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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秘密(出版书)-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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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我只能站着吃了。”
  白玛看了看,吩咐道:“刚珠,给小姨娘添上一桌。”
  刚珠无奈,又让仆人摆上了一桌饭菜。
  琼达见白玛坐定了,又开口说:“白玛,那件事儿,你不用太往心里去。我跟阿觉商量了,你卓嘎姨娘不就是一妻二夫吗,你要是外面没相好的,我们三人也很合适啊。”
  “小姨娘……你越说越荒唐了。”
  “只要能为你们兄弟俩好,小姨娘牺牲自己没关系。”
  白玛被气得哑口无言,他腾地站起来,起身上楼了。琼达冲着他吆喝:“白玛,小姨娘还年轻,我一个人侍候你们哥俩,绰绰有余!”她一回头看见阿觉脸色难看,数落他说:“又嫉妒,傻样儿。”
  “我没有。”
  琼达拿起肉包子咬了一口说:“真香。阿觉,你尝尝。”她把剩下的肉包子递到阿觉嘴边,阿觉张嘴吃了。
  白玛拎着皮箱从楼上下来。刚珠问道:“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我去郊区庄园住,你去备马。”
  “少爷,老爷就快回来了。”
  “少啰唆,备马去。”
  阿觉和琼达都有些吃惊,她见白玛抬腿要走,又追了一句:“白玛,小姨娘是认真的,我的话,你琢磨琢磨。”
  吃饱喝足,琼达又开始作妖,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披上了阿觉的喇嘛服,又给阿觉穿德吉的盛妆,阿觉温顺地任她摆布着。琼达端详着他,笑得弯了腰,她说道:“你要是托生个小姐,一准儿的俊俏,人见人爱!”
  阿觉也打趣地说:“我再戴上阿妈啦的首饰,把仆人叫来,肯定会把他们吓得魂飞魄散。”他说着,拿过德吉的珠宝往身上挂。
  窗外传来刚珠的声音:“老爷,您可回来了。”
  接着又传来扎西的声音:“刚珠,赶紧煮茶过来,这一路上渴死我了。”
  阿觉闻听,赶紧跑到窗前向下张望,他看到了刚刚进院的扎西。阿觉转身回来,对琼达说:“爸啦回来了。”
  “那又怎么样?”琼达满不在乎地说。
  “你快把僧衣给我,快脱给我。”阿觉一边说着,一边慌慌张张地往下脱盛妆。
  琼达故意躲他,抱着僧衣说:“不给,我就不给。”
  “你快把衣服穿上,小姨娘,我求求你了,快换上你的衣服,找地儿躲一躲。我……我下去把他稳住。”阿觉说着,拽过一件便装,边往身上套边出了门。
  阿觉从主楼里跑出来,他定了定神,问道:“爸啦,您回来了,坐床大典办得隆重吗?”
  “一切都很好。”扎西说着,朝主楼而去,他突然停下脚步,愣住了。琼达穿着德吉的盛妆站在主楼门口。扎西问道:“仁钦小夫人,你怎么把德吉的衣服穿上啦?”
  “这盛妆早晚不也得给我吗。”琼达自信地说。
  “刚珠,怎么回事儿?”扎西问道。
  “您走了第三天,少爷就把她领回来了。”
  “不是领回来了,是住德勒府了。”琼达说。
  阿觉赶紧冲她打手势,不让她再说下去,琼达根本不理他,继续说:“阿觉的牌艺可真好,我以后不姓仁钦了,姓了那么多年仁钦也没落下什么好,以后我就跟着阿觉姓德勒啦。”
  扎西听明白了,他怒视着阿觉。阿觉赶紧解释说:“爸啦,是这么回事儿,姨夫那天打麻将把小姨娘输给了一个老头,我出手又把她赢了回来,她就跟我来到府上。”
  扎西大怒,把手里的马鞭摔在地上,转身冲出了院门,刚珠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阿觉叫道:“爸啦,您干什么去……”
  琼达却一脸得意地说:“你甭叫了,他肯定去仁钦府了,让他去吧。”
  扎西和刚珠怒气冲冲地闯进了仁钦府的院子,守门的仆人拦住他们说:“德勒老爷,您慢着,我去给您通禀一声。”
  扎西怒吼着:“滚开!通禀什么通禀!叫你们家老爷出来!”
  格勒从屋子里出来,他一见扎西热情地问:“哟,姐夫,从热振寺回来啦?”
  扎西满脸怒容冲他吼道:“土登格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有什么事儿,冲我来!阿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什么损招都使啊?”
  格勒冲他摆了摆手,一脸无辜地说:“你是说琼达吧?她去了你们家,我还正在这儿郁闷呢。这位吉塘活佛真是有本事,修行上天了,他们见面没几回就勾搭上了,你说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你别胡扯,这一定是你设的套!”
  “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她既然去了,那就送给阿觉做媳妇吧,兴许也能给你做个帮手,总比娶个不知根底的小丫头强啊。”
  “阿觉是个活佛,马上就要受比丘戒了,他犯了戒,就得被僧界除名。”
  “姐夫,你那宝贝儿子不是成佛的料,你没看出来?你就让他还俗算了。我也想好了,我禀报噶厦跟琼达离婚,把她让给阿觉,做德勒府的儿媳妇。”
  扎西大怒,责问道:“你怎么能这样,你对得起死去的德吉吗?”
  格勒也火了,狡辩说:“我把自己的女人都让给你儿子了,我怎么对不起德吉!”
  扎西气得头一晕,险些晕倒,他捂住了胸口,怒目圆瞪地喝道:“土登格勒,你不达目的不罢休啊!我告诉你,你这条路走不通,死路!”他又气又累,已经没了力气,刚珠赶紧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把他背走了。
  扎西急火攻心病倒了,他感到天旋地转,无力地倚在卡垫上。阿觉端着汤盅过来,轻声地说:“爸啦,我出方子调制的冬虫夏草,宣肺祛火,您喝了,消消气。”
  扎西一把将汤盅打翻,吼道:“给我拿走!”
  阿觉吓得不敢言声,站在边上。
  “你明明知道土登格勒在利用你,你竟主动上他的圈套,你真让我失望!”扎西气愤地说。♀“我没有啊,我……跟姨夫没什么关系啊。”
  “还说没关系?你赶紧让琼达走,现在就去!把她给我轰走!”扎西操起藏桌上的牛尾拂尘扔给阿觉。阿觉拿着拂尘退到一边,站着不走。
  白玛从外面匆匆进来,他说道:“爸啦,知道您回来了,我来给您请安。”
  “你怎么回事儿?这些天去哪儿啦?”扎西怒气未消地问。
  “我搬到郊区庄园去住了。”
  “我们家的庄园不是借给解放军了吗?”
  “我去跟他们学学汉语。”
  “胡扯!你弟弟年轻,我走了让你在家照顾他,就是让你看着他,你倒好,躲到庄园去了。”
  “二弟,是有点儿胡闹……爸啦,他是活佛,我哪儿管得了他啊。”白玛有口难言。
  “托词,你这是给自己找借口。”
  琼达从楼上下来,她看到白玛,亲切地说:“白玛回来了。”
  白玛装没听到,对扎西说:“爸啦,我来取些衣服,我先上楼了。”他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扎西感觉白玛不对劲儿,他看了看琼达,又看了看阿觉。
  琼达走上前来,问道:“老爷身子好些吗?”她见扎西不理自己,看了看地上的汤盅对女仆说:“把地上的虫草收了。”
  女仆弓腰站着不动,琼达有些尴尬,她愤愤地上楼去了。
  扎西审视着阿觉,他问道:“我走了几天,你和哥哥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不住家里?”
  “他没脸住在家里,我估计过几天他还会跟您商量,分出去立户呢。”阿觉理直气壮地说。
  扎西听罢,一惊,他问道:“你刚回拉萨就要把白玛轰出去……这不是你的主意吧?”
  “是大哥自己搬出去的,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不信,你问他。”
  扎西觉得事态严重,他逼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朱旺一行追到了一片土坡前,他们勒住马缰绳,四下打量,根本没有强巴和央卓的人影。头人嘟囔着:“不对啊,是不是追错了……可是,除了官道就只有这一条路是去拉萨的。”
  “不可能,他们一定是要去拉萨报信的,除了这条路,无路可走了。”朱旺自信地说。
  “我们骑马四条腿,他们只有两条腿,还偷了糌粑和风干肉,怎么会比我们跑得快呢。”
  “那就可能是刚才躲过去了,我们下马熬茶,在这儿等着他们,我就不信他不来!”
  头人张罗众人下马,堆灶,捡牛粪,准备熬茶。
  其实,强巴和央卓就躲在离他们不远的一块大石头后面,见朱旺一伙停下来不走了,强巴急得不知所措。这时,捡牛粪的仆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一扭头看到了他们,强巴和央卓撒腿就跑。仆人大叫:“在这儿呢,在这儿呢……”
  朱旺听到喊声,抬头张望,见强巴和央卓朝毛草林子里跑去,他拿起枪,朝他们开了两枪,然后带人追了上去。
  强巴拉着央卓拼命地跑着,他回头张望了一下说:“我们分头跑,别把我们都抓了,我往那边,把他们引开。”强巴说完,松开了央卓的手,两个人分头跑开了。
  朱旺等人追了上来,他看到了央卓,朝她开了枪,央卓应声倒下。头人奔过去,把她拎起来,恶狠狠地说:“想逃,你们要逃哪儿去?”
  央卓痛苦地抬起头,她骂了一句:“你们这些魔鬼……”然后,一口血吐在头人脸上,断了气。
  强巴听到枪声,他掉过头朝枪声响起的地方跑,他刚跑上一个大土坡,脚下一滑,滚了下去。强巴从土坡里爬起来,看到前面有一个古寺的废墟,他跑了过去。
  朱旺追到了土坡前,他朝土坡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强巴的影子,却看到了古寺的废墟,他带人朝废墟奔了过去。
  古寺的废墟里,娜珍正和一些画匠、奴仆、喇嘛准备石头、木料,他们要修复古庙。朱旺骑马过来,大声地吆喝着:“这里谁当家?”
  娜珍上前,施礼说道:“施主。”
  “刚才有一个穿黑氆氇的奴仆跑过来,看见了吗?”
  “看到了,朝东跑了。”
  朱旺不放心,又让头人把喇嘛们逐一拽过来察看,确认都不是强巴后,才骑马朝东追去。
  他们一直追到了河边,依然没有发现强巴。朱旺想了想,跳下马说:“不追了,这荒郊野岭的,他要躲在哪个石头缝里我们怎么找啊,眼看着天就黑了,我们不追了。”
  “老爷,我们回去啊?”头人问道。
  “不,去拉萨。他一定要去德勒府,我们去拉萨等他。”
  见朱旺一行人跑得无影无踪了,娜珍一挥手,一名喇嘛掀开布堆,说道:“出来吧。”
  强巴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感激地说:“师傅,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娜珍说道。
  强巴爬起来,准备朝林子里跑。娜珍问道:“你干什么去?”
  “我和妻子被他们追散了,我去找她。”
  “那些人追不到你,一会儿还会回来,你赶紧藏好,我们帮你去找。”娜珍说完,安排几名喇嘛出去找央卓了。
  不多时,喇嘛把央卓背了过来,强巴一见她的尸体,大哭起来。娜珍不解地问:“那伙人为什么追你?”
  “他们要害我们旧日的老主人,我和央卓要去拉萨报信。”强巴哭着说。
  “你家老主人是谁啊?”
  “是拉萨城里的大好人,德勒老爷。”
  “你要去德勒府?”娜珍惊讶地问。
  “是啊。”
  娜珍想了想,最后说:“你这么走很危险,这样,我请喇嘛给央卓念经超度,我陪你一同去拉萨。”
  娜珍带着三名信徒和强巴日夜兼程奔向拉萨。这一日,他们终于走到了德勒府前的街道,娜珍望着德勒府,感慨万千,她对强巴说:“前面就是德勒府了,你去吧。”
  “这一路上太谢谢你了,师傅。”强巴感激不尽地说。
  娜珍和强巴哪里知道朱旺和头人还有仁钦管家就埋伏在胡同里,正盯着他们。朱旺看着娜珍,疑惑地说:“那不是修破庙的女人吗?该死的,她骗了我。”
  仁钦管家也认出了娜珍,他说道:“她不是……德勒府的二太太啊。”
  他们看见强巴向娜珍道谢后,两伙人分手了,强巴一个人朝德勒府走去。朱旺、头人和仁钦管家突然从胡同里冲了出来,直奔强巴。
  扎西坐在院子里愁眉不展,手里不停地捻着念珠,他十分后悔自己的大意,阿觉还是个单纯的孩子,他哪禁得住琼达的风情万种。现在,能轰走琼达吗?难!藏人重言诺,按照拉萨习俗,赢过来的金钱、奴仆和女人都是自己的财产。可不把琼达弄走,将是后患无穷啊。
  刚珠朝主楼里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瓶茅台酒递到扎西面前说:“老爷,白玛少爷就是喝了这酒以后出了事儿。我当时在边上侍候,见白玛少爷没几杯就醉了,我觉得蹊跷,就把它偷偷藏起来了,不知道这酒会不会有问题。”
  扎西一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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