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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吟-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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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变成一具没有思想,只能受我摆布的兵器?”

    “因为我杀不了剑晨,这个理由够不够?”

    “因为我一生只为报仇却报不了,这个理由够不够?”

    悲落面色狰狞着,一丝鲜血自嘴角滑落,情绪激动之下他的伤势反复,体内那疯狂暴躁的血色内息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几乎要将他的身体焚化。

    萧莫何沉默了。

    够不够?

    对他来说,很够!

    他不是也一样一生只要报仇而束手无策?凭他半生心血艰难谋划,到头来那大仇人却再也等不了他,临死之前还生怕他报仇无望而绝望崩溃,还费尽心机给他找来了一个仇恨替代品。

    他这一生,岂非也是个笑话?

    看着悲落,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同样两个身负血仇的人,同样也是两人报仇无望的人,这个理由……确实已经足够。

    “你可想好了?”

    萧莫何拳头猛得一握,看着悲落的眼神已经有了变化,那是惺惺相惜的变化。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对于悲落还有些于心不忍。

    “无所谓想不想好。”

    悲落默然摇了摇头,道:“你以为我愿意?可既然现下只有这一条路可走,那当然只得走下去,不过我可警告你……”

    眼中划过一抹厉色,悲落冷冷地盯着萧莫何,恨声道:“剑晨是我一生死仇,我将自己的身体提供给你,若到最后你只顾自己的仇怨,却放过了剑晨的话……”

    “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大明宫。

    宫门大开,唐玄宗负手站在前面的巨大沙盘前,眉头紧锁,残阳照映在他落寞的背上,显得很是孤寂。

    这具沙盘上有什么,上面每一颗微小的棋子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他就是闭着眼睛也能了然于胸。

    可他仍然在看,看着眼前,其实也是在看着大唐的未来。

    未来……在哪里?

    他伸出一手,轻轻拈起沙盘旁边一枚小小的象征唐军的旗帜,在沙盘上空盘旋着,却不知该落向何处。

    没有动用的旗帜已经不多,相比起沙盘中随处可见的安字旗、史字旗来说,已经稀少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可这……就是他能够动用的全部兵力。

    唐玄宗苦笑了下,没有放入沙盘的唐旗终究又放到了旁边,举棋不定,可用的兵力已经不多,每放下一枚,离大唐的末日似乎就又……近了一步。

    短短数月,唐玄宗的苍老已经更甚,比之郭怒还要更像是向将就木的垂垂老者,天知道,心力早已交瘁之下,他还能坚持多久。

    难道……就到此为止了么?

    唐玄宗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痛苦地闭了起来,大唐荣耀,难道就要葬送在他的手中了么?

    残阳就在这时无法再洒向他的背影,不是因为就连阳光也背弃了这个可怜的老人,而是……

    宽阔的宫门外,有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那里,悄无声息,却将唐玄宗那犹豫的动作尽收眼底。

    直到唐玄宗叹息着放下唐旗,这人也在宫门外微微地摇了摇头,无声地叹息着。

    豁然转身,唐玄宗垂垂老矣的苍老身躯陡然变得迅疾无比,双眼里透射出一抹凌厉的精光。

    可当他看清站在门外的人时,那抹精光却以潮水般的速度消散无踪。

    他,似乎挣扎着,挣扎了片刻,突然……

    “属下见过剑主!”

    当今天下帝皇,本拥有最强的权势,可在看到这个人后,他竟然……单膝跪地,低下了那属于真龙天子的头颅。

    “你何必如此?”

    宫门外那人微微侧了侧身,并没有受唐玄宗这一拜,却也没有太过惊讶,声音平淡至极。

    唐玄宗微抬起头,双眼里竟全是尊敬之色,甚至还有着急迫与惊喜,连道:“剑主此来,可愿助属下一臂之力?”

    随即目光一转,却见那人手上竟还提着一个昏迷中的褴褛少年,不由为之一怔。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物极必反

    “如你所见……”

    宫门外那人略略抬了抬手,将那昏迷少年示于唐玄宗眼前,淡笑道:“我来,只是因为他。”

    被他提在手里的,赫然正是郭传宗!

    那么这个丰神俊朗的白衣公子……

    蜀山剑主!

    他,当然便是之前在皇城中与郭传宗有过一战的蜀山剑主!

    其实……说战未免不太准确,在他手下,郭传宗还远远达不到可堪一战的程度,战斗刚刚开始的同时,却也是结束,其结果显而易见,郭传宗就此生擒。

    唐玄宗眼皮一跳,这才看清被蜀山剑主提着的竟是郭传宗。

    “剑主!”

    他急忙叫道:“如今天下大乱,以属下的能力已经无法支撑再久,还望……”

    “不必多说。”

    却不想,他话才一半,那白衣公子单手一挥,直接打断道:“你的大唐天下与我何干?蜀山剑派并不是你大唐私军。”

    他的语气很平静,可平静中却又透露着无上的威严,即使唐玄宗乃是一朝天子,可以气势论,他竟及不得这位蜀山剑主十之一二。

    “……是。”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蜀山剑主一言出时,唐玄宗沉默半晌,终究只能不甘地低下头,几乎将嘴唇咬破,才从喉咙里生生挤出一个是字。

    沉默,紧接着,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蜀山剑主站在宫门外,一动也不动,那双平静的双眼一直在看着唐玄宗,看不出他有着任何情绪。

    倒是唐玄宗的面色一变再变,看得出心中挣扎无比,又过了许久之后,他才仿佛放下了一切,面色一松,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剑主……”

    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从半跪到直立,只是过了很短的时间,可唐玄宗的神情却已如蜀山剑主那般,恢复了平静,甚至之前心忧天下的焦灼也再看不到半点,淡然道:

    “属下知错。”

    冲着蜀山剑主拱了拱拳,唐玄宗所用的,却是江湖之礼。

    “行了,把人带出来吧。”

    那形如俊朗公子的蜀山剑主摆了摆手,可有可无地算是受了他一礼,这才开口说道。

    他没有说带谁,可唐玄宗分明却是清楚的,微微沉吟了下,道:“剑主,郭大哥他也是无奈之举,还请剑主不要……”

    “无奈之举?”

    蜀山剑主那一直古井无波的脸庞在听到唐玄宗如此说时,突然厉目一拧,一股无涛的凌厉气势陡然压迫得唐玄宗无法再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不用多说,郭怒他已经走得太偏,再这么下去也于事无补,你将他带出来。”

    唐玄宗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些什么,但那无形的凌厉气势竟压迫得他只能汗如雨下,常年身居高位所养成的皇霸之气在这时完全对他无用。

    “是……”

    终究,唐玄宗能说出的,只不过是再一次的是而已。

    随即不敢再言,只得使人去带郭怒。

    “对了,还有那个小妮子,你差人将她送回苗疆,并给五圣总坛带去一句话。”

    待唐玄宗吩咐完毕,蜀山剑主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随口吩咐着。

    “剑主请讲。”

    在蜀山剑主面前,唐玄宗正如他所自称属下的,一直都恭敬有加,有令必应。

    “你就说,人是老夫使人送回来的。”

    蜀山剑主想了想,吩咐道。

    唐玄宗躬身,又应了个是,可在微垂龙躯时,在蜀山剑主看不到的角度,双眼中划过一抹不甘,随即又被他强行隐去,面上不露分毫。

    蜀山剑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手提着郭传宗,缓缓进入大明宫内。

    目光扫了一眼唐玄宗身后的巨大沙盘,特别是在密密麻麻的安字与史字旗上多看了一眼,再看看唐玄宗,沉吟片刻,才道:

    “你也不必太过焦虑,于天之道,物极必反之,你自继任皇帝以来,开元盛世已将你大唐带入巅峰,这时遇反其实并不算坏事。”

    眼中精光一闪,不见他如何动作,那沙盘中满布的安字旗与史字旗竟齐刷刷仿佛被割了一地的麦子,全数拦腰斩成两半,零落散了一地。

    “至于安与史,这两人逆天而为,一时盛极却并不能持久,你只须记住四个字……”

    闻听此言,唐玄宗那颗才变得枯寂的心陡然之间火热无比,连一叩首,口中急道:“请剑主指教!”

    蜀山剑主笑了笑,眼中精光仍在,沉声道:“物极必反之后,否极则泰来!”

    “否极……泰来?”

    唐玄宗愕然,茫然间呐呐重复着这四个字,视线更落在被割了麦子的无数小旗上,一时间怔怔出神。

    安史之乱其势之大,宛如滔天巨焰,只是转眼间便将整个大唐江山烧了个遍,此时就连长安也危在旦夕,如此天下将覆之事放在蜀山剑主眼中,竟只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八字而已?

    “剑主,可否明示……”

    唐玄宗沉思了半晌仍自不得要领,事实上他这数月,不,当发现安禄山的野心时,他便一直在暗中准备,可如今所见仍是功亏一篑,那沙盘上的小旗斩起来很容易,但真正的狼牙铁军,又岂是如这沙盘一般说斩就斩?

    因为安史之乱,唐玄宗早已心力交瘁,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一一从脑海中划过,可仍一筹莫展,蜀山剑主却在此时道出八字,八个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的八个字,唐玄宗如何能甘心?

    面对唐玄宗的问题,蜀山剑主摇了摇头,面相极年轻的他有着不符于表象的深沉,淡漠道:“言尽于此,你能悟便悟,悟不出便等,仅此而已。”

    “老夫早已言明,天下事非蜀山事,蜀山能够对你提供的帮助,也只是水月府而已,能否平定这场战乱,还得看你这个做皇帝的。”

    水月府……竟属于蜀山?

    唐玄宗苦笑了下,躬身道:“是……”

    “回禀陛下,郭怒带到!”

    几句话功夫,宫门外已有零碎脚步声响起,声音尖锐的太监半躬在门外,恭敬向唐玄宗覆命。

    “哈哈哈,楚老哥叫老叫花子来,又有好吃的了?”

    与太监不同,郭怒哪管礼数,一脸兴奋疯癫,已然一脚踏入了大明宫内。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失望

    郭怒一脚踏入大明宫,突然使得宫中沉寂的气氛立时像是活了过来,充满了疯癫的生机。

    唐玄宗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目光不由又撇向那沙盘中横七竖八折断的无数小旗,眼神中却有着一丝黯然。

    若是自己也与郭大哥那般,胸中不藏天下,是否苦恼就会少上一些?

    “咦,这位公子好生面熟,老叫花子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郭怒笑嘻嘻入内,先看了眼唐玄宗,目光一转,这才望向蜀山剑主,愣了愣,歪着脑袋想了又想没个结果,竟突然伸手油污污的手去拉蜀山剑主那雪白的衣袍。

    “郭大哥快住手!”

    唐玄宗一见,顿时面色大变,他深知蜀山剑主向来喜白,若被郭怒那一爪子抓上去,说不得一件白生生的袍子就得留下五道污糟的黑印,骇得直扑过去,也顾不得郭怒那一身永远都是污糟油腻的破烂衣衫,探出五指就要去拿他。

    却不想突然眼前一花。

    明明没见蜀山剑主有任何动作,可郭怒竟在手指就要触及他衣袍之前,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高大却枯瘦的身躯猛得被弹飞。

    唐玄宗一愣,来不及细想,连双手划了个圈,一道柔力盘旋而出,将郭怒去势急劲的身形托出,临空一旋,滴溜溜在空中翻滚两圈,这才将势头止住落回地上。

    郭怒傻了。

    一张苍白的脸庞上一丝血色也无,也不知是被蜀山剑主的气劲弹得胸口滞住,还是被唐玄宗以柔劲在空中转了两圈而昏头脑涨,半晌,方听他喉咙嗝的一声,仿佛这才回过神来,哇的一下,竟嚎啕大哭。

    “闭嘴!”

    蜀山剑主面色一厉,手中翻出一柄雪白折扇冲郭怒一扇。

    一道狂风凭空而起,郭怒的大哭还哽在喉间,猝不及防之下又被这风带得身躯一歪,滴溜溜又是原地打了几个转,这下立足终于不稳,扑通一下跌坐在地。

    哭却是不敢哭了,他大张着嘴巴,仿佛见了鬼一般看着眼前这白衣胜雪的公子,半晌回不过味来。

    “剑主,郭大哥他心智有损,还请海涵!”

    唐玄宗急忙侧身一步挡在郭怒身前,焦急地向郭怒求着情。

    “哼!”

    蜀山剑主冷冷一哼。

    他自出现在大明宫开始,神情间一直保持着淡然无谓,即使当中谈论到大唐江山,他也只是一片云淡风轻,可在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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