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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谋杀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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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木君,出大事了,洋二郎先生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的话你没告诉他吗?”
  “告诉他了,我对他说了好几遍。”
  “他一直呆在哪儿?”
  “快到9点的时候,他在餐厅和佐和子小姐及女仆闲聊天,九点的时候我去实验室进行例行的准备工作,准备完回餐厅一看,只剩下了佐和子一个人。我问她洋二郎先生到哪儿去了,他说他上二楼睡觉去了。我上二楼敲他的门,但没有回音。”
  “亭子那里你查看了吗?”
  “查看了。”
  “厕所和盥洗室呢?”
  “都查看了,没有他。”
  高木沉默片刻之后,用悲痛的声调问道:
  “柳君,他身上带着表吗?”
  “他应该带着浪琴手表的。”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但我清晰地感到他对着话筒的急促喘息声。
  “现在是9时25分,我马上去,一会儿就到,你等着我。”
  话筒里传来了对方喀嚓一声放下话筒的声音。这时,我仿佛被投入了莫名的黑暗之中。我向餐厅那边看了一下,餐厅的电灯已经熄灭,佐和子的身影也看不见了。我心中感到忐忑不安,敲了下女仆的门。但那里只有两个女仆在谈话。
  “佐和子小姐不在吗?”
  “刚才一直在餐厅,现在是不是到院子里去啦?”
  我这时连动都不想了。也许是我太胆小,简直害怕得要命。于是坐了下来,没有目的地随便闲聊起来。过了15分钟以后,大门的门铃响了,一定是高木来了。我和女仆一起跑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高木脸色苍白,他穿着翻领衬衣、白裤子,右手拿着电简,大手在弹烟灰。
  “你说洋二郎先生不见了,还没找到吗?”
  “我非常害怕,连寻找的勇气都没有了。”
  “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快跟我来,先到亭子那里找找。你也一起来吧。”
  我和女仆急忙和高木一起出后门来到院子里。海面上乌云低垂,夜色昏暗,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亭子建在离主房大约有50米远的断崖上边。
  下边就是一望无际的东京湾,在白天,安房、上总的群山可以一览无余,但现在不是谈论风景的时候。高木右手拿着电筒依次检查亭子的柱子、椅子和地面。
  “柳先生,在找什么呀?”
  从背后传来了女人的声音。是佐和子。女仆说对了。佐和子是到院子里来了。
  “在找令兄呢,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高木彬光回过头来问道。但是,出现在手电筒的圆形光圈中的佐和子的脸上,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疑惑的神色。
  “哥哥不在楼上吗?”
  “不会在楼上。柳君,那是什么气味?”
  我也闻到了,是香水的气味,刚才察看亭子的时候没有嗅到。
  现在,亭子里充满着这种香味儿。
  高木用手中的电筒一个劲儿地在地上照,但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又往前移动,当手电筒的光照到断崖上边岩石背后的时候,佐和子和女仆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佐和子昏迷过去的身体向我胸前倒来,我慌忙地抱住了她。
  我将佐和子抱起来放在亭子里的椅子上。手电筒照到的东西——是面色苍白的倒在那里的千鹤井洋二郎的尸体。他全身散发着茉莉花的香味儿,在他穿着白衬衣的胸前放着一枝人造的红叶——
  般若到底是拿着什么出来的呢——
  我不由想起了昨夜石狩检察官说的这句话。
  “真奇怪,刚才还是个女人,一下子就变成了妖怪……”
  这是谣曲《赏红叶》中的一节。当时女鬼不正是拿着一枝红叶出现的吗?
  我惊慌失据,高木彬光却相当沉着。他蹲下身子检查完尸体。站起来小声对我说道:
  “柳君,这次的尸体也没有外伤。他是倒在岩石中间的沙子上面的,当然不会出现外伤,而这次很可能又是心脏麻痹。只且左手碰在了岩石上面,手表不走了。他戴的手表是浪琴牌的,大概不会不准,停止的时间是9点26分。
  能面杀人事件: 六、被隐藏起来的犯罪
  柳光一的手记
  第一个惨剧给人们带来的战栗还没有过去,第二天又发生了第二个惨剧。到了这个地步,警察当局再也不能当作正常死亡来处理了。给殡仪馆打的电话,也不能作为单纯恶作剧来看待了。对此进行了严峻的调查。
  我的处境非常危险。除女仆以外,我是唯一的外人,而且在两次悲剧中,我都是最后见到被害人的人员之一。只是在第一个惨剧中,能够证明我不在现场的佐和子的证言拯救了我。这一事件的发生,真使我不寒而栗。要不是佐和子提出了那样的证言,我的处境可能比现在更加危险。是佐和子救了我。她一点也不考虑谁是真正的凶手,不顾自身的危险,把我从危难中挽救了出来。我不能不感谢她。我觉得,尽快把千鹤井家的秘密全部揭露出来,是我对她表示感谢的最好方法。
  但是,洋二郎为什么不听高木彬光的话,提前一个钟头就到亭子那里去了呢?他的表不会不准的。只有佐和子一个人在他身边,而且9时20分她正在院子里的亭子附近。她成为怀疑对象,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警察当局的调查,也集中在佐和子身上。可是我有一种愿望,就是非挽救佐和子不可。第二天,我和高木彬光一起访问了石狩检察官。
  石狩在横滨地方检察厅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里。他以饱食忧愁的目光迎接了我们。一定是千鹤井家杀人事件的进展,在不断地困扰着他。他向桌子前边探过来身子说道:
  “欢迎你们来,高木君的情况,从柳君那里知道了不少。诸君的力量如能为事件的解决带来光明的前途,我就高兴了。”
  我们各自谈了自己的看法,但他的脸上显出无精打采的样子。我鼓起勇气说道:
  “石狩先生,我想起了一件事情,十年前千鹤井先生死去的死因,也是心脏麻痹。”
  高木彬光吃惊的样子注视着我的面部。石狩检察宫打开桌子上的笔记本。
  “是的,十年前的9月6日,也是在这所别墅,死因是心脏麻痹。”
  “在死以前,先生还受了伤,是吧?”
  “你知道的很详细,据说是做实验时玻璃杯爆炸了。”
  “石狩先生,普通的玻璃制品,怎么烧也不会爆炸。但我作为化学家还知道一个常识。就是用乙醚洗玻璃器皿内部的时候,一定要把乙醚冲洗干净。做化学实验的时候,要是稍不注意使玻璃器皿内部存留微量的乙醚,象平常那样用火一烧,器皿就必然要爆炸。”
  “你说什么?莫非是……”
  “不,我说的只不过是一种想象。当时我正外出旅行,不在家。而且我获得这一知识,是在那次事件发生两年以后的事情。但是,象千鹤井先生那样的大化学家,这样的事情我想是绝对不会大意的。”
  “我记得当时警察当局确实是作为单纯的过失处理的,可是当时有谁住在别墅呢?石狩先生,记录上没有吗?”
  “有博土和博士夫人、小姐、少爷,另外还有千鹤井泰次郎、麟太郎、洋二郎。”
  石狩一边翻笔记本一边回答。
  “于是博士先生的面部和上半身受了伤,在疗养过程中因心脏麻痹去世了。可是,当时在他家住着的三位客人中,现在又有两位又因心脏麻痹去世了。你不觉得这里边有些蹊跷吗?”
  “柳君……”
  石狩检察官的眼睛里,这时不觉放射出火一样的光芒。
  “石狩先生,博士的死亡诊断书是谁写的呀?”
  “好象是当时住在海滨旅馆,正好到泰次郎这里来玩的大冈三郎医生。”
  “是的,这位大冈博士现在东京的荻洼开私立精神病医院。壮一郎先生的夫人就是在十年以前住进了这个医院。而且,前天夜里泰次即先生给海滨旅馆打来电话以后,有人从千鹤井家向大冈医院打了长途电话。”
  “……”
  “石狩先生,洋二即先生昨天对我们说,理应藏在千鹤井家的价值数千万元以上的财产不知去向。他有一种错觉,好象财产是他自己的东西似的,然而那不过是他的如意算盘而已。香代子夫人、绯纱子小姐和贤吉君,虽说疯了或病魔缠身,但只要他们还活着,就有继承壮一郎博士的财产的正当权利。但是,在博士死亡以后的今天,又有谁知道财产的去向呢?”
  “那当然是香代子夫人啦,可是她已经疯了……”
  “你是说她已住进了精神病院吧?是的,可正是这点隐藏着千鹤井家发生悲剧的某些因素。请允许我大胆的想象,千鹤井家为什么不把真正疯了的绯纱子送进精神病院呢?”
  “柳君,你是说……”
  石狩检察官脸色苍白,用可怕的眼神盯视着我们。
  “是的。这是一种似非而是的论点,是完全合乎逻辑的。假如真正的疯人没有必要送进精神病院的话,那么,必须送进精神病院的人,就必然是精神健全的人。
  “在昭和年代的今天,特别是在成为民主国家的日本,军队已经解体,警察也不能象过去那样行使暴力了。我听说即使在监狱里边,除特殊情况外,也不允许进行拷问。现在允许行使暴力和拷问的,只有精神病院了。
  “这当然是因为医生这种职业,比其它职业受到尊敬的缘故。在我们看来,医生是—种特别神圣的职业。可是,任何特权一经恶用,就要产生可怕的结果,特别是医生若将自己的权力加以恶用的话,后果就更加惨绝人寰。
  “这是一种可怕的犯罪,一般的杀人和它相比,简直不在话下。这是对人类的叛逆,对神的叛逆,对上天的亵渎。
  “进了精神病院的人,和外界断绝一切来往。监狱里的犯人,还允许和家属会面。而一经医生断定为严重精神病患者的人,除少数护士和医生以外,不允许和任何人见面。要是这个医生见利忘义,背叛自己的天职,在数十万、数百万金钱的诱惑之下走上歧途的话,就会在大地上凿开一个悲惨的通向地狱之门。这里可能隐藏着犯罪。但这种犯罪,我们决不允许它继续隐藏下去。为了伸张正义,我不能不请求当局弄清这一事件的真相。”
  我说完以后,石狩检察官无法抑制他的兴奋之情地起身来。他站在窗前眺望着窗外茂密的树林,两眼好象闪耀着泪花。
  “柳君,你的想象实在大胆。但我不禁感到你的话里具有一种可怕的真理。我衷心祈愿你的想象是错误的。但是,可怕也罢,奇怪也罢,这确实是一个真相必须弄懂的事件……你稍等一下,我和东京联系—下。”
  他说完就走出室外。我们屏着呼吸等着他回来。30分钟,一个钟头,时间缓慢地推移。他终于又回到室内。
  “柳君,联系好了,马上到大冈医院去。已经派警官火赶到千鹤井夫人的病房去了。快快,高木君也一快去吧。”
  我们没有二话,立即登上了等在门口的检察局的汽车。汽车猛然启动,开足马力在盛夏的马路上飞速前进,房子、电线杆子、人、自行车等一闪而过,汽车很快出了市街。但是我们没闲心观赏窗外的景色,也无暇谈话廖天。石狩检察官从座位上欠起身子,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前方。高木彬光把吸烟都忘在了脑后。
  “喂,不能再开快点吗?着急呀!”
  车子又加快了速度,路旁的树木在疾风中向后方飞逝。然而我们还嫌车子走得太慢。
  快!快!我在心里不停地这样喊着,车子经过了什么地方,我全然没有印象。车子以惊人的速度飞驰。当它在巨大的混凝土建筑的医院门前停下来的时候,我不觉感到窒息般的兴奋。
  石狩检察官急忙跳下车来,向跑过来的警官和刑警间道:
  “怎么样,千鹤井香代子还好吗?”
  “检察官先生,晚了,她非常虚弱。也难怪,她好像受到非常残酷的待遇。”
  “她精神正常吗?还是真的疯了呢?”
  “她正在生命垂危之中,医生正在给她注射强心剂,看样子活不了多久了。不过经过救护好象有点好转。但是看起来不是疯子。”
  我们再也不能听他唠叨下去了,把他推开向里边走去。从病房传来女性的高声叫喊,向我扑来的女患者,裸体倒立狂笑的年轻男子,这些都无暇注意,我们在长廊里拐来拐去,钻过两三道铁栏杆,来到了最里边的病房。
  这哪里是病房呀!高高的有铁格子的小窗户,连夏天的阳光都一点也照不进去。生了霉的铺席,刺鼻的恶臭,因漏雨变成灰色的墙壁,使我不敢用正眼去看。监狱里犯人的待遇也要比这里好些,就连被人称为活地狱的兵营的重禁闭也没有这么悲惨。
  在室内的一角,有一个消瘦的老太婆昏睡在又薄又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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