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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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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不闻人声了。   
  “‘多尔衮’这名字,在满语里是什么意思?”我问。   
  他扫了我一眼,答道:“意思是‘獾’。”我“哦”了一声以示了解。他抚着老柏扭曲的树干,抬头仰望苍翠的树冠,感叹道:“想当年,我们满人的祖先不过是在山林里猎獾、狐为生,谁能料到今朝竟能主宰这万里河山!”   
  是啊是啊,三百万年前,人类还都光着屁股在非洲热带草原丛林里乱窜乱奔,生啃野猪骨头,谁会想到现在讲究满汉全席,谁又会想到几百年后……几百年后呵……   
  我没吭声,老八继续他的感慨:“睿亲王毕竟是我朝定鼎中原的第一功臣,虽有妄自尊大之过,开棺戮尸的身后之罚也未免太厉害了些!”能听到他们这样的人非议先祖也真不容易!   
  我讽笑道:“说到大清夺取天下的功劳,你似乎还忘了两个人。”   
  “哦,哪两个?”老八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笑问。   
  “李自成和吴三桂。”   
  他愕然,而后大笑道:“对对,我怎么就忘了这两人!”   
  “这两个都是没皇帝运的人,一个败给了多尔衮,另一个败给了你父亲。”我冷笑道,“不知道他们临死的时候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做当皇帝的春秋大梦。”   
  他敛了笑,认真地道:“如果是我,就绝不后悔!”   
  我呼出一口气,问道:“值得吗?”   
  他盯着我道:“你认为世上还有比这更值得做的事吗?”   
  我默然。我不是他,无法感同身受。   
  “你有多大把握?”我问。   
  他想了想,答道:“两分吧。”   
  “看来机会不大。”就百分之二十他还敢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却笑道:“我还是占着先的。”   
  “怎么说?”   
  “太子三分,大哥、三哥、四哥各一分。”   
  居然还有他!可能是吧,他们都有候选资格,只要一天没有尘埃落定,就都还有机会。但就是他的那一分,让我怎样都无法安心。“还有两分呢?”   
  老八回答:“什么都会有意外吧。那两分就是意外。”   
  我发现他只注意了他的兄长,他的弟弟们都被忽略,便问:“十三和十四怎么没算在内?”   
  “十三?”他冷笑道,“他心太实。”   
  是啊,心太实也是缺点。   
  “至于十四……”他看着我奇怪地笑着。   
  我莫名其妙地问:“十四怎么了?”   
  他道:“十四嘛,走着瞧吧。”   
  最后,我只能对他说:“好!祝你心想事成。”   
  出了庙门,临别之前,老八轻描淡写地对我说:“扇子不错。”   
  我回他一笑道:“多谢夸奖。只是要我送你是不可能的。”   
  他大笑着对我摇了摇头,领着仆从,打马绝尘而去。   
  近来日子过得平淡,我不觉得无聊,只是心里有时会忽然冒出个念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算起来,我差不多有一个月没见他了,不算刻意避着,就没再主动去找他而已,我又常不在家,就算他派人来找我,也寻不到人。   
  奇怪的是,只几日没见而已,我居然开始想他,想见他,想听他的声音,想念他的亲吻和拥抱。这种感觉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不可思议。看来习惯真是个麻烦的的东西啊!咋舌感叹了一番也就作罢,碍着另一些不明所以的情绪,实在提不劲去跟他卿卿我我。   
  跟平时一样,傍晚时分回家,刚想走后门,却又被同里社的瘦皮猴截着了。   
  我斜睨着他道:“还来做什么?时限早过了吧。”   
  他还是那样‘嘿嘿’地笑着:“姑娘付了钱,就不想听结果?”   
  我冷笑一声:“过期的结果,不听也罢。”说完越过他便要推门进去。   
  他果不其然拦住我道:“迟来总比不来的好!姑娘要打听的人,我们给您访到了。”   
  “说。”我收住步子,看着他道。   
  “她如今就在您一个熟人那里……”他说到这便顿住,歪嘴笑着。   
  我真想拧断他的脖子,压住火瞪着他道:“我没兴趣猜迷!”   
  他便继续说:“放贷给方老头的叫刘福彭,以开赌档妓馆为业,在京里也算是个小有势力的地头蛇。方老头还不出钱,只好把女儿抵给他。”   
  我皱眉:“我不认识这姓刘的。”   
  瘦皮猴道:“那刘福彭的干爹葛济,有名的药材贩子,原是从九阿哥府里出来的奴才。刘 福彭把方家姑娘孝敬了干爹,葛济又转送给了主子。”   
  原来如此,结果不比我预想的坏。我问:“她近况如何?”   
  “也未遭虐待,只是不婢不妾。”   
  老九知道我认识她,若肯做人情,早就跟我提起这档子事了。至今不声不响的,里头肯定有鬼。我现在就算跑去跟他要人,他也可以死不承认,推得一干二净,是该想个别的法子。我对瘦皮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就算你们做成了,银货两讫。你回去交差吧。”   
  他躬了躬身,道:“这是小事,后面还有为难事儿,姑娘也尽可以找我们,包管您满意。小的告辞。”   
  看着他蹿出巷子,没入街上往来的人流,我心想,方玉竹的下落查了三个月,就这办事效率,还敢说包我满意?!   
  回屋的时候,经过李浩的院子,碰见他和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正跨出院门。李浩向我介绍,那人是他监学认识的朋友,叫顾琮。我对他们应酬了两句,先回了房。   
  李浩送走了朋友,不久就来找我。我问他什么事。   
  他指了指炕桌上鹅黄的请柬,道:“方才八爷派人送了这个来。”   
  我打开一看,却是老九请客,邀请我和李浩重阳节去他家赏菊。呵,正愁不得其门而入,这就成了。   
  李浩问:“姐,你去吗?”   
  “当然要去。”我笑道,“怎么能驳了九爷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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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36:39 PM《穿越文合集》第十八章 暗流     
迷途作者:夜安       
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到了初九那天,他们照例一早派了人来催请。我梳了两把头,穿湖绿的氅衣,所以只能坐车,李浩倒是骑了马去。   
  老九虽然也是老八邻居,他家我还真一次没去过。进了府门,我和李浩被引往不同的厅堂,他自然是去跟老八他们兄弟混,我则必须先在女人堆里打个转。这次没见十四家的两位,就只有八、九、十三位福晋,还有几个陌生的格格小姐。   
  见到我最高兴的是容惠,亲热得不得了。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我,让我不得不对她说:“你李哥哥也来了。待会带你去找他。”   
  我刚喝了口菊花茶,就被八福晋她们拉着去逛院子。真见满园的各色菊花,争奇斗艳。这名目也多,什么“银丝串珠”、“空谷清泉”、“月涌江流” 、“黄莺出谷”、“泥金狮子”、 “沉香托桂”、“春水绿波”等等等等。   
  福晋们毕竟年轻,跟着几个未出嫁的姑娘一样,都挑了中意花朵,让太监们折了捧到跟前,互相帮忙往发间插。一时莺声燕语,好不热闹。我乘她们高兴的时候,凑到九福晋身边,套了她两句,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   
  八福晋拉着我道:“你也挑一朵应应节。”   
  我说:“还是免了吧,我怕招虫子。”   
  她拧了拧我的脸,对其他人笑道:“你们听听她说的!”   
  有一个女孩用美人团扇半遮着脸说:“李姑娘就是不戴花,那些蜂啊蝶啊的,还不是会扑着去。”玩笑话的口气,却带着尖酸的讥讽。刚才介绍了,她好像是阿灵阿的幼女,叫什么瑜真。我以前应该没见过她,当然更谈不上得罪。   
  八福晋倒没觉出来,在托盘里拣了一朵白中带绿的,插到我发髻上。她弄完又端详了一会儿,笑道:“这‘玉蟹冰盘’跟你的衣服和衬。”   
  说到蟹,我倒是犯了馋痨。现在正是菊黄蟹肥的时节,若是弄几盘黄多膏肥的湖蟹,来个“把酒持螯”,那该多美。   
  及到开席,一桌子的菜,却没有螃蟹!只能在心里暗骂老九小气。馋病没得治,又念着玉竹的事,一顿饭居然吃得索然无味。匆忙饭毕,携着容惠去找李浩。红月儿跟八福晋的婢女也混熟了,我打发她跟不当差的玩去。难得出来,总也要让她玩尽兴了。   
  老九他们就在亭子里摆了一席,桌上只有几味冷碟点心。我看圆桌边只围坐了五人,老八、老九、老十、李浩,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老八看到我,笑着招手道:“你来得正好,尝尝老九去年重阳前酿下的菊花酒。”   
  下人们便忙着添碗筷加座,等我坐下,一盅酒就摆在面前了。我抿了一口,酒味清淡,带着菊的特殊香气。旁边的小容惠倒是一口闷了。   
  老十说:“我们正对句子呢。酒你喝了,也得说个应景的出来。”   
  我指了指容惠,看着他笑问:“你看我们两个像是能作诗的?”   
  “随便念个现成的吧。”老八笑道。   
  容惠又喝下一盅,脆声道:“旧日重阳日,传杯不放杯。”   
  他们于是都看向我。背古人的还不容易,我随口道:“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   
  “姐,你这也算应景?”李浩闷笑着问。   
  “是秋天,有酒不就成了。”我不过刚想到这首。   
  老八也笑:“她就记得吃的。”   
  老九老十都毫不遮掩地大笑。   
  我暗自盘算着该怎么套老九话,刚才从九福晋那里就知道了老九最近的确弄来几个侍婢。   
  “你盯着我看什么?”忽然听老九问。   
  我还没说话,老十抢先笑道:“九哥,你别担心她看上你。老十四看得紧着呢!”   
  “说到十四弟,他也快到了吧?”老八说。   
  看来这情形也没办法从老九那里问出什么结果来,我还是自己往后院找去吧。当然不能拖着容惠这累赘,就对李浩说:“我先回福晋她们那边去。你待会儿带容格格去园子里玩,仔细别让她喝醉了。”说完就起身走人。   
  沿着游廊拐过花厅,就跟一人撞个正着,抬头一看,不是十四是谁。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半晌问:“最近好吗?”   
  “托福,还算不错。”我回答。   
  然后他便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似乎也不打算离开。   
  我可不想跟他穷耗,低头思索着怎么摆脱这处境。风吹着鬓边的碎发有点痒,我伸手把它捋到耳后,却惊觉他的手也拂到我脸侧。指尖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舒服,立刻退后一步避开。他悻悻地收回手。我淡然道:“你快去吧,他们在等你。”也不等他回应,急急步下台阶往内院去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终于摸到老九的住处,每间房都瞄上一瞄,终于在最后面的那间找到她。她正背着窗,斜靠在炕上绣着什么,我唤道:“玉竹。”   
  她身子一震,似乎是扎到了手,抛下了绣箍,缓缓地转身向我这边看来。我进了屋,握住她的手。她清瘦了不少,看上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李姑娘。”她柔声唤道。   
  我问:“玉竹,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轻咽着说:“我不知道……来不及……”   
  我不忍看她泪盈于睫的样子,道:“别哭了,跟我走好不好?”她梳着姑娘家的发髻,老九应该还没碰她。   
  她却没有马上答应,只呆呆坐着。   
  “你在这里干什么?”身后传来老九的厉声责问。   
  我站起来,转身面对他。他却不看我,而是看向我身后的她。玉竹抬头和他对视一眼,随即低下头去。   
  看着他们这样子,我只能松开她。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插不上手。   
  我俯身捧着玉竹的脸,对她道:“以后有什么事,记得要找我。”   
  她点着头,大滴的泪珠滚下来。我叹了口气,在老九阴沉的目光下出了院子。   
  我不知道玉竹今后会怎样,她自己选择了他,选择了今后的路,是好是坏也都只能由她自己承受。   
  正感叹着,却听见“啪”地一声脆响,接着是一个尖利的女声:“问你话呢!一声不吭地装什么哑巴,刚才怎么不见你装?”   
  我定睛看去,只见瑜真和另一个小姐站在一边,打人的是她的婢女,被打的居然是红月儿!   
  红月儿捂着脸,呜咽道:“我,我……”   
  瑜真道:“什么我啊我的!奴才都不自称一声,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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