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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华山-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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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令狐冲来拍她的马屁了!

    最后就连东方不败都派人前来询问,是否需要他亲自写信给全真教主岳不群,商议她与令狐冲的婚事?

    真让任盈盈无地自容……

    同样为此恼怒的还有封不平,若说此事纯属谣传,可空穴来风,并非无因!

    偏偏令狐冲生就一副糊里糊涂、风*流浪子的德性,任谁看来,他都非意志坚定之辈,不大可能经得住红*粉胭脂账的考验……

    若说他受魔教妖女美色所惑,不可自拔也属正常!

    自那夜封不平和成不忧调集数百人手,费尽力气击伤桃谷六仙。逼退各路武林人士。带着令狐冲回到华山后。

    封不平本想将紫霞神功第一层传予令狐冲。让他自行调气疗伤,但经此一事,封不平心有顾忌,犹豫不决。

    毕竟,若令狐冲真与魔教妖女有染,万一将来他叛出全真,投入魔教,累得道门正宗玄功外泄。那封不平万死难辞其咎了!

    当然,封不平也不会看着令狐冲就此半死不活,便先以紫霞神功为他灌注真气,替他暂时压住内伤……

    剑法出众的少侠一朝变成病入膏肓的软脚虾,令狐冲固然免了面壁之罚,但每日看到师兄弟们热热闹闹的在校场练剑,而自己却浑身无力,勉强拿得起长剑,也练不了几招,不由黯然神伤。

    没几日。他也从师兄弟的打趣中得知,江湖盛传他与魔教圣姑任盈盈的“风流韵事”。

    他摸不着头脑之余。也隐隐明白封不平这几日看他时面色犹豫的原因……

    这更让他既委屈,又心伤,只想躲到一个无人之处……

    啊……

    寂静的地下室,一声轻微的**突兀响起,地上慢慢坐起一道身影。

    油灯昏黄的光晕中,数个庞大的精钢牢笼反射着微弱的冰冷光泽。

    那身影披头散发,拖着破烂衣衫匍匐爬到牢笼边缘,手掌拍打着儿臂粗的精钢栏杆,有气无力的喊道:“有没有人啊……我要喝水!”

    好一会儿,还不见有人应答,那身影又叫道:“人都死哪去了……拿水来!”

    仍不见应答,他抬头看向地下室入口,露出一张胡子拉碴的憔悴脸庞,“可怜我田伯光潇洒一世……最后竟然是被活活渴死……”

    “来人啊……我要喝水!……呜呜……”

    忽然地下室光线一暗,入口处似有人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堂堂‘万里独行’田伯光……怎么哭得这么惨?

    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上的豪杰耻笑……”

    田伯光看着走近之人,愣愣道:“令狐冲?……”

    “是我……”令狐冲提留了一下手中的两个坛子,“水没有……酒喝不喝?”

    “喝喝……”田伯光不停的抹泪,手臂从精钢栏杆的间隙探出来,“快给我……”

    令狐冲看着田伯光露出衣衫的手臂,上面横七竖八尽是刀疤,还有三四道特别深的伤口还没好利索,而且整个手臂都瘦骨嶙峋,细了一圈。

    不由奇道:“田兄……你这怎么弄得一身伤,还断了条腿?”说着将酒坛拍开泥封,递了过去。

    田伯光猛灌一口,咕咚咽下,才叹息道:“一言难尽啊!

    走得夜路多了,终于碰见鬼了……

    田某人一直仗着快刀欺负人,这次却给人用快刀砍了满身伤,还斩了一条腿……惨啊!”

    令狐冲只听说田伯光去烧黄极宫,被抓了关在地牢,却还不知道是谁出的手,不由问道:“谁的快刀竟比田兄的飞沙走石刀法还快?”

    这次轮到田伯光一奇,反问道:“你不知道?

    黄极宫里的两个黑袍道士,一人使关外砍刀,一人使蒙古弯刀,刀法奇快,招数诡异,而且内劲阴毒,不像正派内功……

    最可恨的是,他俩还在刀上抹了剧毒!

    狠追了百十里地,我一路打一路逃,还是差点被凌迟切片儿了!”

    令狐冲难以置信,“不会吧……我在全真教二十年,可从没见过快刀高手啊!”

    田伯光看他表情不似作伪,便意味深长的道:“看来全真教的水很深呐……来来来,咱们喝酒!”

    令狐冲心里苦闷,根本不在意田伯光说什么,只附和道:“哦……喝酒!”

    第二天一早,封不平准备再给令狐冲运气疗伤,却找不到人,便命弟子去寻。

    好一会儿,弟子才禀报,“令狐师兄昨晚去了地牢,与田伯光喝得酩酊大醉,二人一齐酣睡,至今未醒!”

    封不平气得脸色一变,就要痛骂出口,到了嘴边却又蓦然化作一声叹息。“冲儿。你如此不知自爱。又教我如何……哎!”

    重伤之身,该当戒骄戒躁,修心养气,更忌饮酒、受寒,令狐冲不仅不知克制,还偏偏去跟田伯光搅在一起!

    封不平失望之余,亦觉得令狐冲如此浮躁心性,怕是连紫霞神功入门都难。疗伤更不必提。

    两月时间一晃而过,华山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漫天白羽纷纷扬扬,山风呼啸不休,冰寒刺骨。

    一些内功浅薄的弟子,实在耐不住寒气,只得穿上厚厚棉衣。

    傍晚,浑身包得跟粽子似的令狐冲,带着一套崭新棉被,踉踉跄跄的来到地牢。

    “嘶嘶……”

    一进地牢,就听到田伯光使劲捶打着断腿。忍不住的**出声。

    令狐冲知晓,似这种严重外伤。若是救治的不及时,多半会留下最恼人的后遗症——每逢刮风下雨,天寒地冻,愈合的伤口处就如千刀万剐般疼痛。

    “田兄……你出不了地牢,用不着棉衣,我就只给你带了两床……呃,棉被……咳咳咳!”

    一句话勉强说完,令狐冲就咳得撕心裂肺,好一会儿才止住。

    田伯光关切道:“令狐兄……我内功还过得去,倒也不惧寒暑,你又何须劳累?”

    令狐冲自怨自艾的一叹,方才道:“这些日子,我与田兄无话不说,早已有若知己……

    田兄你不知还要在这地牢待多久,可眼看我就快不行了,若是我不给你送些东西,恐怕今后没人会送……”

    田伯光道:“贵教岳教主内功惊天动地,举世无双,难道他也治不好你的伤?”

    令狐冲苦笑道:“我也是这两日才知道……教主他早就离开华山,至今未归!”

    田伯光叹道:“令狐兄当真时运不济……”

    两人絮絮叨叨,聊了许久,愈发觉得脾性相投。

    离开时,令狐冲特意扫了一眼田伯光的断腿,目光闪烁。

    午夜时分,鹅毛飞雪越来越大,视线尽是白茫茫,伸手难见五指。寒气倍加逼人,几可滴水成冰。

    令狐冲抱着一大坛酒,踉跄着出了房间,将厚厚积雪踩得渣渣作响,就要迈出院子。

    隔壁房间窗户打开一条缝,一个年轻弟子探出脑袋,奇怪道:“令狐师兄,大半夜,还下着雪,你这是去哪儿啊?”

    令狐冲回头一笑,“吵醒师弟了……我睡不着,去地牢跟田伯光喝酒!”

    那弟子道:“你小心路滑啊……”

    令狐冲连声应是,慢慢出了院子,才大大松了口气,又紧张的看了看怀里的酒坛。

    夜雪不止,难辨方向,好在他只需沿着围墙前行,尽头处就是地牢入口。

    但积雪深俞一尺,他又武功尽失,浑身乏力,前进的甚是艰难,一路上磨磨蹭蹭,还摔了好几跤,沾了满身白雪。

    见到令狐冲狼狈不堪的来到地牢,田伯光初时不由一愣,继而大怒:“你不要命了……”

    令狐冲满不在乎的笑笑,“就冲田兄此言,令狐冲没白来!”说着将酒坛忽地砸在地上,啪啦碎成一堆。

    田伯光正在疑惑,却又看到酒坛碎后,却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不由大吃一惊。

    令狐冲扒拉开酒坛碎片,从里拿起一把硕大的精钢钥匙,以及一只人腿模样的东西,似乎是一根假肢。

    他一边拿钥匙去开精钢牢笼上的那把特大号的铁锁,一边将假肢递给田伯光,笑道:“有了它,田兄虽然能够勉强施展轻功,但速度连从前的一半都没有,再也不能满天下逍遥采花了……”

    田伯光表情复杂,愣愣的看着令狐冲施为。

    铁锁似是生了锈,令狐冲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咯咯吱吱的打开,但在双手去拉精钢牢门之时,一拉之下,竟未拉动。

    令狐冲再三用力,忽的胸口一闷,丹田随之绞痛,当即心知不妙,怕是内伤又犯了。继而只觉天旋地转,普通一声,晕倒在地。

    田伯光神色一紧,运起内劲,一把推开牢门,出来就伸指探了探令狐冲鼻息,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将假肢往腿上装,嘴里嘀咕道:“令狐兄……你放了我,怕是难逃长辈责罚!

    你伤重不治,横竖都是一死,不妨让我带你出去,遍寻良医……”

    同时心里暗暗决定:即使良医不顶用,我还可以去求圣姑……她神通广大,定能让人治好你!

    重重雪幕遮掩之下,田伯光背着令狐冲绕开各处明暗岗哨,专挑偏僻山道纵跃奔行,逃往山下而去……

    远远地,封不平和于不明立于高处崖边,将田伯光及令狐冲越去越远的身影收入眼底。

    于不明不屑道:“若非我们撤走了大多岗哨,就田伯光如今这蹩脚的身法,哪能轻易逃脱?”

    封不平目中颇有不忍之色,最后还是叹道:“就让冲儿就此尝尝流落江湖的滋味儿也好……若他及时明悟,知道悔改,咱们何吝于传他紫霞神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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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动静之机

    月色朦胧,大地尽是茫茫雪白,浩荡无垠,直铺天际。

    林平之施展轻功,在雪地上疾速纵跃,身后留下一连串浅浅的脚印。

    路过一株参天松木之时,只见树冠积雪如盖,遮蔽三丈方圆,靠近树根的地上只有零星的积雪,裸*露着些黑土地。

    林平之不由一喜,在树干旁停了下来。

    运功双耳,树冠丛里传来的细微咕咕声立时放大。

    林平之头也不抬,左手屈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嗖的向上射入树冠丛。

    噗……噗噜噜……

    毛羽飘零,一只肥硕的锦鸡扑闪着翅膀,翻滚跌落下来。

    林平之探手接住锦鸡,随意拔掉锦鸡脖颈处的羽毛,手指运劲一划,鸡脖子上的动脉立时殷殷出血。

    他连忙将嘴凑到鸡脖子上,吮吸着温热的鸡血。

    随着略带腥味的液体入腹,饥饿已久的肠胃开始蠕动,身体的疲惫似乎也稍稍减轻。

    片刻,鸡血殆尽,林平之再次屈指一弹,树冠丛又有一只锦鸡落下……

    须臾之后,等到林平之倚着树干盘膝坐下,运功调息之时,地上已多了六七只锦鸡的尸体。

    他很清楚,那个人就快追上来了,他没时间慢慢生火烤鸡肉,只能以鸡血暂时补充能量,恢复体力。

    一想到那个人,林平之脸颊和腰侧的刀伤就隐隐作痛。

    那人的刀法并不精妙,甚至以林平之的家学渊源看来,其人的刀招很是粗鄙。勉强算是江湖三流武功。

    仅比江湖上人人皆会的大路货武功稍稍强点儿。甚至还比不过‘太祖长拳’、‘五虎刀法’之类的基础武功。比起五岳基础剑法就更差得远。

    可是,其刀招实在太快,特别是拔刀的第一招,快若闪电,不可捉摸,兼之其所用太刀较长,比林平之的宝剑长了近一尺……

    所以,交手只两招。林平之身上就多了两个伤口。

    尽管并不致命,也并不影响战斗力,但林平之绝不会傻到再硬抗下去,而是直接施展‘螺旋九影’的身法脱离战圈,然后以‘金雁功’落荒而逃……

    最让林平之羞愧的是,由始至终,他连一个剑招都没使完!

    当然,他也肯定,不光是他,换了令狐冲来。一样还没使出独孤九剑,就会被人秒杀。而且令狐冲的轻功还远不如他,十有**连逃命都难。

    独孤九剑固然胜在剑快,料敌先机,后发制人,可林平之很清楚令狐冲目前的出剑速度,与他自己差不多。

    可依那人的刀法造诣之深,出刀速度之快,足以在令狐冲的剑还未彻底出鞘之前,就率先闪电般拔刀一击,若无高绝身法闪避,令狐冲的长剑也不用出鞘了。

    只因那人名为林崎甚助,乃是东瀛拔刀术的开山祖师,神梦想流、林崎流两个东瀛剑道流派的源头。

    凭林平之与令狐冲目前只得了‘截剑术’、‘独孤九剑’皮毛的剑术造诣,对上林崎甚助这等一代快刀宗师,能够逃得一命,已属侥幸。

    自从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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