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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之姿 作者:贡茶[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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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永,你干什么?”苏仲星冷不妨被柳永袭击,手脚俱被制住,动弹不得,羞怒交加,扭头奋力挣扎,趁着柳永双臂一松,反手猛的抓住柳永的手,想也不想,一口就咬向柳永的手腕处。
  “停!”柳永双手又一紧,压制住苏仲星双手,同时避开他的嘴巴,喊道:“别紧张啊,我这是示范给大家瞧瞧,白桃是怎么咬到对方的。”他说着,见苏仲星一愣,这才抬头问白桃道:“白桃,你当时咬对方时,姿势是不是这样的?”
  白桃虽疑惑柳永如此做的原因,还是坚定的点头,“是!”
  “那就是了,我手腕上的牙印,绝对不可能是你咬的。”柳永朗声道:“大家也知道,我早年学过功夫,虽不甚高深,也能打得过两三个大汉。若想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断不会让她咬中手腕,留下印记。再有,大家且看,这个姿势的话,就算能咬中我手腕,位置也不可能在这边,牙印的形状,也不该是这样的。”
  周明扬和周斯上前察看,都有些诧异,确实啊,柳永手腕上的牙印,是在左手的手背偏内侧处,以苏仲星现下这个姿势,除非有力气反扑倒柳永,偏过头,才能咬到这个位置。躺着抓住他的手来咬的话,只能是咬在手腕外侧处。
  王大夫也证实,说道这个姿势很难咬到柳永手腕内侧,除非当时能仰起身子,或是有力气扳了对方的手,牢牢按在嘴边,才能咬到。若不然,只能咬到手腕外侧处。
  “好了,事实证明,白桃咬的人,并不是我。”柳永松开苏仲星,一跃而起,躬身赔礼道:“仲星,事急从权,还请原谅方才的无礼。”得了,你为了退婚,硬是使出手段陷害自己未婚妻,又扯上我。这事儿,你自己心知肚明。我是不好明着打你一顿,把你摔在地下压一压,已经是便宜你了。你自己好之为之。
  苏仲星气的脸色变幻了几次,待要发作,见罗明秀直朝他使眼色,没奈何,只得压下怒火。是的,是表妹使手段陷害了他,他要是当众爆出来,表妹就休想进苏家门了。他这一摔,也是出了这口气而已。且先忍一忍,异日再跟他算账。
  那边厢,白桃见柳永不承认那件事,两位少爷也同意柳永说的话,只觉一腔辛酸:丫头就不是人了?丫头被强了就不能讨说法了?丫头就不能使手段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反正都这样了,就破罐子破摔了。她一抹泪,从怀里掏出折得整整齐齐的手帕,捏住手帕角一抖,哽着声音道:“那强了我的人,当时还塞了这条帕子进我嘴里。我虽是丫头,却也识货,这条帕子,可不是普通人能得的。之前就听小姐说过,这种素罗鲛丝帕,是上贡之物。今年上贡时,皇上赏了下去,侯府里就两位少爷和小姐各得了一条,余者,听说就赏过柳状元并宰相千金。这么难得的帕子,不是柳状元的,却是谁的?”
  “啧啧,你也说,这帕子不止我一个人有,怎么就断定是我的呢?”柳永抬头见那帕子中间一块暗红的血迹,有点不忍卒睹,忙忙移开眼,摆摆手道:“上贡的帕子共有十二条,依十二个月份不同,在边角各绣了不同的花。我得的帕子,虽没有自己用着,却也记得,是绣了四朵小梅花的,……”
  白桃一愣,检看帕子,这才发现边角处绣的是水仙花。这帕子,这帕子……
  “这不是大哥的手帕子么?”周斯已是“咦”一声道:“大哥,是你?”
  周明扬探头一瞧,也吓了一跳,自己的帕子怎么到白桃手上了?难道当时俯身去瞧白桃,掉了帕子而不自知?
  第二十二章 水落石出
  是大少爷?白桃先是一喜,马上又一惊,大少爷嘴唇和手腕好好的,不可能是他。只是,手里这帕子是怎么回事?一转念间已是吓的不轻,她这里指证柳永,手里捏的物证,却是大少爷的,凭是谁,都会认为她想栽赃插祸什么的。
  柳永这会一副看吧,你们就冤枉我了吧的神情,笑吟吟道:“明扬,你帕子都落下了,总不能再把事情赖到我身上吧?”
  “帕子么,又不是缝实在身上的,经过园子,掉落了也是有的。”周明扬厌恶的看一眼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帕子,转头回应柳永道:“说起来,我嘴唇和手腕可没伤痕,比柳状元的嫌疑还要少些。”
  周斯瞧瞧周明扬,再瞧瞧柳永,心里勾勒出一副非常邪恶的画面:柳永路遇白桃,当场砸昏她。香花林中,白桃衣裳撩开,玉腿横陈,柳永解了白桃的衣带,蒙住她双眼,按住手脚,正要有所动作,忽听脚步声,忙避到一边。这会儿,熬了两年的周明扬出现了,一瞥之下,来了兴趣,他掏出手帕子塞进白桃嘴里,正要动作,忽然又有脚步声传来,他兴致被扫,抬脚就走。于是,第三个男人华丽丽出场,占了白桃的便宜,完事后趁着星光,悄悄溜了。
  如果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白桃认定是柳永干的,而嘴里塞的,又偏偏是周明扬的帕子。但是,这个第三者,是谁呢?
  周斯想的入神,嘴角就带出坏笑来。周明扬疑惑的瞥他一眼,要不是知道他当时和苏仲星在一处,凭他这表情,几乎就要认定事情其实是他干的。
  眼见事情一团乱,白桃抖着嘴唇待要分辩什么,罗明秀怕她狗急跳墙,把下媚药的事也当众说出来,因上前朝永平侯夫人道:“今儿是夫人的寿辰,这些烦心事不若且搁着,明儿再处理罢!”
  永平侯夫人见事情还扯到周明扬身上了,也皱了眉,听见罗明秀这样说,自然点头,正待吩咐婆子来领白桃先下去。却听见周明扬道:“娘,您只管往前头去。白桃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不过才发生的事,白桃又咬了对方的嘴唇和手腕,有印记在,很快就能查出来的。”
  “对,趁着宾客未散,正好查出是谁干的。”柳永也老实不客气领下事情道:“因我恰巧自己咬破了嘴唇和手腕,为着要洗脱自己的嫌疑,也尽一份力罢!”
  永平侯夫人素知,自己大儿子是能干的,而柳永,是状元之才,也是出了名的能干,他们两个领下事情,自有法子很快查出真相来,当下点点头,只让余下的人随她往前头去。罗明秀只怕白桃会说出不利于她的话来,便留下了。林媚也怕事情再有变化,扯出她来,也说自己还腿软,且在这儿再歇歇脚。
  苏夫人见另有事情打断林媚退婚之说,也想缓一缓再解决这件事,因随在永平侯夫人身边,顺道送了王大夫出去。
  见两位夫人和王大夫出去了,周明扬端坐到正面的椅子上,喊丫头倒茶进来,待丫头退下后,他一边喝茶一边道:“嗯,且让人往前头帮宾客斟酒,借斟酒之机,察看对方嘴唇和手腕外侧是否有伤痕。”
  “对方既然能按住白桃,不让她动弹,自然是年轻力壮的,那起老弱病残的,就不用察看了,省得浪费时间。”柳永补充一句。
  “对方进得香花林,还能全身而退不惊动人,想必,也是熟悉侯府的人,那起第一次来侯府,连园子方向也不知道的,也不必察看。”周明扬放下茶杯,另想起一事来,要说最熟悉侯府园子的,莫过于侯府里的人了。莫非?
  柳永也眼睛一亮,“说起来,会不会是你们侯府小厮干的?”
  柳永话音一落,周斯已是上前道:“大哥,我出去让人把府里的小厮全集中到前头,亲自察看一番。”
  林媚见周明扬和柳永三言两语,就确定了可能犯事的人,有些心惊。暗暗决定,以后要离他们远一点。被他们这般的人惦记上或是算计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白桃呆呆听着,心里反复念叨,怎么会是小厮?怎么会是小厮?难道自己就是配小厮的命?到了这会,她隐隐的觉得,就算她攀上柳永和周明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但闹到这个地步,还是要配一个小厮的话,她不如死了好过。
  很快的,周斯就拎着锄药的耳朵进来了。
  众人眼见锄药嘴唇破了皮,手腕外侧处有牙印,和白桃描述的很一致,都松了一口气,好了,罪犯捉到了!
  锄药一眼见到白桃红肿了双眼,捏着帕子站在屋角,心头已是“咯”的一响,再一见周明扬沉着脸看他,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也不敢彻词狡辩,直接跪下承认了此事。又颤着声音道:“白桃当时躺在地下,衣裳半褪,春色无限,除非是泥土人或是神仙才能忍得住。小的不过凡夫俗子,一时之间就顾不得了。”
  白桃当时躺在地下的姿势,饶是自己,也差点……,何况锄药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周明扬想及此处,脸色稍稍和缓,沉声道:“既然这样,你为何拿我的帕子塞在白桃嘴里?”够胆拿本少爷的东西乱用,作死是不是?
  “当时怕白桃乱喊引来他人,恰好风一吹,吹来一方帕子,也没细看,就拿了塞进她嘴里。却不知道原来是少爷的帕子。若知道了,断不敢拿帕子乱用的。”锄药听得周明扬的语气并不是很严厉,知道事情有转机,赶紧叩头道:“小的喜欢白桃姐姐,求少爷成全!”
  “白桃,罪犯已捉到。你认为该如何,才是讨了公道回来?”想及今日是永平侯夫人寿辰,周明扬便不想打打杀杀,闹的鬼哭狼嚎。况且白桃是周敏敏身边的丫头,锄药又一向得用,若能善了便善了。
  白桃一听周明扬相问,忍下想死的心思,迅速权衡起来。也怪自己,没看清楚没想清楚,就闹了起来。现下想想,就算这事儿不是小厮干的,而是柳状元或是少爷干的,他们要是不喜欢自己声张,而自己已经声张了,将来的日子,也必不好过。这会儿选了锄药,或者也是一条路。况且锄药跟花菜比起来,自是强了不少。一来,锄药比花菜高大;二来,锄药是周明扬身边得用的人,前途比花菜要光明;三来,锄药这会儿够胆求周明扬成全,却是有胆色的。
  锄药偷眼看白桃,见她咬着唇不说话,赶紧叩头道:“少爷,就罚我天天被白桃姐姐打着骂着。”只要成了亲,天天随你打骂。
  周明扬见白桃没有反驳,便道:“白桃,你嫁了他,自然可以天天打骂。意下如何?”
  见白桃掩脸哭着不说话,锄药膝行到她身边,扯她袖子道:“白桃姐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莫哭伤了身子。”
  “啪”一声,白桃狠狠出手了,在锄药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这才哭着道:“坏蛋!”
  周明扬见白桃还捏着那方帕子,有些牙痛,“好啦,帕子就送给你们,当新婚礼物罢!”
  “新婚礼物就这条帕子而已啊?”锄药惊叫,本来以为成亲时,少爷会赏赐一些物事的,如今只有一条帕子?
  “怎么,你还想要别的呀?”周明扬冷哼一声,拍拍手道:“侯府这地儿,也是你可以胡来的吗?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扣三个月银子,明儿,自去领二十棍子。好了,都下去吧!”
  白桃再不甘愿,也只得随锄药下去了。一路上,锄药吃了她许多打骂。
  那边厢,花菜听得本来是许给他的白桃姐姐,转眼易了手,被许给锄药了,如何能吞下这口气?已是咒骂着,“好一对奸。夫。淫。妇,你们等着,会要你们好看的。”
  大厅里,永平侯夫人送走一批夫人们,待身边只剩下苏夫人时,这才吁一口气,摇头道:“今年这个生辰,过的真是……”
  今儿的事情,多和苏仲星有关,苏夫人一时之间便不好接口。两人一时又到了小偏厅,见周明扬料理完了白桃的事情,也松了一口气。
  罗明秀因刚才林媚提出退婚之事被打断了,这会怕林媚反悔,只在旁边暗示。林媚听的火起,一见永平侯夫人和苏夫人进来了,便重提此事,只道:“强扭的瓜不甜,还请夫人允了此事。”
  “小媚啊,就算要退婚,也不急在一晚半晚。”苏夫人叹口气道:“况且,你一个弱女子,如果退了婚,以后该如何呢?”
  “夫人放心,我从那儿来的,自然回到那儿去。当时定婚的信物,却在奶娘手里,明儿自然让奶娘找出来还了苏家。”林媚打定主意,就是今晚,也不回苏府了,因停一停,朝永平侯夫人道:“夫人允我在侯府住一晚,待明日我奶娘过来接我,自然赶回家乡去。”
  “小媚,你这孩子!”永平侯夫人见林媚如此,却有些怜惜,这孩子实在太像顾可儿了。想当年……。当年自己欠了顾可儿一份大人情,也罢,如今就还在她女儿身上罢!因拉过林媚道:“说什么走不走的话呢?我当年和你娘,可是情同姐妹。如今你来了,自然要住在侯府。待择了吉日,我便认下你当干女儿罢!”
  永平侯夫人说着,瞥一眼苏仲星和罗明秀,淡淡道:“我的干女儿,何愁没有好夫婿?又何用当别人的平妻?”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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