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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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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阑爪子缩回去,弹弹指甲,转了话题,“我以为你也会翻出床下的人间刺,照样儿给我来一下,然后悄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何必?”容楚道,“对你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我就该走得拖泥带水,一步三回,让你眼睁睁瞧着我背影消失。如此才能稍稍唤醒你的愧疚,不至于动不动就将我给忘了。”

“你放心。”太史阑面无表情地道,“我必哀哀涕泣,临门而望,再三挽留,追出半里。如此方能表达我缠绵不舍,望夫成石之态。”

“说到夫妻”容楚贴身抱住她,往她耳朵里吹气,“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合适的时候。”太史阑反手玩他的耳垂。

容楚似乎被她提醒了什么,伸手在床边衣袍里掏了一阵,翻过身来,随即太史阑觉得右耳一凉又一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另一只圣甲虫。”容楚贴在她耳边道,“你可以戴上了,也可以正式学内功了。”

“看样子没这孩子的喜讯,你还不打算送我?”太史阑斜睨他。

容楚最爱她使小性子,立即又啃又舔地道,“是的是的,孩子才是宝”被她狠狠一捏,才喘息道,“混账女人,和女儿也吃醋,心眼忒小我是想亲手送你,这东西戴上去的时候要以内力糅合一下,这事儿当然得我亲手做,难道还让给司空昱?或者邰世涛?”

“儿子。”太史阑道,她稍稍有些沉默。容楚立即敏感地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怎么了?”

太史阑简单地把司空昱和邰世涛的事情说了下,叹了口气。

容楚倒不以为意,“放心,司空昱不会这么死掉。他不和你回静海是对的。此一时彼一时,此刻他再回静海,是为难你也为难他自己。只是从今以后再遇,只怕真的就是敌人了。”说着哼了一声,“这家伙心眼忒小,竟然用这一招,存心要你愧疚难忘?小心下次不要给我遇着。”

太史阑撇撇嘴——你心眼好大。

“世涛你就不用担心了。”容楚道,“这几年纪连城因为内心有鬼,残杀亲信,众叛亲离,身边已经没什么人,必得依赖信重世涛。你看着吧,三年之内,世涛必然登上天纪元帅之位。将来外三家军改制的事儿,还要先着落在他身上呢。”

太史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看见容榕和他在一起。他们怎么会凑到一起去的?”

“是吗?我还没接到信。”容楚想了想,展颜而笑,“这两人在一起?合适。回头让王三跟去照顾容榕。”

太史阑却想着那日大船之上远远一见,虽只模糊一瞥,似也能感觉到容榕略有些凄楚的目光。

这世上有些事,不是他人一厢情愿可成的。

随缘吧。

“别尽讨论别人的事了。”容楚搂紧她的腰,“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咱们什么时候成亲?怎么成亲?在哪成亲?”他絮絮叨叨给她掰手指,“静海办一场,京中办一场如何?年后如果没有战事,我让陛下下旨,令你进京述职。到时候京中先办,随后我陪你去静海后办。你在京中还没有官宅,我回去就给你置办一个,或者把长府街的老宅给你,到时候你从那里嫁出去。主婚人该请谁?三公里你看哪个顺眼些?要么章凝?酒席在自家院子里摆还是干脆和景泰蓝借个院子摆?他一定很想喝喜酒,如果只是让他去我们院子转一转送个礼就走,他一定会哭的。他哭不要紧,冲得咱们洞房不吉利是大事。还有你觉得喜宴该请哪些人?满朝文武估计都要来,但我觉得你可能不想见很多人,要么就请亲朋好友?可是你亲朋好友实在不多,到时候过于冷清,一方面委屈了你,另一方面京中那些长舌妇只怕要闲话,我知道你不把她们当回事,不过我怕我不欢喜,到时候误杀猫猫狗狗的就不太好了,杀猫猫狗狗不打紧,冲了咱们洞房不吉利是大事。另外喜宴你准备要哪一省的大厨,还是每个省都选一个经典菜式”

“停停停!”听得两眼冒出漩涡的太史阑,匆匆打断他。

这事儿听起来太可怕了,真要这么搞起来,搞完了她还能活着么?

“静海未靖,何以家为?康王未灭,何以家为?太后未除,何以家为?朝廷未宁,何以家为?”太史阑正色答,“不行不行!”

“静海不是你后院,朝廷不是你家。康王太后不会因为你成亲就更聪明些。”容楚恨恨地道,“这和成亲有什么相干?成了亲你我就瘸了腿,再也打不得仗理不得事?”

太史阑一想也对,原来当初这慷慨激昂的话儿,纯粹是装?

“温柔乡易堕英雄志。”她一本正经地答。

容楚定定瞧她半晌,将手一推,“你是指我的温柔乡堕你的英雄志,还是你的温柔乡堕我的英雄志?”

太史阑不答——这还用问吗?

容楚低低笑起来,胸膛震动,震得她痒痒的,声音听起来也痒痒的,“那好罢,就让我的温柔乡,堕了你的英雄志”手指慢慢地探下去

第三卷笑凭阑第五十二章兴奋国公府

黑暗里响起一些细碎的声音,轻微而温存,隐约有低低的笑,浅浅的哼,模糊的呢喃,这些低沉而美妙的声音,交织成一曲旖旎荡漾夜曲,在初夏的夜风中,丝网般飘荡,网住所有浮沉的心

在那曲美妙的夜曲里,时不时也有对话声传来。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你肚子好像动了下?”

“哦,胎动。”

“啊?啊!快!我听听我听听!”

“容楚”阴恻恻,咬牙低嘶的声音,“你要不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停下来?”

“别吵,别吵,哎呀她摸我脸呢,这么小就知道调戏爹爹,真聪明来,爹爹拉拉小手”荡漾得魂飞天外的声音。

“摸你妹,那是脚!混账小子!有种你再动一下!”

“太史阑,别吓着我温柔乖巧的女儿!嗯,咱们这么努力干活,会不会吵醒了她?”

“儿子。”

“女儿。”

“儿子。”



天快亮的时候,他们终于累极相拥睡去。

晨曦初起的时候,床铺有轻微的响动,太史阑没有睁开眼睛。

感觉到他立在床前,目光将她深深凝注,那目光宛如实质,到哪里哪里便如丝绸拂拭,拂这夜迷离销魂,拭人间别离滋味。

随即她额头落下微湿一吻,力道轻轻,也如初夏之梦。似幻景,却珍重。

他的唇微微停留翕动,似乎有在说话,只是没有发出声音,她用心仔细地辨认着。

直到她听见转身的声音,衣角拂过的声音,他似乎在桌前停了停,撕下了什么东西,放在了自己袖囊里。随即脚步声又起,她才睁开眼睛。

最后一眼目送他背影,眸光深深。

他虽是玩笑,她却记在心中,她要目送他的离开,将他此刻背影刻在心里。再不要像上次一样,在彼此混沌中分别。

他必也知道她的沉默目送,尽量走得平稳,好似腿上骨伤全无。

太史阑希望这屋子长些,好让他多走几步,又希望这屋子小些,好让他少走几步。

他的背影终于没在门后,珠帘晃动一室光影,恍惚里还似昨夜,苏亚被人一把揪开,然后他风尘仆仆,临门而立,微笑着对她伸开双臂。

太史阑有些恍惚地也伸开双臂,却只拥抱一室空茫。

她静静地坐着,想着他离开那一吻,和所说的那几个字。

“太史,我好欢喜。”

简单几个字,真心满溢,她却忽觉酸楚。

他和她在一起,喜悦美满似成奢侈,寻常夫君都应该获得的幸福,于他便是莫大恩赐。

终究她欠了他。

她垂头,良久,落下一滴泪来。



五月的夏风从海边吹到丽京的时候,容楚也神清气爽兼满脸憔悴地归来。

他在离京城十里外就改装,悄悄回城。进府还没坐定,赵十四就来传报说老爷找他。赵十四抠着手指,瞧着春风满面形如鬼的主子,眼珠子幽幽的,充满哀怨。

容楚到憩虎堂时,老远就听见自家老爷子的咆哮声,还看见院子外头站着的几个脸熟的伴当,嗯,皇帝的,三公的,朝中几位同气连枝的重臣的,全了。

容弥一看见容楚,就恨不得将手中的书册都扔到他脸上去,还是章凝抱住了,老章一边腾身抱住容弥,一边也对容楚瞪大眼珠子,“你你你你这个时候竟然跑到静海去你你你瞒得我们好苦”

“有这时辰责罚我,不如赶紧谈正事。”容楚笑吟吟坐下来,几位重臣和宫中皇帝亲信都赶紧凑过来。

两个时辰后,老章他们终于告辞,气色比来时好了许多,老章走的时候,拉着容楚鬼鬼祟祟道:“你还年轻,要注意些身子,来日方长,不要折腾坏了身体。

虽说年轻夫妻两地分离诚然残忍了些,好容易遇上干柴烈火什么的也难免,只是多少还要顾惜些再说这大老远奔静海那个那个也忒费力气了些你瞧你这脸色难看的,你可是咱们的中流砥柱改日我给你送些补肾养气的好东西来”

容楚坦然谢了,送老章出门,顺便道:“有什么对女子有益的补药,也不妨送些来。”

回到憩虎堂,迎面撞上黑脸的容弥,老爷子胸脯起伏,张嘴大喝:“跪下!”

容楚眨眨眼,笑吟吟也就准备跪,周八一个猛子窜下来,砰一声跪在容弥面前,“老爷子,主子骨伤不能跪,周八代了!”

“你养的好护卫!”容弥一脚把周八踢了出去,武功高强的大护卫周八老老实实给他一踢三丈,还在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前转体后滚翻,以示踢得很漂亮。

完了在地上滚三滚,又窜回来跪着,“老爷子请继续。”

容弥气得要笑——每次都这德行!自从容楚养出这几个护卫,他就一次没能教子成功。周八空中飞人,赵十四抱腿哭,他知道容楚偷偷离京后,翻身就要上马去追,愣是那个被抛弃的赵十四,一边恨恨地骂他主子一边抱住他大腿呜呜地哭,哭了两个时辰,哭到他追无可追。

容弥哼哼着,看一眼憔悴的容楚,一屁股坐下来,周八立即灵巧地窜了出去。

容楚笑吟吟地在一边也坐下来,喝茶,眼光飞飞的。

容弥瞧一眼容楚的憔悴,忽觉心疼,转眼再看他一副肉体憔悴精神百倍的贱贱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硬邦邦地问:“太史阑回静海了?”

容楚嗯了一声,还在陶然地笑着。

容弥心一放下,火头子就蹭蹭地窜上来,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就知道她没大事儿!该回来自然能回来,值得你丢下这么要紧的一摊子,大老远地奔去给她善后?你哪里是善后?你这分明是不顾大局,趁机私会!女人!女人!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太史阑甚至比红颜祸水还要祸水!你瞧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儿!自己打打杀杀,还要拖得所有人跟着她奔波劳累,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怀孕了。”

“这点事值得这时候跑这么一趟啊?”容弥把一串话说完,才恍惚觉得,刚才似乎、好像、仿佛、也许,听见了几个非常惊悚的词儿,他停下来,瞪着眼睛,疑疑惑惑地道,“什么?”

容楚先伸手拿过老头子手里的名册等物,才又说了一遍,“她怀孕了。”

容弥手一张,手指在半空痉挛了一下,旁观的周八表示庆幸——差一点那好容易研究出来的名册就掉茶水里了,国公英明!

“她她她她她会怀孕?”容弥开始结巴。

容楚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这叫什么话?

“她是女人!”

老爷子脸色阵红阵白,周八深表同情地看着他——其实他和老爷子深有同感。他听见这消息的第一反应也是这句话,这纯粹是建立在对太史阑强悍印象上的直觉反应。这感觉,真的,国公你不懂。

“我我我我不是那意思。”容弥呆了半天,终于把脑子完全顺了过来,“有了?真有了?”

容楚微笑,掩不住的骄傲。

一炮中奖,他对自己也无比满意。

容弥的老脸终于如菊花开放——这可真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件喜事儿!

容府虽然早已有了第三代,但晋国公已经是容楚,容楚的孩子,才是晋国公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最最重要,也是容弥夫妇期盼最深的子嗣。

之前容楚接连死未婚妻,迟迟不婚,已经让两人急白了头发。之后好容易有女人了,偏偏又是太史阑,是太史阑也罢了,偏偏这女人尽干男人事儿和出格事儿,家国天下,战争官场,白日宣淫,始乱终弃光天化日哦不黑灯瞎火先那啥了儿子,然后屁股一拍去静海当总督,老夫妇俩遇上她也是没办法——儿子乐意,能怎么着?无论是太史阑还是容楚,哪个是好说话有人性的?为他们愁白了头发,他们还嫌你白头发刺眼睛!

一想到太史阑去了静海那么个乱地方,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不花个三年五载,根本没可能回丽京,容家好容易找上的夫人名存实亡,这孩子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看见,容氏夫妇就忍不住要捧心自问——在他们进棺材之前,能看到孙儿么?

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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