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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一路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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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这就像和外国的关系一样。
  根据最高法院的裁决,切诺基人拒绝服从佐治亚州的法律,而佐治亚州则拒绝执行联邦最高法院的裁定。1830年底,佐治亚州议会立法,禁止白人未经州政府允许进入印第安土地,这个法律的动机是不让传教士去鼓励印第安人反抗州政府。结果就有十几个传教士被逮捕关押起来,但是多数在保证不再违反佐治亚法律以后就得到了州长的赦免。可是,一个叫SamuelWorcester的传教士宁可坐牢也不愿接受州长的条件。他向联邦法院申诉,要求他的自由。这个案子,“Worcester对佐治亚州”最后打到联邦最高法院,最高法院作出了对佐治亚州政府不利的裁决,指出根据联邦宪法和法律,佐治亚州没有管辖印第安事务的权力,佐治亚州对印第安区域的干预是非法的,必须马上停止。
  在得知最高法院的裁决以后,杰克森总统说了一句历史上很有名的话,几乎在所有有关的历史书里都要重复。第一个平民总统杰克森,表达了他对于这个制度本身的轻率,他说:
  好啊,约翰·马歇尔作出了他的裁决。现在,让他去执法吧!
  不幸的是,最高法院在作出这个裁决后进入休会期。杰克森总统和佐治亚州政府对最高法院的裁决既不公开抗辩,也不实行,事实上让这个裁决胎死腹中。杰克森总统一方面劝佐治亚州政府释放被捕的传教士,一方面让国会里和切诺基人关系较好的议员出面,劝切诺基人接受西迁的交易条件。
  1834年2月5日,杰克森总统在白宫会见切诺基国大头人约翰·罗斯。约翰·罗斯是爱尔兰人后裔,只有1/8的切诺基血统。当时的联邦政府对西迁计划一直抱有希望,也因为切诺基的首领并不是一口回绝,而是在价格上有争执。罗斯让杰克森总统的计划屡屡受挫,因为他对联邦政府的西迁计划开出来的价格,是2;000万美元再加以前违背协议的补偿。这个要求使得杰克森总统非常恼火。他指责大头人罗斯等人已经成为切诺基人中的一个自私的精英阶层,他们只想利用这个机会,牺牲切诺基人的整体利益,以寻求更大的权力与财富。
  1835年12月29日,杰克森总统的专员绕开罗斯大头人,与愿意妥协的切诺基领袖二十余人,就在这里,切诺基国首都新埃乔塔,签下了西迁的条约。这一条约规定,切诺基国将出让他们在密西西比河东岸的所有土地,以换取联邦政府在西岸提供的同样面积的土地,同时,切诺基国获得500美元的补偿费,和30万美元的安家费。
  签署条约的切诺基领袖认为:虽然族人反对搬迁,在条约上签字会招致怨恨,但是这样的交换条件对切诺基的生存是有利的。切诺基领袖梅杰·利基在签字后说,“我签署的是自己的死亡证书”。
  1839年,主张签署条约的三个主要切诺基领袖,利基父子和《切诺基凤凰》的编辑Elias Boudinot,在切诺基人西迁以后被仇恨的族人暗杀。
  切诺基国议会以79比7通过了西迁条约。不久联邦议会就收到14;000个切诺基人的抗议,人们不愿意离开故土。可是,联邦参议院最后还是以31比15通过条约,刚刚达到法定的2/3。1836年杰克森总统在协议上签字,并且给出2年时间,用于切诺基人的撤离和搬家。2年过去了,没有人搬离。1838年5月23日,条约正式生效,联邦政府和佐治亚州的军人和民兵强行执法,强迫切诺基国执行条约西迁。
  第一部分 走路(一)眼泪之路的起点(4)
  四、眼泪之路
  于是,在佐治亚州民兵和联邦军队的逼迫下,切诺基印第安人被迫踏上了西迁的长征。
  这是一条非常悲惨的路途。在长达800英里的路上,总共迁移的18;000名切诺基男女老少中,有4;000名由于旅途艰辛和冬季的疾病,死在路途中。所以,它被叫做“眼泪之路”。
  在他们离开以后,新艾乔塔,这个曾经兴盛了13年的小镇迅速衰败。镇上本来就只是一栋栋的木头房子,人去楼空之后,房子很快开始坍塌,又渐渐被四周蔓延过来的树木野草淹没了。
  在我们特意寻访新艾乔塔之前,我们找了一些介绍资料,才了解到整个西迁协议的细节。作为一个历史旁观者来考察这段历史,我们发现,从法律上来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违法“漏洞”,从交易的条件来说,也不可谓不宽厚。在俄克拉荷马,切诺基得到的同样面积的新土地并非不毛之地,500万美元的补偿费用和30万美元的搬迁费,在1835年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然而,联邦政府给的钱是否落到每一个切诺基人手中,是一件应该探究的事情,因为它肯定也是酿成悲剧的一部分原因。这些细节之所以让我们意外,是因为在一般的介绍中,都没有这些细节。今天的美国人,在回顾这段历史的时候,都忽略了这些细节。
  因为,对于今天的美国人来说,不论有什么其他原因,眼泪之路的悲剧和4;000名切诺基人的死亡,压倒了一切。一个弱势民族,他们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强势民族的武装人员逼迫离开家园,这样的图景压倒了一切。人们把这看作是历史上政府策划的一种罪恶。人们一再提到的是,早在1890年12月11日,当年参与押送西迁的白人联邦军人Jone。 G。 Burnett,公开指责这一事件,他说这样的计划形同谋杀。他说:“谋杀就是谋杀,必须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必须有人出来解释这4;000个作为切诺基迁徙标志的沉默的坟墓。我希望我能够忘掉,可是,那645个大篷车和那些人遭受的苦难,至今活在我的记忆里。”
  今天的美国人认为,没有任何借口可以让这种历史悲剧发生。
  随着对历史的反省,佐治亚州政府开始恢复“新艾乔塔”遗址。20世纪50年代,这里只剩下一栋房子还没有灰飞烟灭。遗址的恢复就从这栋房子开始。在西迁之后,为了防止切诺基人重新跑回来,佐治亚州有过一条禁止他们返回原地的法律。一百多年过去,这条法律其实早已不起作用,美国各地有很多这样的过时法律,它们不再立法废除,只是因为早就失效、被遗忘了。为了治疗历史伤痛,佐治亚州议会特地宣布废除这条早已失效的古老法律。1962年5月12日,“新艾乔塔”遗址正式开放。许多切诺基人的后代,来到这里,凭吊他们祖先的首都。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正值冬季,寒风凛冽,似乎提醒我们当年切诺基人西迁的艰难。除了那个博物馆,小镇只能说是象征性的,因为小镇的街区已经不存在了,作为城镇的生命已经不存在了,那几栋被恢复的房子只是孤零零地站在冬季灰黄的草原上。我们只能在房子中间,依稀辨别那宽宽的街道,想象当年的小镇盛况。
  在寒冬里,我们是那天惟一的参观者。离开小镇遗址时,最后一次回头,看到的是《切诺基凤凰》的报馆,那是我们很喜欢的一栋老房子。它有一种怀着历史感的、朴素的美。整整齐齐垛起来的黄石基脚,托起粗重厚实的、深褐色的木刻楞建筑主体,端头伸出一个简洁的小盖檐,和下面的柱子短栏形成一个精巧的回廊平台,一头是门,通往室内,另一头是没有任何装饰的几级木板踏步,步向青草的地面。深褐墙体上方的三角形山墙封口,却是白色的,上面是当年切诺基报纸的标志——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第一部分 走路(一)“石头城”的故事(1)
  我们一年要几次从不同的路径穿越阿巴拉契山脉。
  凡跨州旅行,人们总是选择走州际高速公路,我们也不例外。原因很简单,长途旅行花的时间长,要想早些抵达目的地的话,走这样的道路更顺畅、可以达到的车速最高。可是,我们其实又很不喜欢这样的道路,因为它虽然是公路,却和火车道有非常相似的地方。路,虽然在原来的山川河流中穿行,它和车子所经过的环境,却通常是半隔绝的。你坐在车里,会感觉这条道路是排斥性的,它颇为蛮横地一把将周围的村镇城市、甚至风光景致推得很远。高速公路多有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面孔。
  于是,路途常常就单调起来,而我是一个最怕单调的人。所以,每次要经过阿巴拉契山脉,就会悄悄生出一点期盼,期盼一段开车人通常并不喜欢的盘山路。在那里,山脉以它石头的坚实身躯顽强地抗拒被公路推开,因此,公路在这里被迫谦虚。它只能像是一条细细的山间裂缝,顺着山势曲折蜿蜒地爬行。车里的人也因此能够进到山里。不论春夏秋冬,你能感受山的呼吸,体验它的四季风情。虽然你会被前后左右的车们逼得仍然维持高速,复杂的地形也迫使你全神贯注,可是,山紧紧地围绕着你,你还是融入进去了,阿巴拉契山脉的灵气,不可抑制地已经进入你的身体,足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慢慢地给你滋养。从佐治亚北部进入田纳西州的24号公路,就有这样一段穿越阿巴拉契山脉的路程。
  阿巴拉契山脉是一线漫长的、风光秀丽的风景,也是一个相对美国其他地方拥有更多穷人的地区。它曾经有过煤矿兴盛的年代,却随着开采的终结,盛极而衰。它的周边也有过许多小牧场和小农庄,却也因农牧业走向现代化大规模的农牧场而逐渐凋零。深山里还留下一些故土难离的村镇,生活得艰难。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在哪里都一样。很多阿巴拉契人,就此离开家乡,奔向经济更为活跃的地区。靠近公路,如同靠近水流,失望的人群更容易得到新的信息,也更容易被带走。弃留的小牧场上有一些建筑物,就像一座座旧岁月的纪念碑一样,饱经沧桑地矗立在公路两旁。
  这些建筑物我们叫它们谷仓,其实却是畜栏和饲料棚的结合。严格地说,它不是农业建筑,而是牧业建筑。它们遍布美国南方,记录着这里曾经牛羊遍地的牧歌式的浪漫历史,多得就连我们家里都有这么一个。我们有个艺术家朋友阿兰·南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老农民,从来没有进过艺术学院,和美术也从不沾边。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谷仓这样一种实物历史已经在日日消失。他于是开始拿起画笔,精细地记录一个个坍塌中的谷仓。他的画是那么美,画中的谷仓,就像一个个布满皱纹的、老人的面容
  在南方的公路两旁,有许多这样神态各异的老谷仓。可是,在田纳西州24号公路的阿巴拉契山脉这一段,当我们贴近那些荒废的小牧场时,我们常常看到与众不同的谷仓,在它们歪歪斜斜的身躯顶着的枣红色大屋顶上,赫然可见巨大的几个白色的字迹,工整地铺满整个屋顶:
  从石头城看7个州
  我们一次次从它们身边驶过,总是行色匆匆,心里却存下个疑惑。石头城?这是一座什么样的城?渐渐地,就留下印象,寻思着,哪一天没准去看看?直到今年10月中旬,一阵头霜过去,就在阿巴拉契山脉秋色最浓郁的时候,我们在山脚下的一个乡村节日中认识了我们的一个新朋友:摄影艺术家大卫·简肯。这才解开了这个“石头城”的谜。我们听到了一个有关石头城和谷仓广告的南方故事。
  石头城原来只是大自然的一个杰作。那是深山中绿叶簇拥的悬崖、瀑布和清泉池,景色充满奇异的魅力。在本世纪初,这片300英亩的山林属于一对夫妇,噶奈·喀特和他的妻子弗丽达。喀特先生以男人的雄心创业,全力投资开发一个叫做“仙境”的居住小区,这时,他的妻子弗丽达,却怀着女人天然对美的敏感,在一心一意地营造一个真正的人间仙境——“石头城”。
  “石头城”的名字竟是来自当时的美国儿童乐园。那时的美国还是一个被欧洲人看不上眼的落后野蛮的“开发中国家”,老百姓贫穷朴实,孩子们还没有迪斯尼乐园这样的现代儿童游乐场,他们常常在一片园地里竖立一些童话中小精灵的形象,吸引孩子来玩,其中一个孩子们熟知的小精灵,就叫“石头城”。
  弗丽达有着儿童的天真和热忱,在山中建造“石头城”。那是一个自然园林,它本来就有着天造的美景,弗丽达又在其中修建步道,用无尽的南方野花装点,细心收集,竟有了几百种。“石头城”一天天趋近完美起来。美国南方一向是人们眼中没有文化的蛮荒之地,弗丽达在“石头城”的园林创作,却使她在1933年,为南方人赢来了第一个美国园林俱乐部的杰出作品铜质奖章。对于弗丽达来说,她得到的最大奖赏,是她享有了创造和生活的乐趣。
  这家人的生活却不是一帆风顺的。30年代大萧条,喀特先生投资的钢铁股票从298美元一股,跌至30美元。他已经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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