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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聂小虎-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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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地面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足迹,但看上去像是一个人的,木架上的书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桌子上也是丝毫不乱,桌面上附着浅浅的一层灰尘,看不出有打斗过的痕迹。

    “比对一下地上的脚印,看看除了死者留下的,可还有别人的”,聂小虎吩咐到。

    立刻有两名捕快开始了细致的比对工作,仵作也开始检验起尸体来。

    聂小虎围着密室走了一圈,没有落下任何一个角落,书架上的书整整齐齐,大约有千余本,除了书没有任何别的东西,方凳上也有脚印,显然曾被人踩过。

    聂小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的那盏油灯上,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没有落下油灯的任何一个部位,灯身是铜制的,在火光的映射下泛出绿幽幽的光泽,聂小虎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点点头,将油灯轻轻地放了回去。

第三百五十八章 敲门砖(4)

    紧靠着台阶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幅字画,画的是岁寒三友松竹梅,画上原有几行小字题诗,现在却被几行大一点的字迹给盖住了,只见画上写着“一无是处,生有何用?出人头地,死亦何妨?”

    聂小虎站在画的前面,凝视了起来,虽然刚进十月,但密室内的阴冷仍使得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寒噤。

    良久,聂小虎这才转回身,不再看那幅画,伸手在架子上随便抽出了几本书,大体上翻了翻,又将书小心地放回了原处。

    勘察完现场后,聂小虎回到了院子里,看着卢氏说到:“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说吧!”

    “是,大人!”,卢氏哽咽着点点头。

    “老爷是个读书人,酷爱读书,他满腹经纶却又不喜功名,隐居在这小山村里,那间密室就是他用来藏书的地方,老爷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的。

    前天我回汝阳县娘家省亲,就只有老爷一人独自在家,原本打算在娘家多住几日的,但想到老爷年事已高,留他一人在家我着实放心不下,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

    就在今天早上,我回到了家中,却是见不到老爷的身影,我想他可能是去了密室,于是便下去寻找,没想到……”,说着话卢氏又掩面小声哭泣了起来。

    “你去密室的时候,那道铁门是开着的还是锁着的?”

    “自然是开着的,大人为何这么问?”,卢氏疑惑地问到。

    聂小虎没有回答她的话,接着问到:“那你可曾动过门锁?”

    “没有”,卢氏摇了摇头,“我下到密室,刚过铁门就发现老爷躺在地上,我吓坏了,赶紧跑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老爷已经去了,身体都是冷冰冰的!”,卢氏放声哭了出来。

    “家中可还有其他什么人吗?”,聂小虎面无表情地看着卢氏。

    “老爷还有一个侄子,名叫邵树森,他住在城里,一年回不来几次,也不知他在城里做些什么”,卢氏止住了悲声,哽咽着说到。

    “总捕头!”,此时比对足迹的捕快从屋内出来了。

    “密室中的足迹全都比对过了,除了有少量女子的脚印外,其余脚印全都是死者留下的!”

    “那是我踩的脚印”,卢氏赶忙说到,“这不会…不会影响到大人吧?”

    聂小虎微笑着摇了摇头。

    此时仵作也从屋内走了出来,将尸格递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接过尸格看了看,随即抬头看向了卢氏。

    “你家老爷可有宿疾在身?”

    “有的”,卢氏点点头说到,“老爷有心绞痛的毛病,已经有很多年了,虽然常年吃药调养,却也始终不见有所好转,时常会犯病,一旦发作起来,老爷都是痛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面如红枣,喘不上气来。”

    “嗯”,聂小虎点点头。

    “验尸结果说你家老爷是死于心跳骤停,应该是心病发作引起的,死亡时间是在一天半之前,至于引发病情的诱因嘛,应该是密室中的温度过低所导致的。”

    “什么?”,卢氏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原来老爷他是在密室中心绞痛发作而亡的!这都怨我啊!我不该把他一个人留在家中的!”,说罢又放声大哭起来。

    此时围在院门口处看热闹的人群也开始骚动起来,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

    “原来邵学究是发病死的啊!”

    “家里没人,邵学究年纪又那么大,发起病来自然是只有等死喽!”

    “这卢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都说她与邵学究的那个侄子有一腿,我看假不了!”

    “嗯,我看她就是故意的,这下可随了她的心愿了!”

    “嘘!小声点!别乱**!”

    “安静!”,石凝大步走到院门口处一声大喝。

    “现在案情已经很明了了,现在我就来说一说邵卓然老先生究竟是怎样被人害死的吧!”,聂小虎环视了一下四周,笑着说到。

    “哗!”的一声,人群之中顿时炸开了锅。

    “害死的?不是病死的吗?”

    “对啊!我方才也听到是发病而亡的!”

    “嘘!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不等石凝再次开口,一旁的庄主邵宜福赶紧举起双手向下按了按,人群顿时静了下来。

    而此时的卢氏则是一脸惊慌的表情,眼珠不停地左右摆动着,视线飘忽不定,身体也在微微地颤抖着。

    “卢春花,你是如何害死你家老爷的,说一说吧?”,聂小虎冷笑着说到。

    “大…大人,怎么可能是我,奴…奴家今天早上才刚…刚刚回来”,卢氏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不说是吧?”,聂小虎一声冷笑,此时毛光鉴已经从屋内搬出了一把椅子。

    “唐毅斌!”

    pose摆好后,聂小虎开始了他的开场白。

    “只要是犯罪,就会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将漏洞找出来而已”,聂小虎一边用手指敲着大腿一边微笑着说到。

    “卢春花,现在我就来说说你的漏洞在哪里”,小虎嘲讽似的看着她。

    “哗!”,围观的人群再也忍不住了,顿时爆发出阵阵高喊声。

    “哇!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微笑的聂神捕’吧?”

    “亲娘咧!我竟然能亲眼看到,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啊?”

    在经过一阵嘈杂之后,人群自觉地安静了下来,现场静得有些吓人,就连咳嗽都没有一声。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聂小虎冲着人群一乐。

    “三天前,卢氏随便找了个借口要回娘家省亲,在走之前,她先是将邵卓然骗至了地下藏书室之中,在邵老先生进入藏书室之后,她便在外面将铁门锁上,把邵老先生锁在了密室之中。

    她知道邵老先生有心绞痛的宿疾,心想着邵老先生在密室内心病发作,肯定是必死无疑,即便是不发作,几天几夜饿也饿死他了!

    三天后,她由于不放心,怕邵老先生被人救出,于是便回来了,结果发现邵老先生已经死亡,这才猫哭耗子闹了这么一出!”

    话音刚落,人群又是一阵躁动。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敲门砖(5)

    “大人!您为何说卢氏就是凶手?可有证据吗?”,人群中有人喊到。

    “证据,当然有!”,聂小虎微微一笑。

    “首先,密室的那道铁门是开着的,而门上的铁锁就放在铁门旁边的木架子上,若是邵老先生自己开的门,那么三天过去了,锁上应该是布满了灰尘才对,然而那把铁索上虽然有灰尘,但大部分地方却是被人擦拭过了,很显然,是有人开锁才会如此,那么这个开锁的人会是谁呢?”

    聂小虎冷笑了一声,瞥了一眼已经在瑟瑟发抖的卢氏。

    “其次,密室之中遍布灰尘,地面上、桌面上皆是如此,但很奇怪的是,桌子上的那盏油灯却是光亮如新,灯身上没有一点灰尘,而且里面也没有灯油了,这又是为何?”

    人群中前排的人都齐齐摇了摇头。

    “大家想像一下,在邵老先生被困在密室之内后,由于室内寒冷,他会如何取暖?他唯一的取暖方式就只有这盏油灯了!至于室内的那些藏书,那是邵老先生一生的珍藏,他自是不会去烧的。

    由于油灯被邵老先生抱在怀中取暖,所以才会光亮如新,但在灯油耗尽后,邵老先生也就如同油灯一样,油尽灯枯了。”

    说到这里,聂小虎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围观的人们也都发出了轻声的叹息。

    停顿了片刻后,聂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点击了几下,继续说到:“当然,最直接的证据,就是邵老先生自己写下来的!在密室内的墙上,挂着一幅画,邵老先生临死前,提笔在画上写下了两句诗,写的是‘一无是处,生有何用?出人头地,死亦何妨?’。

    乍一看上去,这两句诗像是他在悲叹自己的一生,读书万卷、满腹经纶,到头来却一无是处,因而感叹生有何用,并发出了若是能够出人头地,那死又何妨的感慨,但这却只是它表面上的意思。

    这两句诗其实是个打谜诗,第一句‘一无是处,生有何用?’,‘生’字去了‘一’,就是个‘牛’字;第二句‘出人头地,死亦何妨?’,‘死’字之头,是个‘一’字,连起来就是‘牛一’二字,这‘牛一’二字又作何解呢?”

    聂小虎笑了笑,接着说到:“我看到密室内的书架上,每个格子上都挂着一个小木牌,木牌上用天干为名将每个格子命名,也就是‘甲格、乙格、丙格、丁格,以此类推,由此我便想到,既然有了天干,那么必有地支!

    牛在地支之中位列第二,也就是丑牛,那么这个丑牛对应天干的第二个就应该是乙,也就是说‘牛一’变为了‘乙一’,很显然,邵老先生是在说在乙格的第一本书中藏有玄机!来人!”

    “总捕头!”

    “去地下密室之中,将乙字格里的第一本书给我取来!”

    “遵命!”

    不消多时,书便交到了聂小虎的手中,聂小虎打开书,从书里拿出了一张夹在书页中的纸,并大声地朗读起纸上的字来。

    “害我者,毒妇卢春花是也!邵卓然绝笔!”

    “哗!”的一声,人群顿时躁动起来,再看卢春花,此时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用凉水将其泼醒!”

    “的咧!”,石凝答应一声,进屋取水去了。

    “虎哥!”,就在这时,曹晓卉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卉,怎么样,处理完了吗?”,聂小虎笑着问到。

    “嗯!”,曹晓卉点点头。

    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曹晓卉皱着眉头,望着已经被泼醒了的卢春花,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为何要这么做?”,曹晓卉问到。

    卢春花没有回答,而是将湿答答的脑袋扭向了一旁。

    “算了,回去再审,不怕她不说”,聂小虎摆了摆手。

    “你那件事是怎么样的?”

    “哦,说起来也跟这边有点关联”,曹晓卉点头说到。

    “哦?有何关联?”,聂小虎眉头微微一皱。

    “那个苏红玉是苏家村人,今年十六岁,身体比较单薄,贫血比较严重,时常会因贫血而晕倒。

    就在昨天傍晚,她去河边的树林中拾柴火,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就晕过去了,当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了床上,而且……”

    “而且什么?”,聂小虎追问到。

    “而且屋里还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她不从,那人便对她用强,在挣扎中她摸到了一个酒壶,并用酒壶将其砸晕了过去,在她逃跑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手中的酒壶十分地沉重,这才发现酒壶是银的,所以她才会带着酒壶跑掉了。”

    “原来是这样”,聂小虎笑着点点头,“那个男人是谁?苏红玉可认识?”

    “认识,他叫邵树森,就是邵卓然的侄子,所以我说与这边有点关联”,曹晓卉点头说到。

    “邵树森?”,聂小虎就是一愣,“这还真是巧了!”

    “什么?这位大人,您再说一遍,那个男子是谁?”,此时卢春花突然问到,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邵树森!欲对小姑娘行非礼之事的人叫邵树森,就是邵卓然的侄子!”,曹晓卉大声地说到。

    “邵树森!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你的良心都喂了狼了!”,卢春花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

    聂小虎听着,嘴角微微扬了起来。

    “大人!我说!我全说!”,卢春花咬牙切齿地说到,“这一切都是邵树森教我这么做的,他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那你知道他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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