都不肯回忆的禁区,她不恨自己不能陪父亲到老,她只恨自己在父亲最后四年的时光中伤他太深,这一切苦果她自己承受,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这种仇恨牵连到那女人身上。

    余祎泪流不止:“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打过电话给她,她怎么可能不跟你汇报,你就让她这样离开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即使她跟我爸爸说一声也好,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她挣扎地厉害,已经扑到床沿,魏宗韬猛地压住她,让她连一丝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他咬牙切齿:“不要想着迁怒于人,是你自己做错事,你想让自己良心上好过,就来怪我?”

    余祎动弹不得,眼泪断线,心脏像是被灌进无数冰块,冷得浑身都要冻僵,“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隐瞒?”

    因为他自己清楚,这丝迁怒合乎常理,否则他不会在刚才余祎最先质问他时一言不发,他甚至知道余祎有多恨她自己当年的自以为是,他明白这将是余祎永远都跨不去的坎。

    她不幼稚,她只是悔不当初。

    魏宗韬埋进她的颈间亲吻,两手摁住她的双肩,“已经过去了,你别再去想。”

    余祎不再挣扎,乖乖趴在床沿,泪眼朦胧中仿佛看见父亲身穿囚服,笑容释然:“一一,你应该早点说出来。”

    可她再也没有机会,多喊他几声“爸爸”。

    余祎变得无精打采,倒也没再同魏宗韬吵,第二天醒来她有些头痛,魏宗韬竟然还没有去公司。

    余祎道:“最近是关键时刻,你还赖床?”

    魏宗韬笑了一声:“善变!”他终于起床穿衣,离开时搂住余祎亲吻许久,笑她舌头僵硬,等她要窒息时才放开她。

    走到楼下,魏宗韬终于收回笑容,头也不回地命令庄友柏:“你留下,看着余祎。”说完就已坐进车里,留下庄友柏和阿成面面相觑。

    车上的阿赞刚刚挂断电话,对魏宗韬说:“那栋别墅租期三个月,最近陈之毅一直没有出现。”

    “三个月?”魏宗韬冷笑,“我等着他把我的信息传到永新!”

    永新集团内,魏宗韬全权代表魏老先生进行项目商谈,银行方面终于传来好消息,众人欣喜见到罗宾先生的态度也已经软化。

    余祎坐在餐桌上,托腮看向两座门神,不知想到什么,噗嗤一笑,等到半夜魏宗韬回来,她指责:“又叫来阿庄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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