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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爱-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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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叙叙叹了一口气:“湛墨青,你去帮我跟付主任道个别,谢谢他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好。”湛墨青转身走出去。
  “哼!”许玮婷冲着他的背影竖起了中指:“混蛋!”
  钟叙叙哭笑不得:“许小婷,你真幼稚!”
  半小时后,钟广涛也来到医院接女儿回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了。
  “来啦?”林姨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刚进门,浓香鲜美的鸡汤味就扑面而来。
  “好香啊!”林晓嫱用了吸吸鼻子:“肚子饿了!”
  “我炖了乌鸡汤,待会儿好好喝一碗。”林姨笑着摸摸女儿的脸颊。
  “墨青也来了?坐。”林姨招呼湛墨青坐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疏离与淡漠。
  “你看你看,晓嫱她妈非要让我接叙叙回娘家,说是方便她照顾女儿,墨青,你们夫妻俩就暂时分居一段时间,哈?”钟广涛的大嗓门一如既往。
  在某些问题上,女人永远比男人要敏感很多。
  “林姨!”湛墨青叫住林姨,把手上的木头盒子递过去:“这是我托人买的野生人参,给叙叙炖汤喝,补身体。”
  林姨吧盒子打开,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哎呀!”
  “怎么了?”钟广涛凑上去一看:“好大一只参,哪里买的?”
  “我托朋友从长白山买过来的,据说是百年老参,益气补血,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湛墨青笑笑。
  “百年老参啊,很贵吧?”林姨小心翼翼地把包得密密实实的人参从盒子里取出:“至少得几十万吧?我也买了一些,不过没有买到纯野生的,只买到一点移山参。”
  林姨抬头,真心地对他说:“墨青,你有心了。”
  ——
  百年老山参的效果很好。
  最开始是服用的独参汤,即光用人参片来煎汁,不加任何东西,全靠参汤固本培元,但就是很苦很难喝。
  后来渐渐减轻剂量,将人参炖汤或者熬粥,口味较为容易接受。
  庄老头听说她服用老参,又重新开了药方配合服用,双管齐下,两个月不到,钟叙叙的身体就渐渐恢复过来。脸上肤色愈见红润,身体也不再发寒发冷,手脚温暖许多,只是大姨妈还是十分不正常。
  这一个多月,时间依然流逝。
  钟叙叙辞去了工作,专心待在家中调养身体,期间她胖了五斤,学会了煲汤,从头到尾练了一遍王羲之的《兰亭集序》,还养了两对小金鱼,死了一对,剩下一对在鱼缸里快活地游来游去。
  这一个多月,她明白了一件事。
  她活到现在,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不只一双筷子,还有很多。
  因为许多时候,想通了就没什么大不了。
  比如本来就不该属于你的的东西,即使是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日,晚霞铺满天际,一只小蜜蜂飞进了她的房间,嗡嗡地在窗户上撞来撞去,十分可怜。她连忙打开窗户,把小蜜蜂放走了。
  小蜜蜂飞出去的时候,好像在空中划了一个8字,很好看。
  电话声突然响起,是一个久未谋面的高中同学。
  “叙叙,晚上同学聚会,在钱柜唱K, 你来不来?”
  她略一思考,痛快回答:“好,我去。”
  “七点半,不见不散哦!”
  挂上电话,她再次走到窗边。
  小区花园里,几株玉兰开得正盛,白中带紫的花朵像一只只飞动的小鸟儿,地上落了一些厚实的花瓣,可能是被人踩了的缘故,颜色变得灰黄灰黄的很难看,同树上的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她拿着手机,手有点抖。
  踌躇了大概五分钟,她找到呢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有那么一刹那,她希望他不要接听。
  但是他接了,而且很快。
  “叙叙。”
  “湛墨青……”
  她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叫她“叙叙”的情景。
  好像是在电话中,他叫得很轻,很像“嘘嘘”,当时她觉得很糗,很难堪。
  眼睛渐渐模糊。
  她轻轻地对这电话那头说:“今天晚上我高中同学聚会,在钱柜,你晚一点来接我?”
  “好!”湛墨青毫不犹豫地答应。
  “那就到时见。”她按下了手机上红色的挂机键。
  第五十三章
  “钟叙叙!”
  钟叙叙刚出了停车场,就听见有人在叫她。定晴看去,是高中被班上女生戏称为“黑马王子”的彦明冬。咖啡色毛线开衫,黑色长裤,和高中时代永远一身耐克的摸样差得很远。不过他的黑皮肤没变,笑起来给人的那种爽朗的感觉也没变。
  “哎,彦明冬?好久不见!”她挺高兴见到这个高中同学。
  “是很久没见,听说你结婚了?怎么都没有通知我?”彦明冬小跑过来,第一句话就埋怨她。
  “你不是去了日本么?我怎么通知你?”钟叙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你呢?结婚没?”
  彦明冬鬼嚎一声:“连对象都找不着,和谁结婚啊?”
  “我觉得吧,”钟叙叙摸摸下巴:“找不着也好,总比带回来一个日本小妞强。”
  彦明冬用力拽了一下她头发:“你这没良心的小丫头,想让老哥我打光棍?”
  “哎哟!”钟叙叙摸摸发疼的头皮:“你怎么还拽我头发!”
  高中时代,彦明冬坐在她后面,上课时候他只做两件事:一是睡觉,二是弄她引以为傲的一头秀发。有时候偷偷给她编小辫子。要找她借作业抄的时候就使劲拽她头发,弄得她恨恨地几次扬言再也不理他了,不过最终也没能耐住他的死缠烂打,俩人倒是发展出了革命友谊。
  “几年没见,变瘦了。”彦明冬捏捏她的小手臂:“一把骨头,唉减肥可不好啊丫头!”
  “我这叫长抽条了,没减肥!”钟叙叙强调。
  “呵呵是么?”彦明冬笑着又拉了拉她头发:“头发倒是没变,很好。”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KTV包间,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一见到他们就纷纷起来招呼。有一个黑炭头当年和彦明冬一样是篮球队的,叫赵宁,他一见到彦明冬就冲他打了一拳:“兄弟,想死你了!”
  彦明冬反手握住他的拳头:“我也是。”
  两个大男人打情骂俏一阵,赵宁瞄到旁边站着的钟叙叙,暧昧地冲彦明冬眨眼,一双小眼睛眯成细细的缝儿,操着一口纯正东北腔问:“你们俩咋一起进来?是不是这几年背着我们有啥小动作,嗯?”
  彦明冬故意挨近钟叙叙:“被你看出来啦?我们俩其实私交匪浅,懂了吧?”
  赵宁点点头,一脸深沉:“我说从高中起你丫就不正常,天天搁后边儿揪人家小姑娘马尾辫儿,原来早就有预谋哇!”
  “当然!”彦明冬一本正经回答,又朝钟叙叙挨了挨。
  钟叙叙啼笑皆非,正要解释两句,旁边一个女声响起来:“赵宁你别听他胡说,人家叙叙刚刚结婚几个月,他能有什么预谋!”
  说话的是与钟叙叙关系不错的一个高中女同学吴瑜,当时参加过她的婚礼。
  赵宁听了,又给了彦明冬狠狠一拳:“小样儿,涮我!”
  彦明冬一脸难受地握着肩膀哎哟哎哟地叫,好像真被打伤一样,大家都笑起来,赵宁也笑:“你这家伙,还跟以前一样会装!”
  分别几年,大家都变了不少。有人变胖了,有人变瘦了,有人变积极了,有人变颓废了。
  钟叙叙也算是变化比较大的一个。有好几个女同学一直围着她问减肥心得,弄得她不停地解释自己是生了一场病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和同学寒暄的间隙,彦明冬走到她跟前,状似无意地问她:“你生了什么病啊?”
  她想了一想,说:“大病。”
  彦明冬愣了愣,笑笑:“小丫头,要多注意身体。”
  “叙叙,快来快来!这首歌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的么!”吴瑜死死抱着话筒叫她:“快来我们情歌对唱!”
  麦霸太多,大家纷纷抢着点歌唱,包间里气氛一片欢乐。
  钟叙叙冲彦明冬笑笑:“嗯,我去唱歌了。”
  ……
  唱完一首歌,立刻有人又冲上来和吴瑜抢话筒,钟叙叙有些意兴阑珊,坐到一旁。
  赵宁不知什么时候凑上来:“老同学,结婚了都不跟哥说一声,相当的不够意思啊!”
  钟叙叙开玩笑:“帮你省了份子钱还不好?”
  赵宁虎下脸:“哥混得再差也不缺这点儿钱,关键是同学情!你看你置我们的同学情于何地啊何地!”伸手倒了一杯酒:“是同学的,就干了!”
  钟叙叙看着杯子里晶莹的啤酒,犹豫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能喝?人家是女生好不好!”一双手伸过来把赵宁挡住了:“别理他,叙叙。”
  “就一杯,又没啥关系,咋地你还想英雄救美啊?”赵宁扯着脖子粗声粗气问彦明冬。
  “没关系,我喝。”钟叙叙微微一笑,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好!干脆!”赵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我也干一杯!”
  彦明冬凑到她耳边:“赵宁现在做销售,练出了一身好酒量,喜欢到处灌人,你别太勉强。”
  钟叙叙点头:“嗯,我知道。”
  医生跟她说过,要忌烟酒。
  她其实并不喜欢喝酒。啤酒苦苦的,喝下去又涨肚,并不好受。
  但是当看到小小杯子里面漂亮的金黄色液体时,她猛地回忆起她还没和湛墨青办婚礼时,她同大学寝室的姐妹聚会的那一天,湛墨青帮她挡酒的情景。
  如在目前。
  她记得当时湛墨青说她是胆小鬼,她埋怨他毁了自己清白,他说,钟叙叙小姐,你的清白早被我毁了。
  她为这句话心中悸动了很久。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很酸。
  她又想起,待会儿湛墨青要来接她。
  不喝一点酒,她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她怕自己开不了口。
  “没有关系,额我酒量没有那么差。”她冲彦明冬举起杯子:“我们喝一杯?”
  彦明冬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给她倒满酒:“叙叙,你变了很多。”
  “是么?变美了还是变丑了?”她端着杯子问。
  “嗯,”彦明冬稍微思索一下,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情绪:“成熟了,还有……变得伤心了。”
  钟叙叙胸口一窒,她低下头:“是么。”
  “看你的眼睛,好像很悲伤。”彦明冬低低说。
  她垂下眼帘,故意笑得夸张:“看来你去日本学的是心理学?哈哈!”
  彦明冬看了她一会儿,也笑:“凭小哥我的聪明才智,哪里用得着专门进修?靠直觉就可以把你个小丫头看透!”
  “啧啧,很厉害啊,彦明冬!”钟叙叙举起杯子:“来,喝一杯?”
  彦明冬按住她的手:“光喝闷酒没意思,我们来玩骰子?”
  赵宁把头伸过来:“哎玩骰子?我也来!”
  ……
  几轮玩下来,彦明冬输得最多,她基本没有喝到几杯酒。
  不过她的小酒量,喝了几杯也微微醉了,头有点沉。
  湛墨青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
  赵宁唱歌去了,她和彦明冬两人就放下骰子,玩两只小蜜蜂。
  这一次她输了。
  她举起杯子要喝,发现身边的沙发一沉,湛墨青坐到了旁边。
  “我喝醉了,帮我喝一杯。”她把杯子递过去。
  湛墨青接过酒,跟彦明冬打招呼:“你好。”
  “你好。”彦明冬伸出手来同他握了握。
  钟叙叙转了转脑袋,发现四周不少同学都在盯着湛墨青看,他依旧气定神闲。
  她有些头疼:“你怎么现在就来了?”
  湛墨青:“现在不早了。”
  “湛总你好!”吴瑜同湛墨青在婚礼上曾经见过面,放下话筒走过来与他打招呼:“来接叙叙么?呵呵真体贴!”
  湛墨青笑了笑。
  钟叙叙眼角扫到不少女同学一脸花痴盯着他或者一脸羡慕地盯着她,她微微叹了口气。
  按理说,在这种纷乱吵闹的场合,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应该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但是湛墨青就不一样。
  她知道湛墨青气场很强,她知道湛墨青长得很帅,她知道,湛墨青的形象代表了女孩子心目中梦想的那个男人。
  但是梦想总归是梦想,不是么?
  当梦想破灭,现实会更加荒凉凄冷。
  “久仰久仰,我是叙叙的同学彦明冬。”彦明冬给湛墨青倒了一杯酒递过来。
  湛墨青接过:“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湛墨青。”
  不知道为什么,钟叙叙总觉得湛墨青和她的同学们看起来很不一样。
  不管是彦明冬、赵宁,还是其他人,比起高中时候已经成熟太多太多,但是在湛墨青面前,还是一个个的毛头小伙,一堆嫩茬。
  她想,她曾经也被湛墨青这种不动声色间的稳重沉着吸引过。
  或者说现在仍然被吸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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