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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一阵冷笑,“傅家也不是没下手吧,我在回京的路上遇袭,险些被烧死在林中,这其中也有傅家那位大爷的手笔吧?我在东南杀了半省的官员,那些人千丝万缕的,多少也跟京中几家有些关系。是一个人下的手,还是几家联合起来下的手,这根本不需要我去查,皇上怕早就心中有数了。”
“我郭文莺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随便可拿捏的泥人,祖母没见识过,可能不清楚。不过我倒也不介意一点点说给祖母听。旁人都以为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丫头,定然在庄子上自生自灭了,可我没有啊,不仅没有,还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我在西北杀了多少瓦剌人,在东南杀了多少叛军,在海上杀了多少倭寇,祖母都不知道,不过我告诉祖母,我手上沾的鲜血比祖母多得多,真要把我惹急了眼,我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祖母想试试吗?试试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是你敢拿刀还是我敢拿刀?”
她冷笑着看着这个被她吓得面目惨白的老太太,说实话,她这些内宅里斗来斗去的手段还真是不够看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她郭文莺就是个不要命的,谁敢惹她,她跟谁玩命。
第三百二十七章 选丑
体检时要看胸的大小,对称情况,而下身的形状、浓淡、腋毛的多少,是否有痔疮都是硬性标准。大多数男人都认为,腋下无毛或少毛的女孩是上品,这样的女孩最受宠。而如果生有痔疮,肯定是要被淘汰的。这些小毛病都不行,更何况背后那道寸来长的刀伤疤痕了。若是这样都能选中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她越想越觉开心,想到封敬亭发现自己第一关就被淘汰下来,那不可置信的样子,竟不由自主笑出声来。正所谓天算不如人算,亏他那么自信满满,却也算不过老天爷啊。她没有当皇妃的命,老天也不要她进宫啊。
卢太太看她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喜笑颜开,表情变得迅速的让人看都来不及。心中暗叹,自己这外甥女她横竖是看不明白的,也不知道她跟皇上是什么状况,依两人的性子,要想和平共处怕是不容易。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闹剧来呢。
在家中枯坐,等了一天,到入夜后,才是入宫待选的时候。郭文莺坐上宫中特制的骡车,从侯府出发,直向宫门而去。
所有参选的秀女,都要排好顺序乘坐骡车进入地安门,等到神武门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太监的引导下,再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秀女们乘坐的骡车则要离开一段时间,从神武门夹道东行,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到神武门外。骡车再次来到神武门外时,已是次日中午了。
被太监引入宫中的秀女,或五六人一排,或三四人一排,或一人一排,供皇帝或太后选阅。被选中者,就留下牌子,再定期复选。没被选中的,就撂牌子。
今日封敬亭有朝事走不开,并没去选秀现场,都是太后代为操办。看了几个入选姑娘的长相,太后都忍不住乐了,果然十九岁以上的姑娘,嫁不出去的质量都不太高,瞧那几个长得,她看了都觉恶心了。
实在看不过眼的都打发了,最后留下五个勉强能看的,叫人领下去了。严玉兰和郭文莺自也在其中,单从容貌看,她们绝对是这十人中的翘楚。
江玉妍也在太后身边跟着,此刻看那些丑出了新高度的秀女,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快,低声道:“姑妈,你说皇上这是怎么想的,这哪是选美,简直是选丑啊。”
太后睨了她一眼,“你消停点吧,这进宫的人少了对你也有好处,省得把你比没了。”
江玉妍撇撇嘴,她觉得她比那里面任何一个都好看呢。
初选完了,紧接着的是复选,复选要先进行体检。
宫里嬷嬷先让复选的秀女**摇步走,再让她掀起自己的秀发,露出耳根。接下来,又摸了她们的身子,一对胸部不大不小。又检视了她的肚脐眼、下身等处,证实是处女,未生痔疮。最后还不忘检查她们的嗓子,让她们喊“皇帝万年”,以检查声带。
虽是郭文莺脸皮厚,也被体检得面红耳赤,不时用手遮挡**之处。
那体检的嬷嬷先前对她还算满意,待看到她后背狰狞的一道伤疤,突然脸就耷拉下来,“这怎么弄的?”
郭文莺自然不敢说是被刺客刺杀的,只道说不小心被人误伤的。
那嬷嬷颇为不悦,又叫过另一个嬷嬷检视一番,随后两人嘀咕了两句,便高声喊了句,“撂牌子。”
郭文莺轻轻松了口气,能这么结束是最好不过了。
封敬亭忙完朝事,想起选秀那边的情况,让徐茂派人去打听怎么样了,不一会儿小太监便来禀报。
“回皇上,十位秀女最后只有一个留了牌子。”
“哪个留了牌子?”
“是左相之女严玉兰。”
封敬亭一怔,“那郭文莺呢?”
“郭小姐撂了牌子。”
“这不能啊。”封敬亭喃喃自语,他是见过她的身体的,见过不止一回,还上手摸过,那肌肤闪亮的,好似缎子似得,无论哪一处都觉得很合他心意。怎么可能连复选都过不了?
“可问过是哪里有问题?”
“问过了,说是后背有道疤。”
疤?他回想几天他见她时的情形,那会儿光顾着看那美胸和美腿了,还真没注意她身上有没有疤。这道疤痕是什么时候弄的?是在东南战场上留下的?还是进京之时被人行刺砍的?
虽心疼她受伤之事,不过这臭丫头也绝对是故意的,故意隐瞒有疤的事,否则他提前运作了,又怎么可能会落选?
臭丫头,一肚子鬼主意,不经意的又让她给算计了。心里恨得都滴出水来了,暗忖着,她想跑,跑外面勾引别的小白脸吗?
他要能叫她跑了才怪,他非把她弄进宫不可。
把手里奏折往桌上一抛,轻吁口气,让人把徐茂叫进来。
“宫里女官还有什么职位空闲着?”
徐茂笑道:“回皇上,宫中六局,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尚宫局还缺一位尚宫,宫正司还缺一位宫正。”
他素来与郭文莺都交好,自然都挑一些官职高的说,都是正四品。
封敬亭想了想,道:“叫尚寝局的一个尚寝去尚宫局做尚宫,留下一个尚寝的位置叫郭文莺补上去。”
尚寝局设尚寝二人,都是正四品,掌天子燕寝及嫔妃进御之次序。
徐茂暗暗好笑,叫郭文莺管这个,皇上的意思也太明显点了吧。这铺床叠被的,铺着铺着就容易铺进被窝里了。
啧啧,他们这位主子爷惦记人家那么多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怎么可能放着个美人不好好享用?看来他得好好准备着,他们爷旷了那么多年,这头一回可得办得稳妥点。
郭文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从皇宫出来,庆幸的几乎要欢呼出来。她正准备上马车,一眼瞧见路唯新从宫里出来,忙笑着打招呼,“唯子,你下差了?”
路唯新一见她,也笑起来,打趣道:“怎么?瞧你高兴的,这是选上做妃子了?”
“当然没选上才这么乐的,你有空不,咱们兄弟喝酒去,好好庆祝庆祝兄弟脱离苦海。”
第三百二十六章 选秀
严云谷怔了怔,“这郭文莺倒真有几分本事,没想到不到一天就把事情解决了,看来玉兰这回遇上个劲敌啊。”
严玉兰今天一天都在等宫里的消息,皇上封后的旨意迟迟不下来,让她心里很觉没底。她在房中待不下去,便走到前厅,瞧见父亲一脸严肃的表情,心里便觉一阵发凉。看来还是不能成啊!
她低声问道:“爹,你说女儿这回真的没戏了吗?”
“不好说啊。”严云谷叹口气,自己这个女儿从小就心大,心高气傲的,总想嫁给天下第一人。说起来皇上才干、长相都极为出众,也算是良配,只可惜帝王心思,想得盛宠谈何容易?神女有心襄王无意,自己强行把女儿塞进宫,也不知究竟是对她好,还是最终会害了她。
他吩咐管家,“你盯着点,那边有什么消息,尽速来报。”
“是。”
管家躬身退了下去。
郭义显请罪的折子递上去,不到一天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责备郭义显醉酒胡言,让他停了职务,在家闭门思过。
这一次郭家丢尽了颜面,不知有多少人背地里笑话,郭义显刚到手没多久的差事也因此泡汤了。他心里气闷,当真在家里憋了几日没出门。
趁这个机会,郭文莺找了自己舅母和定国公夫人,想把当年母亲的嫁妆要回来。
卢大太太一听小姑子的嫁妆都在傅莹手里捏着,顿时就爆了,大骂傅莹不是东西。当即坐着轿子到了郭府,逼着傅老太太把嫁妆交出来。
吴太太也跟着说好话,说郭文莺马上要进宫了,嫁进宫里是板上钉钉的,怎么能不给准备嫁妆?若是外人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看待侯府呢。永定侯府不好,就是郭家不好,最近郭家惹的闲话太多,真是颜面尽失,出去拜客都被人指指点点的。
身为国公夫人,她自然容不得这个,傅老太太虽是长辈,但做事太出格,怎么能为了对付孙女,拿整个侯府做赌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替郭文莺说话,傅老太太逼得没法,只得让人去傅莹住处把一些值钱的拿出来。自从傅莹死后,这些东西逐渐交到老太太手里,她一时伤心,还没精力打理,就这么扔那儿了。
郭文莺拿出自己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一一对照,她也不想占侯府多少便宜,只要把母亲的嫁妆都拿回来。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又被傅莹经过手,这嫁妆早就不全了,有些给了郭秀枝做嫁妆,有些铺子和地则卖了出去。最后算下来,最多留下来的只有一半。
卢大太太脸立时耷拉下来,硬要郭家给个说法,哪有做继室的动元妻嫁妆的?这郭家简直没规没矩的,太不成个体统。
傅老太太咬着牙不肯说话,后来还是郭义显做主,从公中拨出了一些田地、铺子给补齐了嫁妆。他也是觉得对郭文莺有愧,尽量捡了些好的给弥补上。好好的一家弄成这个样子,他也是心情抑郁,说起来都是他治家不严,太过宠着傅莹,才惹出这么多乱子。
他想对郭文莺好些,可惜这么多年大错已成,心里隔阂太多,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更不可能如平常人家一样,父慈子孝好好过日子。
郭文云和郭秀枝都视郭文莺为仇人,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跟对付不了郭文莺,又得了傅老太太的嘱托躲郭文莺远点,便都有自知之明在一边偃旗息鼓,轻易不敢跑过来招惹她。
就这样,她倒也算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三日后选秀的旨意下来了,户部拟了名册,此次参选的共有十人,除了在京里的五位,另外的都是外省的。约是户部觉得五个人从数量上太难看,于皇上颜面有损,才给硬添成了十个吧。当然,肯定是按圣旨要求的,都是十九岁以上的老姑娘。
到了进宫这一日,郭文莺从一早就开始准备,卢大太太也过府来帮着她着装。
看郭文莺脸色不愉,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不由低声劝道:“皇上瞧着也挺和善的,你何必一副要赴死的样子?”
郭文莺垂头丧气趴在梳妆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舅母,你不知道,我跟了皇上七年,他是好是坏我最了解了,他这人惯会折磨人的,我是真的厌了他了,一想到日后要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就觉活着半分意思也没了。”
卢大太太笑起来,“皇上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郭文莺叹气,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竟没有一丝的甜蜜,满满的全是膈应。她和他是欺负与反欺负,斗智斗勇的斗了这么久,不过是一场斗争而已,怎么最后就演变成要谈情说爱了?
封敬亭说他是真心喜欢她,他喜欢她才见了鬼了,依她看,没准是觉得还没折磨够她,全把她当成宫中生活无聊的调剂了。
卢大太太见她执意这么想,也不知再劝什么,便道:“行了,车到船头自然直,没准你还选不上呢。”
这倒也是,真没准选不上呢。
郭文莺忽的笑了起来,她后背有一道疤,就体检这一关便过不去。还好封敬亭不知道,他以为他看过她的身体,料定她没问题的。殊不知那一日她背对着他,根本没让他看清她背上那道疤痕罢了。
其实每年参加选秀的人数不少,但最终能进入后宫给皇帝当妃子的女人并不多,被选中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