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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女传:无字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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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主,可有好些?”

    弄无悯也不言语,又再饮尽一罐,抬眼瞧瞧无忧。无忧惊见弄无悯双眸由红转黑,心中恐急。

    弄无悯又再盘膝,试将体内阳力火气导归正道。无忧不敢多言,静静站在一旁,两手一扣,指甲已掐进掌心却不自知。

    约摸过了一刻,弄无悯睁眼,自感好转,想着需早将阆火觯送交隐曜仙尊,便要起身,入车返程。怎料他实在低估了日君之力,双腿一软,身体一阵摇摆。无忧见状,忙要上前搀扶,情急之下并未留心脚底,一步便踏上旁边水罐,人往弄无悯处歪过去。弄无悯正身抬臂,一把托住无忧,正逢无忧抬头,弄无悯难避其灼灼眼光,见那墨色双眸如有星辰升腾,璀璨无匹。

    弄无悯收神,耳边却听闻清脆撞击之声,心道不好,扭头见那水罐撞翻了一边的阆火觯,其上盖子已落。

    “隐曜仙尊曾道,切勿取其盖。”再看那阆火觯,其盖一开,立有一股兰烟脱觯而出。弄无悯急急上前,伸掌便要将那兰烟捉起,怎料那兰烟如有灵性,四下躲避,转瞬直直朝着无忧而去。

    无忧正要闪躲,却不及那烟气迅速,口鼻旁一股异香,那兰烟竟入了其身。无忧立着不敢再动,觉胸中燥热,痛感更强,似是有人持燃烧炭火将五脏六腑烤了个遍,又如钝针百枚在体内肆意纷飞。无忧张大双眼,想要呼喊却觉嗓音黯哑。

    “痛!”

    弄无悯见状已知不妙,两掌推在无忧背上,“我将丹田之气渡你,将此烟导出。”

    话音才落,无忧便感后背一阵温热,可那钝痛不减反增,无忧用尽气力想将弄无悯推到一旁,却难以施为,发狂道:“弄……弄无悯,如此……雪上加霜!”

    弄无悯收了力,又见无忧痛得打滚,一时竟也束手无策。无忧伸手扯住弄无悯衣摆,求道:“快……快想……办法……”

    弄无悯心下更乱,稍一摇头,比个剑诀,正欲凝气于指导烟出体,怎奈无忧突地抚心大恸,声嘶力竭:“好痛!无……无悯!痛……”

    无忧感那兰烟在体内四处冲撞,疼痛又甚,热力愈强,恍若为命斧所伐,为鸩毒所戕,不得出路,唯放声高呼,或可分心;脑中心中唯有一名,便又喃喃道:“无悯……无悯……”正唤着,无忧感弄无悯扣着自己双肩,下一瞬,眼前一黑,唇上一热,天旋地转起来。

    弄无悯将唇贴上,丹田一紧,体内犹如空置,反力将无忧体内烟气吸出。无忧刚感那钝痛消失,定睛见弄无悯距自己不过一寸,面上感其徐徐吐气,兰香扑面。

    无忧一侧头,知那烟气离体,瞬感解脱;下一刻,却想着弄无悯将兰烟吸入,岂非要遭受同样钝痛,想到此,无忧一手扶上弄无悯手臂,急道:“宫主,那兰烟入体,痛感是否排山而至?”

    弄无悯深吸口气,拂下无忧手掌,缓缓退后,而后直起身来,道:“想是此物为日君所出,故阳力太盛,你定难承受;我已将其封于丹田,并以自身灵气包裹,暂时无碍。”

    “不知此乃何物?”

    “隐曜仙尊并未言明,临行前只是再三叮嘱莫要开了阆火觯盖子。”

    “也不知此兰烟要如何取出重置于觯内。”

    “隐曜仙尊对阆火觯很是熟悉,待到得用九墟,以其仙力,定有破解之法。”

    无忧这方站起,舔舔嘴唇,一时无言,倒听得弄无悯轻道:“刚刚举动,确是玷辱斯文,唐突冒犯,然实为救命解困,万勿见怪。”

    无忧感弄无悯回复了那一贯的宫主面目,也不多纠缠,应道:“宫主救命之恩,无忧结草难报。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倒是宫主莫怨无忧亵渎仙身才好。”

    两人互讲一番冠冕之言,然那口唇接触,香气缠绕不去,心中荡漾恰如水面涟漪,越是心急抚平,反倒越添波澜。

    无忧偷偷再瞥弄无悯一眼,见其眼皮垂下,双手负于身后,嘴唇微微往里一收,又突地放开,眼睛一眨,脸庞稍往左右摇摆几次。无忧见他无措,倒是添了调笑之心。

    “无忧尝读一书,文中有载:有鸟鹓鶵,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恐还需加上一句,‘非宫主不近’。如此,方为鸟中上品。”

    弄无悯淡淡道:“此鸟机智,断不会将己身置于险境。如此,近不近我,都不那么紧要。”

    无忧见自己反被指摘,心道:你堂堂宫主,含沙射影的功夫比我都高。想着,却也不甘失这一城,笑道:“书中教导,投以瓜桃李,报之英琼瑶。宫主以为如何?”

    弄无悯面色顿红,眼神左右一扫,却又朗声回道:“若是为了琼琚方投出木瓜,小人行径;若是收了琼琚却当了木瓜,傻人行径;若是心不沉气不静,脑中总想着琼琚木瓜,女人行径。”言罢,弄无悯手一抬,那阆火觯便飞入掌中。他稍一抿嘴,抬眼看看无忧,又道:“恐体内日君之害卷土,我便另乘一车,以近水阴。”言毕,面上又红,负手便去了。

    无忧心知弄无悯面皮甚薄,也不好再多言点破,嘴角一勾,心道:明明害羞若此,还能讲出些大道理,当真是知日宫主,无论传道授业撒谎,皆无需腹稿。一边想,一边朝着另一车而去。

第十八章:南北各西东 … 第58话

    火龙驹两车按原路回返,路上差不多又再耽搁两日,待近左肩山顶峰,无忧听得车外一阵马嘶,扯帘偷眼,竟见燕乐飞至窗边;它看见无忧,便要将脑袋蹭过来。无忧欣喜,一跃出了马车,口中唤一声“燕乐”,眨眼间,燕乐已在身下。

    “此为知日宫夸父金符。”弄无悯声音自另一车传出,“燕乐会携你直接回返。你需事事听苍文安排,莫要私自做主。”

    无忧听着,见一金色腰牌飞至,忙伸手接过。

    “我独往用九墟,想此阆火觯一出,不消多时便可重缚阴烛尸,解眼下之困。我半日当返。”

    “宫主一路小心。”无忧攥紧夸父金符,恭道,见那马车转瞬失了影踪。

    “也不知跟日君角力后伤情可复。”无忧心中忡忡,上身伏于燕乐背上,一抿嘴唇,看看那腰牌,见其上有知日两字,纯金打造;靠近鼻子一嗅,瞬间便感一阵淡香。“莫不是还羞恼那日调笑言辞,既不愿带我前往用九墟,临别总要让我见见,也好知你身怀兰烟仍可压制,身体无恙才是。”无忧心中亦忧亦喜,难以言说,整个人似要如雪化了去。

    “不过有了此物,便可一探山腰冰室。”她转念,瞬间便收了小女儿心性。

    不消半刻,无忧已至知日宫主殿,见苍文正跟赤武弄丹议事,面色严峻。

    “文哥哥。”

    苍文见无忧回返,其旁却未见弄无悯身影,急忙上前,“此行是否安好?师父何在?”

    “已取到压制阴烛尸之物,宫主即往用九墟去了。”无忧应着,“见文哥哥面色,可是有事?”

    弄丹上前握着无忧双手,道:“那血蜡虫倒是未见,不过你跟宫主离开这几日,宫中恰收到南斗北斗两星君传讯,请师父过刑德山一叙,说是为了镜妖秘隐。”

    “镜妖?”无忧明知故问。

    “你可还记得,数月前师父派我往辞仙楼助其凡尘故友一臂,那时便跟镜妖有过交手。不过那两妖皆为新修。”苍文解惑道,“其中一妖魄散之时,确是提过镜妖之密。不知而今南北星君所提可是一事。”

    无忧心中计较,支吾道:“此次前往咸池,宫主他……”

    苍文等人闻听,心感不妙,又听无忧接道:“宫主曾跟日君交手,似是受了伤;现又赶往用九墟预定阴烛尸之事,恐力有不逮。”

    苍文心中焦虑,问道:“却不知师父可否提过何时回返?”

    “宫主道此行无需太久,想来若无意外,明日总可回宫。”

    苍文心道:师父劳顿,身又有伤,更需歇息,怎可再赴邢德山?

    “赤武,”苍文突道:“我当替师父往邢德山一趟,无论如何,镜妖之事我已有所知,之前南北二星君也曾来宫中找师父叙旧,我们有过一面之缘,若我前往,想来尚可令其信任。师父明日回宫,你等仍需多担宫中事物,万望令师父心无杂念,可多休养恢复。”

    “师兄,你若离开,师父亦不在,血蜡虫再袭,该当如何?”赤武愁道。

    “宫主既已前往用九墟,想来不消多时便可将阴烛尸制住;若主人被缚,那群血蜡虫如何撒野?”无忧一边说着,一边往苍文身旁一探,又道:“文哥哥护宫护师之心,可皎日月。若是心意已决,那且早去早归;以宫主性情,即便身子不适,恐仍顾念大局,拂了文哥哥赤子之心。”

    苍文颔首,心道:师父确是不知自惜,这阵子前波未平后波起,若是事事亲为,消耗心神,哪里使得?心中一想,更是定了心思,朗声道:“赤武,兵来将挡,且将我知日宫弟子气魄亮出;我这便整理行裹,即刻前往邢德山。”

    无忧看一眼赤武,几步向前跟上正欲出殿的苍文,轻道:“想那邢德山有两位星君坐镇,应当无险;虽不知此次邀约究竟何事,然请文哥哥多多保重,平安早归。”

    苍文面色柔和,望着无忧,少顷,应道:“放心。”

    当天擦黑,无忧便携那夸父金符,按着之前汤夜夜所领路径,趁夜色往山腰冰室而去。

    “现今弄无悯跟苍文皆不在宫内,他人又全心系于防御阴烛尸突袭之事,正是良机。”心中想着,脚步未缓,半个时辰后,已是到了那冰室门外。

    那冰室仍如上次所见,十数金衣宫人守卫在外,见了无忧,一人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无忧大方回应:“在下弄无忧,应宫主令,前来冰室取一麒麟折斛。”说着,已将弄无悯所赐腰牌置于守卫眼前。

    “天色已晚,此时前来?”

    “那折斛乃为神器,宫主急需。匆匆赶来,万望体谅。”无忧柔声轻语,倒让那守卫羞怯起来。

    “无妨。既有金符,自可入内。”几人往一边退让。

    无忧将金符拎起,往前稍递,身感那冰室周围一无形之力将自己往内里吸去,眨眼已在其中。

    “果是结界。原以为有这金符,门当自开,未想这冰室竟然无门。”无忧心道,将金符往怀中一塞,环视四下。

    因温度过低,室内一片白雾,无忧下意识哈一口气,又搓了搓手;那入目之景应接不暇:内为两室,外室稍大,对角约有近十丈,四角整齐放置各十只水罐。那水罐无忧倒是熟悉,每次弄无悯出行,少不了要带上若干,罐顶上各有一玉环,镂空雕凰鸟一只,玉色翠而不艳,白而不老。

    “知日宫所用之物皆是考究,有此玉环倒是寻常;”无忧心道,“只是,为何要将玉环置于水罐之上?”无忧上前,试着挪动其中一只,“是满的。”她作罢,见外室并无其他出奇,便往内里而去。

    内室稍小,三面多宝槅子各一,只是这架身并非实木,却是金质;其上之物琳琅,皆不过古物,青铜酒具、三足铜鼎、白瓷酒壶,无忧见各物皆为盛器,上前一一开了盖,见其内均是液状,颜色各异,唯那麒麟折斛之内血色琼浆扑鼻之气熟悉,无忧想着在咸池闻到的仪狄血嗅,“想必这便是那仪狄血酒。”

    无忧捧起折斛,又细细品闻,“上古之物,上品之上。”她缓缓摩梭那折斛,心中动了些心思,然顾及此物至珍,也只沾了几滴便老实放下。

    “这冰室绝非眼下所见这般简单,不然,何必时时命宫人把守?”无忧又从内室踱至外室,如此这般走了两回,不免心急。“虽这处并非冰井,然位于山阴,且此地较知日宫峰顶偏冷,想来无论何种琼浆,保藏此地更可甘冽清爽;只是,名为冰室,自是用以藏冰,那冰在何处?“无忧心中想着,忙静下心神,细细感知室内寒气来处。

    少顷,无忧弯腰,伸手抚上地面:这冰室内地面乃为金箔铺就,初入时,无忧想着知日宫多金玉之物,倒也未尝疑心,现刚触及这金箔,一股股寒气穿掌而入。无忧一动,取下头上发簪便将临近一块金箔掀起,其下,正是块半尺见方冰砖。

    无忧见那冰砖内似有景象微微移动,俯身呵气其上,又再用衣袖擦拭;那冰砖愈加晶莹,一副面孔渐渐清晰。

    无忧见那人脸,恍如晴空霹雳,身子一摇便坐在地上,喃喃失魂道:“娘……娘亲?”

第十八章:南北各西东 … 第59话

    苍文心中挂念弄无悯伤情,想着定要在其回宫前赶往邢德山,匆匆交待给赤武些宫中防御布置,便马不停蹄往二星君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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