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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玉眼中显见怀疑,问到:“宫铃?”
齐少凡点了点头:“嗯!”
谢灵玉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手中的帕子无意识的在手指上一圈圈缠绕,似乎想什么想得入神,自言自语道:“皇上最近如此反常,怎么会仅仅是因为一枚宫铃?”
她的声音很低,但齐少凡还是听清了。听了这句话,齐少凡的心里又涌起了一点惊诧。
若不是密切监视着皇上,怎么会知道皇上反常?而且,更让她不安的是,皇上为了那枚小小的宫铃反常?难不成她会一语成谶,那枚小小的宫铃,真的有可能会在宫里引发一场血雨腥风?
她思忖间,谢灵玉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就好似是背后有什么在追赶她,急匆匆的走掉了。
齐少凡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宫道尽头,心绪万千,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宫铃的事还没弄清楚,被皇上踹成内伤。现在又出来一个不简单的妹妹。
她静立了片刻,也转身回了怡华宫。
推开门来,嬷嬷见她一张脸冻得隐隐发青,惊得急忙上来搀扶:“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刚才在御花园不小心落水了,快去准备热水,我要死了。”
初夏听到声音跑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也吓得不轻,上来半抱着她的胳膊,急切的道:“娘娘,您怎么会落水呢?”
嬷嬷摸了摸齐少凡的手臂,触手一片冰凉,知道现在不是多问的时候,打断了初夏:“先别问了,你赶快去给娘娘准备姜汤!娘娘身子本来就弱,哪禁得起受寒。”
“哦哦……”初夏赶紧松开齐少凡跑了出去。
嬷嬷很快准备好了热水。
齐少凡没打算将自己受伤的事告诉她们,毕竟是她拒绝让皇上幸她,才导致皇上动手打她。她将两人都打发了出去,解了衣服,只见心窝处一块硕大的淤青。再借着铜镜去看,背上也是硕大一块淤青。这么重的伤,够她痛几天的了。
她泡了个热水澡,初夏又喂她喝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她就赶快窝到被子里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好好的睡了一觉养回了精神,齐少凡才旁敲侧击的向嬷嬷打听起了这个凭空出现的‘妹妹’。原来这个妹妹叫谢灵玉,进宫才不过大半年,封号叫‘灵婕妤’。
至于其他的事,因为嬷嬷也是谢绾失了宠之后才来的怡华宫,所以她也全不知情。
不过,这个妹妹不知与谢绾到底结了什么怨,向来与她不对付。
嬷嬷还以为她是被灵婕妤推下水,将谢灵玉好一通咒骂。
她贴身服侍齐少凡,自然发现了齐少凡身上的瘀伤,心疼的又将谢灵玉咒了一通。
齐少凡有‘把柄’在谢灵玉的手上,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派了小六子去灵婕妤的宫殿守着,时刻留意灵婕妤的动静。
对于皇上会让她侍寝的担心倒是多余的。皇上根本没有来找她,可见后宫妃嫔众多,皇上真心不稀罕她。
可怜她却是白白的得了风寒,养了好几天,风寒是好了,身上的瘀伤却一直痛着,痛得夜里几乎睡不着觉,嬷嬷心疼万分,非要逼着她去看太医。
齐少凡毕竟是拒绝了皇上,才被皇上暴打。不知道太医敢不敢给她医治,她熬了几天,觉得熬不住,心想也不让太医看了,免得连累太医,直接去御药房拿药就行。
她穿戴整齐,带着嬷嬷便去了御药房。
太医院里人来人往,有药童在晒药,有太医聚在一起讨论,看上去热闹,但人人说话走路都放低了声音,空气里飘着药香。
齐少凡一路走进去,到了御药房门口,嬷嬷留在外面。她进了御药房,才跨过门槛,就一眼看到药柜前,行南王正背对着她在与一位太医说话。
014王爷对她动了恻隐之心
他穿着一袭藏蓝色的深衣,显得低调内敛,却掩饰不住浑身的清贵。
齐少凡有点意外,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他。
“娘娘。”常言先发现了她,朝她拱手行了个礼。
齐少凡冲他微微点头。
魏青闻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似乎在她脸上打了个转。齐少凡就冲他笑了笑,叫了一声:“七王爷。”
魏青手里握着茶杯,站在那里也没动,只淡淡的朝她点了点头,又收回了目光。
“不知娘娘来是有何事?”常言笑着问到。
“本宫前几日不小心落水,身上有些瘀伤。想跟太医拿些红花。”
常言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吟了片刻道:“娘娘,御药房的规矩拿药必须要有方子,况且,这红花不比平常药物。实在是……”
魏青忽然开口说到:“只是瘀伤,娘娘想必也要的不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给娘娘拿了吧。”
常言脸上露出一抹惊诧,多看了他两眼。遂笑道:“既有王爷担保,下官岂有不从之理?呵呵。”
齐少凡也有点惊讶,之前几次求这位王爷,这位王爷都不搭理她,怎么今天会主动帮她说话?
常言吩咐了人去取药,拿了张药单子放到齐少凡面前,说到:“娘娘,御药房的规矩,还请娘娘留个名。”
齐少凡看看他递来的毛笔,头皮麻了一下,她根本不会写毛笔字。
魏青看出她犹疑,就问到:“怎么了?”
齐少凡听到他询问,又是一阵惊讶,这位冷漠的王爷,今天是真要打算帮她吗?
谢绾先前可是才女,要是说她不会写字,肯定会引人怀疑。不过谢绾不知道是想不开还是怎样,手腕上有条自残的伤疤。
齐少凡心念电转间,手不自觉就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欲言又止。
魏青看了她一会,才注意到她特意露在他面前的手腕。那双手腕皓如白雪,看得他心跳一快。只是在她右手手腕的内侧,横了一条狰狞的伤疤。即使伤疤早已好了,也还隐约能看到曾经割腕时的刀口。
饶是他这么平静的人,这时也是一怔。
“王爷,借一步说话。”齐少凡忧伤的压低了声音,说着就先走了。
魏青静默的看了她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齐少凡走到稍远的地方,面向常言的方向,压低声音开口说到:“王爷,送佛送到西。本宫的手伤了筋骨,没法写字,还请王爷替我签个名字。好吗?”
魏青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不知是生病的原因,还是她穿得太素净,她的脸色比前几日更白了。屋顶上有淡淡的阳光打下来,一束光柱就横在他们之间。隔着淡淡的光看她,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
寿辰初见那天,她身上那种夺目的光彩,已被一种苍白所替代。看着她,就像是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苍白的女人。他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头。
两人重新回到柜台前,魏青也没对常言解释,直接接过笔,拿了单子就替齐少凡签上了名字。常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古怪的觑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等魏青放下笔,他才恍然醒悟,忙说道:“王爷,娘娘拿这些药是您担保,还请您也留个名。”
魏青没想到这么复杂,手中的笔顿了顿,才又重新落笔,在她的名字旁边,又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放下笔的瞬间,看着白净的纸页上,两人并排在一起的名字,他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常言收回了药单子,恭敬的将一只小瓷瓶递给齐少凡:“娘娘,请收好。”
“有劳太医。”齐少凡接过瓷瓶,放了起来。转头对魏青说到:“多谢王爷,告辞了。”
齐少凡的背影在两旁种着高大云杉的青砖甬道上走远,常言才拿起那张药单子,吹了吹上面的墨迹。揶揄的笑道:“这么漂亮的娘娘,边关可没有。”
他抬头觑了魏青一眼,伸手掸了掸纸上的墨迹。自言自语似的嘀咕道:“啧啧,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对一个女人动恻隐之心啊。”
魏青放下茶杯,斜了他一眼。却顺着他的笑眼,看到了扉页上“谢绾、魏青”两个并肩而立的名字,他怔了怔,淡漠的移开视线。又拿起茶杯送到唇边喝了一口,说到:“她是谢老将军的孙女,谢老将军也算对本王有恩,举手之劳而已。”
“啊?”常言大感意外,“原来她是谢老将军的孙女啊,下官以前待在边关时,最喜欢跟着谢老将军屁股后头跑了。看来下官以后也要给娘娘开开后门。”
“不过,王爷,红花在这后宫出现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现今有几位妃嫔正怀着龙种。娘娘没有药方子,自己不签字,却让王爷您代劳,若是将来出了什么事,只怕您也脱不了干系……”
魏青微微一怔,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忽然阴沉了下去,仿佛冻住的湖面,透着无边的寒意。
……
齐少凡回了宫里,让嬷嬷拿红花泡了酒,每天喝上两杯,身上的瘀痛渐渐好了很多。
因病的缘故,她这几天也没有去陪太后诵经。太后得知她是在御花园落了水才病的,把嬷嬷等人叫去训了一通。知道怡华宫服侍的人太少,又让皇后拨来了一个宫女一个太监。
宫女叫书兰,稳重大方。太监叫小佩子,高大憨厚。不过,认清了宫里的尔虞我诈,齐少凡也没急着用两个人,每天只让他们做些杂事。
另一边,小六子守了几天,就发现这位灵婕妤非常低调,简直跟齐少凡一样,深居简出,轻易不出门见人。
齐少凡心想,她监视皇上的举动,不知是谢家授意,还是另有其人?
齐少凡还没弄清楚这些状况,谢灵玉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她依然穿得一身素洁,仿佛自己是个孀居妇人。
“我与你们娘娘说些体己话,你们都出去吧。”
嬷嬷和初夏都对她有敌意,闻言都站着没动。齐少凡看了看谢灵玉,这才对嬷嬷和初夏说到:“你们两个出去吧。”
015想要赏皇帝绿帽
“娘娘?”嬷嬷显得有点不放心。
齐少凡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嬷嬷才带着初夏出去了。
等他们都出去了,齐少凡才抬头看向谢灵玉。她也没有起身,就这么懒懒的歪在床上,说到:“妹妹来找我,所为何事?”
谢灵玉拨弄着她床头的穗子,唇角扯出一抹嘲笑:“地位及妃,夫为天子,却也不过如此。你这房间可比我一个婕妤的房间还要寒酸。”
齐少凡没有说话,只等着她的下文。
她又走到桌案前,拿起桌上摆放的红花酒,放到眼前看了看,才说到:“我来也没什么,就是需要你帮个忙。”
齐少凡瞅了她一眼:“我为什么要帮你?”
谢灵玉脸上绽开一个踌躇满志的笑容:“你若不帮我,我就把你的丑事抖出去!”
齐少凡心头一凛,垂下眼睑,闭住了嘴巴没有说话。
谢灵玉看到她这副模样,漫步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看着她的脸,笑得不怀好意道:“你不是菩萨心肠吗?你不是对我心存愧疚吗?也不是什么大事,日后我们事成了,我就让你和你的奸夫在一起。”
齐少凡心头一震,奸夫?
谢绾有奸夫?
难道谢绾的丑事,就是与人******香炉里升腾的香烟,往日里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此刻却让她有点窒息。
她惊疑不定的望着谢灵玉,谢灵玉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她心里惊涛骇浪似的翻涌不止,片刻,她才清醒过来。如果谢绾真的与人***谢灵玉应该不敢把此事捅出去才对。毕竟她们是同气连枝,谢绾与人***她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齐少凡坐了起来,眼中透着警告:“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别开的好。让人听见了,你也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谢灵玉讽刺的冷笑了起来:“谢绾,你装什么装?我可是有证据的,不然你以为我会拿出来说?”
齐少凡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难道她给皇帝戴了绿帽,这个妹妹还能安然无恙?皇上有那么仁慈吗?
她感到不解的同时,又在心里痛斥谢绾。好端端放着好日子不过,干什么要偷男人啊真是。弄得她如今缚手缚脚,被一个嚣张小辈骑到头上。
不过,想到皇帝老儿赏她的那一顿窝心脚,她觉得自己很是有必要再赏给皇帝老儿一顶绿帽帽。
心里虽然很不痛快,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谢灵玉到底想搞什么鬼。
齐少凡便用手扶住了额头,无力的闭上了眼睛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结交姚修容。”
齐少凡睁开了眼睛:“结交姚修容?”
“对,后面的事情,我会再来找你。”