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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镯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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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现在不说,以后不说,永远都不说。”
她挺像咬姜希婕一口,不知为何看着她是那么可口多汁,牙痒难耐。如今她王霁月内外相同,死倔脾气终于可以在整体心思三观拧成一股绳的情况下向外发力,好比打通任督二脉一般通体舒服,真气流动,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恰到好处的旺盛生命力,霎时熊心豹子胆都不用吃,真轻轻踮起脚又亲了姜希婕一口。这下还用了点力,让姜希婕觉得脸有点疼,想来不日就能学会种草莓了。
“你。。。”王霁月以为她恼羞成怒,殊不知才不是,姜希婕在总会跟着Kitterlin混那么久,纵使不招蜂引蝶也从不与其他任何人有交集,看是看了够,要此刻学,也是有模有样。“我?我。。。唔。。。”
姜希婕想这一天很久了。只是原先每次想起,总是抑制不了的一阵酸楚甚至剧烈的疼痛,像是掉进满是锐利冰刺的冰窟。此刻她却是实实在在把王霁月楼在自己怀里,唇瓣交缠,用无声的亲吻去诉说无尽的爱意。是情之所至,也更像是仪式,是天国的路经。
等到两人气息不足分开,王霁月红了脸,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你说要重新追求我一次,哪有追求一位女士上来就轻薄了人家的道理?”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依旧搂在一起,不愿分开。
我们不愿分开,不论发生什么,一定会回到彼此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嘛,浪回来之后,糖,是要发的。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所谓乐极生悲,她俩的缠绵悱恻是被姜希婕好不煞风景的喷嚏破坏的。王霁月这才反应过来怀内人淋了一场大雨还悄无声息瘦成一溜排骨,这是要生病!她又霎时变回那个操心的长相端庄年纪轻轻的老妈子。姜希婕还叫她不要忙说自己没事,话没说完就又是一个大喷嚏。
结果,当夜她便一路发烧进了医院,好在只是重感冒。王霁月不放心的很,非要医生给她打退烧针。医生瞪了她一眼,好在教养不错,没有当着这两位淑女就抽起烟斗{90}来,灰蓝的眼睛在镜片后面垂了下去,专注写病历,写完才用一口七弯八绕的威尔士口音说,她病的又不严重,你干嘛非要给她打针?你是她什么人,就这么盼着她用药过量吗?王霁月乖乖放弃执念,谨遵医嘱,下楼交钱。
等她回来,医生还留在病床边。病床上姜希婕烧得难受,这会稍微缓解就睡着了。医生见她回来,有些冷漠的笑了笑,对护士交待几句就走了。王霁月也没好追问,放下提包坐在病床边。她有点病急乱投医,姜希婕一烧就烧的很高,简直烫手,她怕出问题,又担心姜希婕是不是生着什么病害瞒着她,简直想发个电报到广州去问姜希峻。
最终倒是这个傲慢的威尔士村里来的医生给她吃了定心丸—她摸了摸,倒是不烧了,看样子也不疼了,要不然睡着了呢,还睡得这么香。
果然是一别经年,姜希婕瘦成一把排骨不说,人也忽然变得成熟干练—原先她只是听说她在洋行升职升的非常快,以为还是家族萌荫的关系。今日才知道这家伙如此快速升职也有她的道理—要烧成一块叉烧了,依旧还记得给同事去了电话,也打到酒店留言,说自己生病,必须马上去医院,让同事不要担心,病假三天,不需宽限。她说起话来语速相当快而清晰,语气简直不容置疑。她还问她,这样和同事说话好吗?她说那虽然是在香港总部的同事,但实际上属于下属,“这女人又啰嗦又烦人,我请个假而已,说的干净彻底不打算给她废话的余地,免得这个家伙又跑去找上面老板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废话。”她一脸嫌弃,转而又笑着对王霁月说:“这叫什么来着?八~八婆?”
王霁月笑了,“烧成这样还有闲心学人家说话!坐着别动,一会就好。”她看看表,有些度日如年,叫了计程车,应该快到了,可是怎么这么慢;转而又觉得,此刻她是和姜希婕在一起,是真的在一起,整个活生生的人一触可及。她就可以安心。
姜希婕睡得深沉,简直好像是这么些日子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完全忽视了分明是医生给她下了药。可是好像是感受到了王霁月在自己身边,总想挣扎的醒来昼夜不眠的盯着她久违了的更加美丽的轮廓慢慢欣赏。也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卸下心中重担所以一口气都松了,一下子就病了吧。
“你醒了?”她还想小心翼翼趁机拿手指去摸一下王霁月呢,没想到对方也盯着她缺乏血色的手指头看,“是不是不舒服?”然后王霁月的手就覆了上来,“我没事。。。好多了已经。”可是嗓音依旧沙哑,这一下子烧的,回家千万不能告诉赵妈,让她知道就完了,“你今晚会在这里陪我吗?”王霁月倒没立刻回答,给她倒了温水扶她喝下,“嗓子都哑成这样就别说话了。”她伸手,拉着姜希婕的左手放在自己脸颊,“我会在。一直都在。你人在这里,叫我怎么回去。”
“烧得我晕乎乎的,感觉像是做梦。可是疼起来又不像是做梦了。”“疼?哪儿疼?”姜希婕倒是很想实话实说,哪儿都疼;又觉得王霁月聪明绝顶,只是刻意逃避自己的这些不甚明了的情话罢了。“不疼了。烧退了就不疼了。你也歇着吧。”她自己无力的躺在病床上,王霁月一起身就自然松开了本来覆在脸颊上的她的手。失去片刻温柔,她就觉得自己又要被打回原形,挣扎的伸出左手拉住王霁月的衣角。
王霁月坐下,扭头看她,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以前她这幅可怜样子,看着像乞讨不到食物的流浪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更像是站在岸边目送故人离去的女子,明知这人不会回来,也不能挽留,只能站在岸边目送。
她知道她没哭,可那雾蒙蒙的眸子越发像随时都能落下泪来似的。
“对不起。”“。。。这好端端的一天,你要跟我说多少次对不起。”“我是觉得,自己一时任性,这一年多以来亏欠你的太多了。幸好赶上了,要不然叫我怎么还。”“。。。”姜希婕默不作声,不知应该是让王霁月继续说下去,还是见好就收,“。。。要是,”最后决定再打一棒子,许是烧糊涂了壮了她怂人胆,“我今天不来,你就准备不去找我吗?”
也许真的不该问,因为一旦问了,她就陡然有了五成的可能性听到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我不知道。”
王霁月双手紧紧握着姜希婕的左手,好像是拿着一串念珠在祷告一样,“。。。实话说,我甚至没来得及去想。我还没来得及去考虑要不要去。”指尖一凉,是王霁月轻轻吻了一下,“说出来你肯定要伤心。。。也许是我有意拖延吧,总是在忙别的事情,不想去面对这个很难的问题。我就是。。。就是这么优柔寡断,惹人嫌弃吧。你知道吗?”她眼睛一亮,“你和希峻在医学院陪床的时候,有天我去看你了。偷偷跑到病房门口,看你趴在叔叔的床边睡着了。我凑近一看,看见你好憔悴的样子,本来,”“本来想叫醒我?”“。。。也没有,想。。。想叫又不敢叫的,希峻就来了,我就躲了,然后就趁机跑了。”
姜希婕听完哈哈大笑。本来呢,她是觉得有点难受的,然而王霁月说着说着,答案就开始往“我不靠谱”这个方向延展,好像捉住一只小白兔,猎人问它你为什么不跑,它说忘了;接着说道那个泛着白栀香气的早晨,她心里俨然有了一种“我果然没猜错”的骄傲,可是王霁月却说出了“躲了”和“跑了”这样的词,活像个第一次行动的采花贼,还没亲着脸呢就羞涩的自己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什么呢你!”王霁月又羞又窘,越是羞对方越是笑得欢,“啊哈哈哈。。。我啊。。。我是笑你,笑你想当采花贼却有贼心没贼胆,哈哈哈哈哈哈。。。”王霁月刚想揪她的肉,她就咳嗽,得,病人有一切被豁免的权利。
等她咳嗽完,扬起一张红透的脸,见自己的左手依然被王霁月握着,一白一翠两只玉镯靠在一起,心里无限的满足。“我巴不得时间停留在此刻才好。”“胡说什么,难道你要一直病着不成?”“我,”“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王霁月认真的看着她,好像能看进她的心底,又好像看见了一堵残破的墙,“别担心。我不会走了。再也不会了。大不了你恨我负了你这一年多,要我拿下半辈子来还你。”
王霁月以为是句不错的安慰,谁叫姜希婕竟然一脸愠怒地拿手指放在她唇上,“这才是胡说了,怎么就下半辈子了!来日方长呢!”
“嗯,来日方长。”
姜希婕说三日的假,果然只能三日,往后简直忙的要死。饶是如此,她还依旧每天跑到王霁月的寝室去,就是不回酒店。王霁月哪知道她哪里学来这套烈女缠郎的招数,心说我都跟你三番五次的承诺过了,你还怕什么?她管事嬷嬷好奇,她就说是家里亲戚,正好过来香港,顺道帮她收拾东西。说完看姜希婕一眼,这家伙就乖乖当她的打杂老妈子去了。明面儿上装的如何厌恶,心底她自己也愿意看到她这样天天来,她也忍不了同一座城市却不能朝夕相见。原来干柴都是存在库房关起来只等这时候烧的—这么想又有点羞人,姜希婕有时候颇显急色—虽然也只是偶尔亲她脸颊一口,还是会招来羞答答的巴掌。
管事嬷嬷觉得奇怪的很,加上姜希婕漂亮,英语也说的非常好,嬷嬷们到也喜欢。何况每天看着这位靓女定时定点带着好吃的来找楼上向来有些大家闺秀端庄自持的王霁月,总觉得不是来收拾东西的,倒像是罗密欧追求朱丽叶—也有意思。
等到五月初,王霁月顺利毕业,姜希婕的事也完了。洋行体恤她辛苦满意她工作,遂给她放了一周的假,多出一周时间让她可以在家照顾老父。姜同悯腿脚大好,但是执意留在广州,不肯回家。姜希峻闲的没事也就留在广州照顾父亲。姜希婕此番回去,自然要回去“视察”父子二人的生活起居,王霁月也得回叔叔家去看看,感激照顾之余打点一切,然后,
就可以一起回上海。像一场漫长出走,差一点就丢了,好在没有。
离开香港的那天,天气一般,刮着小风,不冷不热甚是舒服。王霁月想起自己刚到香港的那天,热死个人。原来总是会孤单一个人走到一个冰冷的境地,幸好姜希婕永远会来找她,把她带回去。此刻姜希婕就坐在她身边,她看着她的眉眼轮廓,心想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家伙喂胖一点。
心想,以后,都是我奔你吧,不再让你这样踽踽独行了。
紧握了她的手,轻轻靠在她肩头。


作者有话要说:
{90}二战以前和二战结束不久,实际上医生抽烟在西方国家很常见,当时烟草的危害未被清晰认识,烟草公司也下足血本。这也是一段非常有意思的历史,参见《上瘾五百年》。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王婵月向来觉得自己能力不错的,怎料得破例去围观解剖学的课,一具尸体在面前她是真的下不去手。幸好也不用她去下手,这节课是教授带着她的学长学姐们先解剖一遍。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她自然有面对这些的觉悟—可惜觉悟程度不够,她现在看见肉就恶心,路过肉铺就直接吐了。
“我以前没见过医学院的学生,只是听说过这样的事,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里长见识了。”傅仪恒一脸袖手旁观的笑容看着她,桌上连个摊黄菜都没有,原因是王婵月觉得任何炒鸡蛋都像人体脂肪。“听说人和猪算是比较像的,人的,”傅仪恒本想坏心眼的问“人的皮下脂肪组织是不是很像猪网油”,可是王婵月一脸菜色,算了,还是贤良淑德的给她倒了一杯茶。
“像哪儿?”一想到猪就想到肉铺,想到肉铺就想到尸体,尸体倒还好,内脏也还可以接受,唯有那些皮下组织,黄色的脂肪。。。“欸欸欸我还没说呢,这怎么又吐上了,别想了啊别想了,没听说过吐还能吐的脱敏的。”
好不容易给压下去,她也缺乏食欲,幸好天热都是开胃凉拌菜。“无论如何都要吃一点哦,不吃更难受。到时候净吐酸水。”傅仪恒随意嘱咐,一边又挥手叫来仆欧吩咐下去给王婵月熬点咸粥过来,“唉,你说你也是,难道在学校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王婵月倦怠的点头,“到了餐厅看见一堆炒的难看的西红柿,恶心。”傅仪恒笑她,一边笑一边把凉拌的苦瓜给她夹到碗里,“可你这才上了一堂解剖课啊,往后怎么办?”“往后就接着吐吧,”负气而无力的把苦瓜吃了,一向不喜欢的苦瓜也吃得下去了,“吐着吐着就好了。学姐们都这么说。”
“唉,难怪你们念医科的都瘦,不是累的就是饿的。要让不知情的人看见了你,倒要说我对你不好了。”“他们犯得着说什么!我不过是瘦了一点,与你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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