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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会儿，就听自己的身旁传来了无天长老略带戏谑的话语：“昊天，别闹了！快去给阿暴赔个不是！否则，我可要打你屁股了！”
“嗯？”阿暴听闻此言全身就是一激灵。
什么情况？难道刚才这一切都是龙昊天所为？而自己竟然被他戏耍于股掌之间么？
就在它深感诧异之时，周围的幻象瞬息之间便消失不见。夜空依旧是那片夜空，星汉依旧高悬头顶。只是它们并没有群魔乱舞，而是仿佛永远固定在原位，亘古不变一般。
阿暴再定睛一看，只见此时此刻，龙昊天正站在无天长老对面，老爷子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眼见此景，阿暴也实在无法立刻将内心的怒火发泄出来，只得悻悻地问道：“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才到底施展得是什么法术？”
“法术？”龙昊天微微一笑，“并不是什么法术。”
说着龙昊天将灵觉之力铺展开去，确认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并无人监视。不过他依旧不放心，低声问道：“老爷子，刚才的情景，应该不会有第四个人看见吧？”
“这个么”眼见龙昊天似乎有求于他，无天长老立刻摆起谱来。就看他翻着白眼捋着银髯，一副得瑟的模样。
岂料，他等了一会儿，并没听见龙昊天的“哀求”，反而是他带着无尽严肃的追问：“老爷子，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不能玩笑！”
“哼！和我就这样说话么？”无天长老白了龙昊天一眼。那意思很明确，你快拜师，拜了师就是自家人，自家人当然好说话。
可问题是，龙昊天偏生生就一副傲骨。虽然他也懂得在很多时候必须忍辱负重，不过在他心里，对于“师道”看得极重。在他的内心里，除了金粟圣僧之外，无人可以做他的老师。所以此刻，面对着无天长老的暗示与“要挟”，龙昊天憋红了脸，却始终不愿把“师父”两字说出口。
无天长老也不急，就和他这么耗着。终于，龙昊天一甩手，淡淡地说道：“也罢！我原本把老爷子当成可以交心之人，岂料老爷子却这般喜欢趁势。既如此，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龙昊天这就告辞！”
说罢，他头也不回朝着雷鸟走去。
这一下，可算是把无天长老给急坏了。他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老江湖竟然斗不过一个后辈小年轻。可如果他知道龙昊天的真实身份，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虽说上一世，龙昊天陨落之时还不满一百五十岁，可是他的阅历却远非无天长老可以比拟。
“啊呀行了行了！”老爷子几步跟上去，一把拉住龙昊天道，“多大的人了，还闹情绪，无理取闹，成何体统！”
龙昊天满脑子黑线，这里真正爱闹的人是你好吧！你才是一个老顽童！
不过这些话他到底没有说出口，而是淡淡地说道：“老爷子，有些时候可以玩笑，有些时候却”
“好了好了！”老头一摆手，“别说教了，你厉害，成了吧！”
说罢他把手搁在耳边，假装做出一对招风耳的样子，原地三百六十度转了个圈，末了道：“行了，打探清楚！方圆十里内，绝没有第四个人在！”
龙昊天耸了耸肩，怼了一句道：“如果有，咋办？”
“嘿！”无天长老吹胡子瞪眼道，“你这是怀疑我啊！不像话！如果有，我这颗脑袋送给你！”
“好！成交！”龙昊天打了一个响指，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
“慢着！”无天长老有种入套的感觉，急忙道，“那如果真没人怎么办？”
“真没就真没啊，还能怎么办？”龙昊天一脸无辜，“本来我就是要你确认是不是有人，又没和你打赌，刚才可都是你一厢情愿啊！”
“嘿！你我”无天长老就感觉胸口堵得慌。
可仔细回想起来他的确发现，龙昊天真的没和他赌什么，完全就是在请求他帮忙。即便是最后那一句“怒怼”，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是他自己太当回事。
加上紫云郡国在楚孤云的政令之下，早已弥漫了浓厚的赌博之风，这老头昔日也未能幸，为东来阁为宗门的财政贡献过自己不小的力量。
同时在东来阁，脑袋或者是一条命，也是能当成赌注来用的。当然，至于你这条命值多少钱，东来阁自然会根据自己的情报网来缜密分析。而一旦押上了自己的命，输了就真的只能认“命”。
无天长老当年也曾经这么干过，不过万幸的是，后来他赢了。所以这会儿，他完全就是老毛病就范。
而无天长老他若是知道，这龙昊天可是拥有“赌神”的名号，以及他昔日在“赌界”的“丰功伟绩”，或许他刚才说话就会稍稍收敛一些。如今好了，龙昊天啥都没输，可自己却白白赌上了一颗脑袋。这憋屈，真是谁经历谁知道。
龙昊天眼见老头憋得够呛，急忙笑呵呵地说道：“好了老爷子，我刚才逗您玩笑呢！即便真有第四个人，又哪能真让你输我一个脑袋？”
无天长老这个气啊！龙昊天这话叫“拴马桩”，做好了扣让自己往里钻。这会儿自己真是无论怎么回答都只有继续上当的份儿。
可当着阿暴的面，他又要顾及自己的身份，于是只能硬撑着道：“哼！老爷子说一不二，愿赌服输！只要方圆十里之内有人，老头子我的这颗脑袋，就输给你！从此，我也不会再要求你做我的徒弟了！阿暴，你作证！”
阿暴眼见主人赌咒，只能唯唯诺诺地点了点道：“是，是！阿暴愿意为主人作证！”
话音刚落，就听远方的夜空之中，传来了“咕咚咕咚”的响动。无天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同时不禁向阿暴看了一眼，主仆俩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片刻之后，一个无比潇洒不羁的笑声自九天而降。这一下，无天长老的脸彻底成了猪肝色，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万幸，脑袋还在！
第417章 坠崖
“哈哈哈哈！”“砰！”
笑声依旧潇洒，只不过这一次洛九天的落地，却不怎么潇洒。虽然算不上嘴啃泥，但也是摔了个四仰八叉。
“师兄！”龙昊天一惊，急忙上前搀扶。
虽说洛九天这些年从来没有喝醉过，可自从了解到他当年曾因酒误事，而前不久紫烨又再次出现扰乱了他的心，龙昊天真是担心洛九天真会因此而重蹈覆辙。
“怎么了师兄？没事吧？”龙昊天感觉洛九天的身子有点软绵绵的，还真象是喝醉了的模样。
“呵，没事没事！一时贪杯，多喝了两口而已。”洛九天笑着摆了摆手，继而很快挺直了腰杆。
龙昊天虽然感觉有些困惑，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无天长老这会儿还带着一丝侥幸的心里，急忙陪着笑脸问道：“我说九天，你打哪儿来啊？我看你的喝得挺欢呢！”
“我？打来处来啊！”洛九天看着这位平日里爱吹胡子瞪眼的老前辈，此刻露出了这样委曲求全的神情，心里真是暗爽到内伤。
“好好好！我不和你逗了，行了吧？”老爷子白了他一眼立刻准备转移话题，“对了，你这几天都去了哪里？消息打探得如何了？”
“消息么？嗯，是打探到一点，”洛九天从腰间取出两壶酒，一壶给了龙昊天，笑着道，“来，兄弟，今天哥哥请你！”
龙昊天也不推辞，接过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的呢？”老头见另一壶酒就攥在洛九天手里不肯给自己，心里就有点不爽。这小子竟然搞区别对待，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有的，有的！”洛九天仿佛如梦方醒，急忙将酒壶塞到了老爷子手里，继而陪着笑脸安抚了几句。
无天长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真是一派老小孩的模样。他拔去**塞，半口酒刚入口，忽听洛九天在一旁看似随意地问道：“老爷子，我喝多了点，刚才没怎么听清，你说你输给我师弟一个脑袋？到底是怎么回事？”
“噗！咳咳咳”
可怜无天长老这半口酒还来不及入肚，瞬间就喷了出来，直呛得捶胸顿足。
“诶哟喂，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洛九天急忙上前为老头捶背。
“别过来，你别过来！”无天长老一手拦阻洛九天，一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龙昊天已然暗笑到了内伤，万幸他刚才那口酒入肚了，否则这会儿也得喷。而见到了老头这搞笑的样子，他竟也一时忍不住自己的童心。
就听他在一旁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愿赌服输。嗯对！说一不二，愿赌服输。”
老头彻底崩溃了，不带这么整人的。
洛九天见状便拍了拍老头肩膀道：“没事没事，老爷子，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您真的没必要太挂怀。相信昊天绝不会真要你赔一颗脑袋，对吧？”
老头快被气哭了，洛九天这话也太不留面子了吧！
刚才的确是老头自己有点冒失，毕竟被龙昊天的幻象所影响，感知力稍稍有些迟钝，而洛九天又有心隐藏自己，故而他没能感知到。如今倒好了，话柄给落下了，还要被这样拐弯抹角地调侃。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这会儿，主动权真不在他手里，所以老头只能用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龙昊天，看看他是不是真会要自己赔一个脑袋。
“这个么看吧！”龙昊天耸了耸肩。
“什么叫看吧？给个准信啊！”老头哀求道。
“如果老爷子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自然不会要你赔上一个脑袋。”龙昊天这会儿又恢复了刚才那认真的语调。
无天长老并不笨，此刻为了“活命”更是头脑飞速旋转，于是他很快便领悟了龙昊天的意思，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和阿暴绝不会向任何人吐露半个字。”
说罢，老头带着阿暴灰溜溜地先回去了洞府。毕竟他对自己的性格还算了解，自己绝不是一个能严守秘密之人。而很显然，龙昊天不愿刚才的一切被人知道，既如此，自己还是不要继续追问下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悬崖边，就只剩了龙昊天和洛九天并肩而坐。
龙昊天长舒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这一次他真是有些大意了，若不是最后关头见招拆招，又有洛九天适时的出现，他的秘密真的就要被老头知道了。
“兄弟，到底怎么回事？”龙昊天的耳边传来了洛九天的传音。就看他很是潇洒的仰躺在地面上，双手枕在脑后，星眸看着璀璨的夜空。
“打赌呗，还能怎么回事？”龙昊天敷衍了一句。
“怎么？你信不过无天长老，难道连我都信不过？”洛九天的言语之中略带不悦，“要不要我也给你发个誓，然后赔上一颗脑袋，你才肯告诉我？”
“唉！”龙昊天悠悠叹了口气，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对师兄你，我当然不该隐瞒什么。你听说过星耀暗月么？”
“星耀暗月！”洛九天闻言，眼睛就是一缩，“难难道是那传说中的炼星境第十重境界的究极技法！难怪师弟你的肉身如此强大，难怪，难怪！”
“呵，师兄果然见多识广！”龙昊天恭维了一句，内心稍稍有些不安，毕竟这是自己的一张底牌，太早让人知道终究不好。不过索性这人是洛九天，故而这份不安之感也是转瞬即逝。
“见多识广又如何？”洛九天很是无奈地耸了耸肩，“知道了却做不到，还不如索性不知道。你说呢？好了！不提这个，能不能和我说说这星耀暗月具体是什么？”
“一个神奇的技能，”龙昊天解释道，“似乎是可以和星辰发生共鸣以及感应，继而召唤星辰之光形成幻象，甚至是召唤星辰之力为我所用。只不过这神技我刚领悟不久，体会得还不是最深，无法给你解释得太彻底。”
“真是不可思议啊！”洛九天悠悠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每一个大境界的第十重境界乃是一个传说，早就伴随着大道法则的破碎而不复存在。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领悟了！看来你非但拥有逆天的体质，也拥有逆天的气运与天资，师兄我是无法与你相比咯！”
“师兄过誉了，其实你也应该明白，这一次领悟炼星境第十重境界的过程太过凶险。九死一生都无法形容。我可是差一点被雷震岳给锤死啊！”龙昊天道。
“是啊，置之死地而后生，我现在才算是明白你当时和我说这句话的意思。原来你早有想法，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而我只是充当了一个陪衬的角色！”洛九天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