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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找不回的地老天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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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快二十年,他却始终忘不掉她,有时候我都想劝他再娶一个。”
  亓越臣仿佛有点心不在焉,她轻轻推了推他,“怎么了?”
  他一手搂着她的肩膀,一手捏着她的手臂,低低的咕哝了一句什么,她没听清,于是嗯了一声,回头问他,“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还是很低,“等你脚好了,跳舞给我看吧。”
  她微微一笑,忽然想起来,问他,“我有以前跳舞的录像带要不要出来找给你看看?”
  他从后面搂着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仿佛小孩子撒娇,“我不要看录像带,我就想看你跳舞。”
  她哧哧的笑,说:“好,等我脚好了就跳给你看。”
  她一直用单脚站着,他问她,“累不累?我抱你回房间吧。”
  她问:“你不要看照片了?”
  他说:“还有那么多呢,下次再看吧。”
  他把她抱回房间,然后下楼去倒了杯水给她,她却看旧照片看上了瘾,让亓越臣把她抽屉里的影集全部都搬出来。从小到大她拍过许许多多的照片,大大小小的相册摆了满满一床,她捧着相册靠在他肩上,两个人一边翻看照片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外面的阳光正好,从房间的大飘窗里细碎的落进来,仿佛是在地板上洒下一层轻雾缭绕的金粉。
  
  (3)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她轻浅的鼻息声,亓越臣微微侧过头,看到她已经靠他的肩膀睡着了。她的睫毛很长,黑层层的仿佛两把小扇子弯在鼻梁两侧,她的脸庞被窗外的暖阳映衬得好像月光般皎洁无华,有种晶莹剔透的光泽。而空气里淡淡的药剂薄荷味夹杂着她身上温软的清甜香味,若有若无的随着她平稳的呼吸飘荡在他的鼻息间。
  亓越臣的心底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不知所措,他转开脸去,看见梳妆台上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捧紫色的花,仔细辨认了许久才发现原来是郁金香。
  他觉得奇怪,这个季节怎么还会有郁金香?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捧花并不是真花,可是做的那样栩栩如生,如果不是亲手去触摸,根本发现不了。
  原来竟然是假的。
  他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掖好被角,带上房门走出去。
  在晗晗与亓越臣认识的第一个冬天里,她成为了他的妻子。她一直记得那天是1月11日,似乎是不太吉利的日子,因为民政局里一对新人都没有,闲的发慌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还笑呵呵,“没想到还真有人敢挑这个日子来结婚。”
  晗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他们刚从西藏回来,连家都还没有回,一下飞机提着行李就直奔民政局了,根本没注意什么日子的好坏,而且她也不懂,更加不信。
  登记的程序并不繁琐,不过是短短的半个多小时,最后她拿到那本红彤彤的证书时还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不是那么真实,而亓越臣似乎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在回去的出租车上,她一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父亲对于她的擅自结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她在饭桌上宣布这个消息时,父亲夹菜的筷子停了一下,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一句话没说就又低下头去继续吃饭,吃过晚饭后一声不吭的上楼进了书房。
  晗晗哀怨的望了亓越臣一眼,说:“爸爸果然生气了。”
  他安慰她,说:“爸爸可能是对我不放心,怕我会欺负你,我上去跟他谈一谈吧?”
  她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用筷子戳碗里的饭菜,赵阿姨也安慰她,“晗晗别担心,你爸爸很喜欢越臣,不会反对你们的,他可能只是一时生气你事前没有先跟他商量一下。”
  她心里不禁有点发虚,赵阿姨笑眯眯的说:“我去厨房泡两杯茶,你端上去好不好?”
  她知道赵阿姨是在给她出主意,想了想,说:“还是先再等一会吧。”
  可没想到亓越臣过了整整一个小时还没出来,她终于坐不住了,也不等赵阿姨的茶了,蹬蹬蹬的就几步跑上楼去。书房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坐着,没有剑拔弩张的气势,只是两个人彼此沉默着,看见她进来也没有人说话。
  她走过去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亓越臣,可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又走到父亲身边,摇着父亲的手臂撒娇,“爸爸,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你要实在不同意,那等明天一早民政局开了门我就去跟他离婚好不好?”
  父亲笑容可掬的说:“哦?我刚才正跟越臣讨论要怎么办你们的婚礼呢,既然你说明天就要去离婚,那咱们也不必商量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手一甩,娇嗔着叫了声:“爸!”
  父亲哈哈大笑,用手指刮她的鼻头,说:“都结婚的人了还撒娇,羞不羞?”
  她怒瞪亓越臣,“连你也跟着爸爸一起耍我。”
  亓越臣一脸无辜,“我哪有?”
  她哼了一声,又转回头对父亲说:“爸爸,婚礼随便办办就好了,不用太隆重的。”
  父亲将脸一沉,“那怎么行,我叶华南嫁女儿怎么可以随便?”
  她怕父亲又要不乐意,忙忙的顺着他,说:“好好好,不随便不随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请多少人就请多少人好不好?反正是你出钱,大不了婚礼那天我就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父亲曲起食指弹了下她的脑门,笑着斥道:“就会胡说八道。”
  为此父亲还特意去请人算了日子,最后举行婚礼仪式的日子订在四月一日,正好是西方的愚人节,导致她给以前的同学朋友打电话,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时,人家都当她是在愚乐自己,直到收到了她用快递寄去的请柬才纷纷相信。
  南方的人间四月天,已经进入真正的春天了,朝来庭树有鸣禽,红绿扶春上远林,花园里清风和煦,阳光柔媚,枝头鲜妍。
  谨纾一直都固执的记得关于四月一日那一天的一切。因为她是基督教徒,所以中午时先在教堂里举行仪式。
  庄严恢弘的乳白色穹窿尖顶教堂静静的矗立于天地间,初春蓬勃轻朦的阳光丝丝缕缕飘扬着飞散下来,使轮廓神圣肃穆的教堂浸沐在一片温软柔和的华光流彩之中。
  而教堂里,两侧的座位上均用雪白轻纱包裹着大捧大捧热烈绽放的紫色郁金香,仿佛融着一个个璀璨的梦境,座位前站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而颜色鲜艳的红毯从门口一直铺陈至祭台。
  在欢快庄严的婚礼进行曲中,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走上红毯,而尽头处,她深深爱着的那个男子身穿白色礼服,站在肃然的十字架前,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缓缓伸出手朝向她,笑容温朗如同春风。
  父亲握着她的手,把它郑重放入亓越臣温暖的掌心里。
  身穿黑色教袍的外国神父操着一口生硬的普通话问他,“亓越臣,你是否愿意眼前的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贵,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的尽头。”
  他看着她,静默了片刻,其实仅仅只有几秒钟,对她来说却仿佛已经是一个世纪那么久,每一秒钟都好像是被分割成了无数个小单位,而他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久久的响在她耳边,仿佛真的就是一生一世的永恒相守了。
  她听见他说:“我愿意。”
  
第七章
  (1)
  每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六,谨纾总雷打不动的驱车去附近山里的一所聋哑学校,其实与其说是学校,不如说是福利院或者收容所,因为那里仅有的十多个聋哑孩子不是孤儿便是弃儿。可是在那个没有声音也没有语言的简陋大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如同是纯白的天使,睁着他们黑白分明的清澈瞳仁,欢快的迎接她的到来。
  谨纾从车子里把玩具抱出来分掉,年迈的校长慈爱的说她,“不要每次来都带这么多礼物,把他们都惯坏了,总是不停的问我,谨纾姐姐什么时候会来?”
  她站在一旁微笑的看着孩子们在洒满明媚阳光的院子里追逐嬉戏,轻声说:“上天已经剥夺掉了他们太多的东西,我只是想要尽我所能的把尽可能好的东西给他们,希望他们能比正常的孩子活得更加幸福快乐。”
  校长温和的说:“上帝在对一个人关上一扇窗的同时一定会为他打开另外一扇窗,他们虽然听不见也不能说话,但是很多时候,也因此而少掉很多烦恼,而且比常人更加容易满足。知足者常乐,你看,就算只是一点点的小事他们也可以笑得非常开心。”
  这时一个稍大一点的女孩子跑过来拉谨纾,笑眯眯的对她比划了一个手势,眼里带着渴望和央求。
  谨纾摸摸她的头,含笑点头。
  其他孩子看见了都笑呵呵的自动排队站好,使劲拍掌。
  云正临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站在台阶上,一边扬着纤细的手臂做聋哑语言手势一边轻声唱歌,背景是一碧如洗的万里晴空,日光明艳如妆从辽远的天际瓢泼下来,而她洁白的脸庞如同是盛放中的百合花瓣浸沐在缕缕流光溢彩之中,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看见了幻象。其实他第一次看到这种模样的她,穿着白T恤牛仔裤和休闲平底鞋,头发随意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大概是因为与孩子们在一起的缘故,她的脸上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他站在远处看着,只觉得自己久久都移不开目光。
  “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愿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感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她歌唱得很好听,歌声清丽而柔美,他想多么可惜,孩子们只能看到她的手势和口型,却听不到那样曼妙婉转的声音,可是所有的孩子都那样专心致志的看着她,学她的手势和口型。
  他始终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凝望,后来还是校长先看见他,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云先生。”
  云正临微笑点头,“古校长。”
  古校长看他盯着不远处的谨纾,便向他解释,“那位梁小姐也是我们学校的义工。”
  一首歌已经唱完,谨纾转过头来看见他,明显的怔了一下。孩子们全都跑过来,好像一群蜂巢出动的快乐小小鸟,七手八脚的对他比划着手势,校长以前告诉过他,这个手势代表孩子们在叫他,“云叔叔”。
  他弯下腰去摸他们的头,又转身指了指他的车,孩子们会意,一窝蜂的跟着他拥过去拿礼物。
  谨纾慢慢的走过来,校长笑着摇头,“你们两个都把他们宠坏了,你们还没见过吧,我来介绍。”
  云正临看着她,说:“不用,我们认识。”
  谨纾微笑,“董事长,真巧。”
  校长愕然,过了好一会才笑道:“也不知道是该说巧还是不巧,要说巧,你们俩都已经在我这边做了两年多的义工,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可要说不巧,世界上这么多人,在我这个小小的学校里,偏偏碰到的是那个认识的人。”
  云正临只是笑,谨纾有些不好意思,幸而孩子们很快跑回来,她趁机说:“好了,我要带她们去上课了。”边说边跟孩子们比了个手势。
  云正临盯着那个被一群孩子拥着去教室的纤瘦背影,问校长,“她常来这里吗?”
  校长点头,说:“是啊,她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碰到大节假日就来的更多了,常常教孩子们念书、下棋、画画,带他们玩游戏。孩子们都特别黏她,她一来,我们就空下来了。”校长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慢慢蕴起一丝赞叹的笑意,“现在很少再有像她这么善良又有耐心的年轻女孩了。”
  校长慨然道:“我们这个学校,幸亏有你和梁小姐帮着照顾,要不然单靠我和陈老师夫妻俩,就算精力上允许,金钱上也不允许。国家虽有补贴,但毕竟是有限,这些孩子能碰到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
  这个学校算上校长一共也只有三个老师,古校长是从这个山区里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无儿无女,老伴又在多年前去世了,他退休后便独自从大城市里回到了家乡,接管下这个聋哑学校。另外两个老师则是一对三十多岁的年轻夫妇,丈夫姓陈,妻子姓李,本来夫妻俩都是小乡村里的老师,因为李老师子宫上长了个瘤,虽然后来鉴定出来是属于良性,但因为位置长得不好,影响怀孕,在经过了两次流产过后,夫妻俩终于决定不再要孩子,转而来到这里,把来不及交付予自己孩子的爱全部转到这些无父无母的聋哑孩子身上。
  云正临说:“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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