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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殇-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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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在心里太久,是会发霉变质,毒害自身的。
  说出来,或许可以求得解脱,”走吧,送她回去休息,我替她施针,助她安眠。
  我伴在宁毓儿身侧看着她凄迷的神情,禁不住 摇头,这也是情之一字的罪过吧?
  世上若只有无情之人,爱恨恩仇也就能作烟云散,还璞无欲天了。
  我望天一叹,转看宁毓儿,她目中仍是没有焦距,仍旧痴痴地自言自语。
  “为何?我明明怀了光哥哥的骨肉,他还是要走,还是要离开我。我只求能留在他身边,只要能日日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太皇太后说,他去淼水国,去找淼水新皇了。淼水国的青隽帝就是朝恩,就是该死却没死的景王妃。”
  “他们逍遥自在去了,把我一个人,不,还有我的孩子,留下来,孤零零的过日子。我好怨,光哥哥为何要抛下我?朝恩不是说过,不抢我的光哥哥么?她为何骗我?她不是好人,她把我的光哥哥抢走了。”
  “太皇太后也不是好人,她拿我当棋子,要我往东就往东,要我往西就往西。她要我去勾引益哥哥,要我杀了他。可是益哥哥好可怕,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恶魔?他说我若想在他身上动心思,他就把我剥光了丢到街上。我知道他说到做到,他说要思樱生不如死,就真的把她丢进青楼里了。”
  我锁眉凝思,谦益为何要思樱生不如死?而且他竟如此肆意妄为?堂堂一国公主,也能说话间将之丢去青楼?!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对我很温柔,很多人说他喜欢我,就连光哥哥也这么说。从小到大,益哥哥与光哥哥不一样,对谁都不亲近。偏偏待我却极好,极懂我的心思。虽然他从来也不说爱我,可我以为他至少对我是不同的。”宁毓儿脸上显露出一抹小女人享受虚荣时幸福的微笑,但是转瞬既逝,“为何?为何朝恩嫁给他之后,什么都变了?”
  “他不是还送了我一盆痴心花么?痴心人送痴心花……为何后来,他从涁河治了水患回来,却什么也不带给我了?只让人捎给我一句话,要我好好爱光哥哥,要我看紧光哥哥。”
  “益哥哥的转变,我很难过,我问他是不是爱上慕容植语了。他冷冷地说,没有,他说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但是很快我就知道了,他是真的爱上慕容植语了。慕容植语被皇后和思樱放火烧死了,他整日整夜不睡觉,不吃饭。把自己锁在慕容植语的房间里为她雕紫金心,他是想告诉她,对她情比金坚。”
  我微愕,葳蕤山庄的那把火竟会是皇后和思樱联合的杰作?可是,宁毓儿又如何得知?
  “益哥哥为朝恩病倒了,我去看他,他把我当成朝恩了,抱着我说:‘丫头,你是用死来惩罚我吗?为什么你死了,我才发现,如果没有你,纵使我坐拥江山又有何意趣?’,‘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我要让端容和思樱生不如死!’”
  我大惊失色。端容是皇后的闺名啊。
  前前后后一串联,我立时明白了大半。谦益是为了替我报仇,所以曾将思樱丢进青楼。难怪我被劫持后,思樱对我恨之入骨,每日以羞辱折磨我为乐。原是在报复谦益曾经对她的羞辱折磨。难怪她会提出条件要谦益娶她,这不也是报复?
  可是,我始终还是不明白,为何谦益会直呼皇后名讳,为何皇后会纵火害我?他们不是亲亲的母子么?
  “……我以为我能够安慰益哥哥,原来我办不到。我被益哥哥赶出来的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的益哥哥彻底被慕容植语抢走了。”
  “所以,我只剩下光哥哥了。我最爱的光哥哥不能也让慕容植语抢走。我知道他病了,他在西南郾城病了,我要去照顾他,不能让他为慕容植语的死伤心难过……”
  “……爹爹不要我了,益哥哥不要我了,我只有光哥哥,只有他一个人是属于我的了。他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宁毓儿捧了心口,“可是光哥哥,你既然来了无为山庄,你既然为我来了这里,却为何见我的第一面,又告诉我,你再也不能照顾我了?求我放手,求我原谅。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为了不要脸的朝恩,你连自己的骨肉也不要了么?”
  “好,我说好,答应你,我放手,但你要照顾我直到我的孩子出世。其实,我是骗你的。我不会放手,太皇太后说的对,凭什么是我放手?你们这么对我,我不会让你们有好日子过。我要让朝恩也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偏偏我又做错了……光哥哥不理我了。我生了葭儿,他一次也不来看我,葭儿是他的女儿啊,他竟也不看。他只记得朝恩,只记得为她四处奔忙。他累倒了……哈哈,他活该。可是,为何我的心好痛?……”
  说到此处,宁毓儿颠倒错乱的自言自语总算接近尾声了。似将背负不了的包袱统统扔掉了一般,她心弦一松,身子蓦地一软,倒了下去。我急忙搀住她,替她号脉。幸好只是身体赢弱之时气血攻心,一时迷了神智,并无大碍。我写了张方子,让她的两个丫鬟依方子抓药伺候宁毓儿好生静养。
  心怀惆怅的走出宁毓儿的寝房,我久久的迎头望天。
  天还下着雨,游廊外细细的雨丝湿润了我的心,亦如宁毓儿错乱的言语触动了我的心。我一直知道宁毓儿不是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骨子里她还是善良。她的转变有她的无奈,她害怕,恐惧,怨恨。然,她不得不将一切积压在心里,不能与人说,也没人愿意听她说。
  久而久之,积压的东西就成了她的心病,挥之不去的心病。她需要发泄来减轻头里的伤痛,只是选择了一种更错的方法来发泄——报复我。
  她,其实,也只是一个可怜人啊。

  第二卷 水龙吟
  第71章 让我晕吧
  奈何,可怜之人,亦有她可恨之处。
  我甩甩头,将宁毓儿抛诸脑后。
  扬首望天,雨丝绵绵,斜织黄昏。
  我停住脚步,问自己,“这雨下了多久了?为何总不见停?”
  远远地,隐约间传来了琴声,我闭上眼,让自己的心去捕捉缥缈在雨中的音符。
  依旧是一曲《竹语》。是隋若执吧,我想。
  他还没有离开无为山庄么?
  他这个人,总是不易让人想起,却也奇怪的,怎么也无法让人忘记。我附和着清音的旋律,走在游廊间,有节奏的敲打廊柱。
  回到谦益的院落,我径直入了他的房间。
  几个丫鬟见我进来,恭敬地退守一旁。明明知道谦益不会这么快醒来,我还是向一直守在外室的磬儿,问了一句“他怎样了?”
  磬儿摇头,不自觉的压低了音量,“没有动静。”
  我自嘲的笑了笑,我怕他此时醒来,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么?随手撩起帘子进了内室。
  谦益安静的躺在床上,如何看,都似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儒雅,淡泊,与世无争。谁能将此时的他想得阴鸷、狂狷、霸道、毒辣、冷血、野心天大?
  我收起搁置在床头的药箱,收回停留在谦益身上的眸光转身出来。磬儿急问,“姐姐这是要作何去?”我顿了一瞬,道:“楚王病了,我去医治。”磬儿扯动了几下嘴角,想说什么,看我急于出门,浅浅一笑,忍住了,只道:“姐姐快去吧。”
  我出门快行几步,一个转折,走到潜光房前,推门而入。
  守在这里的荣沐见我进来,小声对我道:“夫人,殿下未曾醒过。”我略微颔首,来到潜光床前,执起他的手,仔细号脉。自此,我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来。
  看来起先我并没猜错,潜光不仅中了毒,发了高烧,还另有病症缠身,只是我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何疾。我想到了谦益说过的话。他说秦贵妃死于一种连师父也叫不出名,根治不了的怪病。江湖术士称秦贵妃是玉命体质,需配“金命郎”。而潜光也承袭了这种玉命体质,需取“金命女”。
  也就是说,潜光身上患有与当年秦贵妃相同的病症。师父曾以优昙笸箩花入药救治贵妃。故而,潜光如今这令我叫不出名的病症自然亦需以优昙笸箩花来救。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天医宫的优昙笸箩花因此前一些变故,直到我入帝都参选太子妃那年方才种活几株,算算时日,尚未到药用之时,不可用。
  如此说来,必须在短时日内送潜光回帝都,想必那里会有能救他命的优昙笸箩花。那么,我得细细思量一番,尽早与潜光赶回帝都。经历了谦益假死之事,我想我再也不能承受一次类似的痛苦了。
  我疼惜的抚上潜光的眉眼,他早已察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却始终不肯让我知晓,是怕我为他伤心?为他难过?
  难怪他支支吾吾说他的功力……没能抵制住谦益身上的毒。身子病了,纵使以往功力再深厚,此时又还能剩下多少?自然是抵抗不了谦益身上的剧毒的。
  我手起刀落,将自己的血一滴滴混入药盅之中配解毒之药。调好之后,又写了张退烧的方子,让荣沐着人去熬煮汤药。
  以银针刺穴唤醒了潜光,我喂他喝下解药,再施针助他安睡,吩咐好丫鬟们几时几刻唤醒他让他喝退烧药。
  然后起身赶回谦益的床榻前。
  谦益腿上的剧毒虽在慢慢消散,可我始终有些不放心,怕自己一个疏忽导致他终生残疾。保险起见,我掏出银针为他腿上施针驱毒。忙了一两个时辰,我又起身去看了看潜光,见他面色好转睡得安静便又折回谦益处,观察谦益腿毒消散的情形。过了一个多时辰再去看看潜光烧退了没有……
  如此,一夜来回奔波,最后,实在累得受不住了,趴在谦益床边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连日的雨已经停了,忽觉鸟语花香,呼吸到鼻子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点雨后纯净的甜味儿。几缕阳光斜斜的牵进房间,照得通体舒畅。
  慢着,通体……
  我的眸光瞄回到自己身上,果真……是通体舒畅!
  天啊,我竟然整个人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而且是谦益的床上。
  纠正!是我与谦益一同躺在他的床上。同时,掀开被子一看,我居然作出一副依偎状,紧贴着一动不动的谦益的身体。
  咚,咚,我活像只兔子似的慌忙跳下床,不,美化了。真实版本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我死死盯着床上的谦益冥思苦想,莫非我患了梦游症?记得,我明明是趴在床头睡着了,何时我又爬到床上去了?
  不会吧?我也病了?我摸摸自己的额头,正常没发烧,不可能犯糊涂啊。可我怎么就睡到床上去了?
  磬儿听到内室的动静,忙探头进来问,:“姐姐,怎么了?呃,对了,早膳做好了……您现在要用膳吗?”
  我惊恐的看着自己,哪顾得上用膳,正在寻找自己昨夜丢失的魂魄,抬眸问道:“昨夜有人进来过吗?”
  磬儿迷惑不解道:“王爷身上的毒几丈之内都能毒死人,谁会敢进来?”
  没人敢进来,也就不可能有人将我抱上床。难道真是我自己的手和脚齐心协力爬上床的?我浑身一个冷颤,不会吧,我不会真是梦游吧?
  还有一种可能。我睇向谦益,莫非他醒了,将我抱上床的?我轻轻地、试探性地唤了几声,“谦益。”没人应声。我又走上前去,摇了摇他,也没有反应。
  我拍了拍脑门,莫非我真的梦游了?要不就是我记错了,昨夜实在太累,嗯,肯定是我记错了。累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自己见床就爬上去休息,却以为只是倒在床头小憩。我很好的安慰了自己。长长突出一口气,可这口气没吐完,我似乎从谦益苍白的脸上瞥见他轻勾了一下嘴角。
  这是不可能的。
  我一惊,赶忙换了个姿势坐在床头俯下身子再探谦益的鼻息、脉搏、心跳。停下手,我自问,眼花了?谦益的生命指征还非常微弱,不像是已经醒来了。惨了,我累得连幻觉都产生了?我凑近谦益,仔细查看他嘴角的弧度,没有上扬,没有勾起,那就真是我的错觉了。
  看来,我也得赶紧给自己开张方子补补身,如今病倒的人实在太多,我若也病倒了,可如何是好?正想着,就忘了自己的半个身子正趴在谦益的身上。
  因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避无可避了。
  我听到一声不属于自己的轻笑,闻声一低头,猛然撞上谦益睁开的眼。天啊,那个措手不及,我心一跳,手一软,就压在了他身上,嘴唇好死不死的擦过他的唇。我以最直接的临场反应,试图爬起来,一急,二窘,三慌张,手就忙,脚就乱。
  折腾几下,乱上添乱。
  到最后,反是谦益将我扶了起来。他挑眉虚弱的怪笑道:“丫头,一大桌,就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我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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