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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的亡者-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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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罗莎深深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你见过他?” 
    “感谢上帝我没有见过他!否则我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女子感叹,“是我的姐妹们说的,我听到了。丽兹被杀那天有人看到她和一个中年绅士说过话,那位绅士还付了钱。之后安妮也被看到和他在一起……后来她们都死了。”玛莉珍脸上露出
了害怕的神情。 
    “那位绅士长什么样子?” 
    玛莉珍抬头看着天,似乎在努力回忆着,“没有人看到他的脸。但是他们都说,他手里拿着一只黑色的皮箱,就像医生出诊会用的那种……” 
    “医生?” 
    “不是一般的医生,是来头非常大的医生,”玛莉珍更正,“比如像贵族、御医什么的……” 
    迪克兰的脸色有点变,罗莎皱起了眉头。 
    “而且他对我们这里很熟,肯定不止来过一次……”玛莉珍补充,“我们都说,他以前肯定是我们这里的老客户。” 
    罗莎挥了挥手。迪克兰把妓女带走了,临走前他都不敢直视罗莎阴晴不定的眼睛。 
    ——是来头非常大的医生,像贵族、御医什么的……他以前是我们这里的老客户。 
    罗莎眉头紧锁。从那女子的描述,怎么看也只能让她联想到一个人——女王的贴身御医威廉。高尔爵士,血族忠心耿耿的属下圣杯三。高尔医生精湛的外科技术确实是犯案的最佳人选。可如果他真的是“杰克”,他杀那些人是为了什么呢?他
拿那些血又是为了什么呢?罗莎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股熟悉的危险味道在背后陡生,罗莎迅速回身,伸手一抄!一只银色的长箭被她抓入手中,一支和昨天夜里差点射中她的那支一模一样的长箭。纯银的箭头在清澈的月下闪亮,罗莎抬头。 
    身前的矮墙上站着一个人,那个她昨天晚上见过的男孩,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他已收起了前日里那副戏谑的微笑,他高高在上、冷冷地独立于月下,白色的风衣下摆扬起在夜风里。 
    男孩手中持着一柄狩猎用的长弓,全身洒满银色的光辉。他盯着罗莎,完美的唇角勾起残酷的弧度,如同唯美的画卷,如同坚硬的石像,如同从地狱升起掌管生杀大权的死神。 
    “好快的身手,”男孩轻笑,“难怪那天也没有射中你,吸血鬼。”当他念到最后一个词,他浅色的眼睛闪出了一丝妖异的血红,他在微笑,但是他的声音里却没有一点笑意。 
    在男孩的注视中罗莎感觉寒冷。原本热闹的街道突然因他的出现而变得安静,空气里没有任何声音,四下里一片死寂,广袤的天际中一轮银色的明月普照众生,连昏黄的煤气灯似乎也黯淡了下去。 
    “你是谁?”罗莎仰望眼前居高临下的少年,看着对方的白色风衣被夜风吹散,如同一朵白色的花朵在夜间蓦然盛开。一股淡淡的花香夹杂在这寒戾的杀气里,随着湿润的夜风吹拂大地。 
    少年扬起了弓,蛛丝般的银弦抖动,在空气里划出动魄动心的颤音。纯银的箭头架上了少年戴着鹿皮指套的手指,弓弦绷紧! 
    ——我是来自地狱的死神。 
    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十字弓在月下发出灿亮的精光,罗莎横弓一挡,身体不退反进,箭弩相碰擦出火花的下一秒,她已经跳上矮墙,离少年只有一步之遥! 
    “你到底是谁?”罗莎逼问,绿色的眼睛如同祖母绿宝石一样放出了光,十字弓堪堪擦到了男孩的衣襟。 
    身后被打歪的长箭飞入墙角,然后噗的一声穿透沙尘的地面。一小撮灰土扬了起来,然后落了下去,就好像吸血鬼脆弱的生命倏地一下破碎在阳光里。浓雾中尖厉的惨叫仿佛还响在耳边,还有那些挣扎的扭曲的滴血的脸!罗莎上前一
步,明亮的眼睛里腾起两团绿色的火焰,“是你杀了那些吸血鬼?为什么?!” 
    这是十字弓与长弓的较量,少年死死抓住弓身奋力抗衡着眼前不好对付的女子。“是吸血鬼就该死!你也一样!”他挣开了身前十字弓的桎梏,猛地一推,同时右手伸进背后的箭囊,三支银色的箭头一闪,齐齐插向罗莎胸口!罗莎疾退。 
    少年并不追赶,也许他的本意只是想把对方逼退——因为在下一刻,他右手兜回,三箭同时搭上左手弓身,弓弦拉满,三支银箭分别从上中下三盘疾射罗莎! 
    纯银箭头闪烁着耀眼的光辉,罗莎用十字弓打开了第一支,右手一抄抓住中间袭来的第二支,被银箭头擦过的手掌火辣辣地疼痛,她飞身而起,堪堪踢开第三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孩的声音突然从万籁俱寂的夜空之下响起,“姐姐,
原来你在这里!” 
    罗莎一惊,脚下银箭倏地变了方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男孩!罗莎扑了上去。男孩摔倒了。他不解地望向罗莎,却看到身前女子强力掩饰的痛苦表情,然后,她倒在了他的身上。 
    那支箭,纯银的箭尖,从身后斜斜插入了罗莎背心。 
    迪克兰的双手瞬间被鲜血染红,他惊叫一声,茫然失措地抬起头,看到了女子身后的矮墙上,那个一身白衣持着长弓的少年。那个几乎和他同龄的少年。迪克兰的眼睛睁大了。 
    街道上开始陆陆续续地出现行人,少年皱了下眉头,他转身跳进了夜幕里。 
    “帮我……把箭拔出来……”罗莎掐住男孩的胳膊,迪克兰的手发抖,“拔,拔出来?” 
    “快!”绿色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女子命令的口气不容质疑。迪克兰颤抖着去够那支箭。他沾满鲜血的手持住了箭尾。罗莎死死地咬住嘴唇,她闭上了眼睛。 
    一股鲜血喷了出来,迪克兰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一闪而过,但是罗莎闭着眼睛,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好孩子……”她舒了一口气,从迪克兰的手里接过了那支尤自滴血的长箭,明亮的月光下,箭头上那个小小的字母“F”浸泡在玫
瑰紫色的血水里。 
    “我们回家。”罗莎撑着迪克兰的肩头站了起来,她眼前发黑。虽然箭头已被拔除,但还有些微的金属碎屑散落在皮肤里面,她感觉得到。银已经在她体内形成了毒。 
    这一箭,几乎触及心脏。 
    马车停在御医府门口,迪克兰扶着罗莎走下马车。威廉迎出门来。 
    “父亲大人……”他怯怯地叫,“罗莎姐姐受了伤……” 
    ——罗莎受了伤?!威廉大吃一惊。他赶紧上前一步搀住步履蹒跚的女子,同时喊了一边的家仆,“马上去准备医药箱!” 
    “不用了,”罗莎出乎意料地冷冷打开了他的手,“我睡一觉就好。” 
    威廉愣在那里。 
    “迪克兰,麻烦你扶我回房间,”她转头对男孩说。可怜的高尔医生完全不明就里,瞠目结舌地看着血族的长老由自己最不争气的小儿子搀扶着,跨过台阶消失在了内院。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内室。迪克兰担心地看着趴卧在床上的女子,鲜血已经殷湿了她的后背。她的脸色更苍白了,她的手指冰冷,完全没有温度——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去了? 
    但是罗莎动了一下,她抓住了男孩颤抖的手。“……迪克兰,你有没有医药箱?” 
    “有,但是……” 
    “去拿来。” 
    片刻之后,迪克兰拿着东西进来,但是他仍然愣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作为一个医生的孩子,他似乎完全没有给人包扎的经验。 
    “……挑一把快刀,过来。”罗莎的声音很疲惫,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男孩。 
    男孩拿了一把手术用的柳叶刀,他划开了罗莎背后的衣服。然后,他又惊恐地叫了一声。女子白皙的后背上,因为留在皮肤中的金属碎屑,那个可怖的伤口已经恶化。深邃的伤口中溢出紫黑的血,边缘已经开始腐烂。 
    “我,我不行……”男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现在就去找父亲……” 
    罗莎抓住他的手。发光的绿眼睛紧紧盯着男孩,“别去!我要你做。” 
    迪克兰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现在,拿好你的刀,把腐肉挖出来。然后用清水把伤口洗一洗。” 
    “你说什么?”迪克兰的手在发抖,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罗莎——这个女孩疯了么?!但是面对那个可怕的伤口,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罗莎清晰而不容反驳的话语,一步一步,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执行着命令,更多的血流出来,浸透了他
的手,浸透了女子的衣服,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最后一片沾染着银屑的腐肉被利刃剜出,罗莎松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体内那股疯狂逃窜的毒气已经不知所踪,背后的伤口开始出现轻微的麻痒,新的血肉正在迅速的愈合。 
    叮的一声脆响,迪克兰手中的刀子掉在了地上,他满头冷汗,仿佛自噩梦中惊醒,他睁大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那道痊愈中的箭伤。他本来还要去打盆清水去帮罗莎冲洗伤口,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这个必要。没有了银器的入侵,那道深
邃的伤口在迅速地愈合,一些流失的血液顺着伤口重又流回体内,但是,罗莎显然需要更多。 
    “你害怕了?”罗莎欠起身子,她破碎的衣服随着这个动作滑落一边的肩头。明亮的月色从拉开的窗帘那里照到她的脸上,幻起一片珍珠色的柔光,她雪白的皮肤上似乎有牛奶在流动,她湿润的嘴唇带着玫瑰花瓣的芬芳,她发光的眼睛就
如同大理石上镶嵌的绿色珠宝。 
    此刻这对勾魂的绿眼睛紧紧盯在迪克兰脸上,她滑腻冰凉的手指拉着迪克兰的手。 
    月色妖娆。迪克兰的眼睛失去了焦距,他顺从地走进了女子的怀抱。罗莎的嘴唇摩挲着他的脖子。她动情地吻他,然后,她的牙齿落了下去。 
    滚烫而年轻的血液瞬间涌进了她的身体,男孩强壮的心跳在她的血管里撞击。这是一种温暖的感觉,一种被拥抱的感觉,一种被爱的感觉。 
    在一间低矮简陋的小窝棚里,罗莎看到了一个羸弱的男孩,他跪在一个女人的床前。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垂死的女人,就那么看着她,看着她的衰老,她的死亡。突然女人坐起身,她伸出枯瘦的手指抓住了男孩
的胳膊,“别以为去了御医府你就可以改头换面——你是在这里出生的,你永远也不会离开这里!”罗莎听到那个残忍而尖厉的声音刺破了遥远的回忆,“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你是个彻头彻尾的野种!连我都不知道你那死鬼父亲是谁,
哈哈……”女人在凄烈的笑声中气绝,男孩睁大了茫然困惑的眼睛,久久,他的脸上流下泪来。 
    罗莎紧紧抱住怀中颤抖的男孩,她吻干了他的泪水。她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涂上男孩的颈,那两颗微不足道的小伤口立刻就愈合了。 
    她把神志不清的男孩放到床上,男孩翻了个身睡熟了。 
    第六章 玛莉珍 
    天亮了,然后又暗了下去。躺在床上的夏洛特突然睁开了眼睛。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一边照应的女仆赶紧上前扶住了小姐,“您醒了?赶紧躺下,老爷说您还不能起床。” 
    夏洛特听话地慢慢躺了回去。她这个样子已经持续快一个星期了。没有任何症状,也没有任何不适,就是身子乏,动不动就会昏倒。看样子似乎是贫血,各种各样的药灌下去好几瓶,却没有任何起色。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夏洛特的精
神一直很好。她似乎陷入了一种茫然的快乐,仿佛一直沉浸在一种未知的世界中——她在那个世界坠落、沉迷,任何人、任何药物也无法阻止。丽贝卡说她是恋爱了。但是这世上又有什么相思病,会致使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年轻女孩,突然
就这么一病不起? 
    “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叫女仆的名字,“今天是星期几?” 
    “星期三,我的小姐。” 
    夏洛特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邮差来了没有?我的信呢?你有没有去看信?” 
    如果有信的话肯定会送进来的,简想这么说,但是看到夏洛特期待的眼神,她完全说不出口。“我,我一整天都没有出门……我现在就出去看看,”她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 
    尽管不报任何希望,她还是先去问了管家,然后是门房,意料之中,早上邮差并没有来过。那只盛信的银色托盘安安稳稳地被摆放在大门口,里面空空如也。简叹了一口气。她在院子里溜达着拖延时间,暗暗祈祷她回去的时候小姐会
睡着。明天就不是她担职了。如果明天天气好,她打算出门走走,用积攒的钱去扯块布做条新裙子。那个裁缝家的新学徒吉姆似乎对她有意思。想起吉姆那张点缀着可爱雀斑的年轻的脸,简偷偷地笑了起来。 
    夜幕已经降临,整个院子里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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