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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殇-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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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而竹谦益的存在则像父皇身上一个永远也洗不掉的污点,醒目的提醒他对我母妃造成过怎样的伤害。因一时的荒唐和把持不住,差点让他最爱的女人失去了孕育儿女的能力。是以,自小,父皇就怕见到竹谦益,并非有多厌恶,只是不喜见他,但凡在我母妃处见到他,便总是显得有些尴尬。。。。。。”
  那件事要从中土洛朝的天元七年说起。。。。。。
  已星崩的皇上当时还是东宫太子,而秦贵妃是太子新纳的良娣。
  太子擅骑射、通兵略,晓经济伐谋,唯一缺点是生性风流。直至偶遇了秦良娣后方才收敛了性子。平日里对秦良娣宠爱有加,东宫里所有的人皆是有目共睹。只是那时的太子,依旧不懂得情为何物。
  有段时日,秦良娣怀了身孕,心情抑郁。为博佳人一笑,太子携了良娣外出游湖赏景。散心之余,把酒言欢,好不惬意自在。
  岂料那夜,太子酒酣之后,竟然乱性,宠幸了良娣身边的一个宫女。这原也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奈何偏偏被秦良娣撞见。当夜,良娣便小产,流掉了腹内几近成形的胎儿。经太医们轮辐救治了十余日,方才将其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可是,太医们却几乎断言今后秦良娣不能再孕育子女了。
  眼见秦良娣小产险些丧命更兼失去生育能力,太子始尝到醉心刺骨之痛,追悔莫及。那名被宠幸的宫女自然就成了东宫的禁忌,被秘密打发去了清冷的偏院自生自灭。宠幸一事,也被太子刻意封锁了消息,原本该受赐位份的事只是不了了之。
  之后很长的时日内,太子忙于安抚几乎失魂落魄的秦良娣,以挽回与秦良娣的感情。不曾想那名宫女竟然有了身孕,太子原欲打掉宫女腹中骨肉,谁知秦良娣得了消息赶来制止。而后,谁也没想到,那名宫女心生怨恨,起了报复之意,不知如何搭上了海王,密谋扳倒东宫。
  海王是先帝原配夫人唯一一个长大成人的儿子,性格张扬跋扈,处处喜欢与太子斗争。幸而他酝酿的阴谋尚未得逞之际便染急病死亡。善良的秦良娣始终认为孩子是无辜的,而一力作保,央求太子顾念自己骨血,留那宫女一命。岂知宫女早产,生下孩子后失血过多,死去了。
  秦良娣本欲代为抚养这个孩子。
  巧的是,早在半月前,南宫良娣,也就是后来的皇后,南宫端容,生下了太子的第三子,赐名竹谦益。可惜那个孩子福薄,只在世上存活了半月,就在宫女的孩子出生之后染病夭折了。
  太子当即心生一计,偷梁换柱,将宫女新生的孩子与南宫良娣早夭的第三子掉换。在太子眼中,宫女所生的孩子就像卡在他喉咙里的一根刺,咽不下,吐不出。
  如若再让秦良娣抚养,他便需日日忍受这赐喉的疼痛。但他告诉秦良娣,交换孩子是不忍南宫良娣饱受丧子之痛的折磨。如是,秦良娣便也不再坚持自己抚养。
  此后,太子命司天鉴尉南风谎称竹谦益半岁前命中克父克母,父母不宜与之亲近,以掩盖偷天换日之实。南宫良娣对命理一说本就深信不疑,加之她生竹谦益时,差点儿难产而亡,再则,照顾竹谦益的第一任奶娘也是意外失足淹死的。
  所以南宫良娣对尉南风编排的一句话谎言,几乎彻底藏送了谦益的童年。曾经,一直无所出的太子妃对他还算不错。可也凑巧,就从那以后,太子妃便病倒了。而且是一病不起,直到太子登基前夕死去。
  因此,兄弟姐妹不肯跟谦益玩耍,怕沾染晦气。良娣们见到他都绕道而行,怕被他“克死”。每次看得他,他总是形只影单,就连宫女太监,亦是能不靠近,便坚决不靠近。
  对他好的人,一只手数都嫌多余。
  先帝,秦良娣,他的奶娘——何嬷嬷,勉强还可算上太子。其他人相信命理之说,对他未必极差,却总不待见。
  这种孤家寡人的生活一直维持了好多年。说也奇怪,那些年里,只要是他碰过的活物,总会出些或大或小的状况。哪怕只是碰到池塘里的一条鱼,第二日马甲有可能这个池塘到处是死鱼。
  直到太子登基之后,一切才有所改变,人们也渐渐忘却了尉南风的那句谎言。
  可是,谦益的性格已经不可逆转的改变了。曾经,因害怕自己“克死”别人,他比别的孩子都活得累。他时时担忧,惶惶不可终日,总是疑神疑鬼,躲在角落里。

  渐渐,他的性子也就越发多疑,冷硬了。
  “如今,知道真相的那些人陆陆续续失踪或是死去,几乎无人知道今时的竹谦益早已不是当初南宫良娣所生的竹谦益。”潜光幽幽叹息,“若不是父皇留下了亲笔信函陈述此事,我想我也不会知道。”
  我缓缓抬头疑问,“那么,谦益自己又如何知道的?”
  “父皇告诉我的。”潜光深深吸了口气,道:“他十二岁那年,害死了我母妃。”
  停了许久,潜光才又开口道:“父皇南巡回宫得知我母妃逝的消息,痛心疾首,扬言要杀了竹谦益这个虎狼之子。他也确实下了杀手。只是竹谦益命大,又被救活了。父皇怒不可,怒骂他是‘孽畜’,‘与你尔亲母一般低贱不知好歹,早知今日,当初无论如何也不该留你’。从这句话之后,父皇便没忍住我母妃让他保守的秘密。”
  “也就是在那一年,竹谦益养好伤之后,便离开了皇宫闯荡江湖。期间,父皇一直不愿封他为王。而我十二岁便已开府封王,最后连十一弟也开府封王了,他依然还只是大洛的三皇子。”
  这就是谦益的童年?他的父皇不理会他,皇后不关心他。他虽生在皇家,却是在外飘零长大。
  江湖上的人一直以为他闲云野鹤惯了,是以迟迟不领王爷头衔。却原来,不是他不要,而是皇上不给。
  “直到他十六岁那年,有朝臣就此事上了奏章,父皇才封了他为景王。那以后,我行走江湖时,便听人说,江湖中出了一位逍遥王爷,他常会嘴角藏讽的告诉别人,‘我是大洛的王爷’。可是我想,在他内心深处,他定是在嘲笑自己出来也不是大洛的王爷。”
  “那之后,竹谦益愈发变得令人难以琢磨。从他的脸上,休想看出他一丁点儿的心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到最后,只能用‘可怕’两个字来形容他。可怕到连老祖宗也心生忌惮。”
  说到这了,潜光停留下来。不知不觉,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词:飘零惯,金戈铁马,拼葬荒丘。
  忽然有些明白,明白谦益为何那般在意皇位。他的执着也许只是他亲人认同的一种方式。他认为只要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亲情,就算是虚假的,至少表面也是温暖的。
  如果他输了,他成了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之下的一块垫脚石,他也可以无悔。他输得起,他拥有的东西原本就少之又少,荒丘埋孤骨而已,他怕什么?!
  我冥思了良久,再度追问,“那皇后呢?依你所言,皇后本不知自己的孩子已被调换,他为何也不待见谦益?难道仅仅因为尉南风的一句话就那般冷待自己的亲身儿子?”

  潜光双眉一展,笑了笑,“皇后虽然不是绝顶聪明,却也是个聪明人。况且,他到底也还是一个母亲,有母亲的直觉,这是很重要的。去年,我生擒了太子,俘获了皇后,方才从她口中知晓,她起初确实不知竹谦益已不是自己的亲子。除了被定为太子的竹敬之,她对自己其他的子女都不算亲厚。”
  “而我母妃对竹谦益特别厚待,引起了她的疑心,几经查证,她最终虽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竹谦益不是她的亲子,但在她心里,很早就已经将竹谦益排除在亲子的范畴之内了。否则她不会利用竹谦益对母爱的渴望,设计让他毁了话苑中的笸箩花,是她一手促成竹谦益害死了我母妃。”
  “她那是一箭双雕,既除去我母妃,又除去竹谦益。”
  第二卷 水龙吟  第77章   温馨时刻
  不记得我是怎样离开潜光的房间,只觉得心像被冰水浸泡过,被一层致密的寒意包裹着。
  难怪每每提及秦贵妃的死,谦益总是会有强烈的情绪波动。
  原来那时的他渴望皇后的母爱,喜欢秦贵妃的温暖,渴望皇上的父爱。
  可那一次,皇后利用他对母爱的渴求,设计让他害死了他最喜欢的秦母妃,而他的亲生父亲对他狠下杀手。
  一切轰然倒塌。
  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那年他才十二岁。
  十二岁,本该是无忧无虑承欢父母膝下的年纪。他却过早的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生命重量。
  低头看看身边安睡的煜儿,再看看我怀里的惜诺,感受初为人母的幸福。煜儿,惜诺,你们也是幸福的,你们一出生就拥有爱。而你们的父亲,一出生,什么也没有,穷得只剩下顽强的生命力。似一颗种子一样在皇宫那么恶劣的土壤里扎根生长,长出今日的风骨多不容易!
  惜诺是个小小懒懒的人儿,闭着双眼,本能的吮吸着我的奶水。我给奶娘们放了一夜的假,第一次尝试给孩子们喂奶,心里载满了温馨。可如此温馨的感觉中想起了潜光说的那些话,我的嘴角不经意的益出一声浅浅的叹息。
  磐儿坐在我的身边,自如飞针,为我的煜儿,惜诺缝制漂亮的衣裳。她嘴里说着些散碎的事情,我总不能全心全意的听。眼角有意无意的瞄向窗外,思绪时不时飞去天外。
  夜,浓如墨。
  屋内,一灯如豆。
  听得一阵清脆的珠子撞击的声音,我收回了流连于窗外的眸光,一转头,就瞥见谦益立在月门口,一手撩起珠帘,一手正对磐儿做噤声的手势。见我已发现了他,他挥了挥手,磐儿冲我一笑,了然的起身离去。
  我以为他应该很忙,今夜必定见不到他,他却来了。
  他换了件平民化的衣裳,看上去多了几分粗野强悍。却还是无法掩盖他举手投足间精致到优雅的气质,反更显了他的风华。我禁不住感叹,拥有那样破损童年的人,如何还能散发出由内而外的精致。让任何装束也掩遮不了的他的优雅。
  他的外衣是藏青色的,这种颜色吐出一份朴素的骄傲之外,还衬托出一份久违的诗意的淡漠。
  明明是个独一无二的坏男人,为何怎么看,都只看到淡泊,优雅?
  怀里的孩子动了动,我醒过神来,就见谦益也在闪神。眸光灼灼的定在我身上,看得痴醉。嘴角微微拉开,勾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都说唇薄的人凉薄,倒正是说了他。他的眉干净修长、惯常不会舒展开,就如同他惯常掩蔽的心门一样。
  但此时,他的眉已全然舒展开。
  循着他的视线,我的目光落回自己身上,颈项以下两三寸的地方。。。。。。一下子反应过来,我登时面红耳赤,跳了起来,转过身背对谦益道:“你的眼睛不要乱瞟!”惜诺真是一只能睡的小猪,我挪开他的小嘴,拉上衣裳。一系列的动作完成,她居然还闭着眼,安然睡她的觉。
  “丫头知道吗?你有两种时候特别迷人。”谦益背对着我慵懒说道。
  我没有回应他,他自己接道:“害羞的时候和不害羞的时候。”
  废话!那不就是所有的时候?!
  我撇了撇嘴,整理好衣裳,转过身,谦益已在桌前坐下,自顾倒了杯茶,目光仍没有离开我,我颇不自在道:“让你不要乱瞟,你还看?!”
  他邪勾嘴角,道:“我看孩子也算乱瞟?”
  “你看的是孩子?”我脱开而出,又急忙闭嘴。这句话说的太快,听来像是表示他没有看我,我很失望。
  “不然,丫头希望我看哪儿?”谦益用邪肆的眼睛对我上下扫了一遍,眼一眯,盯着女儿对我说道:“让我也抱抱她,可好?”
  看他一脸期待的模样,我走上前,将怀里的孩子交给他。他平摊出两只手,掌心向上,呈现接受赏赐的姿势。我摇头说道:“你这手势不叫抱,叫捧。”
  “怎么?丫头为我生的孩子,我不该捧着?”谦益邪气反问。
  我刻意忽视谦益话中的深意,说道:“现在是让你抱孩子,你抱不抱啊?接一下,一手高,一手低。哎呀,不对,不是这样,你怎么这么蠢!”我心中一急,口没遮拦,谦益倒是始终好脾气,依我之言,又变换了几下,最后终于找对了姿势。我这才将惜诺小心翼翼的送到他手中。孩子在他手中更让人觉得她小。
  谦益显得兴奋有紧张,笑道:“这么个小小的东西,一只手就能捏碎,居然是丫头为我生的孩子。”
  我紧蹙双眉,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什么叫一只手就能捏碎?”有胆你捏捏看。
  “丫头喜欢这个小家伙吗?”谦益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他还是不习惯抱孩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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